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目击证人（下）

“维达尔先生，夜戈森小姐。请你们解释一下，据我所知你们确实没有来参加万圣节晚会。”邓布利多看着维达尔与芙利嘉淡淡的说道。

办公室内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维达尔和芙利嘉身上。维达尔与芙利嘉对视一眼，二人眼神简单的交互，维达尔站起身来说道：

“我和芙利嘉受到尼克的邀请去参加忌辰晚会，在晚会上我们遇见了波特先生、韦斯莱先生以及格兰杰小姐，当时格兰杰小姐还向我们挥了挥手打招呼来着。我说的没错吧，格兰杰小姐？”说着维达尔看向坐在一旁的赫敏。

“是的，我们在晚会上见到了维达尔和芙利嘉，本来我们打算和他俩汇合的，可是中间隔着的幽灵太多了，再后来…”赫敏迟疑的说道。

“再后来，维达尔和芙利嘉就消失不见了，我们整场晚会都没有再见到他们。”哈利接上赫敏的话说道，一旁的罗恩也点了点头认可了哈利的说法。

“我们一直在舞池，很多幽灵都看到了我们。”维达尔简短的说道，理所当然的他隐瞒了中途和幽灵博克交谈的事情，毕竟这涉及到维达尔的真实来历以及另一个世界的事情。

“你们一直待在舞池干什么？”罗恩突然插嘴问道。

“在舞池当然是跳舞喽，韦斯莱先生。”芙利嘉露出理所当然的表情说道。

“你们就这么跳了一晚上？和幽灵一起？什么东西都没有吃？”罗恩露出一个惊讶混合疑惑的表情。显然罗恩不能理解维达尔他们能在一场幽灵举办的晚会上跳舞跳那么久。他看向哈利，想要得到自己最好的朋友给一个解释。

“在晚会上跳舞不是很正常吗？”芙利嘉耸了耸肩膀说道。

“准确的说，是芙利嘉教我跳舞，这部分花了很长时间。”维达尔向罗恩解释道。

维达尔说完看向几位老师。

斯内普一脸不高兴的站在旁边一言不发，似乎很不满罗恩在这种话题上浪费时间。麦格教授轻轻摇了摇头，邓布利多则是一脸微笑的看着他，而洛哈特教授看到其他三位都没有表态，只好冲着罗恩露出一个标志性的笑容以示回应。

“可是舞池那不是挤了很多幽灵不是吗？他们一直都挤在那里飘来去的。”罗恩说着同时还用手不断比划着，试图让几位教授理解忌辰晚会上舞池内的情况。

“可以了，韦斯莱先生。我们在场的每个人都能想到幽灵的舞蹈是什么样子。”麦格教授扶了扶眼镜，打断了罗恩有些滑稽的表演。

“年轻真好啊，精力充沛。”麦格身后的邓布利多微笑着发出了感慨，“这让我想起了从前，第一次参加舞会的时候，那时候我笨手笨脚，心想只要不踩到舞伴的脚就好。”

“啊，校长。在这方面我颇有心得，有一次我在威尔士的时候.....”眼见邓布利多开口，洛哈特赶忙跟着说道。斯内普则依旧阴沉着一张脸，并不想对这方面的事情发表评论，他看起来不像是能在舞会上找到伴的类型。

“好了，请你继续，维达尔先生。”麦格教授及时打断了洛哈特，看向维达尔说道。

“好的，教授。”维达尔冲麦格教授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我和芙利嘉跳舞到宵禁前，我们打算离开了，在回去的路上听见楼上走廊有人高喊，等我们赶到的时候那已经围了很多人了。”

“最后我们打算回去睡觉的时候，就被斯内普教授叫到这里了。”维达尔说完后便平静的看着所有人。

“还有需要补充的吗，芙利嘉小姐？”麦格教授看向芙利嘉问道。

“没有了，教授。维达尔刚才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芙利嘉站起来礼貌的回答道。

“所以这也只是能证明波特他们去过幽灵的晚会，但是在你们离开晚会以后，为什么不回到大礼堂来参加宴会呢？”斯内普说着逼近了哈利三人，他漆黑的双眼在烛光中闪闪发亮问道：

“为什么到上面的走廊去？”

“因为——因为——”哈利被斯内普的眼睛盯住，磕磕巴巴的解释着：“因为我们累了，想早一点睡觉。”

撒谎。

维达尔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个理由是哈利现编出来的，他注意到哈利的眼神游离，额头上冷汗直冒，手还不自觉的攥紧了袍子的一角。维达尔确信，只要自己再稍稍靠近一点儿，准能听到哈利心脏怦怦狂跳的声音。

斯内普的问话给哈利的压力很大，使得他露出的破绽太多，维达尔估计斯内普恐怕不会相信这个临时编纂的蹩脚理由。

“直接睡觉？不吃晚饭？”斯内普眼睛眯起又睁开，蜡黄的脸上闪过一个得意的笑容，故意拖长音调说道：“我认为，幽灵在晚会上提供的食物大概不适合活人吧？”

“我们不饿。”罗恩急忙大声说道，不巧的是他的肚子却叽里咕噜的响了起来，在不算太大的办公室内显得格外清晰。

看起来罗恩在开口前之前没和自己的胃提前商量好，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罗恩涨红着脸低下了头。维达尔身旁的芙利嘉捂住嘴巴努力不让自己笑出声，维达尔看了一眼抿着嘴没有说话的麦格教授，以及静静看着这一切的邓布利多教授，只好隐蔽的用手肘碰了碰芙利嘉提醒她注意场合。

斯内普显然也听到了罗恩胃部发出了激烈的声响，他蜡黄的脸上笑意更浓，转头对着邓布利多说道：

“校长，在我看来，波特和他的朋友们，没有完全说实话。”斯内普露出一个秃鹫发现腐肉的笑容，他说：“我们或许应该取消他的一些特权，直到他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我们。我个人认为，最好让他离开格兰芬多魁地奇队，等态度老实了再说。”

“说实在的，西弗勒斯，”麦格教授厉声说：“我看没有理由不让这孩子打球。这只猫又不是被飞天扫帚打中了脑袋。而且没有证据显示波特做了任何错事。”

邓布利多用探究的目光扫过了哈利三人，与维达尔和芙利嘉，面对他炯炯发亮的蓝眼睛的凝视，维达尔觉得自己又一次被看透了。

“只要没被证明有罪，就是无辜的，西弗勒斯。”邓布利多坚定地说，维达尔看到斯内普的笑容从他脸上瞬间溜走。

“你们可以走了，孩子们。”邓布利多说道，他半月镜后的蓝眼睛再一次从几个小巫师的身上扫过，“除了被石化的猫，你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关注，比如你们的学业课程。当然有新的情况随时找我汇报，哪怕是在城堡外也是一样。”

普通的叮嘱落在维达尔耳朵里确实不同的意思。维达尔知道邓布利多希望他把关注点更多的放在禁林当中，有情况随时向他汇报。

对于这个结果有两个人不是很满意，斯内普显得十分恼怒。费尔奇也是一样，眼见哈利和维达尔他们像没事人一样准备离开，费尔奇再也控制不住，大声的喊叫起来：

“我的猫被石化了！”费尔奇尖叫着，眼球向外突起，“我希望看到有人受到一些惩罚！”

“我们可以治好它的，费尔奇。”邓布利多耐心地说，“斯普劳特教授最近弄到了一些曼德拉草。一旦它们长大成熟，我就会有一种药可以使洛丽丝夫人起死回生。”

“我来配制，”洛哈特突然插嘴说，“我配制肯定有一百次了，我可以一边做梦一边配制曼德拉草复活药剂——”

“请原谅，”斯内普阴沉着脸，冷冰冰地说：“我认为我才是这所学校的魔药课老师。”

先是哈利被邓布利多无罪释放，接着洛哈特又跳出来揽活，对斯内普比较熟悉的维达尔感觉斯内普的怒火已经达到了临界点，说不定就是洛哈特说出下一句俏皮话的时候就会爆发出来。

在这种时候维达尔可不想在城门失火的时候成为被殃及池鱼，他果断的拉着芙利嘉离开，而三小只似乎也是同样的想法，紧跟着哈利与芙利嘉后面离开了洛哈特的办公室。

洛哈特办公室门外，几人对视了一眼，互相打了声招呼。维达尔就准备离开，他想好了，如非必要的情况下，他不想在密室这件事上更深入的调查下去。

维达尔想的很明白，他要是有杰洛特那样身经百战，拥有强大的实力，他不介意帮帮忙。可是眼下他只是个连银剑都没有几个月前才完成青草试炼的新晋猎魔人，还是不要凑这种热闹比较好，密室里那个怪物就留给主角哈利他们去解决吧。

他现在更需要关注的是怎么搞钱，以及禁林中和他一起通过天球交汇来到这个世界的魔物，这也是邓布利多的意思。

芙利嘉倒是还想和赫敏聊上几句，看到赫敏被哈利和罗恩拽着拉走了，芙利嘉张了张嘴，露出一个遗憾的表情。

刚才办公室内罗恩胃袋饥饿的响声成功刺激了同样没吃完饭的维达尔，维达尔摸了摸自己干瘪的胃袋试探性的开口向芙利嘉问道：

“那个巧克力蛋糕，你让卢娜帮你留了几份？”如果可能得话维达尔其实想要在吃完羊排后再来点甜品。

另一边，哈利、罗恩、赫敏三人没有立刻回到公共休息室，他们钻进一间空教室，轻轻地关上门。哈利眯起眼睛看着黑暗中两个朋友的脸。

“你们说，我是不是应该对他们说说我听见的那个声音？”

“别说，”罗恩不假思索地说，“听见别人听不见的声音，这不是一个好兆头，即使在魔法世界里也是这样。”

哈利从罗恩的声音里听出了一点儿什么，他问道：“你是相信我的，是吗？”

“我当然相信，”罗恩很快地说，“可是——你必须承认这很离奇……”

“我知道这很离奇，”哈利说，“整个事件都很离奇。墙上的那些文字是怎么回事？密室已经被打开了……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噢，这倒使我想起了什么，”罗恩慢慢地说，“好像有一次什么人跟我说过霍格沃茨的密室……大概是比尔吧……”

“你们有没有觉得，邓布利多和斯内普好像可以在帮那个维达尔开脱，明明他们同样也没有参加万圣节晚会不是吗？而且他们还消失不见了那么久。”哈利说道。

“维达尔刚才不是已经说了他那时候在和芙利嘉跳舞吗？”赫敏皱了皱眉头说道。她不想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无端的怀疑格兰芬多的同学。

“那可是幽灵的晚会，听着那种刺耳难听的音乐，在舞池里和一群幽灵跳舞，这是正常人会做的事吗？”罗恩一脸认真的对着赫敏说着。

“邓布利多刚才说，城堡外的情况也要向他汇报，城堡外不就只有场地和禁林吗？那个维达尔不就是被海格从禁林里捡到的，他身上肯定还藏着其他秘密。”罗恩接着说道。

“邓布利多刚才还说让我们关心学业和功课呢。”赫敏有些不满罗恩的断章取义。

“总之，我们多留个心眼，这件事没那么简单。”黑暗中，哈利看着两人总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