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景明和元蒙期走后,众人并没有急着离去,依旧在大殿内。高楼本想感激八院主和五院主,但自己还未开口,高苗便立即讨好八院主,结果被八院主好一顿批。平时在外桀骜不驯的高苗在八院主面前没了一点脾气,默默找了个不显眼的角落假装自闭去了。
“楼儿,你可不像这么冲动的人,你到底想干什么?”八院主有些疑惑和愠怒。
高楼哪能听不出八院主其实是关心自己的。赶忙赔着笑脸跑到八院主身边,将他扶回座位前重新坐下,满脸谄媚。
“哎哟,您别生气,我们年轻人再怎么闹还能捅破天不成?”
“你在为六皇子的到来做准备?”五院主冷静得多,立刻猜到其中缘由。
“放手让他去做,南岭年轻一辈的事我们以后都不用管,更不能插手。”
高侯的声音从大殿门口传来,大殿众人赶忙起身,恭敬拜见。
“家主。”
“这是迟早的事,高楼与六皇子一党,他只是提前起了个头,六皇子来了会正式通知规矩的。”高侯淡淡道。
“什么规矩?”高清忍不住问道。
“六皇子要整合南岭年轻一辈,为了保证没人护犊子,将规定任何人不能插手我们年轻一辈的事。”高楼笑道。
“六皇子难道不想管南岭?”高苗疑惑道。
“轮得到你插嘴吗?”八院主闻言瞪了一眼高苗,没好气道。高苗立即闭嘴,转头看向一边。
高侯朝八院主摆了摆手,转头对高寒与高苗说道:“六皇子想管,但他有那个实力与资历管我们吗?他毕竟与你们同龄,还不如管管你们同辈之间的事,那样更有希望成功,等你们成长起来他就能真正控制南岭。”
“这么说来,今后南岭的主角是我们?哪怕闹出天大的动静也没事了?”高苗问道,眼神明亮,有期待和狂热。
高侯没说话,只是点点头。片刻后,高侯忽然转头看向高楼,将其上下打量了一番。
“要不你找个时间去一趟方家?”
高楼被这冷不丁的一句话弄得有些不知所措,疑惑道:“去方家干嘛?”
“你先去拜访,然后我带你去提亲。你与方灵的婚事应该尽早敲定下来,赶在六皇子到达南岭之前。”高侯语气平淡,说完看着高楼。
高楼听完高侯的话更加疑惑,他本来就要宣扬自己与六皇子的关系。因为隐瞒根本就没用,傻子也能猜到。所以不如当众宣布,以后做事能省去好多人情世故的裹挟。但高楼认为,应该等六皇子到了之后再大张旗鼓确认此事效果才最好。
“为什么要赶在六皇子抵达之前促成此事?等他们来了再确定不是会更好吗?”高楼问道。
高侯摇了摇头,道:“你对大局的把控很不错,但还是把事情想简单了。你与方灵的婚事我不主持谁主持?你与六皇子一党没什么,但我若与六皇子撇不清关系,其他南岭高层必定下场,那你与六皇子今后还如何在年轻一辈中开展计划?”
高楼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的确如高侯所说,自己与方灵的婚事虽然能够让自己名正言顺地参与进六皇子的计划,让高家有说辞应付今后他人的责难。但如果处理不好,真会让六皇子整顿南岭年轻一辈的计划胎死腹中。
“要不我与灵儿的婚事暂缓?等六皇子三把火烧完以后再说?”高楼尝试着问道。
高侯再次摇摇头,走到高楼的身前。
“不必如此,你们的婚礼必须进行下去,这是静皇与我商量后决定的。”高侯淡淡道。
“怎么又扯到了静皇?”高楼有些吃惊,总感觉自己的一举一动似乎被无数人在暗中关注。似乎自己每走一步都能牵动各方,虽不至于惊涛骇浪,但总能引起暗流涌动。这感觉让他很不舒服。
“静皇另外还有计划吗?”不等高侯回话,高楼又问道。
“婚礼那天你就会知道了。虽然会有些对不起你与灵儿,但这计划能让我们更好地保护你们,也能让你们今后更加安全地在一起。”高侯叹了一口气,缓缓走到门口,背着手看向远方天际。夕阳西下,云彩仿佛要赶在太阳下山前将落日吞没。看着被落日染红的云彩,高侯喃喃道:“太阳终究是太阳,即便落下也让人陶醉。”
高楼转头看去,不知为何,他感觉高侯似乎有些落寞。高侯转过身来:“趁着天黑前去吧,虽然仓促了些,但只能委屈方灵了。我们三日后正式提亲。”
高楼总感觉怪怪的,但说不上来到底哪里奇怪,但他能确定,高侯不会害自己,静皇应该也不会。
“那我就带着高苗高寒先告辞了。”说完,高楼三人走出大殿。
高楼心事重重,他有一种感觉。六皇子虽然总理南岭,但似乎所有人都把核心放在自己身上。
“咱们过去总得拿点什么吧?你准备拿些什么东西?”高苗大大咧咧,直接将手搭在高楼肩上。
“拍卖行李买下的混沌草和靠山石,混沌草给灵儿爷爷,靠山石给未来岳父。应该够了。”高楼不再想其他,毕竟灵儿更重要。
“可以,但光这两样还不够,其他杂七杂八的也得送一些。毕竟第一次去,虽然仓促,但所有人都得照顾到,不能失了礼数。”高寒建议道。
高楼想了想,觉得很有道理。
“那你说,还要准备些什么?”高楼问道。
高苗停下脚步,想了想才回答道:“再准备些上好的丹药、药材和器物即可。时间仓促,但又是第一次上门,东西不用多豪华,但一定要实用。就从九院旗下的店里挑。”
“那我赶紧去找立叔,让他帮忙准备。”高楼说完,立刻带着两人去找高立。
“你们先去,我去找义叔,让他帮忙准备车马,咱们一会儿内府门口集合。”高寒道。
高楼点点头正欲出发,又被高苗叫住。
“既然这样,立叔那边干脆我去走一趟。你回去换身衣服,准备准备。”高苗提议道。
高楼点点头,看着两人匆匆离开的背影,心里无比感动。他曾经无数次幻想自己与方灵的婚事,也想象过自己第一次正式上门的样子,每次都是他一人,虽然幸福,但难免冷清。现在不仅有家主亲自帮他安排,更有高苗和高寒两个平日里极难相处的族中兄弟为自己忙前忙后。当然,他不会忘记在默默为自己、为九院付出的三位叔叔,若没有他们,自己恐怕抽不出空闲忙自己的婚事。
高楼回到自己的小院,心情不错。如今小院周围已经大变摸样,参与扩建的人都是修炼者,效率极高。才几天功夫,土建已经基本完成,就剩下装修和院景布置。扩建工作主要由高敬和高侯专门指派的几人负责,以高敬为主。有他在,高楼自然是放心的,没有过多停留,高楼直接回到小院内。
一番洗漱打扮后,高楼犯愁了,他发现自己根本没有新衣裳。此刻大家都在忙,也无法立刻抽出空来帮忙,叫下人去也不合适。他习惯了清净,小院里的下人只有老工一人,他显然不具备帮高楼挑选合适服饰的眼光。高楼为此急的在房间来回踱步。
忽然,高楼将目光停留在床底的两个大箱子上。那是自己父亲及爷爷的遗物,其实后面还有两口箱子,是他母亲和奶奶的,都是高侯在当年九院出事后亲自帮忙整理好交给高楼的。
“父亲和爷爷总会有些好衣裳的,我又是他们亲生,穿起来应该合身。”高楼自言自语,走向那两口箱子,才将自己父亲的箱子打开。但高楼又犹豫了,毕竟自己父亲与爷爷早已故去,其他时候还好,但这大好的日子穿他们的衣物过去总觉得不太合适。想到这里,高楼坐回到床上,又陷入了纠结。
“楼儿!听说你要去上门见未来老丈人了!哈哈,你父亲若是知道,一定会很开心的!快出来让我看看!看你收拾的够不够精神!”房间外传来高敬的声音。
高楼闻言如遭雷击,随即眼神坚定。他立刻起身,从父亲的箱子里拿出一套黑色红边的衣袍,然后又从爷爷的箱子中拿出一条朱红色腰带。穿好后抬脚准备出门。
“敬叔,您等会儿,先帮我看看这身衣服怎么样!”
说完,高楼又犹豫了一会儿,从奶奶的箱子里拿出一块玉佩,又从母亲的箱子里取出一块香囊。据说这两件物品是她们的贴身之物,外出都会带在身上。高楼将玉佩和香囊绑好后长舒一口气,大步走出房门。
门一开,高楼张开双手,笑着看向高敬,等待他的评论。高敬却忽然愣住了,呆呆地张了张嘴,目不转睛地盯着高楼,眼神有些空洞,似乎陷入回忆。
“楼儿,转一圈让叔瞧瞧。”良久,高敬颤抖着说道。
高楼有些疑惑,但还是乖乖配合,慢慢转了一圈。然后再次看着高敬问道:“敬叔?怎么了?”
高敬闻言反应过来,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略微有些尴尬:“没什么,这衣服是你父亲的吧?你们实在是太像了,一时之间有些分辨不出。”
“哈哈,您这么说我就放心了。都说我父亲风华绝代,您都说像,那穿这身衣服过去肯定没问题。”高楼收起笑容,又认真地说道:“虽然我并没有见过他们,但我听说我是从死人堆里被挖出来的。我能感觉到,他们肯定都很爱我。今日这一身,父亲的衣袍、爷爷的腰带、母亲的香囊、奶奶的玉佩。我希望他们陪我一起去上门,去提亲,去完婚。”
高楼面露微笑地看着高敬,展开双手又转了一圈。
“好!好!快去吧!去了之后礼貌些。”高敬红着眼圈说道,无比激动。
高楼告别高敬,很快来到内府门口。
高苗与高寒已经到了,他们身后还有两辆由龙驹拉着的马车。
龙驹外形似马,全身布满散发金属光泽的鳞片,是一种耐力极强的人工培育异兽,速度也不赖。由于其气质不凡,深受各大势力喜爱。
高楼走到两人面前,发现他们还在聊天。
“你发现没?家主刚刚似乎有些落寞,不就高楼的婚事吗?至于这样?”高苗疑惑道。
“这是喜事,家主不会因此而叹息落寞,肯定还有其他的事。家主提到过静皇。”高寒分析道。
“静皇让高楼与方灵尽快完婚,不也是喜事?我觉得不至于。”高苗摇头,并不赞同高寒的话。
“对呀,我也奇怪。不过我们也无法改变什么,我的婚礼,静皇与家主肯定会有动作,咱们看着便是。”高楼的声音从两人身后传来。
高苗与高寒闻言回头,上下打量高楼。高苗眼睛一亮:“不错啊,这打扮绝对能让灵妹子神魂颠倒。”
“行啦,咱们出发吧!”高楼说着,迈开步子走向马车。
“不点点礼物?”高寒问道。
高楼闻言并不回头,抬手摇了摇,背对着二人说道:“不点了,你们办事我还不放心?”
高苗与高寒两人一愣,随后相视一笑,跟着高楼上车
三人回到车上后并没有言语,高楼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而且此事关系重大,很可能引起很严重的后果。
高苗看着车外打趣道:“你们说说,我们就这样过去会不会唐突?方家长辈倒还好说,肯定会给高家面子。但以方灵的性格……啧啧啧。”高苗说完看向高楼,一脸坏笑。
高寒也神色怪异地看向高楼。高楼闻言拍了拍脑门,终于知道自己遗忘的是什么事情了,他忘了提前通知方灵与方家自己即将上门。但此事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高楼一时间也想不到什么好的补救办法,于是看向高苗与高寒。
“别看我,我没结过婚,没这个经验。”高寒说完,赶紧把脸别过去,看向车外。
高楼又将目光转向高苗,讨好地笑道:“苗兄,你我血脉兄弟……”
高苗闻言赶忙摆手,掐断了高楼的“肺腑之言”。
“高寒没结过婚,我也没结过呀。这事实在没经验,也没人提醒我们。我看一会儿我们过去了就将所有事情往家主身上推。反正是他催促你的,这样做虽然有仗势欺人之嫌,但却也是事实。”高苗一边努力憋笑一边强装一本正经地说道。
“真没其他办法了?”高楼叹了一口气。
“万一方灵不介意呢?你们毕竟两小无猜。”高寒转过头来宽慰道。
高楼闻言苦笑,摇头说道:“就因为两小无猜,所以……哎,万一这个词用得好。”
“莫非你没把握将方灵拿下?”高苗凑道高楼旁边问道。
“我有情她有意,这个我是可以确定的。但……算了,你们一会儿就知道了,别笑出声就行。”高楼无奈道。
“实在不行,咱们两个陪你在她房前跪一夜吧?”高苗说道。
听到高苗的话高楼眼睛一亮,眼里满是感激。正欲诉说兄弟情深,却听到高寒的声音传来。
“也行,茶水夜宵你帮我们安排好,酬劳就算了,毕竟你第一次结婚。”高寒淡淡道,眼里满是戏谑。
“你们两个王八蛋,在这儿等着我的?我还以为你们会陪我一起跪!”高楼怒道。
“你在说什么虎狼之词?是你要结婚还是我们要结婚?咱们陪你已经很好了,长夜漫漫,旁边有些人气总归能让你好受些。”高苗赶忙解释道。
“那你跟我解释下,茶水宵夜是什么回事?我看这样好了,方灵若是耍脾气,你们两个直接让我揍一顿,鼻青脸肿那种。我了解她,她肯定能消气。”
“喂,这样就没意思了!”高苗提高声调。
“那你们说?怎样才有意思?”高楼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说道。
……
“院主,方家到了。”
三人争吵了一路,不知不觉便到了方家门口。听到下人的禀告,三人总算打住,下车站在方家门口,高苗与高寒看了看高楼。
“怎么样?”高寒问道。
高楼目光平和地看着方家大门,心里的感觉却很奇怪。明明一直到下车前他都很轻松,还能和高苗高寒一直斗嘴。但不知为何,从下车的那一刻起,高楼的心似乎被一根丝线轻轻提起,与此同时,还有一种莫名的力量又将自己的心轻轻托着。这种感觉很复杂,没有压力,也没有悬着,不觉得累,但也不觉得轻松。
“怎么不说话?怂了?”见高楼一直不说话,高寒忍不住问道。
“不知怎么的,明明不紧张,但就是有一种说不出的奇怪感觉。”高楼耸耸肩,看似轻松,但并未抬脚进门。
“怎么?知道自己没打招呼?怕了?”方府门后传来方灵的声音。
高楼闻言抬头看向方府大门,脸上带着诧异和惊喜。而高苗和高寒则不约而同地退后一步,似乎是觉得这样很没义气,还相互对视了一眼。
不一会儿,方府的大门缓缓打开。方灵背着手,有些扭捏地站在正中央看着高楼,像个骄傲的百灵鸟,脸上还带着点娇羞。高楼看着眼前的方灵,不由自主地朝她走去。
高苗有些担心,抬手准备拉住高楼,但被高寒狠狠拍了下去。高苗有些恼怒地看向高寒,却被高寒白了一眼。
“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刚刚为什么拍我的手?”高苗压低了声音,咬牙切齿道。
“想打随时奉陪,我还会怕你?但别忘了高楼今天是过来干嘛的!你伸手拦着是什么意思?”高寒说完又轻蔑地瞟了一眼高苗。
高苗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但即便如此,他哪里会向高寒让步?恶狠狠地瞪了高寒一眼。两人互不服气,干脆看向高楼,此刻高楼已经走到了方灵身前,他们猜测两人应该在深情对视,同时露出姨母笑。
高苗与高寒同时向马车处招手,示意随从可以搬上门礼了。还没回头,门口忽然传来一声巨响,两人吓了一跳,摆出防御姿态,同时迅速回头。就见一个黑影从两人之间急速穿过,倒飞出去。高苗与高寒定睛一看,那人正是高楼。
“哼!这是给你的惩罚!高侯昨日就提前知会过我爹和我爷爷了,我当时就在想你会什么时候告知我,结果到现在你都没个消息传来,居然还有脸过来!”方灵说完,白了一眼满脸惊愕的高楼。
“你们刚刚不是在深情对视吗?怎么……”高苗问道。
方灵闻言瞬间脸红,佯怒道:“谁和他深情对视!再敢废话我连你一起揍!我不信你敢还手。”
“不敢不敢。未来嫂子最大,今后九院你说了算,我对你唯命是从。”高苗大汗,赶忙鞠躬表忠心。
“行了,整理一下进来吧。我是来引你们去见我爹和我爷爷的。”方灵闻言气消了大半,招呼高楼三人进门。
高楼感激地看向高苗,赶忙起身追上方灵。全程点头哈腰,毫无高家年轻一辈至尊的样子。高苗与高寒满脸不可思议,这还是白天那个敢当面威胁刘景明的高楼吗?两人再次对视,随即无奈摇头,跟了上去。
很快,方灵带着三人来到方家主殿前,停下脚步转身看着高楼道:“这里就是我方家的主殿了。”
高楼抬头看着眼前的方家主殿,停下了脚步。这是一座极为朴素的大殿,大殿周围隐约弥漫着一种清新药香,让人清醒且平静。高楼深吸一口气,又朝殿内看去。大殿内坐着两个人,一位看上去很精神的老者和一位气质出众的中年男子。老者虽说面容有些苍老,但看上去鹤发童颜,面色红润且和蔼,很是健朗。而中年男子则正风华正茂,看上去英气逼人。这两人就是方灵的爷爷方玄礼和父亲方羽林。
“怎么?怕了?”方灵见高楼正仔细观察殿内情况,不禁露出玩味的笑容,颇为得意。
高楼闻言瞥了一眼方灵,随即大步流星走入殿内。一入殿便毫不犹豫地跪下,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晚辈高楼,拜见未来爷爷、未来岳父。”
方灵闻言立即瞪眼。暗道这登徒子还真是个厚脸皮,上来就叫爷爷岳父。
“你还真不见外啊!”方灵忍着笑意故意埋怨。
“灵儿!不得无礼!”方羽林严厉道。
“呵呵,楼儿快起来吧。我常听瑶儿和六皇子提起你,对你印象很深呐。”方灵的爷爷笑呵呵地说道,看起来对高楼这位未来孙女婿很满意。
“谢谢爷爷。”高楼起身,脸上笑容不减,从怀中取出一个精致玉筒,弯腰小跑着凑到方玄礼面前。
“爷爷,听闻您修为一直卡在圣境巅峰,这是我为您淘过来的好东西。第一次和您见面,您可不能不收。”高楼说着,递上那装有混沌草的精致玉筒
方玄礼闻言来了兴趣,眉毛一挑,问道:“这是什么好宝贝?难道能助我突破帝境。”
“您先收着,毕竟我是第一次正式上门,您拒绝这礼物就代表拒绝我。”
高楼表现得有些忐忑,方玄礼闻言哈哈大笑:“哈哈,好,我收下了。对了,你说你是第一次正式上门?莫非你以前还非正式来过方家?”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高楼连忙后退,连连摆手。
而方灵精致的脸蛋刷的一下就红了,娇嗔道:“爷爷!您这不是毁我清白吗?”
“哈哈,不说这个了。这礼物我收下了,说说,这是何物?”方玄礼看向高楼,眼神柔和,宛如看自家子孙。
“这是混沌草,我想这个肯定能够帮到您。”高楼恭敬地说道。
“这……楼儿,这礼物也太贵重了。混沌草妙用颇多,对你也很有帮助。”方羽林赶忙上前对高楼说道。
“你这未来岳父说得不错,这东西太贵重了,对你今后也有大用。你拿好,算我收下后再转赠与你的。”方玄礼说着,将混沌草的玉筒递向高楼。
高楼闻言连忙后退至大殿中央,再次跪下,诚恳地说道:“您千万别这样,对我来说,灵儿才是最珍贵的,我只要她!您要送就把她送给我吧!”
闻言,方玄礼与方羽林对视一眼,同时点头,然后方羽林才转头认真地对高楼说道:“你们的婚事我同意了。但灵儿必须得明媒正娶。这样,你选个好日子过来提亲,我们到时再与你的长辈正式确定你们的婚事。”
高楼闻言大喜,再次叩拜,激动得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