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先卖架飞机

夜半时分，牟琦忠带着盛怀瑄踏上了开往蜀都的列车。

下午睡了一觉，坐上火车之后，盛怀瑄反而不困了，提出守上半夜。这年月治安可不大好，行李得有人照看着。

窗外黑黝黝，都是崇山峻岭，偶尔经过一个村庄，也只有星星点点的灯火。

从重生到现在才14小时，盛怀瑄忙着和牟琦忠斗智斗勇，感觉时间过得好慢。

重生之后的路在哪里？自己注定了此生的不平凡，但是从哪里起家？

自己的家人呢？总是要改变他们的命运吧？让他们不再为柴米油盐的平凡生活而发愁，也让他们搞自己的事业！盛怀瑄暗自下着决心。

要从哪里入手？股市？他倒是知道一些走势，但是，第一桶金哪里去挖？股市没有资金量是不行的。

盛怀瑄把前世所知的大事一件一件地在脑海里播放，梳理，重新整理分析，最后想明白一件事：跟牟琦忠老老实实做完这一单。

列车显示时间到了4点，盛怀瑄推醒了牟琦忠，靠着列车高高的椅背沉沉睡去。

盛怀瑄醒来已经是上午10点，此刻距离他重生刚好满24个小时。

窗外没有阳光，列车在崇山峻岭和云雾中穿行。

洗漱完毕，盛怀瑄吃完了牟琦忠预留的早餐，立马满血复活。

“牟老哥，这是到哪里了？”盛怀瑄问。

“早着呢，下午才到。”牟琦忠在看报，他确实喜欢学习，有各种脑洞大开的想法。

盛怀瑄和牟琦忠交替休息，直到下午五点才到达蜀都。

“格老子的，脚都肿了，还是你小伙子身体好。”牟琦忠感慨。

“哈三，到了，爬来吃火锅儿哈，好嘛，不见不散。”牟琦忠给朋友打电话，安排晚宴。

来人四平八稳，叫曹山，在市委工作。三人热热闹闹地吃了一顿火锅，摆了一晚上的龙门阵。

8月22日，星期六，牟琦忠和盛怀瑄来到双流机场附近一座灰色的二层小楼。

一位美女前来迎接，二十五六岁年纪，165的身高，天然和煦的俏脸，笑吟吟地和牟琦忠、盛怀瑄打招呼。

“两位老板好，我叫苏悦，请跟我来，丁经理在会客室等二位。”苏悦声如其名，让人愉悦。

“谢谢苏小姐。”

会客室，川航总经理丁兴国站起来迎接。

“这位是牟老板吧，欢迎来川航考察，我是丁兴国，请坐。”丁兴国已经接到打招呼的电话，热情地欢迎牟琦忠。

“丁总好，冒昧来访，失敬失敬，这位是我的合作伙伴盛怀瑄。”

牟琦忠把盛怀瑄介绍了一下，方便盛怀瑄参与接下来的谈判。

“盛老板好，请坐。”丁兴国连忙补救礼节。

“谢谢丁总。”盛怀瑄挨着牟琦忠坐下。

苏悦安排茶水后，挨着丁兴国坐下。

“丁总，是这样，听说贵司打算引进飞机，特来推荐一款适合贵司的飞机。”牟琦忠经人介绍，也不盘道，开门见山。

“好啊，谢谢牟老板关照。不知道是哪款飞机？”丁兴国来了兴趣。

“北方巨人图波列夫设计局研制的图154M。”牟琦忠说。

“哦？这款飞机有什么优势？”丁兴国问。

川航之前考察的目标飞机主要是波音、麦道和空中客车。花国跟北方巨人的关系目前还比较微妙，图154并不在考虑范围。

“图154M，最大巡航速度950公里/小时，最大载荷航程3700公里，载荷为5450公斤，载油量最大时航程为6600公里。”牟琦忠介绍。

“但是听说图154舒适性不太好，噪音比较大？”丁兴国皱眉说。

“丁总，波音的飞机噪音也很大，对于乘客来说，分辨不出两者有什么本质区别。”牟琦忠说。

“牟老板，我研究过图154M飞机，他的油耗似乎有点高啊，每小时的耗油量达到了5吨。”苏悦问得很专业。

“苏经理，图154M确实是油耗高，但是速度比其他机型快30%，以蜀都到京城为例，综合计算，线路总油耗仅比波音737高50%，但是载客量比波音多20人，所以，从收益成本比较来看，二者相差不多。”

盛怀瑄侃侃而谈，说得丁兴国和苏悦频频点头。

“丁总、苏经理，我们在这里讨论运营成本毫无意义。不是波音买不起，而是图154M更有性价比。”盛怀瑄继续说。

“性价比是什么？”丁兴国问。

“二者性能差不多，运营成本差不多，那么就比价格，价格才是王道。”盛怀瑄继续吹水。

“嗯，有道理，小盛老板见识高，自古英雄出少年啊！”丁兴国感慨。

“波音飞机，一架最新型号，需要2.5亿人民币左右，而且还需要用美元购买。”盛怀瑄掰着手指头说，“而且，贵司有美元指标吗？”

“啊，这个？先说飞机的事。”丁兴国不愿意深谈，美元指标肯定是不用想的。

“而我们销售的图154M国内售价仅1.25亿元人民币，价格只有波音的一半不说，而且到岸支付人民币，不用美元指标。”盛怀瑄老神在在地说。

“什么？！不用美元指标？！”丁兴国蹭地站起来，发现失态又坐了回去。

他接到上面电话，说有人推荐飞机，抱着完成任务的心态，过来应付一下，没想到对方送来一个王炸。

“不用。”盛怀瑄肯定地回答。

“太好了，牟老板、盛老板，我代表川航谢谢你们呐，帮我们解决了大难题。”丁兴国站起来跟二位握手。

这个时代，外汇指标实在是太稀缺了！

“这是我们提供的综合服务。”牟琦忠吹嘘说。

“牟老板、盛老板，还有个问题，我们公司刚刚成立运营，资金不足，能不能分期付款？”苏悦问到一个核心问题。

“没问题。”盛怀瑄回答。

“能不能先付部分预付款？”牟琦忠问。

“这个恐怕也不行，因为你们是经销商，我们无法确认你们的实力，也不能保证资金一定会用于购买飞机。”苏悦坚定地说，意思很明确，你个体户没有信用保证，要是带着小姨子卷款跑了，我们找谁去？

“那我们飞机飞到双流机场，你们可以付款吗？”盛怀瑄问。

“飞机到机场，经过民航局过户确认，立即付款，但是只是部分，余款分期付。”苏悦说话很严谨。

“那么，贵公司计划采购几架？”盛怀瑄问。

“根据我们的计划，航司打算采购4架。”丁兴国回答。

“好！丁总、苏经理，咱们能不能就飞机采购的事情，签署一个采购协议？如果我们的飞机到机场了，贵司再放弃采购，我们可赔不起呀！”

盛怀瑄微笑着说，给人的感觉如沐春风，好像是在蛊惑，快签吧，快签吧，错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好，飞机我们买了。牟老板、盛老板请稍后，苏悦，你跟我去拟定合同。”丁兴国愉快地说。

盛怀瑄自己却被惊得目瞪狗呆。什么！这就签约了？！不用开个会讨论个一两个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