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张家登门
- 三国:从背刺曹操开始
- 村口小伙子
- 2234字
- 2024-01-22 16:27:13
说到张家,江苞本就阴郁的面容更添阴沉,悄声道:“阿盛你知道张家的张林吧?”
陈盛点头嗯了一声。
只听江苞继续说道:“张林平时喜欢结交游侠,蓄养死士,我也是他家门客。”
说到这他停住了。
尽管四周昏暗,门也紧闭着,他还是转头虚探了一番,好像要说什么见不得的事情。
陈盛也悄悄地靠近过来,竖起耳朵。
“张林他早已关注阿盛多时,听闻你勇武善射,有意结交你,如今你打虎之后恐怕名声会更加响亮,我猜他不日就会登门拜访!
若是阿盛只求自家温饱,去张家当门客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但我既然已经知道阿盛的志向,有些话就不能不说,那便是绝对不能与他结交太深。”
陈盛闻言心领意会,江苞身为张家门客,却说出这般肺腑之言,这是把他当成自己人。
“张林的恩义只是用来对待那些游侠,好让他们为自家卖命,可曾见过他对哪个黔首有一丁点的恩情?相反,他苛待自家佃农,恨不得吃干抹净,所以他深得游侠推崇但却不得本地乡里人心,与他深交定会被乡里人唾弃。”
江苞娓娓道来。
“阿苞说的是。”陈盛感激地说。
“张林对待游侠也算是恩义至极,金钱女人绝不吝啬,甚至包庇逃犯为其脱罪,能为他效死之人不下百数!”
听此陈盛已然明白张林此人,有侠义之名但无本地人心,典型的地主豪强。
在陈盛看来重游侠而轻农民这是舍本逐末,那些游侠死士固然可以帮张家守住一时财富,但人数众多的农民才是立身之本。
“阿盛可知咱们南留亭的亭长?就是因为想为亭里做些善事,便被张林针对上,最后竟也被逼的辞官而去。”
江苞轻叹了口气,心中显然对张家也颇有不满。
陈盛沉思了片刻,开口道:“张家可有郡里的关系?”
前几次就听江苞说过县里的功曹黄武是张家的女婿,既然聊到这,他便再问清楚些。
江苞摇了摇头,“官面上的关系只有和县里的黄家是亲戚,倒没听说有郡里的关系。”
二人继续谈论张家的事,江苞知无不言,原本他只想提醒一下陈盛,没想到陈盛竟然越问越细,心里不由得瞪的冒出一个念头,阿盛该不会是想要做这种大事吧?
到了后半夜,天气愈发寒冷,江苞也不嫌弃带着血腥味的陈盛,让出半边的被褥叫他一起取暖,二人彻夜长谈,抵足而眠。
......
次日艳阳当空,陈盛睡到中午时分才起床,总算是消除了这连日的疲劳。
至今一个多月,他忙碌奔波,总觉得时间过得很快。
等到今日闲了下来,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他来到刘虎的家中,兑现前几日的诺言,将三百钱借给他还账,又借他五百钱为妻子看病。
那刘虎挺壮实的一个大汉,当场就跪在地上不起,声嘶泪流,“阿盛之情永世不能忘!”
真是一分钱难倒好汉呐。
等陈盛进屋见了刘虎之妻后,方才确信刘虎当日所言,那张管事是有意设计他。
只因刘虎妻柳氏生得五官精致,皮肤白皙,柔弱间又颇具成熟风韵,与一般农妇真是天差地别。
“竟有如此农村美妇?”
陈盛见过柳氏安慰一番,便嘱咐刘虎最好自己再去县里找个医师为妻看病,而且此事恐怕不会就这样了却,最好要处处小心。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刘虎连声答应。
......
一连几日,陈盛都没去打猎,而是待在家里教弟弟妹妹学字读书。
时近寒冬,中午的烈日娇阳反倒是暖和宜人。
陈盛和弟弟妹妹坐在院子里,围着碎石块堆砌成的石桌玩起了五子棋。
“二兄你又输了。”陈兰看着五子相连的碎石棋子得意地说道,偏偏又瞪着无辜的眼神。
“再来再来!”陈卫气得直喘气。
一旁观战的陈盛悠闲地伸长腿,用手捶了捶,笑呵呵道:“阿卫你不能太着急,不然就上小兰的当啦。”
“唏律律!”一道马的嘶叫声从低矮的黄土墙外传了进来。
陈盛站起身转头看去,只见一群人浩浩荡荡结伴而来。
围墙很矮,一下子就能看清来人。
为首的男子身着华彩褥袴,腰上剑鞘画虎纹龙,只见他面容广阔,双目神采奕奕,唇上的一簇短须修剪地整整齐齐。
“阿盛!是张家的大郎来了!”
江苞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他倏地跑到前头,打开陈盛家的院门,而后恭敬地迎接众人入内。
“在下张林,字子茂,得众好友偏爱,呼我为侠义张大郎。”
为首男子便是张林,他面笑容展,大大方方地作揖道。
“足下可是那百步穿杨,揭榜杀虎的陈君?”
陈盛连忙迎了上去,作揖回礼道:“不敢当,在下正是陈盛,早闻张家大郎之名,闻名不如见面,足下神采非凡,意气轩昂呀。”
“哈哈哈!”张林喜笑颜开,不禁挺直胸膛,“陈君唤我表字即可。”
陈卫和陈兰也跟在陈盛身旁两边,学着兄长作揖。
他们好奇地打量眼前这群人,心中讶异,大兄何时交了这些衣裳华彩的朋友?
“家中简陋,是我怠慢各位。”陈盛连声道歉道。
来人众多,把小院挤得挨山塞海,进不来的人都只能站在院子外。
“不不不,是我等唐突。”
张林毫不介意,随即挥了挥手,示意江苞将马牵上前来。
只见此马神俊非常,其四肢流畅,后臀肌肉饱满,颈部修长有力,披着棕色鬃毛,毛发顺滑发光,显然是精心打理过。
“此马是我从幽州买来,正所谓宝马配英雄,望陈君不吝收下。”
“这......”陈盛推脱道,“此马贵重,我不能收。”
这高头大马一看就不是凡品,最少价值十万钱,陈盛虽然见之欢喜,但怎能无功受禄?
“陈君可知像这样的马,有多少死在那大虎口中?”
张林板着脸,皱起眉头说道:“我往来南北贩马,走的便是野猪林那条道,大虎为祸乡里,更让我损失惨重,如今陈君为民除害,难道不是帮了我张家的大忙?这区区一匹马?难道还能比陈君的高义贵重吗?”
此话有礼有节,张林带着责备的语气既夸奖陈盛一番,又让他难以拒绝。
“阿盛你就收下吧。”牵着马匹的江苞劝说道。
“那便多谢张君厚礼。”陈盛不做扭捏。
这浩浩荡荡的人群,不知引来亭里多少人的眼光,众目癸癸下若是不收张家的礼,岂不是落了张家的面子?虽然江苞说过不能与之深交,但也不是说直接拒绝。
陈盛自然知道这个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