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昏昏沉沉,一时半刻都没让他彻底清醒过来。
张元申就感觉如同被人扒开了头皮,然后又硬生生给一把灌进去了很多的东西。
头疼恶心自不必说,关键是一直都抬不开自己眼皮!
尽管完全不能控制自己,但随着虚空中的一道裂缝出现,并将其吸入的那一刻,张元申还是自然而然随手间一扒拉。
缝隙边缘被他一把抓住,强大的力量之下又脱开了……
他如荡秋千一般被甩到一侧,轻飘飘没有疼觉,但也止住继续向那无尽黑洞滑落!
身上穿的羽绒服外套可就没有如此的幸运了。
被那股力量撕开,纷纷扬扬的白羽绒嗖的一声就被卷进了那个吓人的黑洞之中。
张元申彻底也没了知觉!
飘飘扬扬的雪地里,一阵风吹过带起一阵细微的雪粒,山壑丘陵上,除了裸露的山脊和崖壁之外全被染白。
靠着崖壁,有一个穿着打扮特怪异的家伙,挣扎着一边哆嗦一边迷茫的打量着四周。
这特到底是在哪里,不会昨晚一骨碌给翻进了大河吧!
但仅仅看了几秒钟,张元申就确定这里绝不是昨晚自个浪的飞起的那个打谷场,此刻感觉手指冻的已经麻木,双脚也差点失去了知觉!
不行,必须找个地方取火保暖,不然一定会被冻坏了,看眼前这个情况,自己这是在野外硬硬挺了一晚上。
也不知道老婆都急成了啥样子嘛,但至今自己的脑子里还是一团乱糟糟的浆糊!
脑子里充斥了很多似是而非的东西,张元申瞎琢磨难道是以往看的小说内容?
好在农村人都喜欢将草堆放在郊外,张元申强打精神走了一会,就给找到了。
虽然覆盖着厚厚的雪,但还是体积太大有些显眼!
急忙过去扯下来一大抱,想了想别给引燃了大草堆,还是离开一点的距离为好。
寻到一个避风处,果然是从裤兜里找出来一个打火机。
他这是前晚上急着赶路,不得不抽了几根烟,习惯了芝宝打火机反不喜用车载点烟器。
好在平时他烟瘾也确实不大,一天三五根而已!
点燃了篝火后,有个三五分钟后就感觉身上暖和了不少,手脚开始有了麻痒等不适的症状,他反而觉得非常高兴,至少一晚上没给冻坏嘛!
不过耳朵可痒的更厉害,别给冻坏了吧,对了,是不是回头会长出冻疮来呀?
想想他二十六年的人生好像还没有过,不过中学时一个同桌的手冻过,像是烂胡萝卜一般,看着就觉得难受!
那家伙后来也失去了联系,不过人长得高高大大的,说起来五官还是蛮帅的。
和那家伙站在一起,张元申这178的身高只能说勉强够格,人家直接183公分太牛了,毕竟当时还只是上初中!
想起来这些琐碎事,心情一下好了不少,自然而然从另一个裤兜掏出了香烟。
二十四块的泰山,他的最爱,价格嘛不高不低,相对他的收入来讲也特合适!
等抽完了这根烟,想着拿出手机看看时间,这才发现手机也已经不翼而飞了。
难道梦中那个黑洞是真的,看了看身上的羽绒服惨状,他不得不选择了相信。
这样也能解释为啥手机和车钥匙都不见了的原因。
要知道那可是低头族的标配,没了手机以后怎么生活,没了微信支付宝,说是寸步难行也差不多吧?
反正他是有多久没揣过钱夹了,更别说现金了,仔细想应该还是在自己结婚时候,礼金上收到了不少现金。
连驾驶证都是电子版,真是做到了一机在手天下我有!
好在破损的羽绒服也就是右肋这一块儿,从腋下直接损坏到了右前襟,当然也连右口袋都一起都给撕裂开了。
张元申还就习惯把手机和车钥匙一起放着。
这下应该能有教训了,一边口袋放一个不香么,至少不会一下就丢失俩吧?
人整个儿活了过来,脑子这半天也能转悠了,不过那个狗屁乾坤袋是个啥鬼玩意?
他仅仅只是意识里刚有好奇,一下就出现了一个令他目瞪口呆这一幕!
至少有四杆破铁枪,还有一杆长刀,一对铁锤,一对铁斧,两把破烂青铜剑……
里面还有一根破麻绳,一个有巴掌大小的灰色葫芦。
诶,还有一个漂亮的小石头,大体和鸡蛋差不多,怎么还有一股淡淡的尿骚味?
看着面前这一堆破烂,张元申也不知怎么好了!
都是啥破玩意,除了那个灰色小葫芦还可以没事盘一盘,那个彩色小石头不知啥材质,其它都不值得的一提!
脑子里不由得想着,突然一堆破烂嗖的又不见了。
哦,也不能说都不见了,小彩石头和葫芦还在,其它东西全都回到了那个乾坤袋。
别特码说是外挂哈,谁家外挂有这些一文不值破玩意!
不对,感觉乾坤袋又一下回到了自己意识里,张元申给惊的没差点栽倒在地。
脑子里竟然完整复制出了那一堆破玩意的出处。
斩二姬,即姬叔明和姬叔升两个人。
诛五岳,崇黑虎、黄飞虎、闻聘、崔英和蒋雄五个。
再杀黄飞彪。
擒杨戬,除掉土行孙……
那些破烂玩意竟然还是以上那帮神人的兵器法宝!
唯一的彩石头,还是张奎夫人高兰英用太阳针罩住了邓蝉玉然后杀掉所缴获的,看不上转而送给了老公。
这可是公认的砸人脸成功率百分百的五彩石……
那个不起眼的灰色小葫芦里,装的还是一群铁嘴乌鸦,就问能不能再玄幻一点?
关键的还有一个事儿。
杨戬在黄河边上烧了指地为钢符后,一旁冷眼看韦护一杵给砸死了张奎。
为了报复当初被擒的黑历史,还让哮天犬过去撒了一泡尿,也太特码恶心了!
怪不得闻着有股尿骚气。
脑子宕机了差不多一分钟,张元申终于还是醒了过来。
我怎么想着去玩射钉子的,我特码那是有多无聊,竟然脑子一热就去做了?
还钉了一个又一个的。
人果然不能随心所欲,想啥就去做啥绝对会有报应的!
老子一个堂堂的大科长,老婆孩子可心可爱,好好的日子不过,一下给弄到了这个前不着村后不靠店的破地方!
我图了个啥子么。
这下脑子里又多了乱七八糟的玩意,能有个屁用?
难道我带着再去闯一遍商周时代,一不小心去封个神?
就如张奎一般,在天界做个孤零零的七杀星君,就算再长生不灭又能咋样!
一抬头,就看到不远处跑出一只觅食的兔子。
出于好奇,张元申打开了葫芦盖子,去把野兔给我抓来,然后呼的一声飞出来只黑乌鸦,直奔兔子就去了。
眨眼之间,野兔就被乌鸦擒住给叼了回来,我靠我靠,这一切竟然还特码是真的!
收起乌鸦盖上葫芦,张元申这下是彻底不会了。
发了半天呆,肚子里开始咕噜噜,果然一见到吃的东西立马条件反射,肚子早就饿了。
又去扯了一些干草,随手取出一杆铁枪,穿上简单去皮去内脏的野兔烤了起来。
别看似乎瘦了吧唧的,烤好后仍然还有两三斤肉。
张元申撕下一条兔腿,就有些不甘不爽的吃了起来。
“好香好香”
一个突兀的声音乍在左近响起,倒把张元申吓了一跳。
一转头,从草堆那里走出来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一身浅蓝色土布棉衣,脚上竟然是穿了一双高筒马靴。
满嘴的鲁东济宁腔,张元申一听就很有种亲切感。
“那就坐下一起来尝尝”
一边说着,张元申就撕下另一条兔腿递了过去,这种荒山野岭中,只要遇到就是猿粪!
何必在意一条兔子腿,何况此人口音一听就是半个老乡,尽管长得说不上多出色,但感觉也算有些英武之气。
对方也没假客气,接过来兔腿就咬了一口:
“不错不错,烤的火候也很适中,外焦里嫩”
俩人竟然一口气分着吃了个干净,丝毫没有见外的感觉,他人见了都会认为是熟人。
要说来者不警觉才假来。
他在张元申收拾兔子的时候,就在不远处观察,特别是这一身不同于时下穿着打扮,说不得就来自于高门大户!
据说西方国家的服装样式特别,衣料品质非同一般。
来者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但愣是没看懂这个小年轻。
最后张元申随手抽出来一杆铁枪烤肉,又将来人惊着了。
来者自认从小文武双修,武学一道颇有章法,在部队上和来自武学之乡同行交流蛮多,也算掌握了一定实力。
但是竟然在眼力和手上动作就落后了小家伙一大截。
挥手斥退了跟班,然后等张元申撕下兔腿想要大快朵颐之时,这才忍不住走出来。
吃完了兔肉后一抹嘴,来者这才拱拱手开口道:
“区区肖守平,添为一战区第x军参谋处长,不知小哥家乡何处又意往何处”
闻言张元申立马石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