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 ? 分道扬镳?

见到王志军,陶春红便绘声绘色的跟王志军说起来她看到的。

“啥,她跟门房老头?”王志军摆摆手:“不可能。”

如果说其他方面还有可能,但这方面他相信陆诗诗绝不可能。

不说她嫁给了秦铮,就算没有,她也不可能说是找一个门房老头。

“咋就不可能了,我亲眼看到的。”陶春红挽住王志军的胳膊:“嗳,你要不把这事去告诉她男人,正好报仇。让他男人又是抓你又是罚你的,一千块钱呐,就白给他了。”

王志军摸了摸下巴,眼珠子一转,倒是有了个主意。

“你别管这事了。”王志军问陶春红:“证件都带齐没?”

陶春红面露难色:“我户口还在家,要不你陪我回去取一趟,我不敢自己回去,你说万一我爸妈把我扣起来可咋办?”

“我把你送过去,你自己回去,我跟着你回去,那不让他们更生气。”王志军话说的好听,但其实他就是怕挨打。

之前陶宝贵带不少人去单位堵他,让他有些怵他这个老丈人,更何况陶春红还有个闷棒弟弟,那次跟着过去,拿着砖头追了他好远。

那次还有工友在,多少能帮着他点,这要是他自己过去,又刚弄了一千块钱,他老丈人跟小舅子能放过他,不死也得给他拔下一层皮来。

他可不会上赶着去讨打。

“你别怕,你现在肚子里怀着孩子,你怕啥?你爸妈要是把你扣起来,你就假装寻死,我就不信他们能眼睁睁看着你一尸两命。”王志军给陶春红出馊主意。

而陶春红还觉得这主意挺好:“对,要是我爸妈不让我出来,我就寻死。”

王志军将陶春红送了回去,而他则躲的远远的,陶春红回家,见只有汪友兰一个人在,放下心来。

她娘虽说嘴上话说得难听,但是个软心肠的,而且她自己也不能把她咋样。

汪友兰听到动静,看到陶春红,眼眶瞬间红了。

不过一天,她一直宝贝着的闺女就瘦了这么多。

“回来干啥?想通了,知道受苦了吧?”汪友兰以为陶春红是反悔了:“没事……”

可她话还没说完,陶春红便打断了她:“妈,我回来拿户口的。”

“你还是要嫁他,红儿,你现在还有反悔的机会,不过就是个孩子,你以后还能有,再不济,你生下来,我跟你爸养着,就说我们抱了个孩子,你还能再嫁。”汪友兰抓住陶春红的手,苦口婆心的劝她。

可陶春红一个字都没听进去,还很是不耐烦,甩开了汪友兰的手:“妈, 志军真挺好的,特别护着我,我不管他这人咋样,我就图他对我好。”

汪友兰重重叹了口气,无奈的摇着头,看向陶春红的眼神中满是恨铁不成钢:“红儿,他是给你下了啥迷魂汤,让你这么执迷不悟?”

陶春红不想跟汪友兰多说,朝她伸手:“妈,你快把户口本给我,一会儿我登记完后就还回来,志军还在外面等着我呐。”

昨天他们就想起来陶春红没拿户口,想着她一定会回来,陶宝贵还告诉她,如果陶春红回来能醒悟,那自然是好的,如果她不能,那就别多说了,将户口本直接给她。

“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陶宝贵抽了一晚上的烟,而汪友兰也是一晚上没睡。

但只可惜,他们的好意完全是一厢情愿。

汪友兰将户口本给了陶春红,她高兴的拿着离开了,一下都没舍不得的回头看一眼。

汪友兰则看着陶春红的背影泪眼婆娑,心如刀绞。

陶春红跟王志军俩人领了证,看着红艳艳的结婚证,陶春红很是高兴。

登记处不远就是照相馆,陶春红拉住着急要走的王志军,指向照相馆:“军儿,咱们也去拍张结婚照吧,我想穿那个白色的婚纱。”

她之前路过,一眼就被那白色的婚纱给吸引住了,当时她就只有一个想法:“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衣服。”

后来打听之下知道,外国人结婚时就穿这个,她下定决心,等她结婚的时候一定要穿一下。

婚礼肯定不让穿,那拍婚纱照时总可以吧。

王志军看都没看,便将车头调转相反的方向:“等再说吧,我就请了半天假,来不及了,吃点饭就上班去了。”

陶春红留恋的看了眼,扭头就见王志军已经骑车子走出老远了。

她又是委屈又是生气,故意不去追王志军,推着车子走去了照相馆门口。

玻璃窗里摆放着几张照片,旁边模特身上套着一件白色的婚纱。

陶春红贪恋的看着,正好老板出来要去吃饭,上前问到她:“姑娘,打算照婚纱照?”

陶春红点了点头:“师傅,多少钱啊?”

“三十一张,咱们给提供衣服。”

“这么贵。”

“不贵,这衣服整个南丰市可就只有咱们照相馆有。”老板笑呵呵的指向橱窗里的一张照片:“你看,这是样片,这穿上多好看,多洋气,江宁跟国京那边结婚姑娘们都穿这个了,时代变喽。”

陶春红眼中的渴望更甚,可她身上的钱都给了王志军,不过好在快要发工资了,等发了工资,她就拉着王志军过来跟她拍。

趁着肚子还不是太显,她都不办婚礼了,那咋么也得拍张结婚照。

王志军走出老远才发现陶春红并没有跟上他,但他没有丝毫停顿,继续加快速度赶去西城那边。

巷子最里面一个小院,里面停了好几辆的自行车。

王志军先到东屋去绕了一圈,那边两桌麻将人都满着,他来晚了,没地方了,只得往西屋去。

西屋几个人则在推牌九,其中一人见王志军,立即招呼到他:“呦,二军来啦,快,过来试试手气。”

王志军双手揣在怀里,晃悠到边上,摇了摇头:“算了算了,我跟这东西相克,玩一次输一次。”

“哪有这说法,这啥东西不是个玩的,克啥?”男人拉着王志军将他摁在了自己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