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这朋友叫什么?”
谢娇沉默。
季初礼貌地回答:“季初。”
谢娇瞪季初一眼,季初一脸莫名其妙。
“季初。”谢母喊了一下。
季初移开注意,就看见谢母用一个眼巴巴的眼神看向她,季初打算给手里的东西,谢娇按住她:“干嘛要给?”
“哦,那好吧。”
“去自个儿买。”谢娇瞥了自己亲妈一眼。
“谢娇,那算了,妈在逗你。”
谢娇翻白眼,抠门又渴望白白得到东西的妈最讨厌了!
季初无语扶额,本以为自己的爸爸是最抠门的,没想到这世界上也有比自己爸爸还抠门的人啊!
不过有一点还算好一些,起码会懂得问别人意见,有的人比她还过分,会无理取闹到直接一把抢走,连问都不问呢。
季初一想那小学被这么欺负的同学,以及老师对某个欺负别人的同学短时间内多了某个东西的反应,还跟眼瞎似的看不着,就忍不住心底冷笑。后来还是她自己忍不住,第二天看见那同学还是那么欺负那个同学,就将那欺负别人的同学才抢来的东西第三天从她手里拿来,丢过来就质问那个老师:“老师!你配做老师吗?”
“你什么意思?”
“同学有东西被抢走了,那东西还是她爸爸妈妈送她的,而那欺负同学的垃圾同学就这么在你的课上炫耀她的东西,放学都还在摆出来炫耀,你以为一天内她多出的不一样的东西就一定是新买的吗?!”
那女同学却走在办公室的路上捂着脸哭哭啼啼地指着季初:“老师,她打我!”
季初啧啧两声,接着就看了一下那老师一眼,那老师却开始吼:“季初!你居然敢打人!”
“我要你站门口三十分钟!”
季初冷冷地指着那个血口喷人的女同学:“我打的是小偷!不是人!老师,你再好好看看这女同学多不要脸!你的心思不够细腻!根本不适合当老师!”
“是这样吗?”那老师问正哭着的同学。
“没有。”
“你!反正你打人了,你就必须站在那!”正说着季初的老师就要拿起书本要向她走来,似乎要拿书砸季初。
如果每一个为弱小伸张正义的好孩子注定要那般也跟那可怜小孩一样的被欺负的局面,倒不如尝试反抗,反正她说也说了,老师却是这么偏听偏信……
见这情况,季初说着也不管不顾地继续拿起那东西跑去找校长去了,校长又跟着季初去找那被欺负的同学,得知情况后,校长也对那老师失望。第四天季初就发现办公室的那老师给开除了,至于那欺负同学的垃圾同学嘛,季初只能看见她每天都畏畏缩缩,不敢惹事生非。
后来她也没跟这个懦弱的女同学联系了。不知道她还好吗?
季初也知道她不能护她一世,就只能这样吧,心中感叹:世界虽有美好的人,却未必很多,倒是垃圾的人不少,一旦出现了美好的人,注定他们周围会有垃圾的人在周围围绕欺凌。
他们的结局无非有两种,一种是从美好变为邪恶,开始随波逐流走向堕落,还有一种是从美好变成一心求死,只希望摆脱无妄之灾的痛苦。
“嘿,季初你在想什么?”谢娇见她从吃完烧烤后就一直呆坐在椅子上想什么,不禁好奇问道。
“没什么。”季初摇头。
现在没空,说这事情也没时间说。
季初和谢娇一块走着路,一遇到分岔路就分开了,与谢娇分开路走着的季初自然回了家。
此刻,家里的季砚急的快打班主任电话了,一听季初进来喊爸的声音,不高兴地问:“怎么这么晚?不知道外面很乱吗?万一碰上流氓,你一个姑娘能打得过吗?”
说得好像早一点回家就不会碰到流氓……
季初说:“我被闺蜜带去吃好吃的了!对了,爸,你给我做的棍子我一直放在书包里,要是在学校里面或者在外面碰到流氓起码可以拿着棍子打得他们满地找牙!”
“行行行!满地找牙!”季砚哭笑不得,然后又是担心:“你不是感冒吗?爸跟你说了不熟悉的人做的东西别乱吃,万一不干净吃了拉肚子怎么办?”
“就吃一根,”季初温和地解释,“谢娇的姨母说,她选的烧烤食材都是新鲜的。”
“哦?是谢娇亲戚?你闺蜜是谢娇?你跟谢娇是同学?”
季初看他想努力弄清楚的样子,捂嘴偷笑:“傻爸爸,谢娇是我同学,对了,她也想要根棍子,爸爸有空帮忙做一根吧。”
“做棍子做完让你帮忙一块送去不算什么,”季砚回答,回答后总算松口气:“还好是熟悉的……”
“你没吃那么多吧?晚上还要吃饭呢。”季砚不放心地问。
“嗯……你忘了吗?我说我吃了一根,我知道嗓子疼,就没吃多少,爸爸继续去做饭吧。”季初乖乖地说。
父女俩过着温馨的夜晚,季初吃着嘴里的鸡蛋,等吃过饭,季初跟吃着萝卜的父亲说:“我今天看见谢娇的妈妈了。”
“嗯?”
“她跟你很像。”
季砚沉默,听不懂乖女儿在说什么的他尴尬一笑。
“不过她比你还抠门,爱吃,装可怜的。”
季砚捂住胸口,一副被打击到的样子,因为这些……他都有,他这……是不是被女儿数落了啊?!
他会不会被女儿嫌弃啊?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想,”季初看出来他被打击到的表情,安慰道,“不过放心,你那个毛病还没她那么重……我没数落你。”
季砚听着突然感兴趣起来:“听着跟我有点像,我倒是很想见见她。”
季初又说:“本来我就想着到时候有空让你们两个认识一下,到时候成为朋友,可别太谢谢我啦。”
季初心里做着美梦:毕竟你们两个太像了,说不定能做朋友,要是能做朋友,哼哼,以后那姓万的女人还想来死缠着爸爸,爸爸岂不是要多一个帮手把这女人的手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