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华炎门在这里也有眼线,高乐等人正好认识,很快就找到了这个叫二油子的人帮忙。
高福跟二油子一打听才知道,这里的人大部分都是干些坑蒙拐骗的事情,拐卖妇女儿童的人贩子多得很,他们之所以一听见穆老五的名号就想躲,是因为穆老五每次来这里买白鹅的时候,仗着自己背后的势力压低价钱强买强卖,甚至有时候一毛不拔,让人非常痛恨。
因此当大家听说高福是穆老五介绍来的,再看看高福等人一副官里官气的样子,大家都怕又做吃亏买卖,所以都感觉躲开了。
搞清楚状况后,高福有些哭笑不得,还好在二油子的牵线搭桥下,终于这里最大的一个人贩子肯跟高福见上一面。
这个人贩子名叫董一彪,在这里买卖人口已经很多年了,手下跟班众多,跟朝中很多达官贵人也有交情,因此并不太惧怕像高福这么的人。
在二油子的引荐下,高福很快在一个隐秘的地方见到了董一彪。
董一彪名字听起来挺霸气,却没想到是个又矮又瘦还白白嫩嫩的中年男,说起话来也是娘们一样,而且看着帅气的高福,态度也是非常得好,笑嘻嘻地问:“你们跟那个该死的穆老五是什么关系啊,来这里打着他的名头可不好使啊。”
“其实我跟他也不熟,只不过听他吹牛说在这边提他的名字好使,才上了当的,回去我肯定要撕烂他的嘴。”高福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耐着性子跟董一彪客套了几句,感觉董一彪态度有所好转,才试着继续套近乎说:“在城里,我就跟胡之铮胡大人最熟络,这才来其实就是他最早介绍的,早知道一开始我就提他的名号好了。”
“胡什么大人?”董一彪一脸疑惑。
“胡之铮,都察院的胡大人。”高福提高音量。
“不认识。”董一彪摇了摇头,他回头一看,身后的那些人也都摇摇头表示没听说过。
“不会吧?”高福有些意外,想想穆老五的话,感觉穆老五也没必要欺骗自己,思考片刻后,连忙补充说:“他就是兴乐客栈掌柜梁大虎的姐夫。”
“嘿,你说梁大虎啊。”董一彪面露不屑,撅起嘴说:“这个王八蛋,比我还彪。”
高福这才醒悟过来,像买白鹅这样的事,胡之铮这样的身份肯定不会自己出面,让梁大虎去办就行。
看得出,梁大虎应该是经常来这里买白鹅,而且大部分都是从董一彪这里买的,两人的关系也非常熟络。
高福假装跟梁大虎关系很亲密的样子,再跟董一彪套了会近乎后,才敢直问起怎么买白鹅的事情。
“你是来白鹅的啊,我还以为你也要买小姑娘。”董一彪听了像是松了口气
“小姑娘?”高福想起戴铎交代的投石问路之计,立即笑笑说:“小姑娘只要货色好,当然也要啊”
“要找白鹅容易,要找货色好的小姑娘可就难哦。”董一彪不悦的努努嘴,没好气地说:“我前些日子好不容易才收了几个上好的货色,都被梁大虎给买走了。”
听董一彪说,除了他的,近段时间附近人贩子手里的漂亮小姑娘,都被梁大虎给买走了,算起来起码得有二三十个。
“他买这么多小姑娘干什么啊?”高福有些奇怪,忙装出一副恼火的样子说:“该死的梁大虎,买了这么多的小姑娘,也不跟我说一声,不知道憋着什么坏呢。”
“他那个色批,买那么多小姑娘,能干什么,肯定是往死里干呗”董一彪阴阳怪气地说。
高福原以为梁大虎是来买白鹅的,没想到变成买那么多小姑娘,不知道是要干什么的,他感觉没准是个突破口,便装出一副羡慕嫉妒恨的样子,气呼呼地说:“说起这个梁大虎我就来气,一点义气也没有,有什么好事从来不关照我们兄弟们,这么多漂亮小姑娘都便宜他了,真TM不是东西。”
“你也别怪他,这些小姑娘可能连他自己也闻不着味道。”董一彪跟高福越聊越投机,很快就把自己知道的都和盘托出。
原来穆老五前些日子来找董一彪买一批小姑娘,要求非常高,年龄要限制在十二岁到十五岁之间,人要漂亮,身段要好,皮肤要嫩,还得是雏,更离谱的是要求必须是外地的,北京城里和附近的人一律不要。
这可难坏董一彪了,这么高的要求,找几个还行,要一批人难度非常大,而且容易出事。原本他想要推辞的,可见梁大虎出的价码高,而且梁大虎还搬出衙门的关系,他只好费尽心思去找,还好最后终于找到了足够的交差。
在这个过程中,董一彪慢慢了解到,梁大虎买这么多小姑娘,并不是要自己享用,而是要把她们调教好以后,孝敬给朝堂的各级官员。
“我勒个去,你们太子党的人还真会玩啊。”高福暗想,梁大虎买来的这些小姑娘,肯定是要送给太子党的高官甚至是太子本人,心中不禁对这种腐化堕落的朝局感到悲哀,同时也想从中找寻一下太子党的把柄,但事发突然他也只能继续顺着董一彪的话继续往下聊。
“瞧你这样,你不是也想来一大批小姑娘吧?”董一彪挤眉弄眼地问。
“你放心,我没他那么多花样,我要也只是找一个就行。”高福随口一说,他本来就不想买,只想着赶紧回城,找戴铎好好商议对策。
“你别急啊。”董一彪拉住高福,回头朝里面的人挥了挥手,然后笑嘻嘻地说:“我们也算投缘,今天算你运气好,我们这里正好来了一个好货色,你自己留着用就最好了。”
很快,一个大妈就拉着一个小姑娘出来了。
这个小姑娘十三四岁的样子,长得非常标致,脸蛋白里透红,神态也端庄,明显是富家的女儿被人给拐卖了。
高福不由得认真看了看小姑娘,见她又羞又怕,似乎是被人给打怕了,不由得心生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