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青草试炼（下）

想到这里，维达尔深吸一口气，眼睛闭上又张开像是下定了决心看着维瑟米尔说道：

“我确定，我要进行青草试炼，这是我的选择。”

听到维达尔的回答，看着他肯定的眼神。维瑟米尔点了点头，转头对着杰洛特和叶奈法说道：

“开始吧，叶奈法，试炼时的施法稳定就拜托你了。杰洛特，你来调配煎药。”维瑟米尔说着低头看向希里，“安静待着，好好看着这一切。”

听到维瑟米尔的话，杰洛特深深看了维达尔一眼，轻轻摇了摇头，向着放着炼金材料的石桌走去，叶奈法则是对维达尔露出一个鼓励的眼神。

少许十分，一切都准备妥当，维达尔躺在铁床上，几根解释的牛皮带把他牢牢和铁床绑在一起，因为紧张维达尔出了不少汗，亚麻制的衣服被打湿，紧紧的贴在身上还没法乱动，说实话真是不怎么舒服。

维达尔经过消毒的左臂上一处静脉被开了个切口，一根管子连接他手臂的血管和高处的送药器，维达尔向上方看去，杰洛特已经将三个装着煎药的药瓶放了进去。

红、绿、蓝三种不同颜色不断翻腾的煎药被分别装在三个药瓶当中，接下来只要打开阀门，煎药就会流入维达尔体内，青草试炼就会正式开始。

维瑟米尔站在铁床旁俯瞰着维达尔说道：

“试炼马上就要开始了维达尔，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维达尔看了看自己站在自己周围，脸色凝重的维瑟米尔，表情复杂的杰洛特，以及满脸担忧的希里和叶奈法。

简直是一幅听取病危患者最后遗言的架势，维达尔寻思着自己上辈子是被超重半挂创死的，死的很痛快，没经过的病危场景反倒在穿越后的世界补上了。

一番意外的突发奇想反而让维达尔的紧张缓解了不少，他歪头看向维瑟米尔说道：

“谢谢您，维瑟米尔，感谢您在我老师去世后收留了我，还不断教导我知识，在凯尔莫罕的这两年我很开心。”

“别这么说孩子。”维瑟米尔摇了摇头说道：“凯尔莫罕是每个猎魔人的家，你的老师把你托付给我，我很高兴能教导你。”

维达尔冲维瑟米尔点了点头，又把头偏向杰洛特那边说道：“也谢谢你，杰洛特。虽然你嘴上说着不愿意看到出现新的猎魔人，但你还是悉心传授了我剑法督促我训练，希望你不要再惹叶奈法姐姐生气了，等特莉丝姐姐回来我一定告诉她不是你…”

维达尔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杰洛特打断，同时还快速的扫了一眼旁边的叶奈法，才接着说道：“好了，感谢的话，等到青草试炼结束我会给你机会好好感谢。”

“叶奈法姐姐很感谢你的照顾，还经常给我和希里讲那些有趣的故事。”

“没什么，等你的试炼结束，有机会我再讲给你和希里听。”叶奈法语气温柔的说道，“顺便你也可以给我讲讲，杰洛特和你特莉丝姐姐的事。”叶奈法说完，表情不善的看了一眼一旁的杰洛特。

“好了，小子，你的话有点太多了，再说下去，煎药就要失效了。跟兰伯特和艾斯卡尔说的话，等他俩冬天回来的时候，你亲自跟他们说。”杰洛特有些不耐烦的说道，手已经放到进药器的阀门上。

“我就再说一句，和希里说。”维达尔赶忙说道。

“你要说什么，维达尔？”希里的凑过来问道。

“等我试炼结束后我们再好好比试一次。还有，如果我在试炼中死了，我的那套昆特牌就归你了，牌都藏在我床头正上方第三块砖头的后面。”

希里一时愣在原地，旁边的三个大人面面相觑，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维瑟米尔把希里拉到一边开口说道：

“开始吧。”

维瑟米尔的话音刚落，杰洛特打开了进药器的一个阀门，名为‘母亲之泪’的红色煎药顺着管子注入到维达尔的血管当中。

看着煎药被注入自己的体内，和上辈子在医院打点滴挂水不同，维达尔能清楚的感觉都到一股炙热的液体注入到自己的血管中，一股强大的力量在他的身体内横冲直撞，似乎随时会冲破他的身体喷涌而出。

维达尔感觉自己变得疯狂而躁动不安，他的双目充血突出，视线变得一片血红，耳边充斥着吵杂的嗡嗡声，手臂上一条条青筋暴起，一种想把一切撕碎砸烂的怒火迫切的想要发泄出去，如果不是被皮带牢牢的绑在铁床上，维达尔早就暴起把实验室里的一切砸个稀烂了。

“叶奈法！控制住维达尔，稳定他的身体。”维瑟米尔大喊着。

叶奈法的魔法起了作用，维达尔变得没有那么疯狂，但依然躁动不安。维瑟米尔看了一眼铁床上的维达尔，转头对杰洛特说道：

“打开阀门，施加下一剂药水。”

白发猎魔人点了点头，打开了第二个阀门，名为‘茅草汁液’的绿色药剂被注入到维达尔的身体当中。铁床上处于狂躁状态的维达尔，先是感觉一阵清凉的舒爽，胸中无法发泄的怒火刚得到缓解，随之而来的就是的疼痛。

剧烈的疼痛充斥着维达尔的全身，刺痛着他的每一根神经，全身因为疼痛不自觉的抽搐颤抖，他的双手疯狂的乱抓，仿佛想要抓住一根不存在的救命稻草。

维达尔开始不停得出冷汗，皮肤变得又湿又黏并散发着恶臭。同时是像是要喊破喉咙一样维达尔大声的嘶吼起来，痛苦的声音在地下室的石壁上回弹，不断地产生回响。

“让维达尔保持清醒，剧烈的疼痛会让他休克，那样他会死的！”维瑟米尔大声的喊道，同时观察着铁床上维达尔的反应，他向叶奈法问道:

“情况怎么样？”

“不太好…不过一切都在还在掌握当中。”叶奈法双手施展魔法稳定着维达尔的身体说道。

“施加下一剂药水。”得到叶奈法的答复，维瑟米尔向杰洛特说道。

“我原本还希望……希望我不必再见到这一幕。”杰洛特说着看了一眼铁床上痛苦的维达尔，打开了第三个阀门，最后一种蓝色的‘野黑麦汁’也注入到维达尔的体内。

随着煎药的注入铁床上的维达尔又开始不停地抽搐，呼吸变得越来越粗，像是癫痫发作一样，口水不受控制的从嘴角流出，他开始不停地流鼻血、剧烈的咳嗽，最后变成大口的呕吐。

维瑟米尔和杰洛特，那这抹布清理着维达尔的呕吐物，让他不必被自己吐出来的东西呛到，直到维达尔最后变得彻底虚脱一动不动为止。

一旁角落中目睹了全过程的希里，小心翼翼的凑了过来，看着铁床上昏迷的维达尔小声的向杰洛特问道：

“维达尔怎么样了？通过试炼了吗？”

“还没有。”杰洛特摇了摇头，“这只是最初的一步，还要看后续两天的情况。”

“你和希里先去休息吧，我会在这和叶奈法看着维达尔。”杰洛特对着维瑟米尔说道。

“好，晚点我来换你。”维瑟米尔点头说道，接着他看向叶奈法说道：

“这两天要辛苦你了，等到青草煎药把他转变成一种可塑的形态后，才能使用突变药剂把他塑造成变种人，如果一切顺利到时候他就是真正的猎魔人了。”

叶奈法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后，又把注意力集中到用魔法稳定维达尔的身体上。看了一眼在铁床上昏迷不醒的维达尔，维瑟米尔拍了拍希里的肩膀，带着她离开了地下实验室。

接下来的两天，维达尔的症状依然没有减轻，像是在持续额高烧，他的皮肤被汗水浸透，然后逐渐变的变干又开始发热，脉搏变得断断续续好在保持在正常的强度。

维达尔在着七天中，不断地昏迷沉睡，有时候他感觉自己的感官被全部剥离，什么也听不见、看不到、闻不见、像是处在无边的黑暗当中。

有的时候又能清楚的听到周围发生的一切，听到维瑟米尔打盹的鼾声，又或者是杰洛特和叶奈法在聊有关希里的事情。

七天后，最后的一个夜晚，铁床上的维达尔呼吸有力，脉搏平稳像是睡着了一样，毫无疑问他已经挺过了青草试炼。维瑟米尔和杰洛特解开了捆着他的皮带把维达尔放到，凯尔莫罕附近的森林中。

在这里维达尔要进行他最后的梦境试炼，只要他能撑到太阳升起的时候，维达尔那就是一个合格的猎魔人了，临走前，维瑟米尔把维达尔老师的猎魔人徽章塞进了维达尔手中，他暗自在心中祈祷老朋友能保佑自己的徒弟度过这一关。

“等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就已经躺在霍格沃茨的医务室了。”维达尔说完了自己经受魔法改造的过程，看着办公桌后的斯内普。

沉默了半响斯内普点了点头，终于开口说道：

“用酒精消毒以后再取血，别搞得像上次一样。还有明天晚上纯白拉法德的熬制取消了，我会另行通知你其他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