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都。
“这里就是传说中的王都?”
眼前的一番景象让白落谙目惊口呆。
百姓安居乐业,各种各样的人在街道上来来往往,商品琳琅满目。
扶桑拉过她的手,边走边说:“这里有很多美食,我们去这里最著名的芳华阁看一看吧,可还是有很多才子佳人呢。”
“好啊好啊。”
一走进芳华阁,白落谙便被这座楼阁的构造所震惊。
“扶桑,这里的房屋建筑可以看到内部构造诶。”
扶桑被白落谙说的话逗笑了,“这里的房屋都可看到内部构造,像这种就是抬梁式和穿斗式相结合而来,既加固了房屋的稳定性安全性,也体现出层次结构的美观和交错的别致。”
“太厉害了吧!”
“其实这里最著名的不是这个房屋的结构,而是灯笼。”
“灯笼?”
“你看这上面,挂着许多灯笼。要不要猜猜这是什么灯笼。”
“这里的灯笼确实和别处不太一样,是什么?”
扶桑坐在板凳上,细心的给白落谙讲着这里的灯笼样式。
“王都是聚集了各种文化,千百年来无论是商人还是文人都喜欢在这里实现自己的宏图大志。所以这里的一切都与其他地方不一样,是文化的精华之地。”
扶桑指着纱帘旁边的两个灯笼。
“你看,这个是纱灯,纱灯是以薄纱为外皮,内部配以精细的剪纸或绘画,透光时能产生独特的视觉效果。
再看这个,中央顶部所挂就是吊灯,吊灯呢一般指挂在高处的大型灯笼,常见于节日庆典或建筑装饰中。
秀山花灯,源自夜郎的一种传统灯笼,以其精美的造型和绚丽的色彩著称。
全丰花灯流行于江南道的一种花灯,以其独特的风格和地方特色而闻名。
你看这上面垂挂着许多小灯,有许多形状,这就是秀山花灯和全丰花灯。
除此之外还有许多灯,有些这芳华阁没有,但外面一定有。
车灯是一种可以推动移动的灯笼,多用于民俗活动中。
滚灯特指一种可以滚动的灯笼,常见于元宵节等传统节日。
龙岩采茶灯,源八闽龙岩的传统灯笼,与当地的采茶文化紧密相关。
古蔺花灯,蜀地古蔺地区的传统灯笼,具有鲜明的地方特色。
全堂狮灯:这是一种结合了狮子舞蹈元素的灯笼,流行于江南道一些地区。
除了上述种类,还有彩灯这一总类,总之呢,灯笼的历史非常悠久,还有许多我未曾见识过的灯笼呢。
总的来说,非遗灯笼不仅是一种传统工艺品,也是我们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在节日庆典中,灯笼更是不可或缺的装饰元素,它们以独特的光影效果增添了节日的氛围,同时也寄托了人们对于幸福和吉祥的祈愿。”
白落谙听的一愣一愣的,直到扶桑把手放在她眼前晃了晃她才回过神来。
“扶桑,你知道的好多呀,我都是第一次知道这些灯笼的历史,看来王都确实是个好地方!”
突然,门外来了一群人,为首的男子长黑发微卷,戴着面纱。腰间佩着弯刀。
小二连忙跑了过去,只见另一男子上前说道:“我们是你们皇帝的客人,来自西域迎接你们和亲公主的使者,这位是我们的世子,古斯南殿下。”
小二见此毕恭毕敬弯着身子邀请他们进去。
“这边请,殿下。”
为首的高俊男子身着红黄蓝搭色的衣服,白落谙看了一眼便对着扶桑说:“他挺高傲的,还戴个面纱遮脸。”
“嘘,小点声,他们能听见。”
不料为首的男子已经注意到了这个侧对着他的红衫女子。
古斯南慢慢走到这边来,看着白落谙未曾看他,他突然笑了一声,金褐色的眼睛依旧深邃无情。
“你不敢看我?”
白落谙未动,他语气平缓的说道:“转过来。”
但白落谙依然没说一句话,自顾自的喝着茶。
旁边的扶桑看见这一场面赶紧站起在白落谙的旁边。
古斯南似乎已经没了耐心,他扬了扬手指,一名属下就过去准备去拉她。
突然,一个黑衣男子从楼上一跃而下,刚好落在白落谙面前。
这位黑衣男子穿着不凡,丝绸玄衣,高马尾,金色的发冠,黑色的发带,整个人独具少年英气。
那名男子站在白落谙面前,古斯南看到他轻笑道。
“你又是谁?”
男子并未理睬古斯南的话而是转头看向了在座位上的白落谙。
“你好啊,落谙姑娘。”
白落谙一顿,向他这边看来。
正想问什么时他突然打断道,有什么事等会再说,我先帮你处理完这个金丝雀。
古斯南一听,取下面纱,露出白净的脸庞,高挺的鼻梁,长长的睫毛和
“金丝雀?公子倒是会形容人。”
突然,他走近道:“那公子知不知道,最美丽的东西反而是最危险的东西。”
霎时间,古斯南取出腰间的弯刀,侧身向这名男子刺去,古斯南的刀法很犀利,刀刀致命。却被这名黑衣男子顺利躲了过去。
几招下来,古斯南又一个转身把刀放回腰间。
“你很厉害,但我不想与你比武。”
说罢古斯南望着白落谙。
看着此情此景的男子转过去看着白落谙,白落谙也淡淡的看着他。
“你是谁,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那名男子悄悄的把嘴放在白落谙的耳朵上,轻轻的说了两个字。
“殿下。”
白落谙一震,立刻又警觉的看着他:“你到底是谁?”
“嘘,你把头侧过来,我告诉你。”
白落谙慢慢把头侧过去。
“我是魔界的玉商。”
“你是玉商?魔君的儿子,未来的魔君继承人?”
“对呀。”
白落谙惊喜的围着他转了转。
“好啊你,你居然跑这来了,上次见面还是在我母后的寿宴上吧?那个时候我记得你才这么大点。”
说完白落谙朝自己腰间比了比。
“哈哈哈,就这么高。”
玉商尴尬的连忙说道:“你别说了。”
突然古斯南的声音想起:“你们在聊什么,是不是忘了还有个我在场。”
白落谙转过头看着古斯南。
“你又是谁,怎么还没完没了了。”
“我是谁?”
说完古斯南让人拿来一张画像。画上正是白落谙。
白落谙见此一惊:“你怎么有我的画像?”
说完便藏在了玉商的后面。
“你杀了人,导致我们预定的计划失败,我们按道理应该把你送去向那皇帝老儿问罪。”
“别啊。”白落谙拉着玉商的衣袖,悄悄的在玉商背后说:“干嘛呢你,还不救救我。”
“别慌。”
古斯南命人收起画像,然后朝着白落谙走来。
“跟我走一趟吧,白落谙小姐。”
“不走!”
玉商见此说道:“你这人能不能好好讲话,我家落谙怎么乖巧,怎么可能杀人。”
古斯南轻笑一声:“乖巧?杀了五六个侍卫和一个老妇人,这叫乖巧?”
玉商回头不可置信的看着白落谙:“还是你厉害啊,杀了六个人。”
“我以后再给你解释,你先救我。”
古斯南坐在座位上,抬手一放,许多侍卫一起蜂拥而上。
白落谙大喊:“这么多人,你用法术啊。”
玉商边打边说:“我爹不让我用,给我封了。”
“什么?”
见此情形的白落谙大喊一句:“住手!我跟你走。”
古斯南笑了笑:“那就走吧,小姐。”
玉商回头看着白落谙:“怎么了,你突然想开了?”
“还不是因为你打不过嘛。”白落谙小声嘀咕着。
她走到古斯南面前:“走吧。”
古斯南站起,命令手下绑住白落谙。
“干嘛,我不会逃的!”
“你们中原人狡猾,我已经上过一次当,绝不可能会有第二次。”
说完他便出去骑在马上,白落谙被他们绑着横着放在古斯南的马上。
玉商在后面大喊:“落谙,落谙!”却被一群人围住。
“这可如何是好。”
扶桑走到玉商旁边:“她会没事的,你放心吧?”
玉商一看:“你是?”
“我是她的朋友,叫扶桑。”
“哦,刚才没注意到你,不好意思。”
“没事。”
白落谙朝里面大喊一声:“玉商,你别回去告诉我爹,要不然我就死定了,你不用管我,我自己会想办法出来的!”
白落谙的声音越来越远。
马上。
“喂,我说你能不能慢点,我都要吐了。”
“那就吐。”
“我吐你身上你不得把我削了啊。”
“有自知之明就好。”
王宫。
古斯南把白落谙带到殿上,她陌生的看着这一切,这时,一名太监让她跪下。
“我才不跪。”
“大胆!”皇帝发威,殿上上来一群侍卫,纷纷围住白落谙。
“朕的友好外交友人,你竟敢杀了人,打搅了朕的使者,该当何罪!”
“呵,友好外交友人?我说皇帝,你自己昏庸无能,管不住自己的领土,还管不住自己的手!你自己要出兵攻打敌国,打不赢赔了诸多土地,现在他们蹬鼻子上脸了你还当他们是友人啊?”
皇帝没有说话。
“还有,堂堂一国之君,不靠自己的实力去守住这疆土,反而要靠送去自己的女儿才能换来一时的和平而苟活,你德不配位!”
“大胆,给我拿下她!”
“你好歹一国之君,无仁无义,无情无爱,还不让人说实话了?”
此时的古斯南正坐在一旁的玉椅上看着这一切。
“还有。”白落谙指着坐在玉椅上的古斯南。
“就他?你还给他准备玉椅?你把这钱拿着造福人民不好吗,偏偏对一个外国人如此敬重。”
“好啊,你个罪人白落谙,死到临头了话还这么多。”
“来人!拿火来。”
“朕倒要看看,你这罪人能说到什么时候。”
此刻侍卫已经拿来了火把,皇帝看着这一切,抬眼看着双手被绑的白落谙。
“你不是爱说吗,朕今天便把这火塞到你的嘴巴里,还看你能不能像现在这样说。”
白落谙气愤的说道:“我怕你?笑话。”
皇帝一打手势,四个人按住了白落谙,一个人手拿火把慢慢朝她逼近,白落谙奋力想要挣脱,却无奈手脚都被绑住。
就在火把将要塞进白落谙的嘴里时,一名白发男子从天而降,一挥手所有士兵都被打倒。
眼前的男子用手扶住白落谙。
眼前人白发及腰,头发微卷,红色发带稳定的垂在头发上,白青的外衫,浅云的里衫,深邃的眼睛,低头注视着白落谙。
古斯南看见这个情形笑着道:“你又是谁,敢袭击皇家侍卫。”
见池一挥手,白落谙的绳索便落下。
他一转头,正对上气势汹汹的皇帝,不料这一对视却让皇帝感到惊恐万分。
“你,你怎么长的和我先祖留下的画像之人一模一样。”
“我乃时神,你们人界如此残暴,是嫌秩序不够乱是么?”
皇帝见此赶紧下来跪在地上:“朕……不对,我不知道是时神远来,忘记远迎,时神莫要见怪才好。”
古斯南站起:“时神?我竟未曾听过。”
“你们惹了不该惹的人,希望你……”见池看着发抖的皇帝。
“杨远,做个好皇帝,再如今天这般,我可以让你万劫不复,永无轮回。”
“是是是。”
见池转过去对上了白落谙震惊的眼神。
却没想到白落谙一把抱住了见池。
“见池!我记得你!你还记得我吗!”
“不记得你我也记得我给白落谙的百花镯。”
“见池!是我呀,我就是白落谙!我的名字也是你取的!我一直都记得你,没想到你比我想的还要英俊帅气呢!”
见池看着她的手。
白落谙下意识的缩回来了手:“见池!不好意思哈,忘记了你有洁癖。”
说完她便用袖子擦了擦他的衣服。
“行了。走吧。”
“走哪去?”
“回神界。”
白落谙停住了脚步:“不,我不回去。”
“为什么?”
“我偷跑下来的,我要是回去父帝母后准是要责罚我。”
“那也得回去,有错认错。”
“不。”白落谙一把拉住了见池的衣服。
“你自己回去吧见池,别管我了,我会回去的。”
“那我今天要是没来,你是不是得被烧成了冥界的一缕魂?”
“是……吧,但是不是有你的百花镯吗?”
白落谙摇了摇手上的镯子。
“它肯定不会让我有事的对吧?”
见池叹了一口气:“可是你还不懂怎么使用它,现在的你跟凡人几乎没什么区别。”
“……见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