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夜入手,司让身化游龙,灰白色的气流环绕其身,速度快到了极致。
几人看到突然冒出来的司让,顿时一惊,但并没有自乱阵脚。
距离最近的苍狼率先发起进攻,浑身青色的鬃毛炸起,獠牙肉眼可见的变长,挥动一双钢铁般的利爪与司让硬碰。
斩夜发出轻微的剑鸣,司让顺势劈下,在与苍狼碰撞的一瞬间,剧烈的火星冒了出来。
S级序列的特性发动,幸亏其动作敏捷,否则司让这蕴含着怒气的一剑定将其手掌斩断。
苍狼急速退后,手掌上鲜血滴落,他拧着眉头,意识到司让是个硬茬子。
“这小子的能力有点诡异,大家一起上!”
黑泥和南瓜也看到了这一幕,眼神中也多有凝重,堕落者体表都会有一层污染力保护。
但方才二人交手,苍狼身上的污染力几乎是瞬间被瓦解,甚至还有一部分被吸走了。
两人立刻准备动手,手持长刀的韩锦夜此时已经站在司让身旁。
南瓜立时就认出来他,急忙说道:“我与旁边这家伙交手过,实力一般,但很难打死。”
司让单手持剑,纵身往前踏出一步,眼神微眯:“拦住二人三分钟,我先斩了这头畜生。”
韩锦夜点了点头,他潜意识里觉得司让既然说了,就一定能做到,手持长刀护在司让身侧,直面其余两位堕落者。
与蝎子激战的包强,看到萧沐雪平安无事,悬着的心也放下,看了一眼司让二人,与蝎子继续缠斗。
“三分钟杀了我?哼,就凭你!”
苍狼显然也被司让狂妄的口气所激怒,倒竖的瞳孔变的血红,似乎是进入了某种状态。
司让单手提剑而出,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战斗就是杀人技的比拼!
长剑上挑,苍狼的腿部肌肉压缩,瞬间弹跳而起,他似乎不打算和司让硬碰硬,方才的正面交锋已经让他吃了大亏。
青色的身影不断围绕着司让,残影几乎化作一个光圈,将司让牢牢钉在中央。
猛然,寒光闪出,尖锐的利爪扑向司让的后心,但他并不慌张,左脚猛然蹬地,身体以极快的速度向右侧弯曲。
同时,右手中的斩夜剑对着身体上方直刺,腾出来的左手按向地面以确保自己的身体不会倒地。
利爪擦着司让的脖子飞了过去,一道血剑迸出,无视这种小伤,司让将大量的气全部灌注到斩夜上。
顺势递出的这一剑也让苍狼感受到了莫大的危机,他急忙在半空扭动身躯,但瞬息之间不可能做到完全折叠。
原本插入腹部的一剑被他险之又险的躲避过去,刺入右大腿当中,随着他身躯飞过,斩夜直接将他的右大腿一分为二。
苍狼瞬间吃痛,跌落在地,鲜血在地面溢出,化为血泊。
司让立刻起身,擦了擦脖颈上的鲜血,看着尚在滴血的斩夜,喃喃道:“时机还是掌握的不够,气与环境的共鸣还是有待提高,下一次应该就能把他拦腰斩断。”
苍狼一声狼嚎,尽显悲鸣,他看着自己的右腿,自大腿根部被切开,平整的切面甚至将骨头都划开,若是再稍微往上一点,自己怕是成为苍狼公公。
司让一步一步向他走来,每一步都让他的内心一颤。
狼类型的能力,都是铜头铁骨豆腐腰,对方显然也知道,但是自己已经避开要害了,为什么能这么轻松的破开防御。
猛然,他眼神里写满了惊恐,回想起自己大哥之前说的一番话,他似乎知道这个人是谁了。
“不可能,他才一级,是怎么进入这个夜昼的!难道情报有误,若是无误,那他能出现在这里……”
苍狼颤颤巍巍的起身,顾不得鲜血直流的右腿,哆哆嗦嗦的说道:“你……你是……”
他还没有说出口,司让对着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露出一口白牙,邪魅的笑着。
“知道太多可不是好事……”
苍狼此时已经毫无战意,他想跑,但腿上传来的剧痛让他无路可逃。
司让在剑身上轻轻弹了一下,眼神森然的看着他:“沐雪姐是不是很好看?”
狼头拨浪鼓似的摇了摇头:“不好看不好看……”
“可是我觉得好看呢……”司让一剑斩去他的左手。
擦了擦剑身上的血迹:“我记得是这只手先动的吧,没错吧,错的话我给你接上?”
苍狼哀嚎一声:“求求你饶了我吧!”
司让看了看他的眼睛:“应该是这双眼睛先动的手。”
说着,司让一剑将其双眼斩瞎,任凭其哀嚎,司让回头笑着对萧沐雪说道:“沐雪姐,你说,怎么杀了他?”
萧沐雪蜷缩着身子,怔怔地看着这个让她有些陌生的司让:“你……”
“放心,我还是我。”说完,他一剑结束了苍狼的性命,整个过程不足两分钟。
看的其余三位堕落者亡魂皆冒,不自觉地靠在一起。
司让淡淡地说道:“既然都动手了,那就把性命留下吧!”
苍狼死的太干脆了,几人的实力都差不多,又怎么能在司让手里捡到便宜。
几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就要逃命,司让根本不给他们:“拦住去路,该我们围殴了。”
韩锦夜二人顿时心领神会,将三人的去路死死挡住,司让提剑就冲了上去。
几人原本想做困兽之斗,但奈何斩夜过于锋利,且实力大为精尽的司让恢复太过迅速,不出几个回合三人就已经落入下风。
韩锦夜长刀一化十,不求杀敌但求将退路全部堵死,来个瓮中捉鳖。
这正是司让需要的生死战斗,他起步太晚,太需要更多的实战来提高自身能力,韩锦夜二人似乎也看出了他的意图,尽力配合。
司让基本上就是在一打三,但黑泥三人基本都失去了战斗意志,这场战斗虽有效果,但收效甚微。
一刻钟之后,三人被司让尽数斩于剑下,他的内心没有泛起一丝波澜,这次的夜昼让他从生理到心理都产生了质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