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术将家将陈青留在信义担任守将,又配属佐吏,又给他留下了5000兵马,以及数千俘虏。
陈术向来是优待俘虏的,主要是没人,舍不得杀,在古代,最重要的资源一定是人力资源,人才是决定一切的基础。
陈术两日就收复信义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江南,,在回吴郡的路上陈术就接到沈法兴誓师北伐的消息。
江宁城中的杨广,拿着樊子盖,刘权二人兵败的战报。
“陈人居然如此强悍了吗?,两日间就攻克了信义”。
贺若弼摸了一把胡须道:“非是陈人强悍,事实樊子盖,刘权二人轻敌冒进,大军出城便要决战,中了陈人奸计尔”。
他自15日便至蒋州些,本来要一鼓作气横扫江南的,然而粮草,力役没来,直的等待山东民壮。
宇文述问道:“宋公可有把握击溃此部陈人”。
“只要供应充足,应当是没有问题的”。
此时城外有侍从匆匆来报,“殿下,军报,沈法兴所部北上,鹿愿将军求援”。
宇文述闻言道:“宋公恐怕要先剿灭此部陈军,再去攻打吴郡了”。
“我所部有众4万,精骑7000余,既然陈人敢于出城作战,只要遣一大将,领精骑五千,便是十万大军我也不惧”。
杨广问言大喜,连忙问道,“贺若公可有人选?”
“我军中有骠骑将军张定和者,乃是军中宿将,可以一用”。
“既如此,东线战事便全赖将军了”。
9月5日贺若弼自江宁出发,东进,将要攻打陈术所部,并遣骠骑将军张定和救援鹿愿所部。
吴兴,自陈术东攻信义后,沈法兴就开始北上了,9月5日陈军沿西苕溪北上,借助高智慧所部水师,击溃驻守于霅水桥所部隋人大军,又陆续击破乌陵山,凤山等地据点。
至7日,沈法兴所部悍将谢登映率部击破长城县西部重要据点四桥镇后,与东部登陆的夹浦镇陈军对长城县形成了和围之势。
长城下,沈法兴站在高台上意气风发,他已经击败了外围隋军,现在正在着手围攻长城县。
鹿愿所部原有兵马30000余人,曾与沈玄懀所部死战于长城县,沈玄懀兵败身亡,但鹿愿所部也死伤无计,后来虽然得到了李浑部援助,大军挺进吴兴,但已然是强弩之末了。
所以在陈伯所部来援吴兴后,鹿愿与李浑一商议,就撤到了长城县驻守,并沿途防御,现在他们手中仅有将近万余人,军心士气也一般,面对陈军30000气势如虹的大军,他有些发虚。
沈法兴看着台下的一众将领,豪气干云,开始下令道:
“孙士汉,蒋元超,你二人领10000兵马主攻东城”。
二人领命,齐声道:“唯!”
“沈法荣,谢登映,你二人各率所部攻南城与西城”。
众将领命下去纷纷准备,沈法兴才对陈伯道:
“陈将军且看我今日如何夺下此城”。
“你所部军士斗志虽盛,但训练不足,除去谢登映所部可堪一战,余者恐怕不甚可用”。
还未离去的孙士汉闻言道:“我等日夜整训大军,到陈将军口中怎生就不堪其用了,莫不是怕我等抢了你弟弟的风头”。
“……,你部兵马最是无用,一波箭矢过来,阵型就散了”。
孙士汉闻言愈发恼怒:“说的倒是轻巧,哪有军队不畏惧箭矢的,你行你上啊!”。
沈法兴连忙打圆场道:“陈将军所部乃是客军,怎能让客人先上呢?陈将军且看着我大军如何攻城”。
陈军开始攻城了,陈军此次出战可谓是倾巢而出,整整30000大军,吴兴守军只留下数千。
他觉得自己所部精锐士卒也有不少,蒋元超,谢登映所部都还不错,那怕自己弟弟沈法荣所部也可堪一战,孙士汉则是隋人的安吉守将,听闻自己威名主动来投的。
尽管沈法兴已经得知贺若弼所部从江宁出发了,但沈法兴依旧不慌,江宁到吴兴起码走5天,起码两天后才能到,他今天就可以入长城县,然后或守或战主动权都在自己手中。
陈军带着高大的运梯开始攻城了,虽然之前攻占的据点并不少,但攻城战还是头一回。
南城,沈法荣披甲执锐,一马当先的冲到护城河边,却发现自己的手下扛着长梯还在身后十数米外磨磨蹭蹭。
李浑见状,拉开强弓,一箭射中沈法荣胸前上的甲片上,箭矢直接钉在了甲片之上,巨大的冲击力将沈法荣击倒在地,城墙上的一众隋人士卒,大声欢呼!,他们之所以大声欢呼,是因为这人真的难杀,普通的弓箭会被其身上的甲胄直接弹开。
沈法荣踉踉跄跄的从地上爬起来,引这城上一众隋人目瞪口呆,沈法荣用力拔出入肉半尺的箭矢,对着城头大喊道:
“这就是你们的破甲箭吗?,我听闻2两白银才能搞出来一支,原来也不过如此嘛”。城头李浑闻言又射一箭,可沈法荣说完便撤了。
沈法荣没被射死,但不意味着他要当靶子,隋人的破甲箭的确是有用的,数日以来死在这种箭下的陈人甲士并不少。
倘若今日他不是身披双甲,恐怕早就命丧黄泉了,此时他拖着70多斤的重甲撤了回来,双甲太重一般人能穿上后走路都困难。
沈法荣身高六尺,南陈的一尺是30厘米左右也就是180,体重140,标准的古代猛男,也只有这样才能身披双甲,还健步如飞,这放在北方也算是高个了,放在江南更是千里挑一。
随之沈法荣的撤退,陈军的第一次试探性进攻就结束了,沈法荣回到东城的大营中,一边卸甲一边对沈法兴说道:“兄长,隋人弓弩手很多,破甲箭也足以破甲,此战恐怕真的难打”。
沈法兴站在大营门口目光灼灼的看着长城县城,问道:“破甲箭多吗?”。
“不多,也可能故意让我们觉得不多”。
“我给你3000那种甲士,你需要多久可以攻下此城?”。
“兄长,非是只有破甲箭,隋人还有垒石,滚木,沸水这些也一样的能要人性命”。
“我只问你,多久能拿下?”。
沈法荣没有回答,他卸下最后的链甲,扒开胸前被染红的衣物,滚滚而出的鲜血还在从不大的伤口涌出,他顿时感到一阵无力,他瘫坐在地上。
“兄长,我恐怕要死了”。
沈法兴猛然回过身来,看到正坐在地上的沈法荣,身前的衬衣上满是血污。
“怎会如此?,不,不,你不会死,家中就你最为雄壮,就算是我死了,也不该是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