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傅云川认错人

“云川?”

朦胧间,傅云川听见许羽悠在喊他的名字,他自己回到家已经用完所有的力气,现在躺在床上,他没有回应,更没有多余的力气起身。

也别说她是怎么跟着他回到傅家的了,根本无暇顾及,他只知道他现在很难受,脑袋很沉。

傅老爷想控制他的欲望愈来愈强。

看着儿子不务正业,早出晚归,不惜重金给傅云川体内种了火蛊,染酒必烧身,自焚般,皮肤伤疼,全身像被毒虫啃食吞噬。

新人类的酒与以前的不同,因为小麦的灭绝,无法掌握酿造技术,现在的酒类都是合制而成,纯度更高,适口性更好。

许羽悠伸手触碰他的额头,很快又弹开。

好烫!

掌心的温度没有散去,她担心地坐在他床边,看他挣扎着,“傅云川,你好烫!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厕所…!”傅云川的意识很模糊,火烧心智,全身都在疼,他有些后悔今晚喝太少,不好催吐了。

他粗暴的撕开衬衣,胸膛到人鱼线的位置一览无余,傅云川跪在那,干呕不断,怎么也吐不出来!

现在太狼狈了,但还好身边是许羽悠,她不会介意这样的他。

酝酿了好久才吐出来,感觉好多了。

许羽悠给他接水漱口,轻轻拍打他的后背,安抚着他。傅云川的重量压在她娇小的身躯,她用了全身的力气把他扶回床上。

今晚的她是细心的,是体贴的,无微不至的。

“要不要喝点水?”她轻声问。

“小悠,别走。”

傅云川忽然叫住她,闪电般拉住她的手腕,一用力许羽悠重心压在他身上,趴在他怀里。

他捏着她的下巴,狠狠地吻了上去。

准确的说,是咬。

攻势很猛烈,她来不及呼吸,小脸涨红,那股柔软侵入了,她反应很大,一直要推开他,但很明显没有后退的余地。

“唔…!”

一股惺甜漫出,才让他冷静下来。

傅云川睡着了。

唐素可从刚才的事情缓过神,震惊地擦拭着嘴角,舌尖的铁锈味久久未散,那颗浮躁的心脏和通红的耳根,让她上头。

淡淡的床头灯光照射在他的脸上,长长的睫毛投射一片阴影,鼻梁高挺,容颜如玉,安静得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他这是什么意思?

为何突然吻她?

还有…他在叫的小悠是谁?

唐素可的内心乱成一团麻线,慌忙后退,逃也似的回到了房间,飞扑在床,拉起被子蒙住脑袋。

她强迫自己不要去想,可刚才发生的一幕像电影录像带一样在脑海逐帧播放,每一个慢动作清晰可见,再次让她生了羞耻心。

保存二十六年的初吻竟然就这样交付出去了!

这股紧张劲一直维持到第二天。

“小素可。小素可?”

傅云川望着餐桌对面陷入沉思的唐素可,在漫长纠结后,还是叫了她的名字。

她回过神,心脏就要跳到嗓子眼,道了句:“怎么了?”

菜还没上桌,他以为唐素可只是饿了,不想说话。但菜来了,他都开吃了,她还是处于呆滞状态。

他问:“想什么那么入迷?”

“你昨晚喝了很多吗?”她莫名其妙一句。

傅云川顿了下,很快恢复神情:“嗯对。”

然后再无交流。

“今天的东西还是不合你胃口吗?”傅云川皱眉,觉得今天的唐素可有些奇怪,他坐餐桌这头,她坐那头,坐在两个最远的位置,有点生分了。

傅云川从星网上弄来番茄炒蛋的菜谱,一大早彭修就安排星级厨神在厨房捣鼓,一个半小时过去了,几个厨师出现争执,这菜到底是甜的还是咸的?

又过了半小时,才做出来这道传说级别的菜。

唐素可尝了一口,心虚回答:“我在想事情。”

甜的咸的都不要紧吧,可为什么做出来的菜是酸的?

傅云川夹了点鸡蛋,瞬间脸色大变,认真道:“你们那时候的食物有点难以下咽了吧…”配合着夸张的表情,好像在耍宝。

旁边的彭修给他端来一杯电解质水解酒。

彭修:…少爷?还没醒酒呢?

似乎想起什么,彭修提醒,“对了,唐女士,您上次种在后花园的种子发芽了,后期要怎么帮您护理?您可以直接告诉我们。”

“种子?”傅云川疑惑。

唐素可双眼直亮,郑重点头:“对,就是上次的小麦种子,我那天在后花园挖了一块地方,没想到今天那么快就发芽了!”

傅云川:“快去看看!”

话音刚落,唐素可已经不见踪影。

傅云川放下碗筷,无意间碰到水杯,一看一口没喝,马上拿起饮尽。彭修跟在他身边,二人一块下楼准备去后花园。

迎面而来的女佣抱着傅云川刚换下的衬衣去洗衣房,因为太忙没有向他问好。自从发现傅小芸偷嗅他的衣物,他吩咐女佣,只要他换衣服下来,都要马上拿去洗。

包括昨晚回来换的也不例外。

想着,他联想到昨晚发生的事,眸子闪过一丝情绪,不知为何心中很不是滋味。

今天外面的阳光极好,空气中漂浮着的灰尘更是清晰可见。很久没有安排人打理的后花园几近荒废,唐素可围出来的那点地方,是这里最让人眼前一亮的一处。

最让她高兴的是,麦子的长势很好,小尖头绿油油的。

她抱着裙摆蹲在地上,笑颜如花,长发披在肩上,阳光洒在身上,忽然一股清风飘来,把一股暖意吹到了某人心里。

傅云川和彭修站在远处默默看着。

彭修同他差不多高,到底是一起长大的关系,看出他面色阴霾,他唤他一声:“少爷?”怎么心不在焉的?

“小悠昨晚什么时候离开的?”他问。

彭修:“您说的是许羽悠,许女士吗?”

这个名字,他听过好几次,具体她和傅云川有什么关系,就不得而知了,而且也不是他该问的,只要心里知道,他们关系很好。

“许女士一次都没有来过家里,”彭修道,“您问这个是想…?”

“随便问问罢了。”傅云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