第10章 默默无名

五二年除夕四合院前院

阎埠贵在收拾自己的几盆花,老伴在准备年夜饭,说好了得等李老头回来。

前院的邻居们也手里干着活,彼此唠着家常。

周念平坐在自己家门前小马扎上,眼神望向门口,一看就是期盼阎解放的糖葫芦呢。

不一会,门口有了动静,阎解成和阎解放两手都拿着东西,背后还背着东西。

李老头停好车,也往自己家搬买回来的菜。

最后面,阎解旷一手一个糖葫芦,进了大门就噔噔噔的向周家跑去,把手里的糖葫芦往周念平手里一塞。

“我二哥给你的。”话声没落,噔噔噔往家跑去。

东西送回家,阎埠贵两口子看完以后目瞪口呆,看着闫解成有点发怒。

“你把钱都花了,这可不止五万,你是不是花你师傅钱了?”阎埠贵问道。

阎解成莫名奇妙,但也没害怕,“没啊,还剩八万呢,给,都在这了。”

“我们还给爸爸妈妈买了鞋。”阎解放炫耀的说。

阎解旷累了,把手里剩下的糖葫芦给二哥以后,就回屋趴着去了,毕竟他身体还很幼小。

阎埠贵两口子莫名其妙,啥意思?给你五万,买一堆东西回来,你还剩八万,糊弄鬼呢?

这时候李老头挑帘进来了,“他说的是实话。”

接着,李老头把集市上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两口子说了,两口子目瞪口呆。

李老头郑重的说:“这小家伙与众不同,智商奇高,事情千万别跟别人说,小心有人盯上你家小三,好人还行,万一...”李老头点到为止,李老头知道,小三是条龙,他教不了。等他长大应该能遇到能教他的人,现在大家得保护好小三。

两口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发了一会儿呆,内心也满是震惊,也满是后悔,早知道就不让小三出门了,大家都被他那张萌萌的脸骗了。

这以后得看好小三啊,杨瑞平暗暗下定决心,不让小三离开自己视线。

傍晚时分,阎家的年夜饭开始了,阎解旷也醒了。

大家落座,阎埠贵说了几句吉祥话,做了开场白,大家就开吃。

但阎解旷发现,除了他二哥,所有人都有意无意打量他,好像要重新认识自己一样。他想到了,估计卖货闹的。

这个时代大家娱乐性几乎没有,老一代的顺口溜,都是鬼啊,神啊,现在都给禁了。突然多了一个大红枣,瞬间火了。

大家吃吃喝喝,高高兴兴。唯一就是临近零点的时候,李老头给朝鲜的方向敬成了杯酒,阎家小哥仨鞠了躬。

四合院中院正房(我又来了,我是分割线)

一张大圆桌,正坐满了人。

主位上是聋老太太,左边是何大清,右边是易中海,何大清旁边是傻柱,然后何雨水,秦淮茹,贾东旭。易中海旁边是一大妈,之后是贾张氏。

满满一大桌子菜,都是何大清做的。聋老太太说了吉祥话,大家相互敬酒,年夜饭就开始了,席间也说着家长里短。

易中海定级高级钳工了,钳工六级。

易中海夸赞贾东旭,说贾东旭有天分啊,贾东旭才多大,钳工二级了。

一大妈和贾母谈论着秦淮如怀孕的事。

聋老太太在易中海耳边小声嘀咕着什么,大家听不到。

傻柱不吱声,就招呼妹妹吃菜。

快要到宴席结束的时候,一个炸雷传来,“我入伍了,明天就走。”

瞬间全桌鸦雀无声。

瞬间何大清泪流满面,何雨水惊慌失措。

聋老太太,闭上眼睛,也流下泪来,剩下的人全在震惊当中没回过味来。

大家都知道,这个事情傻柱说了,就谁也改变不了了。

何雨水趴在哥哥怀里,哇哇大哭。

秦淮茹哭了,贾母哭了,一大妈哭了,易中海和贾东旭低着头一个劲的喝酒。

“放心吧,我们是不可战胜的。”何雨柱低下头安慰着妹妹。

聋老太太给易中海使个眼神,易中海张罗一下,让大家回去,把空间让给两父子。两个人就在圆桌旁,何雨水不肯走,就抱着哥哥,谁说都不行。

“怎么这么突然?不能...”

“不能”话声斩钉截铁。

“爹,我要走了,你咋打算的?说实话吗?”傻柱盯着何大清。

“啥实话啊?”何大清心虚的回答。

傻柱叹了口气,拿出一根烟,递给何大清,自己给自己又点了一根。

“以前的我浑浑噩噩,脾气暴躁,看问题太片面。但经过这段时间学习,我也认识到自己的不足和错误,我努力改正。”

傻柱停顿了一下,给自己点了一根烟,接着说:“你是我爹,你做什么,我都不怪你,你想娶谁,是你的权利,我也跟组织表达了我的想法,所以,爹,你就好好的生活,想再婚也可以,我都不反对。”

傻柱温柔的看着妹妹,低头说到,“但有一点,我就一个妹妹,她不能有一点委屈,你答应我,如果我......她没成年之前,你不能不管她。”

何雨水抱着哥哥的胳膊哭的更凶了。

何大清泪如雨下,一口气干了半瓶酒。儿子的话,感觉怎么都不舒服。也许这儿子真的长大了,下定决心上战场了。

但我就这一个儿子啊,都说老子英雄儿好汉,现在呢,儿子要去做英雄了,那老子也不是吃干饭的。

何大清沉默了很久,拿出两个杯子,倒了两杯酒,郑重的说:“儿子,你放心,我给你保证,第一,你没回来之前,我就守在这里,谁也不找,好好带大雨水;第二,你得给家里来信儿,报个平安,不要不管不顾。我们是你的坚强后盾,我们才是一家人。”

说着何大清跟儿子撞了一下杯,然后一饮而尽,之后又是泪流满面。

“没那么严重,我今年虚十八了,王政委说我成年了,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了。”傻柱把酒干了,然后乐呵呵的说,这边安慰妹妹,给妹妹擦眼泪。

“都成小花猫了,这还是我最漂亮的妹妹了吗?”傻柱逗着自己的妹妹。

“让妹妹上学吧,好好学习,才能长大。”傻柱又叮嘱何大清。

零点一过,一身军装的何雨柱,扎着武装带,在屋里给何大清磕了一个头,转身背着行军包默默的走了。

大院寂静无声,但中院很多眼睛在看那个坚定的背影,也有很多眼睛在流着眼泪。

何雨水哭累了,被何大清抱回耳房了,何大清自己关上中房的房门,嚎啕大哭。

何大清在开始就猜到,这个傻儿子变了以后,再跟部队接触上,就走上另外一条道路。

但直接去前线,是今年过年听到前方战况才猜测的。

但没想到,跟易中海的话,一语成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