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芷棠这才想起最重要的攻略男主祁风,保住自己的小命。
保住自己的小命后再去撮合那两位。
如今祁风被原主关在柴房里面,把他当做一个最低贱的奴隶对待。
平日里做最重的活,吃最差的饭菜,还有可能连续几日都没有吃食。
“快!去前堂找大夫……快去!”沈芷棠焦急的对门门外说,另一头麻利的穿上衣服。
祁风现在可不能噶了,他要是噶了,沈芷棠她去攻略谁去。
小翠满脸问号,小姐平日里不都盼望着姑爷赶紧死吗?今日怎么还要为他找大夫呢?
“是!小姐”主子的心思她猜不得,快步往前堂跑去。
沈芷棠穿好衣服急匆匆的往后院柴房跑去
心里盼望着祁风撑住不要死。
不过转念一想,他可是男主,怎么会死呢
再者说昨晚追杀她怕不是就是这个男主祁风?
沈芷棠放缓了脚步,欣赏着古色古香,富丽堂皇的武安将军府。
晃晃悠悠的走到柴房,小翠已经带着大夫先一步到了。
大夫皱着眉头,忍着柴房里难闻的气味,蹲着替祁风把脉。
“没什么大碍,不过是饿晕过去罢了”大夫对沈芷棠恭恭敬敬的行个礼。
他可不想招惹到这个恶贯满盈,飞扬跋扈的沈大小姐。
沈芷棠坐在黄梨木镂空椅子上,手里拿着一杯小翠刚刚沏好的热茶,垂眸瞧着地上衣衫褴褛,身如枯槁,面黄肌瘦的祁风。
大夫见沈芷棠没有发话,也不敢走,跪在地上,冷汗浸透了衣襟。
沈芷棠在思考如何让祁风爱上自己。
她现在要是明晃晃的对祁风好,按照原文中的性格,根本就不会领情,甚至还会怀疑她。
可难为死她了……
“愣着干嘛,弄醒他呀!这么冷的天让小姐等多久”身边的侍女小翠不等沈芷棠发话就突然对着身边的侍卫说。
旁边的侍卫从旁边的水缸里舀出一瓢水,泼到祁风的面门上。
祁风惊醒,警惕的睁开眼睛,看到眼前的沈芷棠,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没有任何情绪。
他早就习惯了,只要沈芷棠不顺心,不开心,就拿他出气,反正他只是一个被人抛弃的棋子。
现在只是后悔昨夜没能将这个毒妇给除掉。
沈芷棠望着祁风那双漆黑的眸子,悄咪咪的咽了口唾沫。
那双眸子,就像是还未长成的狼崽子一般,透着野性和凶残。
沈芷棠看了看,旁边侍卫木盘里端着的各种各样,五花八门的刑具,白嫩的手指了指其中一个木盘。
里面放着的是一套银针,这是沈芷棠觉得中间最不痛苦的一种。
侍卫心领神会,把祁风从地上拖起来,绑到一个木头做的十字架上,固定好,侍卫就将银针,一只又一只的斜插在祁风的皮肉里。
银针很长,像是手腕处,从正面插进去,针尾就会从后面穿出来,不会流血却看起来就鸡皮疙瘩直掉。
沈芷棠看的触目惊心,甚至有生理上的呕吐,但是沈芷棠没有叫停,而是让侍卫把所有银针都给插了进去。
她至少要把昨晚的气出了才行,也是不让男主祁风怀疑这副壳子换了个灵魂。
祁风身上密密麻麻的针眼都在往外渗血,不到片刻就变成了一个又脏又臭的血人
期间,祁风一直低着头,始终咬紧唇瓣,不发出一丝声音来。
长长的羽睫遮盖住了他的眸眼,也遮住了眸子里全部的情绪。
这虐打似乎与往日一般无二,可却似乎又有什么不一样了。
平日里沈芷棠一定要选择最狠厉的刑具,死死的盯着他,不错过折磨他的每一秒。
今日却选择了之前被她嫌弃不够痛苦的银针,还一直低着头不肯看他一眼。
做完这些侍卫和小翠都看向沈芷棠,静静的等着沈芷棠接下来的命令。
沈芷棠把茶水一饮而尽,抚摸着手腕上的白玉镯子,没有夹杂一丝情绪的开口,对着地上的大夫道:“看什么,去治呀!不然请你过来干嘛呀!”
话音一落,侍卫们和小翠都颇为吃惊的看向沈芷棠。
经过一系列的内心纠结,都在认为小姐是在琢磨更加暴虐的惩罚。
大夫抬起头,看了看沈芷棠又看了看祁风
这大小姐就不是不一样,打完还得治好。
祁风被放了下来,声音凉薄,已经习惯了被这样对待:“谢大小姐!”
大夫把祁风的里衣掀开,映入眼帘的是密密麻麻的伤口,新伤老伤交杂纵横,身上没有一块好皮肉。
大夫拿着药膏和纱布,不知道如何下手,伤口实在太多了,要是一一治疗不得把祁风除了脸都给包住吗?
最终大夫还是对着沈芷棠跪下,小心翼翼的开口:“沈大小姐,我医术不精实在是无法治疗这些”
沈芷棠嗯了一声,摸了摸下巴,从祁风身上扫过:“为何治不了”
大夫咽口口水:“这…这…伤口太多,太复杂…“
大夫还没有说完,沈芷棠就打断大夫的话:“那既然如此你就留在府里,治好再走,我不是缺银子治,把姑爷的东西收拾收拾送到东厢房好好疗伤”
小翠不确定的问道:“小姐!东厢房可是在采薇院旁边呀!”
沈芷棠皱眉:“你是有什么意见吗?”
她就是要让祁风离得近,距离那么老远,是为了刷微信步数嘛。
近水楼台先得月,懂不懂。
小翠摇摇头,立刻跪在沈芷棠的脚边,颤抖的拉着沈芷棠的裙摆:“小姐,小翠不敢!”
沈芷棠踢开小翠的手,走到祁风身前蹲下,挑起漂亮的眉毛,用一根手指抬起祁风的下巴,让他被迫和自己对视,语气轻挑:
“今日我才发现,咱们家这姑爷长的多么好看呀!我以后可不舍得折磨了”
始终沉默当哑巴的祁风终于有了反应,他直勾勾地看着沈芷棠。
一双漆黑如墨的眸子里带着毫不掩饰的仇恨和厌恶。
沈芷棠就当没看见,拨开祁风凌乱的发丝,将整张脸都露出来。
此刻沈芷棠才看清祁风那张故意藏在发丝后的那张极俊极美的脸,眉目如画,轮廓分明清朗。
每一笔皆是上苍的鬼斧神工,恰到好处,只不过,脸色虚弱苍白,白到几近透明,毫无血色让他逊色了不少。
沈芷棠的葱葱玉指在祁风的脸上一点一点的游移,从浓黑的眉到挺拔鼻再到凉薄的唇。
被针扎上百次祁风情绪都没有一丝起伏,倒是沈芷棠的抚摸让祁风平静的眸子中充满了无尽的冷意。
啧啧啧,好家伙,还是真的恨她呀!
沈芷棠摸摸祁风的头,灿烂一笑,如山花那般。
随后站直身子,拿过小翠手里的雨伞,离开柴房。
她还有一年的时间,她总得试试看,虽然让祁风爱上仇人有点难,但是也不能放弃呀!
*
第二日,春雨依旧下个不停,淅淅沥沥,空气煞是清新。
沈芷棠畏寒但又爱美,一袭绿色纱裙外搭一件满绣狐皮大氅,撑着油纸伞在烟雨朦胧中东厢房走。
还未走到就看到了在树下的祁风。
祁风今日洗干净了脸,不过衣服还是昨日那件灰黑色的夏袍,头顶没有一丝装饰一条布带将头发拢起,倒是让他穿出了散仙的感觉。
祁风对着院子里的一个老树,静静的坐着,如同老僧入定。
他没有朋友,更没有亲人,从出生便是孤身一人。
那位大夫和祁风被安排在一处,大夫提着药箱,走到祁风身边,重重的叹口气:
“昨日看了你身上的伤口,昨日那些银针将一部分脓水给带了出来,另外一部分腐肉还得剜出来重新长”
祁风点点头,他对自己身体的情况还是了解的,就是不知道沈芷棠那个恶妇,把他治好后要如何折磨。
“以后受了伤莫要沾水,也不要大幅度动作……”大夫说到一半就说不下去了,他昨日也见了祁风的处境,这说了半天都是废话。
大夫想了想还是掏出来一瓶治疗外伤的药,环顾左右后塞到祁风的手里:
“诺,给你,这药可不便宜,今日我白给你了,日后省着点用,这沈大小姐性子琢磨不定,谁知道你接下来的日子呢”
“你长的俊美,服个软,说不定沈大小姐就放过你了呢”
祁风听完这话身子僵了僵,袖子下的拳头紧紧握紧,压下眼底的阴狠狠戾,挤出一抹笑容。
大夫重重的叹口气,为祁风感到悲哀,本来是质子就够可怜了,如今还摊上这么个人。
祁风感受到身后有一抹若有若无的视线,转过身正好看到不远处的沈芷棠。
沈芷棠和祁风相视对望,突然间沈芷棠弯弯唇角,甜甜一笑。
祁风愣神间,沈芷棠一步一步的靠近
他从未见过沈芷棠笑,接连两日他都见到了,真是出奇了。
“小姐!”小翠快步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