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彻夜开会

目睹全过程的交通警员缩缩脖子,低头收拾手头东西,对两人之间的不一样表示不理解,“他是你上司,你不怕他给你穿小鞋,那么刚?”

“穿小鞋?”叶澜摆摆手,嘴角笑意更灿烂,“随他便,谁爱管就谁去管。一天24小时,下班时间还想压榨老子的自由时间,好好的休息时间不下班,屁颠屁颠跑去做免费劳动力,消耗自已,谁爱谁去,老子就要反骨。”

交通警员当场无话可说,“……”就很有骨气,他内心的独白一览无余被读了出来,油然而生一股同病相怜的感觉,立刻放下手下动作,说话也有点激动,“大兄弟,我敬你是条英雄好汉!”

“必须的。”

叶澜淡淡看着交通警员饱含情绪的双眼,嘴角笑意不减。这个时代看起来物质充实,不用担心一日三餐问题,暗地里精神压抑的无处宣泄,独自把一切吞咽下肚,里面的冷暖各自知。城市的快节奏,无时不在驱赶着活着的人快点走,甚至是更迅速点,生怕下一刻就失去什么。

***

凌晨3:32分,锦海警局灯火通明,身穿清一色的警服人员汇聚在会议室。

就在二十分钟前,刑侦队副队陆廓山临时下令全局警员统一加班,通宵梳理前天所发生的所有线索,争取尽快破案,给民众还一片安宁。

“每人轮流汇报今天各自工作和发现,慢慢的总结、推断,把疑点摆出来。”

“自愿原则。”

陆廓山简洁说出两句话,开门见山推开大门,进入会议室。

在场大部分刑侦部的警员还是很自觉,见上一个汇报完,下一个就接上。

“陆队,我们往常破的案子,多是远抛近埋,很少说从几百公里外把一个人往几百公里外去埋,现在这案子情况怎么一点不按寻常路走?”有人提出自身看法。

“莫非……这是有动机有预谋的谋杀案。”

“那为了什么?谁又会对一个刚上幼儿园的小孩子下手,多鲜明的一条小生命,说没有就没有。”

连夜排查走访发现无头小孩的周边城镇人家,不是被门口守家犬龇牙狂吠,就是嘭铛一声铁门紧闭,随口一句有病直接打发。整夜的排查走访就像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场面。

不少警员吃了闭门羹,无端受到的气正无处可发,整个会议室回响的说话音调格外高调。

就在这时,无头男孩的尸检报告出来了。

“受害者:有待确定。”

“男,年龄3----5岁左右。”

“死亡时间大概是一天前天下午5:00----6:00左右,”

“初步的死亡原因为失血过多,导致小脑供应不足而死亡。”

陆廓山神色不明听这法医一字一句汇报,脸上的轮廓线条紧绷,当听到死亡原因时往法医所站的方向看去,“原因?”

法医秦淮北清咳嗽一声,说,“男孩血液里含氯硝西泮,致使男孩出现长期昏迷,导致暂时性休克状况不足为奇。”

这个药物名词解释,做阵队长有几年的陆廓山并不陌生。

现在去医院开这类药物都需要相关医生开相关证明,是处方药。用于控制各种癫病,尤其对长期有失眠发作、婴儿痉挛症、肌阵挛性等症状。

“小孩身上各类指标正不正常?”

孩子不大,认知有限,有监护人的陪伴下的孩子肯定不会给孩子接触这类药物。

秦淮北:“身体发育正常,完全符合小孩子正常发育指数,身上没有意外的伤痕和伤口,生前监护人对孩子衣食方面照顾得很好,也就是说孩子生前是被保护得很好的孩子。”

“那为什么会被抛尸小竹林,还没人报警?”

他们彻夜导出整个锦海市各分局的小孩失踪案,排除加核实都没找到相对应的失踪案件。

现在反倒是一点消息都收不到,更别说这几天有人主动报案。

一个孩子对一个家庭可能就是一个维持家庭精神动力。

3到5岁的小孩子体内检查出氯硝西泮这类助安眠的药物不奇怪,奇怪就是小孩子个指标都正常,法医竟在他的血液检查出有助于安眠的药物含量。

“无中生有!”徐海涛阴沉着脸对陆廓山说,“孩子保护那么好,监护人跟心肝宝贝护着还来不及,没道理是误食安眠药导致他昏迷不醒,又没人发现并送去医院救治,怎么看都讲不通!”

“除非,小孩根本就不在监护人身边,被带走了。”

林彦俊也翻看了一下放在桌面的尸检报告。

除了脑袋不见和死亡原因以外,没什么表面能看出来的线索。

“而小孩子失踪案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一个被监护人照顾得那么好的孩子平常上下学肯定有人接送,而小孩死亡时间接近下午5:00,刚好是幼儿园放学时间段……”

林彦俊想到某种情况,脸色也严肃了不少,给出他的观点,“除非是接送孩子放学路途遇到意外。”

徐海涛嗤了一声,“能有什么意外?”

林彦俊冲徐海涛挑了挑眉说,“劫持。”

“……”徐海涛一听,眼角跳了跳,“没有了,就这么一点?”

林彦俊也习惯他的说话腔调,看向法医秦淮北,“我们不妨把关注点放到到底是谁劫走了孩子。”

“法医,小孩子体内的安眠药成分是不是用量超标?”

秦淮北点头,“确实。”

“那就明了了,明显存在被人故意喂食了过量氯硝西泮,致使孩子昏迷。至于为什么要让小孩子食用安眠药,就是小孩子被杀的原因之一。”

徐海涛被林彦俊说辞说得糊涂,摆摆手推翻他的观点,“说得比唱得还好听。以我破案经验推断,这个凶手早就盯上了小孩子一家,作案成功后怕事情败露,早就把一家人给控制住,要不然不会没有一点反响,现在小孩子的监护人自知无处可逃,选择闭嘴不谈,自已独自消化失子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