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前准备很快完成,这次联系手术室,手术室倒是很快给与答复,让做好术前准备就可以送了。于是挂断电话的同时把病人拉出了检查室。
女孩紧紧的牵着男孩的手,牢牢的粘在男孩的身上眼睛里写满了依依不舍的悲凉;男孩一脸无所谓的慢悠悠的跟随着。
窗外的天空泛起了微微的鱼肚白,值班的这一夜就这样的被一台接一台的急诊手术占据了睡眠。
在病人和家属消失在走道的尽头后,丁总和我拖着如灌了铅般的双腿走向了医务人员电梯。
时间离护士早上7:30交班还有十五分钟,可是当电梯门开的刹那,里面已经里已站满了人。没法我俩只能继续拖着疲惫的步伐缓慢的延着楼梯一级一级的爬上14楼手术室。
守门的阿姨在门开看到我们的瞬间很惊讶“你们昨晚不是来了吗,早上才下去,怎么又要来。”
我和丁总很悲催的裂开嘴笑笑答道“是啊,我们也不想来啊,可奈何急诊不能等待啊”。
阿姨一副我同情,我理解的表情看向我俩;手中拿起一旁的洗手衣裤分发给我们。我俩一人一套拿起便迅速离开,生怕阿姨再说些啥。
在换衣服期间,我禁不住问丁总道“丁老师,其实我们完全可以待麻醉老师打好麻醉后晚点上来的啊,等待麻醉期间我俩还可以打个小盹”
丁总并没有停下换衣服的动作,只听见衣服中传出一句沉闷的回答“我也想啊,可是你看那女孩也挺可怜的,尽量给她保输卵管吧;但是手上台上的事谁都说不好,我想早点上来和麻醉师沟通,让他们打个腰硬联合麻醉好了,别打全麻;这样术中如果有变动方便与患者沟通”。
“还是丁老师想得周到”
换好洗手衣的丁总斜睨了我一眼,随着“哼”的一声以自嘲中带着讥嘲的语调,她再次开口道“你就别拍彩虹屁了,你干久了,就和我一样了,不需要思考,就明白了事情该怎么做了”
我俩并肩走出更衣室;往手术间匆匆赶去。
进了手术间,房间里只有两个护士,麻醉师并不在房间里,我想他可能去和病人家属沟通麻醉风险了。
而病人刚从转运车上腾挪到手术床上,或许是太年轻,或许是因为恐惧,当她在手术床上刚躺平,全身就止不住的颤抖,就如筛糠一般;旁边的护士怕她从床上掉落赶快上前站在她旁边给她捆上固定带,并仔细询问她有没有癫痫病史;确认没有特殊情况后她们开始了她们的准备工作。
待沉重的手术室门再次打开的时候,我们看见了麻醉师站在门后站,手里拿着几张盖着指纹的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