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课铃声响起,我和米修陆续返回教室。殊不知有一双炙热的眼睛在暗处观察我们。
“刚刚我看米修把你叫出去了,你表白了吗?他怎么反应?”炙热双眼的主人是酷炫少年泰延,他就坐在我前排,转过头来问我,原本以为他像他妈妈所说的热爱服装设计,没想到他满脑子都是八卦。
“哎呀,刚刚真是紧张死我了,结果怎么样你应该最清楚了。。。”我也并不全在撒谎,米修把我自己写的纸条展示给我都看的时候,我还以为他认出了是我的字,准备质问我,结果只是给我分享罢了。
“米修能答应就是不米修了,别放弃啊!”泰延的小拳拳锤在我的肩膀上,明显觉得他看我和米修的发展得到了特别多乐趣。
下午放学后,米娅在校门口等我,她见到我立马跑来问我情况。可就在她刚想开口的时候,我的后面,米修大步走来。
米娅有些震惊,应该是看到哥哥完好无损,和原来一样死气沉沉的,感知计划是失败了。我一筹莫展,不知道要如何解释。
是直接指出米娅的药粉颜色过于显眼,还是认错自己没有做好?
指出米娅的失误的话,或许她下次会自制没有有颜色的药,如果我自己承认错误的话,米娅会嫌弃我。
“是我失败了,他没喝。”我在米修来到我们这里,能听到我的声音之前匆匆汇报。
“哥哥,今天过得怎么样?”米娅一脸愉快的和米修打招呼。
“哟,哥哥今儿是遇到烦心事了吗?怎么像便秘一样了呀。”米娅的语气还是和以前一样活波可爱,可是说话的内容怎么和米修有的一拼啊。这就是困难模式里的米娅吗。
“没什么事,你别瞎操心。”这个傲娇男子故作轻松,不想在妹妹面前表现出担惊受怕的一面。
米娅看到米修书包旁绿色的液体,瞬间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之后米娅借口和我去找修狗玩,我们和米修分开了。
“不是你的问题,不要自责,是我的要药的颜色太明显了。“米娅安慰我。
她竟然已经开始安慰我了,说明她觉得我因为没有完成好任务而感到内疚,这意味着,她觉得我很卖力在为她干活,为她的目标而奋斗。结论就是她非常信任我。
“我得改良一下,颜色一定要淡,不然的话只能放在其他食物里了。”米娅若有所思。
妹妹我知道你化学全班第一,去掉药粉的颜色很容易,但是你能不能把专业知识用在其他的地方啊。
之后米娅吩咐我把备用的绿色药粉放到米修的绿色食物里,同时她研发新的没有颜色的药粉。所以她的绿色药粉还有库存,我得再冒一次险。可是什么时候才能有机会接近米修的食物呢?
“周末我们一起去野餐,到时候我给你制造机会。”米娅胜券在握的神情,我顿感不妙。
周六早上天气良好,野餐的地方人满为患,五颜六色的桌布铺在池塘边的草地上。再次来到池塘这里,触发米娅爆发的那次游泳经历仍旧历历在目。天气渐渐凉了,游泳的人变少了,岸上的人变多了。
我们三人来得有些晚,只能选在靠近池塘,有些坡度的地方铺开桌布。
我们各自从包里拿出野餐盒,我和米娅都盯着米修的包。他依次掏出来,一盒零食,不太好放绿色药粉;一盒饭菜,饭和菜装在一起,这样虽然可以放在绿色蔬菜里,可是沾到白米饭很容易露馅。最后,他掏出来一盒翠绿的东西,是黄瓜,黄瓜不容易露馅了,是绿色的。
看到这盒黄瓜,米娅也松了一口气。
“哥哥,我的钱包找不到了,快帮我找找。”,米娅焦急的四处翻找,不经意间掐了一下我的手,这代表行动开始了。
“你的钱包里能有啥啊,没几个钱。”米修回归一脸不屑。
“那是之前你送给我的钱包,不一样,必须找到!”米娅气鼓鼓的,同时又有一丝伤感,我多希望她是真正回忆起来哥哥之前对她的好。
可是没有,她拽着哥哥站起来,沿路去寻找根本就没有丢失的钱包。
我的行动开始,这次我打算同样,下药的同时,给米修提醒,这提醒只能米修看到,千万不能被米娅看到了。
黄瓜是饭后水果,一定得在他吃黄瓜前提醒。于是我打开米修的饭盒和水果盒,在饭菜盒盖子里面贴了一层小纸条。这样他一开盒子吃饭就能看到。即使开始的时候没看到,把盖子垫在饭盒下面,吃饭到最后,也能从透明的盒底看到纸条。
接着,我把绿色药粉倒入黄瓜片中。这次我很小心没有全放进去,只是放到米娅能看出来的程度,剩下的我包好放在口袋里了。
不久后,米娅盒米修回来了。我正悠闲着吃着原味薯片,这是给米娅提示药已经放好了。之前约定好,放好药了就吃原味薯片,如果还没放好药就吃辣味薯片,她会继续拖着米修去其他地方。
米娅拿出饭盒准备开始吃饭,她也催促着米修吃饭。
“我不饿,你自己先吃。”
说着,米修伸手打开装有绿毒黄瓜的水果盒从里面拿出一片黄瓜。
什么?!他竟然先吃黄瓜,这样就看不见我在饭盒里藏着的小纸条提醒了。
就在我目瞪口呆,米娅望眼欲穿之时,米修把黄瓜片放到了自己额头上。
原来黄瓜不是饭后水果,而是用来敷脸的吗?
说实话,他这样好像二郎神啊,黄瓜的位置是他的第三只眼睛。他陆续把剩下的黄瓜片敷在脸上,之后躺下闭目养神。
米娅的脸瞬间阴沉下来,看来她觉得自己的药得内服才有效,她忽然间有些奔溃,啥也没说跑开了。
“我脸上有东西吗?”米修和我对视,发现我在看他。
米娅暂时离开了,我就盯着米修看他的状态。
“米修你脸好红,你对黄瓜过敏吗?”果然绿色药粉外敷也是有毒性。
“不会啊,怎么脸这么痒。”说着他把脸上的黄瓜抖落下来,黄瓜覆盖的地方都红了。
额头的那片黄瓜还在,我急忙帮他拿下来。糟糕!现在我的手也蘸上了,我四处寻找可以擦手的东西,米修一下把头扎进池塘里洗。
“儿子,看什么呢?”远处一张桌布上,同样野餐的泰延妈妈问她的儿子。泰延正举着望远镜朝面前的众多野餐家庭观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