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垃圾游戏！和现实一样都是垃圾游戏！”
付铁雨整个人躺在了地上，不要误会，没有输不起的意思，只是输了游戏不开心。
不同于之前的完全对立，一盘游戏结束后，付铁雨也总算是愿意说点人话了。
“我啊，只不过出去走了走，就莫名其妙的被扣了帽子，还要被当成犯人来审。我就想不明白了，就算我是犯人，你们真能把我抓起来？真敢枪毙我？既然大家都知道不可能，那就没必要走那麻烦的流程了，我就直说了，我不是犯人。”
“反正念能力者一共就那么几个，去找其他人很难吗？找我麻烦干什么，不知道我最不喜欢的就是受到监视和监管吗？”
“我过去所在的极限超越世界，不是没有规则，只是那些规则都相当的自由，是一个真正意义上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的世界。我在那个世界习惯了，有些习惯我也注定改不了，也没必要改。真要说要适应的话，那应该是这个世界适应我。”
狂过头了？狂到了无脑的地步？
难说。
掌握了巨大力量的人不想被约束，那他就能够不被约束，这是几千年来不变的道理。
直到此时此刻，何理真正开始怀疑付铁雨就是犯人。
对他来说也许人命都不是命，只是他用来测试权力的工具，测试协会和十三人委员会底线的道具。
想到这里的何理注意到了里面房间一台亮着的电脑。
核灾之后大部分网络服务都中断了，仅存的网络也由超人工智能全面掌握。
高性能的电脑配件完全停产，时至今日没有恢复，主要是没足够的技术力恢复。旧时代的遗物也随着时间流逝，到现在为止几乎已经找不到还能用的古董配件。目前的电脑性能，也只是能用下聊天软件，以及办公软件。
连看视频都卡的情况下，用手机就足够了，不是说手机有多好，而是哪怕性能这么烂的电脑，那价格也不是一般家庭能够负担的东西。
可以说电脑这种东西除了特殊的地方办公有需求之外，几乎没有了价值和存在意义。
付铁雨的屋子里面有这个，那还是相当让人意外。
“付铁雨，你用电脑是玩游戏，还是聊天？”
“我们世界的电脑糟透了，烂透了，还玩游戏，看个视频都要了命了。主要就是聊天，在社群里和一群路人随便聊聊。我有钱，很有钱，所以我会给他们发红包，我挺喜欢被人喊大哥，要不哥几个给我磕一个？我赏你们点钱？”
“付铁雨！注意你的言行！”
暴怒起身的人是一直看起来情绪都非常稳定的洛怜幽。
她的反应那是相当激烈，甚至连付铁雨都被吓到了，这把小朋友吓的连连道歉。
“我开玩笑的，开个玩笑而已，我刚才只是随口胡扯，玩个梗，我真没什么恶意。不好意思，不对，是抱歉，非常抱歉。”
听到了付铁雨如此诚恳的道歉，洛怜幽看着何理以及金贺没有其他反应之后，这才重新坐了下去。
付铁雨这小朋友，善恶观可能存在点问题，但对强者的敬畏——不对，这已经不能说是强者了，这是对阶级，以及地位有非常清晰的认知。
何理没那么在乎小朋友的胡言乱语，童言无忌。
主要你一个大人和十二岁小朋友吵起来，这场面多少有点不好看。
为此，何理选择了转移话题，又或者说继续话题。
“我还以为你玩游戏。我们部门有个人非常喜欢玩游戏，还以为你们能够有点共同语言。”
“你说的是赵子星吧？你别听到说玩游戏，就认为游戏只有一种。赵子星主玩的是掌机游戏，就现在的掌机，他也就玩玩抓抓小精灵的无聊游戏。这类游戏对我这种玩习惯了大作的人来说，没有吸引力。我喜欢更加刺激的游戏你懂吗？”
赵子星的名字一出来，金贺那边就完全坐不住了。
大家都知道无论从任何角度考虑，同部门的赵子星都不可能认识付铁雨，但付铁雨认识他，这说明什么？说明付铁雨早就调查过他们。
问问为什么要调查他们？就算问了，对方会老实说吗？不会的情况下问这些，不是浪费时间吗？
那应该怎么考虑？简单的很，往最坏的方面考虑。
金贺是直言不讳，直接预测了最极端的路线。
“调查我们，是打算偷偷把我们部门的人都灭口吗？”
“你看，又急。”
付铁雨的嘴，那是真的有些气人了。
他傲慢的指着金贺，嘲笑着他的行为。
“我知道你想进步，但不是这么个进步法，你领导都看着呢，稳重点。”
“你——”
“不如我们来谈谈规则怪谈吧。不知道你们多少人听过这个鬼故事。”
——
规则怪谈。
——
与其说是鬼故事，还不如说是奇幻小说创造出来的都市怪谈。
这类规则怪谈大体上就是把一堆人丢一个空间，然后制定一些规则，用恐惧和生存危机迫使参与者通过解谜、战斗、思考等等，最终冲破牢笼得到奖励。
你要问奖励是什么？小说里大概就是各种能力，但现实里，最大的奖励就是生存。
这里付铁雨和他们讲的，是何理之前就有听闻的死者公寓。
相比之前的奇怪短视频的奇谈怪论，付铁雨这里讲的死者公寓可就要详细和现实的多。
“清水公寓的规则，传闻一共有七条，我只知道其中三条。”
规则一：见面不能打招呼，也不能有任何的碰撞，否则后果很严重。
规则三：要记住自己的房间号，不要跑错楼层，熄灯后你的房间是唯一的安全区。
规则七：死亡不是终点，死亡只是开始。
完全让人摸不着头脑的三条怪异规则。
只是这最后一条，让何理联想到了曾经在深海之中听到的一个传闻。
红蓝之门永远会为你打开，就像潮水永远都会存在一样，唯有一种情况能够让天地逆转，那就是让死者获取了不该获得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