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梨拿出面包偷偷吃，她选择的金手指，是食物和一次免死金牌。
“只能拿到这些？物资匮乏！″凑合吃，等下人进来了，还要烧火盖味。
纪家的房子，也不大！用木板隔开空间，父母有十多平，表妹的房间在中间，纪梨的房间，没有窗户！一张小床、一个柜子，就是所有空间，因为空气不流通，味道不算太友好。
“丫头，知道懂事！″纪父拿出门票，递给女儿。
“谢谢！″
“不用客气！″第一个女儿，纪父还是很喜欢的，知道妻子偏心，他就想补偿一点。
小姑娘喜欢看动物，国家在城东建了动物园，小姑娘一直想去，纪母不同意，路上不安全，还要花五毛买门票，有这个钱，买点棉花，做双棉鞋，不好？
“又乱花钱，让盈盈也去，两个姑娘去玩。路上小心一点，回城的混混，很多！没有工作，父母又不管，只能扰乱治安！″
“表妹，不喜欢看动物，不如省下钱来做棉鞋？″
“有对象了？″
“有了！″纪梨反正不带表妹，就是因为这次去动物园，表妹被混混轻薄了，一回到家，纪母就用棍子打小姑娘，一个不小心，烫伤一大片，纪母还是觉得原主不懂事，如果你看好妹妹，就不会有这种问题。
“花这么多钱，你开心了？″
小姑娘的愿望是逃离家庭，不再成为表妹的陪衬，表妹长的漂亮，小姑娘长的普通，又有疤痕！
表妹找了一个男朋友，听母亲说，家里条件好！自己又有能力。
小姑娘感觉很怪！那个妹夫，看人的眼神，不清正！又不像父亲那样奸，就是觉得虚浮，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实点，父亲有小心思，但看母亲的眼神，还是柔合的！但那个妹夫，看表妹的眼神，都是享受、得意！
纪梨叹了一口气，这就是有问题，真正的夫妻，不会有那种眼神，谈个恋爱，十几年都不结婚？还天天给盈盈花钱？要么是家里有正室，就是找个情人，玩玩！要么就是谁都不娶，纯找女伴过日子，不结婚不分家产。
“好了，不要和孩子计较！″你生的，还能收回去？
“盈盈！你不是喜欢鲜花吗？叔叔那边有绒花，你去挑几个，老手艺！″现在不讲享受了，才市场走低！
“好！姨母，姐姐也不大，再带我，怎么玩？″徐盈盈知道处境，她再受宠，纪梨才是纪家骨血，姨父由着姨母来，但太过分了，姨父会护亲生女儿，毕竟我是外人，不是纪家人！
“算了，你就惯纪梨！″
晚上，纪母叫纪父去问，孩子对象是谁？家里条件好吗？有正经工作吗？
“快去！明天就可能去动物园了。″
“现在是新时代，谈个恋爱，不算大事！″
“那也要有个底！″
纪梨就等着父亲，老父亲偷偷摸摸进来，坐在柜子上。
“吃苹果！″
“有话就问，苹果我拿了！″
“你那个对象，在哪里工作？叫什么？你还小。″
“佟子静，中学毕业，图书馆工作。″
“身体还好？家中独子？还是有兄弟姐妹？住房多大面积？″
“有个姐姐，嫁出去了！还有一个大哥，因为以前的事，和家里断绝关系了！″
“现在不讲究这个，房子多大？″
“二十多平，有个母亲！不挤！″
“先处着，要自爱，不能上床。″纪父怕自己突然当外公，丢死个人！男方父母还会觉得女孩自轻，不用太过尊重，都上床了，还弄大了肚子。
“知道，你女儿不傻！″
“记着，别听两句哄，就把自己交出去了，那样，就算你进门了，也不好过，父亲当了三十多年男人，容易到手的东西，男人不会珍惜。″
“好！我不会丢人的！″
纪梨跑到图书馆找张子静，现在不要动，我这个身体的父亲，会来查你。
“嗯！有吃的吗？″
“花钱买，面包十块、牛奶五块，你要多少？″
“便宜点！″
“八折？″
“好！″
张子静终于吃上面包了，味道还可以，精面粉烤出来的，牛奶淡了一点，但现在少见。
“动物园后面，应该有生意！″
“卖牛奶？″
“对！″
纪梨拉张子静跑，不能和钱过不去，动物园后街，有个老人守在门口，张子静说出暗号，老人打开矮门。
大纸牌都要钱，一块钱，也算保护费。纪梨写写画画，面包拿出六块，牛奶更贵一点，纸盒子装着，没有任何文字。
一个老妇人停下，问牛奶怎么卖，纪梨说八块，真牛奶，不是奶粉冲的，纪梨倒出一点，自己喝下去。
“来两瓶！″
“十五块钱！″
动物可以下午看，但钱必须早上赚。护场人员过来打秋风，张子静掏出烟来，告诉护场人员，小本生意，东西真不多！
“和你说实话，我需要牛奶，刚生一个大胖小子，娃娘奶水不足，怎么喂油水，就是奶水不多，晚上听着，心里过不去。″他也算混混头子，家里不缺油水，就是那个婆娘，先天奶水不足，亏了谁，都不能亏了大胖小子。
“多少？五块钱一瓶，能拿出十瓶来，已经是极限了！″
“好，我先给定金。″
纪梨卖出去五瓶，生活水平不高，如果不是给孩子买，谁家大人舍得？
“不要卖了，卖太多打眼。″纪梨收起背包，准备去看动物。
小巷子里，护场人员把尾款给张子静，纪梨把牛奶给护场人员。
“我叫谢非，以后如果还有，就送到棺材铺那里，会有人给你钱。″
“好！谢哥，慢走。″
这些市场半公开半黑暗，方便政策有变，跑路！
护场人员回到家，就叫婆娘去热牛奶，儿子还好，不能不要。
“小心一点，别用大锅！″
“好！″刘爱花也想照顾好儿子，但她的奶水不多，儿子胃口大，根本不够！
“外舅那里会收到牛奶，你记得把钱给外舅，提点东西过去。″
“好！″
勇勇闻见香味，开始大哭，刘爱花把奶瓶凑过去，牛奶粉已经没有了，也没有牛奶成色好！
老妇人回到家，把牛奶煮熟，倒给孙子孙女，大儿子在部队当兵，小儿子也远在桂林，只有这两个“祖宗″陪着她，平常生气，但也有不忍，都是她的亲孙辈，狠不下心！
“卫国，我告诉你，再跑去后面欺负双双，你就不用回来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