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璃月秘闻，以微笑面对悲伤的少女

若陀的话，声音不大，但随着他开口的那一刻，不知道是真醉的温迪还是浮舍已经悄然间安静了下来，默默的放下二人争抢的酒坛，这一刻，除了簌簌的风声吹动树叶的声音之外，倒显得无比的寂寥。

“取一国之中，镶之以金，借璃月之璃，还王权于民。”

钟离应声回复，答复的同时，手中的茶杯已然放下，鎏金色的双眸注视着繁华的璃月城，眼神之中满是期许和期待，似乎已经看到了哪怕他离开，璃月依然繁荣昌盛的样子。

“ε=(´ο｀*)))唉……”若陀轻叹一声，似乎明白了自己的老友心中的顾虑，“我的老友，这是一开始就已经做好的打算吗？”。

钟离没有否认，只是目光看向若陀，双眸存疑，似乎想从其的身上看到他期望的答案。

“曾经如此，只不过，以普遍理性而论的话，我的离开，真的是对的吗？”

“我，在这个世界诞生之际就已经来到，而在来到这里之前，我在被动甚至主动的情况下，终结了无数的时代，曾经的我，或许是因为好奇甚至路过的情况，一直都以旁观者的姿态注视着一切。”

“直到因为好奇来到这里，旁观的我，自三千七百年前，与你们一同建立璃月的那一刻，我的心似乎已经发生了变化，只是，这种变化，对于经历了无数岁月的我来说，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数千年的岁月流逝，对于曾经的我来说，犹如昙花一现，可是，璃月的改变，短短数千年的时间，我多出了许多我从未出现过的情绪。”

“而这种情绪，让我开始有意识的去学习如何来建立这个由我亲自创建的国度。”

“直到现在，我的出现，一切都已经发生改变，我因为璃月而改变，而璃月乃至这个世界，也因我而变化。”

“就在我准备像着曾经的那样一样尝试考虑是否离开这里，将璃月一切归还给璃月人民之际，我发现，我不再像曾经的自己那样般洒脱，璃月，乃至这个世界，这个我亲手插足的世界，还有许多我需要做的事情，而这，大概就是我想要留在这里的理由吧？”

“与神同行的国度，璃月，真的已经有准备迎接新时代的到来吗？我是否可以见证到那一刻呢？”

“我心有存疑，不过，在见证璃月真正成长起来的那一刻，无论我是什么身份，我都会以自己的方式守护这里，哪怕，现在的我早已不是他们所认为的岩王帝君-摩拉克斯。”

沉重的话语，悄无声息的寂寥的氛围，钟离阐述着，诉说着，似乎是在和曾经没有牵挂的自己告别，心有牵挂，一切似乎都已经无法回到从前。

没有归宿的他，似乎已经有了牵绊，而他，似乎应该以全新，不，应该说，以自己原本的姿态来见证这一切。

“若陀，不久之后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这一刻，似乎想明白了一般，钟离看向了已经站在自己身旁的若陀。

“交给我吧！只希望，我做完之后，你不会怪我。”若陀应声道，漆黑色的眼眸闪过一丝明亮，心中似乎已经做好了什么打算一般。

闻声，钟离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注视着繁华的璃月，轻声呢喃着：“漩涡之魔神-奥赛尔，你们这群被时代抛弃的产物，应该足够成为璃月进入全新时代的垫脚石吧？”

……………………

璃月，璃月港。

目前吃的饱饱的荧和派蒙，已经在胡桃的邀请下，在璃月城走街串巷了起来，只不过，相比于刚刚请仙典仪的喧闹，此刻的璃月城显得无比的安静。

这一刻，所有的璃月民众仿佛还沉浸他们璃月的神明岩王帝君-摩拉克斯的卸任的沉重情绪之中，哪怕，所有的璃月民众早已知晓这一刻终有到来的那一天。

“荧，他们……”

这沉重的画面，让本就不习惯这种沉重氛围的派蒙，忍不住用小手轻轻的拉了拉荧的衣角，哪怕她现在已经知道了岩王帝君-摩拉克斯并没有离开，而是以钟离的身份生活在璃月城。

闻声，荧没有说话，只是向着派蒙轻轻的摇了摇头，不只是派蒙，她同样感觉到一股莫名的悲伤，哪怕，在来到璃月之前，她已经从小埋那里得到了有关璃月的一部分信息。

尽管，发生的事情和她从小埋那里得知有着很大的差别，而这也导致她无法知晓，钟离说的话有着什么样的含义，可是，这种举国沉默的氛围，还是让她不禁产生了一种共鸣，尤其是她和派蒙知道钟离就是岩王帝君后，总觉哪里怪怪的。

“哦呦呦，荧，派蒙，你们两个不要太伤心了。”

“在璃月，无论是神明，还是仙人，乃至璃月民众，总会有离开的那一天，生老病死，对于岩王帝君他老人家和一众仙人来说或许遥不可及，但是，磨损就不一样了。”

“如果用本堂主的话来说，人的一生或许就是如此，吃饱喝好，一路走好，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嘿嘿，或许我说的可能很粗鄙，不过，道理就是这个道理。”

“当然，如果用我家里那位钟离客卿常说的话来说，时间终会流逝，磐岩也会有回归于尘土，这些就像旅途终会迎来终点那样，任何事情乃至事物都有结束的那一天，所以，无需彷徨。”

胡桃笑着解释着，不同于璃月民众的情绪那样低沉，身为往生堂-堂主的胡桃，似乎早已经习惯，和周围情绪明显不高的璃月民众不同的是，胡桃仿佛并没有因为璃月的神明吗，岩王帝君-摩拉克斯的卸任而担忧。

而她的话，也使在她身后的荧和派蒙有些侧目，现在这种情况，说这些话真的可以吗？

荧和派蒙小心翼翼对视一眼，二人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震惊，难道，在璃月，还有人可以在面对离别之时可以坦然接受的吗？

在蒙德的经历，她们不是没有见过，为了祭奠和追忆自己的亲人乃至爱人，每天在墓碑前弹奏琴声，甚至，每一个蒙德人打招呼的方式，“愿风神护佑你！”

而那个自由的国度，几乎所有蒙德人乃至蒙德城的小动物，都对风神-巴巴托斯有着绝对的信仰。

可是，在临行蒙德来到璃月之前，荧和派蒙就从温迪和所谓的愚人众执行官-女士那里听说过不少关于璃月的事情，虽然璃月不会像蒙德人们一样将所谓的“愿岩王帝君护佑你！”这样的话放在口边。

但是，璃月对于自己神明的敬意，绝对是提瓦特大陆最负盛名的，这一点毋庸置疑，在璃月，无论你谁，无论你来自哪个国度，在璃月符合契约以及璃月律法的情况下，你可以提出你的一切不满，但是，这还是你有足够的理由和证据的情况下。

否则，在璃月，无论你们国家的规矩如何，在璃月，只要你是遵循契约上的内容行事，璃月会给予所有外来者和从商者一切便利和帮助，反之，璃月会对违反契约者给予绝对惩戒。

当然，这些是最好的情况，可是，如果你想要在璃月故意惹事？在你惹事的那一瞬间，就会有隐藏在璃月城的仙人出手，将你直接伏法，在璃月仙人面前，一切违反契约，肆意挑事者，那就是对他们信仰的神明的蔑视，他们都有直接诛杀的权利。

在惹事的一瞬间，惹事者的家庭背景就会被璃月七星以最快的情况下知晓，到时候，以大欺小？在璃月，侵犯璃月人民权益，那就是挑衅，挑衅璃月的权威！

如果你不服？五大护法夜叉会在顷刻间上门拜访，虽然这些基本不会发生，毕竟，提瓦特基本上就是岩王帝君的后花园，这件事几乎所有提瓦特大陆的居民都知晓，但是，这件事，没有人会刻意说出来。

当然，这样的事情不是没有出现过。

璃月不惹事情，但不代表璃月害怕，相反，有着提瓦特大陆最强者-摩拉克斯所建立的璃月，绝对是最好的净土，相传，岩王帝君最为护犊子，他的每次出手，几乎都是因为璃月的人民受到危害。

最开始，还是因为在魔神战争时期，不同于其它国度的水深火热，璃月算是最和平的国度，直到，两国居民通婚，一位璃月民众在送自己蒙德的妻子回到蒙德之际。

某位作死的魔神出手，恰巧“三眼五显仙人”之一，妙称“护法夜叉大将”金鹏大将-魈的出现，二者才平安无事。

也就是因为此事，哪怕岩王帝君因为某些事情不在璃月，那一刻，一众仙人和璃月七星，率领千岩军出征，原本持续数千年的魔神战争，在璃月的加入下，魔神战争短短数年全部解决。

这还是岩王帝君因为一些事情耽误，虽说数年，确切的应该说从他岩王帝君因为一些事情耽误到回来，不过瞬息。

还记得，当时漫天岩枪从星穹落下，苍茫陨星自天穹降临世间，凡是有罪之魔神，杀无赦！

而璃月这一理念，可以说所有璃月人民都直接刻在基因里，上到几十岁的老人，下到嗷嗷待哺的幼童，哪怕他们上一秒还在争吵，只要关于璃月的事情，他们都会直接一直对外，哪怕上一秒他们还是所谓的“生死”仇敌。

这些，就是荧和派蒙她们两个在蒙德得到关于璃月的信息，这些是比小埋所给予的资料更加隐秘的信息。

而这些，基本上都是关于璃月民众对于岩王帝君的信仰，可是，胡桃的话，却是让她们两个有些无法理解，在她们眼前这个一蹦一跳，脸上总是挂着笑容的少女，刚刚说的话，璃月民众难道不会不高兴吗？

甚至，所有的璃月民众都是一脸怜惜的看着那个一蹦一跳的少女，周围璃月民众情绪的变化，让荧和派蒙有些震惊，尤其是当她们感觉到胡桃身上那明显不对的气息后。

在她们眼前的少女，似乎将自己的悲伤隐藏在了心里，脸上的笑容，似乎就是对于自己内心悲伤的隐藏，往生堂，本就是让死者体面的离去，亲人离世，往生堂就是将逝者的心愿了结，以笑容来告诉逝者，离开只是新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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