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国人是有血性的

“可是这样一来，典狱长您很危险唉，您可是我们的主心骨，您若是出现意外，我们这么多人，可全都指着你呢啊。”

一听张晋说要自己上，张父和张母倒是都没说什么，反倒是王若曦忍不住关切地道。

张父闻言没说行也没说不行，而是放下了筷子给自己点着一根烟抽着没说话，显然也是在过脑子。

反倒是张母拍了筷子道：“这还犹豫个屁，咱们家三代从军，世受俸养，该上的时候不上，凭什么让老百姓服咱？正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军人不敢打仗，那还拿着枪干嘛？不如把这点兵权交给赵副太守那种人得了，儿子，上，别学你爸，一辈子窝窝囊囊的，也就能干个警察。”

张父：“你干嘛？我也没说不让上啊，再说我干警察怎么就窝囊了啊我，我这不是脑子里正想那些壮怀激烈的高大上的词儿，想在儿子面前装一下呢么，这下好了，让人家外人看笑话了吧。”

说着，掐了烟，忍不住嘀咕道：“咱家这种装B的机会都让你给抢了。”

张晋：“…………”

很快的，吃完了饭，王若曦又拿着碗筷刷碗去了，张母不好意思让人家一个外人把什么事儿都给干了，就主动去厨房里帮帮手，顺便跟她聊聊天，了解了解监狱里的情况。

张父和张晋则是来到了阳台上开始一边抽烟，一边聊天。

聊了一会儿正事儿，之后又忍不住问道：“你那个女秘书，到底什么来路啊。”

“不是说了么，同事小王的妹妹，政法大学的大一学生。”

“真的？”

“真的。”

“我说，你相信这是真的？”

张晋一愣。

“你也是三十多岁，工作这么多年的人了，我可不信你看不出来，这小娘们，心机不浅，而且我怎么看，她也不像是个大一的学生，就算真的是，那也不是一般的学生，这小丫头，社会经验很足啊。”

张晋闻言，默认了下来然后继续抽烟。

“你爹我先军后警，走上工作岗位有四十多年了，见过的人多了，见过的各种诱惑也多了，男人啊，谁能完全经得起诱惑？你小子什么心思，我还能不知道？你找这样的女人当你秘书，你敢说，你心里一点小心思都没有？”

张晋闻言没承认也没否认，而是笑着道：“听爹您的这个意思，您以前，也有把持不住，没经得住诱惑的时候？”

“去，不许胡说八道，小兔崽子你连你爹的玩笑都敢开，你爹我这辈子一次对不你妈的事儿都没有，你爹我是老X员，是有X性的，再说我也不敢，就算不怕组织，我也怕你妈和你姥爷啊。”

“那我跟你不一样啊，我又没结婚，我连女朋友都没有，我纯单身。”

“爹知道，所以爹一直也没说你什么，这人啊，没有没欲望的，人没了欲望，就不是个人了，作为一个男人，想要一个年轻漂亮，能办事，有颜色，还特么大胸的女秘书，这太正常了，这是人之常情。”

“眼下是末世了，也没有监管了，况且你实际上的实权也已经超过一个小小的监狱长了，人有欲望，很正常，然而作为X员，更要学会克制欲望。”

“欲望这东西，是个无底洞，你今天觉得只不过是使个女秘书，不是什么大事，明天你万一没忍住，跟人家发生了关系，也不是大事儿？人家托请你半点违反原则的事儿，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你爹我走上工作岗位这么多年，曾经的好同事，好哥们，都撸下来不下十几个了，腐败的口子，都是从这种小事上，一点一点打开缺口的。”

“当然，现在是乱世，是末世，组织，已经没有能力监督你了，你当然可以为所欲为，可是，你做事，百姓也再看，你想想，这样的末世之中，咱们衙门，是靠什么来获得百姓的信赖的？”

“越是这个时候，就越是应该对自己严要求，否则一旦失去了百姓的信任，那才真的是万劫不复啊，咱们国人，其实什么时候脑子里都有一根造反无罪，造反有理的衔，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句话，是刻在国人骨子去的。”

“靠着几把枪，少数一小撮人，就能够统治大多数老百姓，让他们老老实实当顺民的时代，早就已经一去不复返了，国人，是有血性的。”

“更何况，平民百姓中，也已经出现了大量的觉醒者。你知道，自末世以来，城里已经出现过多少次挂路灯的事情了么？八次！！有七次都是朝廷的基层干部。”

最后，张父意味深长，也认真严肃地道：“你大了，我也相信你心里有数，你爸我呢，就说这么多，我也管不了你，脚下的路还得是你自己走，想做个什么样的人，由你自己决定。欲望这个东西到底要不要克制，X性在这样的时代到底还重不重要，你自己说了算。”

张晋闻言点了点头，他知道，他爹这也算是苦口婆心，甚至是小心翼翼了。

其实说欲望与纪律，X性与人性，其实他一个管监狱的，又哪会看不明白呢，然而身处此乱世，礼坏乐崩，有些东西真的能把持得住么？又真的还有把持的意义么？

就连王若曦都知道“有纵君而无谏臣，有冒上而无忠下，君臣上下，各餍其私”的道理，人性，欲望，又哪是那么好战胜的？

张晋有点不想再聊这个话题了。

“爸你是超能者么？”

“我不是啊。”

“妈也不是吧。”

“也不是啊。”

张晋闻言，将觉醒丹拿出来。

“你把这个吃了，先别告诉我妈。”

“这什么？”

“觉醒药丸，吃了之后普通人也能变觉醒者。”

“啊？居然有这么神奇的东西？你哪来的？”

“哪来的你就别管了，就这一颗，赶紧吃了吧，别让我妈知道。”

“嘿嘿，好儿子，爸就知道，从小没白疼你，还是咱爷俩亲。”

张晋给他翻了个白眼。

“我妈她说到底，也是文职，您是武职，手下直接带着超能者的，我是怕你哪天处事不公，下面超能者的属下不服你再以下犯上，所以才偷偷给你的，要不然，我肯定给我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