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间随着司马攸的动作,整个魏军士气大振。
“将军尚且不畏死,我等又有何惧!”牵秀看着司马攸冲入战场,突然咆哮一声,一刀砍下一颗鲜卑人的硕大头颅,提在手上,任由鲜血淋漓。
说完往慕容坚方向一扔,鲜卑人头颅如同垃圾一般滚到慕容坚面前。
看着占满泥土的族人头颅,慕容坚双眼血红,他要杀掉面前这个汉将,他们鲜卑骑兵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从来只有他砍下别人的头颅,岂容他人砍之!
慕容坚愤怒的率兵杀了上去,作为【名将】级别的大将,他一定能把面前这个汉家贼子给砍了。
然而这一冲,彻底断绝了鲜卑骑兵的回路,鲜卑骑兵的回转余地没了。
慕容坚憋着一口气一路斩杀,黑色的铠甲硬生生杀成了血色,周围重铠步兵都挡不住他的枪,一路冲杀,
直到底,他才看到了那个小将。
慕容坚愤怒的盯着这个让他的部族损失殆尽,让自己落魄到这种地步的年轻汉将,直接挥舞着长枪就刺了上来。
牵秀不闭不闪,硬受了一击,他相信云气的魅力所在,没有内气的加持下,这一击,他一定不会死。
慕容坚的长枪刺到厚实的铠甲,顺着圆弧往上滑去,卡进铠甲缝隙,用力一戳,入肉,牵秀殷红的血液从臂铠中流出。
“嘿!果然没死!”
然后左手抓住慕容坚的长枪,右手的大刀一刀将马腿斩断!
“慕容坚!你死定了。”然后在四周的鲜卑亲卫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调动精气神全力以赴的将大刀甩了出去,然后往后退,没有马匹的慕容坚,已经丧失了所有生存的希望。
狄道,作为修建水库的最大受益城市,这地方如今还算是水草丰美,很多遭受干旱的人都跑来了这里。
关瑾正在统计这里的情况,顺带把想出来的户籍制度先在这里实行一下,毕竟这里了没有什么鸟世家。
正在想着要不要用成都以工代赈的方式扩建狄道城的关瑾突然被人打断了,一个声音传来。
“子瑜,北方有重大消息,尚书令叫我通知你先放下手中工作,前往襄武商议。”法畯风尘仆仆,一副连夜从襄武赶过来的样子。
“出什么事了?”关瑾看着法畯的样子,诸葛瞻亲自要求自己去襄武商议,必然是出了能够影响到天下的大事了。
“北方仗打完了,司马攸赢了,具体的细节要去襄武一起商议。”法畯拉起关瑾的手,就望外走,具体的消息还在路上,先头消息到了罢了,不过根据先探查到的部分消息,打得很惨烈。
【看来狄道扩建不了了,既然不扩了,那狄道也没有事儿了,就交给郡守就行。】关瑾思考着,就吩咐左右让郡守接手他的基础工作,就随着法畯前往襄武。
“情况就是这样了。”诸葛瞻将今早刚到的魏国慕容鲜卑情报念完之后。
关瑾连稳住了陇西郡的开心的心情都瞬间没有了。
“虽然很早就知道了司马攸会赢,但是要不要赢得这么彻底啊!”关瑾一脸苦笑地说道。
司马攸赢得实在是太利落了,慕容坚的头都被司马攸亲自砍了下来,其他支的鲜卑慕容救场都不用了。
“慕容坚是不是昏了头了,竟然敢用鲜卑骑兵踏阵!慕容坚一死,鲜卑慕容现在除非回转漠北整兵再战,否则根本没有抵抗的机会了。
但是如今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司马攸大势已成,丝毫的回转余地了,整整十万鲜卑骑兵全部完了,慕容坚这也太废了!”诸葛瞻苦笑着说道。
虽然说整个天下都知道司马攸能赢,都知道你慕容坚会败,但是没有人能想到慕容坚会死,鲜卑作为如今最快的骑兵部队,慕容坚又是【名将】级,想杀死他可不容易,除非有一个类似于关瑾一样的万人敌。
可司马攸手底下,大猫小猫三两只,唯一拿得出手的王浑还重伤了,这都能把慕容坚给干掉,简直离了个大谱了。
而且最离谱的是,整个漠南都会被司马攸给打回来啊。
这可是魏武一朝都没有做到的事啊。
司马攸这是爆种了么?
看着在上河谷打完这一帐之后,牵秀半夜带伤冲锋慕容坚中军大帐,以重伤之身率领重步兵冲营,硬顶着慕容鲜卑的箭雨直接破营,不仅砍掉了鲜卑大将石真,还砍了慕容坚的儿子,就剩着一个两个小孩子跑掉了。
然后带着剩下的重步兵,配合马隆的精骑,直接把仅剩鲜卑骑兵的直接杀散,然后憋着一口气直接追了近百里,追进了漠南。
司马攸大军压上,漠南一波就投了。
司马攸+牵秀+马隆,你们三个要不要这么猛啊,牵、马二将最少砍杀的鲜卑大将最少也是七八位,直接超神了,凶残的吃错药了一样。
实际上不光是关瑾感觉到变态,司马攸自己都觉得像做梦一般,怎么稀里糊涂的就打进了漠南,还俘虏了近二十万鲜卑人。
本来按照司马攸的算计,先打败慕容坚之后,再让王浚并州地区出兵,一刀狠狠地砍向鲜卑漠南本土。
配合着司马攸的大军,进行漠南的多点爆破,直接强压慕容鲜卑投降。
可如今什么手段没用上,甚至所有伐胡军都没有全上,就干进了漠南。
而在漠南,司马攸看着连打几天依旧精神奕奕的牵秀,和就算重铠都砍崩裂,钢刀卷刃依旧站立着的重步兵。
心中的震撼从来没有停止过,他明白了,牵秀手底下这支重步兵,经历了血与火的锻打,蜕变出了惊人的光芒。
凶悍的眼神,冲天的煞气,占满凝固血液的铠甲,这是比精锐更强大的部队。
这就是鞠义手下的士卒,名曰“先登”的最强攻击部队。
“此军力能屠虎!”司马攸开口了。
“不如就叫!”
“屠虎重卫!”
司马攸为这支军队取下名字,然后走向牵秀。
“承文,辛苦了。”司马攸折断一支钉在牵秀铠甲上的箭矢拿在手中,庄重的行一礼。
“主公!幸不辱命!”牵秀叫出了主公的称谓,然后扫了一眼司马攸背后的所有将领,每一个人都不敢抬头,不敢说话,也不敢听到这个称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