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霍成君拍着桌子站了起来。
“慕容理理，你怎么什么事都要凑热闹？”
“凑热闹？人就围在那，我怎么能不凑热闹，而且我还想和欣欣同学走的更近一点呢。至于你，那还是算了吧，我们可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你什么意思？”
“你是财阀家的大小姐，我是普通人，就这个意思。清不清楚？还是你觉得我的话哪里刺痛你了？要是刺痛你了，你把那点指出来，我再说一遍好好刺激刺激你。”
眼见慕容理理和霍成君的矛盾进一步升级，欣欣是去劝了，何理也就看看，然后，他放弃了思考。
算了，不去管他们了。
完全不想搭理这群人的何理打开了电视。
电视上播报的新闻，一如既往的有特色，没错就是有特色。
其中最后特色的一个新闻，大概就是记者去医院慰问茅山七人组领队许真。
这家伙之前被打的挺惨，但在医院的病床上，他抱着洁白被子的样子，那还真是凸显出了一种病弱美男的感觉，那属实是相当诡异。
回归者的伤势恢复并不会快太多，且从原理上说就不存在治疗魔法，许真现在这种还算正常的状态，多半是通过化妆，强撑着维持形象。
堂堂一个A级回归者，玉剑仙，为了维持自己的形象，能够做到这份上是真的非常有职业道德了。
他人品也不差，其他人都跑的时候，只有他走了上去，也许这样的人得到流量是个好结果吧。
就是他的粉丝多少有点——不正常。
不去管了，还有更重要的新闻需要关注下。
看了半小时，从开始到结束，完全没有看到何理想看的新闻。你问想看什么的报道？自然是有关C市猎奇杀人案的报道。
一点点相关内容都没有播报。
新闻管制。
因为涉及到了S级，所以不得不管制吗？
可你管住了电视，能够管住社交平台和乱七八糟的短视频阴谋论和胡编乱造吗？
管不住，就算没有这种事，都有一大堆凭空捏造的谣言，更何况有了事实基础呢？
不对。
为什么要管制这些？
新闻管制只是一个官方立场的体现，十三人委员会和回归者协会的谈判依旧在进行中，明面上不好撕破脸，但底下的小动作么。
没有什么对错，谈判就是为了各自的利益，无所不用其极。
很难说这样大规模的推送，以及乱七八糟谣言的传播，不是上面有意为之。
没人会放过打压对手的机会，尤其是还在谈判，并且有足够资本提高身价的对手。
想到这里，何理又仔细的看了看短视频内容。
核心的几个谣言，以及阴谋论的点，主要都是集中在回归者协会身上。
他们把最近发生的两起命案都归结在了回归者协会的邪教仪式上，说什么他们打算召唤什么邪神作为助力，算是装都不装明着抹黑和制造舆论攻势了。
所有的矛头都直指回归者协会。
有效，非常有效，但这个效果随时可能被改写，这也是上面捏在手里最重要的一张牌。
——
底牌之一：他们能够决定谁是真正意义上的全民公敌。
——
不看了，没意义，案子总还是得接着查。
何理并不在乎上面和协会的争斗，以及手段，只不过看多了这种谣言，容易被影响思维。
议程设置。
我无法决定你怎么想，但我可以决定你想什么。
随便拿手机刷刷视频，很自然的就被推送了最近的C市怪谈。
——
死者公寓
——
有这样一个传说，一栋楼内住的都是死者，他们通过特殊的仪式重回了人世，但任何死者回归都需要付出代价，所以他们想出了一个聪明的办法，通过规则欺骗代价。
他们每天必须一起上班，一起下班，一起关灯，一起睡觉，以此来欺骗覆盖的世界的理，从而让那栋楼变成阴阳两界的交汇处，从而保证他们在阳光下不会魂飞魄散，在夜晚不会四分五裂。
他们通过这种方式成功和鬼物做起了生意，从而获得了巨大的利益，以及力量。
这些力量并非没有代价，所以他们需要定期的进行献祭，献祭的方式就是诱骗普通人到他们那，然后献给鬼域的鬼王。
鬼域的鬼王最喜欢两种灵魂，一种是纯洁的灵魂，另一种是罪恶的灵魂。
“要是真有什么灵魂就好了。”
何理并不否认冥界的存在，冥界某种意义上确实存在，但这个存在并不是想象之中地府一般的地区，冥界是死亡的集合体，而非灵魂会去的地方。
事实上灵魂根本就不存在，所谓人的灵魂，何理眼中就是元素构架。元素构架崩塌了，人就死了，天与地的连接被重组，意识也就消散了，这是一个不可逆的过程，不存在什么记忆保留，残留人间的说法，更不存在死后去某一个地点的说法。
也许阴曹地府存在，冥界冥河也存在，但这些地方绝对没有所谓的人类灵魂。
为什么何理这么清楚？因为他死亡的次数已经无法计算了。
他的死亡不是灵魂的回归，不是时间的回溯，是多重世界线的崩塌和重组。
“编这种谣言的人，干嘛不去写小说呢？一个视频才几个钱？”
“小说？专员你看什么呢？我看看——嗯——死者公寓吗？”
走过来的洛怜幽看了一眼何理手机上的内容，顺带着说了说自己的看法。
“让死人复活原理上并不复杂，只不过活过来的东西能不能算是人，这个就不好说了。”
“洛小姐，你觉得活过来的是什么呢？”
“行尸走肉，就算极少数活过来的东西能残留下来那么点意识，也只不过是死者残存的执念，早晚有一天会消失。因为执念的本能非常弱，他们只要达成了目标，很快就会消散。记忆、性格、情绪等等都是支撑着元素构架最重要的东西，而执念没有这些东西，他们当然不可能存在的长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