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士兵们更快的成长起来,这一次刘裕亲自指挥士兵发起了进攻。
“弓箭手掩护!”
“步兵突击!”
有了刘裕的亲自指挥,情况果然有了很大的不同。
或许是有了主心骨,士卒们的动作也整齐起来。慌乱的情况也是好了许多。
在汉军弓箭手的压制下,寨中之人的伤亡也是越来越大。
“杀啊!”
就在这时寨中之人却是在其头领的带领下主动杀了出来。
刘裕先是一愣,接着脸上露出了迷人的微笑。
“全军结阵!”
“杀杀杀!”
在刘裕的指挥下,屯田卒们终于表现出了应有的水平。
随着长枪的轮番刺杀,倒在阵前的敌人也越来越多。
屯田卒们也越来越镇定,发挥的也越来越好。
反观对手则是越来越无力!
“果然是要见过血的士兵才是真正的士兵!”
刘裕此时也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全军进攻!”
随着刘裕的命令,汉军发起了全面进攻。
后方的老卒们也参与了进攻,他们很快抬来了攻城槌。
“轰轰轰!”
在攻城槌的撞击下,那本就低矮残破的寨墙便轰然倒塌,露出了墙后惊慌失措的众贼。
“逃啊!”
寨内的贼人此时早就胆寒,丢下兵器转身就跑。
士兵们此时也杀红了眼,在各种什长的带领下杀入了寨中。
混乱之中不知道是谁把大火点燃了,风助火势,很快整个山寨都燃起了大火。
“我等降了……我等降了!”
投降的声音响了起来。
“投降不杀!”
刘裕也很快下达了收降的命令。
随着时间的推移,山寨之中的抵抗也渐渐平息,山寨也重新恢复了平静。
不过经过这一场大火,这山寨也基本上废了。
当大火完全被扑灭之后,刘裕这才带着压阵的战兵进入了山寨。
经过统计,这一战,汉军轻伤十一余,重伤四个,阵亡两人。这个战损比已经达到了两成。
刘裕叹息了一声,也不知道应该高兴还是难过。
冷兵器时代,能够坚持到伤亡两成而不崩溃的就能算是精锐了。
这样看的话,这次出战的两屯屯田卒,也不算太差劲。
“佰将,此皆下吏之过也!”
负责屯田卒的指挥和训练的徐阶、徐荣两人面带惭愧的前来请罪。
刘裕叹息一声,拍了拍两人肩膀,“此战非汝二人之过也,某亦有大过……我等皆当吸取教训、知耻而后勇才是!”
“诺,下吏保证今后绝对不会再犯!”
刘裕点点头,“先去安排给受伤的将士治伤吧!”
刘裕军中并没有大夫,说是治伤其实也不过就是把韭菜砸碎了敷在伤口上。
这样原始的治疗方法,对轻伤还是有些用处的,但对重伤效果却不大。
尤其是因为缺乏消毒手段,重伤员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刘裕在处理完杂事之后,也带着人来看望受伤的士兵。
看着痛苦嚎叫的几名重伤员,他心中亦是不好受。
刘裕也只能尽尽人事,让人将重伤之人抬回阿兰寨。
虽然大部分人,都认为这些重伤员只能等死。
不过刘裕却是知道如果能够给伤口消毒,防止感染,这些重伤员其实还是有救的。
“如何才能给伤口消毒,防止感染呢!”
刘裕首先想到的就是酒精和青霉素。
青霉素这东西刘裕虽然知道,但如何进行培养他却是完全不知道了。
反而是酒精却是靠谱的多,要提炼酒精虽然也不容易,最关键的乃是蒸馏器。
不过蒸馏器却是比培养青霉素容易多了。
刘裕带着人押送获得的人口和战利品回到阿兰寨之后,就开始仔细回忆起蒸馏器的制作方法。
实际上在刘裕后世的记忆中是见过蒸馏器的。
甚至还用过蒸馏器酿造过白酒,只是当时他并没有在意,不过蒸馏器的外形和大体结构还是知道的。
用了三天时间,刘裕这才根据记忆画出了蒸馏器的大致草图。
随后他命人把阿兰寨中仅有的几名匠人找了过来。
“汝等可能把此物打造出来?”
几人到后,刘裕递上图纸,开门见山的问道。
几名匠人接过图纸,仔细研究了半天,方才回答道:“启禀佰将,此物我等从来没有见过,不知有何用处?”
刘裕道:“有何用处,尔等且先别问,只要告诉我能否做的出来!”
年纪最大的匠人李华又看了看图纸道:“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刘裕道:“善,若是尔等能把此物打造出来,赏一金!”
几名匠人闻言眼睛一亮,李华拱手道:“佰将放心,最多不过七日定可打造出来!”
刘裕道:“七日太慢了,某最多给尔等三日!”
刘裕也知道三日的时间有点短了,但他也没有办法,若是七日才打造出来,黄花菜都凉了,那几名重伤员可坚持不了这么久。
李华又看了看图纸,一咬牙道:“佰将放心,就算是不吃不睡,我等也必完成佰将的任务!”
刘裕闻言起身拜道:“辛苦诸位了,若是能成,此次重伤的袍泽或许还能有救!”
……
阿兰寨公房之中,刘裕看着手中的信件,不禁皱起了眉头。
信件是司马董昌派人送来的,信中主要说的是最近发生在上殷台城中发生的事。
“来人,把何宇、张浪叫来!”
收到消息的两人很快就到了公房。
“佰将,发生何事了?”
张浪一进门就大声嚷嚷起来。
刘裕揉了揉太阳穴,“多大个人了,还是这么毛毛躁躁!”
张浪闻言摸了摸自己的头嘿嘿一笑。
刘裕无奈的笑了笑,随即取过信件递给了何宇。
“何亭长如何看?”
何宇思忖一番后道:“以下吏之见,佰将只需要以不变应万变即可!”
刘裕点了点头,“某亦是如此打算,只是这……”
何宇笑道:“佰将这是当局者迷啊……佰将可有想过那董司马为何突然派人送信来?”
刘裕闻言心下已是恍然大悟,“何亭长所言甚是!”
张浪此时则还是没有明白过来,他看看刘裕又看了看何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