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圆房一事势在必行

陆行知一怔,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她的意思,沉默了下,摇头,“尚未。”

陆母闻言,眉头蹙了下,“她不愿意?”

“并不是。”陆行知停顿了下,又道,“我昨晚喝醉了。”

陆母一听,面色这才缓和了些,苦口婆心地交代道:“我本是不甚满意她的,毕竟她先前还闹出那样的事来,但你执意娶她,我也不好说什么,如今人娶回来了,便尽早圆房吧,这女人啊,只有属于你了,才会收心,好好跟你过日子。”

陆行知耐着性子听完,并未反驳什么,只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嗯,那你回屋吧,不管如何,她初来乍到,怕是会不习惯,你身为她的丈夫,要多陪陪她。”陆母温声道。

“好。”陆行知颔首。

……

“乔菁菁!”

从堂屋回来,乔菁菁刚要进屋,便被一道娇蛮的女声叫住了。

她回头看去,便见身后站着一个明艳的少女。

正是陆行知的幺妹,陆双双。

乔菁菁顿了下,问道:“小妹有事?”

闻言,陆双双轻蔑鄙夷地看着她,“小妹也是你能叫的?”

对方的敌意,明明白白地写在脸上,乔菁菁略微一想,便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整个陆家,除了陆行知和陆父外,没有人喜欢她。

她耐着性子道:“你有什么事?”

陆双双走到她面前,压下声音,冷笑道:“乔菁菁,不要以为别人不知道你之前都做了什么,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背着我哥,勾搭了别人,竟还有脸嫁进我们陆家。

我警告你,你若再敢不安分,我必对你不客气。”

乔菁菁淡淡道:“你现在对我也很不客气!”

“像你这样的女人,有什么资格被客气对待?”陆双双怒声讽刺道。

“但不管如何,我现在都是你的嫂子。”乔菁菁不紧不慢道。

陆双双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瞬间便炸了,“乔菁菁,不要以为你进了我们陆家,别人就会高看你一眼,我告诉你,根本没人将你当一回事。”

乔菁菁并未被激怒,反而挑着眉道:“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多此一举,跑到我面前找存在感?”

“你!”陆双双指着她的手指,有些抖,显然被气得不轻。

“你既然没别的事情,那我便不奉陪了。”乔菁菁耸了耸肩,转身进了屋。

“乔菁菁!”陆双双咬牙切齿。

乔菁菁坐在屋里,听到了,丝毫没在意,反正又不痛不痒。

彩蝶瞥了她一眼,倒了杯茶给她,然后忍不住道:“双双小姐很受老爷、老夫人的宠爱的,你那样与她说话,不怕得罪她?”

乔菁菁看了她一眼,并不想与她聊此事,便道:“我有些累了,想歇一下,你先出去吧。”

彩蝶闻言,撇了下嘴。

退出门之际,她嘴里嘀咕了一句,“有什么了不起的,竟还摆起了臭架子!”

见乔菁菁看来,她立即扯了一个笑,若无其事地走开了。

乔菁菁睡了一会儿,醒来时,想起公婆给的两个大红封,便忍不住拿出来看了一下。

这一看之下,她吃了一惊。

想不到红封里面装的,竟然全是金叶子,怪不得那么沉。

还有这只玉镯,一看便是上等货色。

想不到穷了一辈子的陆父陆母,出手这么阔绰。

她若有所思着,房门突然被人推开,彩蝶走了进来。

“夫人……”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了,看着乔菁菁手边的金叶子,眼睛都直了。

乔菁菁见状,眉头皱了下,不悦道:“进门之前,怎么不先敲门?”

彩蝶咽了下口水,目光从那些金叶子上收回,不以为意地说:“我这不是见夫人差不多要醒了,端了水来让夫人洗漱么?”说着,她便将盛了水的铜盆,放到了盆架上。

乔菁菁刚要将金叶子收起来,彩蝶突然一脸羡慕地说:“乔菁菁,你的命可真好,嫁给了行知哥哥,等于是飞上枝头,当凤凰了。”

听到这里,乔菁菁的面色沉了下来,“你身为下人,怎敢直呼我的闺名?”

彩蝶撇了下嘴,不以为然地说:“大家都是同一个村子的,以前我也是这么叫你的,怎么你嫁入陆家,便跟我摆起谱了?”

乔菁菁闻言,这才明白了过来,原来这彩蝶也是杏子村的。

见她不说话了,彩蝶得寸进尺道:“你只是比我们命好一点,长得更漂亮一些罢了,就你做的那些破事,我们都懒得说,也就行知哥哥那么傻,会娶你这样的女人,你可见好就收吧。”

乔菁菁被她气笑了,不紧不慢地起身后,突然抬手给了她一巴掌,冷笑道:“我是什么样的女人?你倒是给我说说。”

被她突然打了一巴掌的彩蝶,捂住脸,不敢置信地瞪着她,“你敢打我?”

乔菁菁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而是突然从桌上拿了两片金叶子,塞进她的腰封里。

彩蝶见状,愣了下,转瞬,忽然笑了,“乔菁菁,算你有点良心,你打我那一下,我便不跟你计较了。”

乔菁菁笑了笑,依旧没有说话。

彩蝶以为她是怕了自己,怕自己将她的丑事,说出去,故而用钱收买自己。

想到此,她的胆子又大了一些,看着桌上的金叶子,她伸手又拿了两片。

乔菁菁见状,脸上的笑意加深。

彩蝶颇是得意,只以为自己拿捏住了她。

等她一走,乔菁菁脸上的笑意,便淡了下来。

……

晚上,乔菁菁依旧和陆家人一起用的饭。

饭后,陆母便催促着小夫妻赶紧回房。

乔菁菁见状,心里了然。

看来昨夜,她和陆行知没有圆房一事,陆母已经知道了。

不过她都跟陆行知拜堂成亲了,圆房,是势在必行,避不开的。

虽然挺不自在,但这一关,迟早都要过。

因此一回到屋里,她便自行去沐浴了。

待她沐浴好出来,见陆行知坐在桌前看书,便上前道:“夜已深,夫君去沐浴吧,也好早点歇着。”

陆行知顿了下,没有抬头,“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