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糟糕的噩梦。
- 东京:可以不谈感情吗?
- 朴实小飞猪
- 2162字
- 2024-01-25 00:01:16
日本的大学生活神川灿还没有体验过。
哪怕是动漫番剧,也比较少涉及到大学部分的内容,多数都是以高中为主。
他在某段时间过于无聊,就看了一些番剧作品,对此稍微了解,但还远远谈不上是什么狂热二次元宅。
高中的话,似乎要比中式的更有趣一点,课余生活也更丰富一些?
对于大学,那神川灿所能仰仗的知识就是昨晚的“紧急补课”。
看上去倒是跟中式的大学区别不大。
希望会有点不一样的趣事发生吧。
怀揣着些许期待的念头,在飞机上的神川灿也渐渐地睡了过去。
坐在身旁的瑾打量着自己的兄长,她保持着安静,小心翼翼地观察与打量。
好像是睡着了?
瑾慢慢地靠近一些,神川灿毫无反应。
而一边近距离地观察着自己兄长的睡容,另一边,瑾不免感到有点激动。
她也同样期待大学的生活。
更准确一点说:是期待与兄长一起的大学生活。
过去的一周,是让瑾的人生发生翻天覆地般变化的一周。
父亲的逝去与兄长的回归,让瑾近在咫尺地打量着他时不免思绪恍惚。
她都不知道这算是倒霉还是幸运...
看了一会,瑾慢慢地将身体侧向神川灿的方向。
她一点点地靠近,试探,直到最终抵在他的肩上,然后她才安心地闭上眼。
午安呢。
哥哥。
当兄妹两人都相继进入“午睡”时间后,另一侧的上衫明雪却停住了手上的忙碌。
余光望向神川灿,她看着他熟睡的侧脸,平静的脸上浮现几许难以言喻的复杂。
而她偷窥般的视线很快被捕捉到——坐在神川灿身后的雨宫辉奈嘴角扬起,似笑非笑地看着上衫明雪。
几乎是瞬间,上衫明雪的目光就从神川灿的侧脸转移到雨宫辉奈。
迎着雨宫辉奈投来的玩味注视,上衫明雪有些不自然。
匆匆地对视一眼后,她便赶紧收回目光,顺势将笔记本合上,也闭上眼。
雨宫辉奈倒是很悠闲。
她一点都不困。
当上衫明雪的视线迅速逃避之后,她便光明正大地看向前方,透过两个座椅间的间隙,目光聚焦在瑾的后脑勺上。
瑾正贴着神川灿的肩膀,这一幕,雨宫辉奈看得真切。
“这兄妹俩的关系好像恢复不少啊。”
“真是难得,这家伙到底发生什么变故了,一时一个样。”
雨宫辉奈摩挲着下巴,嘴角噙着的玩味也变成思索的揣摩。
飞机在天空平稳飞行。
偶尔响起的广播也丝毫打扰不了神川灿的熟睡。
因为他已经进入了梦乡。
在梦境之中,他见到了另一个人。
一个与他长得近乎一模一样的人——原先的神川灿。
梦还是一样,连场景都没有变化。
在那间公寓的房间,他站着,床上躺着一动不动的神川灿。
窗台处,一道虚影恍惚,闪着白光。
已经死去的,化作虚影的神川灿还是重复着那几句,不断地拜托他,希望他能完成遗愿。
在梦中,他试着开口说话,询问遗愿究竟是什么。
分明这是他的梦,可他却难以开口。
只感到越用力试着说话,就越压抑,如同整个人被塞入水中般窒息。
费了很大劲,他终于说出了声音:“遗愿到底是什么?”
砰。
梦境一下子破碎,脚下的地板消失不见,只有万丈深渊。
他瞬间跌落。
神川灿从睡梦中惊醒,整个人猛地一颤,连忙睁开眼。
冷汗在他的额头浮现,映入眼帘的,是满脸担忧的瑾。
神川灿喘着气,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
“哥哥?”
“哥哥,您没事吧?”
瑾连忙拿出纸巾,帮他擦拭着额头的冷汗,反复关切。
神川灿呆滞地扫视一圈,发现飞机上的乘客也纷纷投来目光,连上衫明雪与雨宫辉奈都不例外。
她们都看着他。
空姐也连忙赶到,低声温柔地询问着情况。
呼吸声变得模糊,神川灿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又做了一个噩梦。
他摇着头:“没事,没事。”
打发了空姐的关切后,他接过瑾的纸巾,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注意到瑾脸上的担忧,神川灿挤出微笑:“我脸上是有东西吗?”
瑾也是心有余悸,颤声道:“您..您是做噩梦了吗?”
“应该是。”
神川灿点了点头,低声道。
“没事的,哥哥。”瑾心疼地伸出小手,抚着神川灿的脸颊。
她刚刚靠在神川灿的肩上睡得正香,突然神川灿一个激灵就连带着把她也给吓醒。
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她就听到自己的哥哥在大喊。
也是因为神川灿的喊叫声,四周的乘客才投来关注。
瑾将刚刚的情况复述一遍后,神川灿也感到惊愕。
他睡觉从来都是很规矩的。
不会打呼,没有磨牙,更不会梦游,从来都睡得安静。
这个梦的威力似乎有点猛。
难道自己在公寓做梦的时候也是这样吗?
只是因为公寓没有旁人,所以自己才一直没有意识到。
他闭上眼,看着后垫,平复着情绪。
这个梦谈不上是噩梦,也没有什么恐怖可怕的景象,唯一称得上惊险的,就是梦破碎后的万丈深渊。
这种跌落感很容易会让人从梦中醒来,而科学的解释是人在深度睡眠的时候,大脑不清楚状况,所以发出指令,强行让人从休眠状态中苏醒。
但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神川灿的每个梦都是这个场景,都是同样的地方与人物。
这恐怕就很难用科学来解释了。
应该是自己日有所思,导致夜有所梦。
自己还没有完全适应这个新身份,也一直心念念所谓的遗愿,所以才会不断做这个梦。
神川灿这般安慰着自己,可心底却不由得浮现另一种猜想。
该不会那家伙没有完全死透,而是以某种形式寄生在自己身上,然后用做梦这种方式提醒自己吧?
说到底自己的穿越也很难用科学来解释。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妈的真就是噩梦了。
他再度闭上眼,陷入了沉思。
而一旁的瑾悄然握住他的手,始终关切地看着他。
站在她的视角里,她只会觉得神川灿还无法面对父亲死去的事实。
至亲之人的离开,不是倾盆的暴雨,是一生的潮湿泥泞。
也许现在,就是潮湿的回忆开始蔓延的时刻。
瑾能做的,就是紧握住兄长的手。
告诉他。
自己还在他的身边。
自己会一直陪着他,度过所有的好与坏。
不要怕,哥哥。
我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