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远处传来一声大喝,陈家四长老走过来。
陈星本想顺势废了陈浩南,不过看到四长老,还有他身边的陈妃芸。
陈星现在最不想碰到的就是陈妃芸了。
“算你走运,大过年的,就不见血了。”
他手一甩,将陈浩南扔了出去。
然后拉着阿奴飞快离开。
“啊啊,我的手。”
陈浩南倒在地上,握着自己一只手大叫,眼泪都涌出来。
四长老来到陈浩南身边,拉起他的手一看,嘶了一声,陈浩南的一只手捏的完全变形了,如同扭曲的鸡爪一样。
“小兔崽子,下手好狠,陈星!!”
四长老抬起头,想找陈星算账,却发现陈星早跑得没影了。
陈妃芸盯着陈浩南的手,露出一丝震惊:“爹,刚才是陈星那小子动的手?他有这实力?”
陈浩南的实力,虽然不如她,但也是气脉七重,又入宗门训练过,陈星在她印象里就是个沉迷女色的窝囊废,尤其昨晚偷窥的行为,在她心里更是与淫贼划为等号,怎么可能是陈浩南的对手。
不过她看到爹的神色居然没有很惊讶。
四长老陈长青道:“你这一年没在家,不知道陈星前段时间实力暴增,在擂台上以气脉五重的实力击杀了气脉六重巅峰的钱凯。”
听到钱凯被打死。
陈妃芸的神色更加错愕了。
看来这一年家族里也发生了很多精彩的事情啊。
陈星实力突飞猛进。
昨晚他说是到后山修炼,难道是真的。
冰天雪地半夜修炼,再加上陈星的九阶武魂,如果真这么刻苦,那击败陈浩南也不是不可能。
难道这小子是在隐藏。
所有人都被他的表象欺骗了。
陈妃芸眼神闪过一丝复杂,“合理”的解释了陈星的所有变化。
旋即又露出一抹好胜的精光,好你个陈星,以前装的那么像,原来心思这么深,她一直以为陈少峰是她家族里最大的对手,现在发现又冒出一个大敌。
陈星拉着阿奴在街上闲逛。
阿奴以前过年都是在山上过的,第一次来到镇里过年,感受人潮汹涌的过年气氛。
太平镇广场,正在举行庙会。
陈星给她买了糖炒栗子,糖葫芦,冻梨,干果,一大堆零食,又买了票到戏蓬里看了大马戏。
中午出来时,少女脸色红彤彤。
眼中闪烁着晶莹的光芒,兴奋中带着一丝惆怅。
“怎么了,阿奴,想哭了。”
“没有,”阿奴抹了抹眼泪:“要是爷爷在就好了,我好想带着爷爷也来看看这有趣的马戏,吃这么多好吃的。”
陈星揉了揉她的头:“傻瓜,你爷爷在天之灵,看到你开心,才是他最开心的。”
“哥,你对我真好。”阿奴忍不住趴在陈星的胸口。
陈星知道阿奴并没有别的心思,只是单纯的表达感激,他轻轻搂住少女的腰,心里也一阵安宁。
“来,阿奴,我帮你画张画吧。”
陈星看到路边有画摊,有画师支着画架在卖画,有现成的,也可以让他当场作画。
陈星走过去,扔给画师一锭银子,让他让出画架。
“哥,你还会画画?”阿奴好奇。
“你哥会的可多了。”
陈星嘴上吹嘘,实际上也有点虚,毕竟他所有的作画经验都来自任天行,任天行是惊才绝艳的天才,不止在修行上,他在丹青,书法,棋道,音律上都达到了入道的圣境。
或者说,到了他那个境界,已经一法通,万法通了,学习任何东西都轻而易举。
堪称大荒第一圣。
拥有任天行的记忆,不代表可以立刻转化为自己的能力,不过陈星也没打算画出什么绝世之作来,他拿起画笔。
凝视着俏立雪中的少女,酝酿了一下,下笔勾勒。
广场边,一袭紫衣的妖娆女人,正在闲逛,丰满玲珑的身姿,即使穿着厚厚的冬装,也无法掩盖。
小镇自然远比不得王都大府的繁华,但也更具市井烟火气,别有一番滋味,何况在王都,此刻她哪里能闲下来,早就得盛装出席各种宴席,应付各路青年才俊,王公贵胄的前赴后继了。
虽然在这小镇上也少不了狂蜂浪蝶,但只要跟在后面的红姨稍露一缕气息,就能让一些闲汉歹少知难而退了。
“小姐,家族里已经来了三封加急信了,您真不回去过年吗?”
“不回了,回去就是赶不完的酒局,现在我爹都退下来了,难不成他们还想让我免费当个交际花。”秦妖娆皱着眉头,语气厌恶。
“可是……”红姨还要再说。
却看到秦妖娆咦了一声,目光看向广场一角,踱步过去。
陈星并没有画很久,寥寥数笔,便已勾勒出少女的神韵,画道之精髓,并不在于繁琐复刻,对于第一次做画的他,已经很满意了。
他刚停笔,就听到一个揶揄的声音:“好兴致,好风雅,为小美人描丹青。”
“秦掌柜。”陈星抬头,目光微微一顿。
“哟,以前还叫人家妖妖姐,现在新人换旧人,变成秦掌柜了。”秦妖娆笑眯眯的道:“某些人走了狗屎运,苏鹤居然死在真灵山脉,真是太无趣了。”
上次给秦妖娆赶出金玉楼,虽然是自己摸了她一把,可惹上苏鹤也是因为给她当挡箭牌,见这女人语带嘲弄,陈星淡淡道:“我运气一向不错,做我敌人的都没好下场。”
秦妖娆微微错愕,少年意气,锋芒必露。
陈星起身,将画递给阿奴,不想与秦妖娆多做纠缠,准备离去。
秦妖娆目光在那张画上飘过,忽然一凝,眼中闪过一丝惊诧,她拦住陈星。
“别走,你给我也画一张。”
陈星心里来气:“我为什么要给你画,我不卖画。”
“小弟弟,你真不给我画,苏鹤是死了,不过苏仲虎那老头也疯了,你说我要是多一句嘴……”
陈星心里一凛。
以苏仲虎的疯狂,真要知道这些,虽然不会怀疑自己就是凶手,但也肯定会惹来麻烦,这女人的心眼还真小啊,不就是摸了她一把,有必要记恨到现在吗?
陈星恨得牙根痒痒,说道:“好,我给你画,不过你得把外套脱了。”
“为什么?”
“妖妖姐,你身材这么好,遮住了多可惜,既然是画,当然要留住最美的瞬间。”
秦妖娆蹙了蹙眉,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心里虽然有一丝怪,她还是解掉了外面的大氅,露出了里面性感动人的身段。
陈星目光随意的在其身上游移着,即使反感这女人的某些行径,也不得不感叹:“真是个极品。”
如果将她比作盛放的牡丹,阿奴和她比起来,还是个嫩骨朵。
“你还不画。”感觉到陈星侵略性的目光,秦妖娆也浑身不自在,自己像是被打量的商品一样。
“别急,很快。”
陈星看了个够,嘴角勾起一抹邪意的弧度,下笔迅速,一个美人跃然纸上。
画完后,他将画一折,塞到秦妖娆手里:“带回去看,别在这里,给你个惊喜。”
说完,陈星拉着阿奴,飞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