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有自杀的念头?”何里曼吼道。
“想放弃自己的身体。”阿司图有点害怕何里曼。
“为什么?”何里曼凶狠起来。
“自我憎恨。”阿司图叹了口气,如果世界上还有关心自己的人,那就是眼前人了。
“为什么憎恨自己?”何里曼更加恼火,在她的心里,师兄很棒,是全世界最棒的师兄。
“残破的身体支撑不了……”阿司图顿了顿,“我复仇的念头!”
“可你在最后一刻停下了。”何里曼轻声说。
“因为我想,残破不堪没准也能赢。我记得你告诉我的话。要想赢,需要的不是技法,而是强大的内心。”阿司图望着何里曼,眼神里透着由衷的感谢。
江平平再一次翻开《阿司图与何里曼》,即使再读一千遍,她依旧喜欢茜图俊。
这本书讲,阿司图所在的王国,从他八岁时就覆灭了,家族里只有阿司图和年长他几个月的王子茜图俊逃了出来,茜图俊身受重伤,阿司图为茜图俊王子引开了追兵,追兵最后抓住了阿司图,阿司图冒充王子茜图俊赴死,他们抓茜图俊的原因是茜图俊身上的血脉是打开神比比耶遗迹的钥匙。他们抽光了一个八岁男孩的血,也没有打开神比比耶遗迹,所有参与这场围猎的猎人都是往日自诩名门望族的“君子”。
就这样,假的茜图俊死了,真的茜图俊成了阿司图。
后来茜图俊加入了剑神宫,这个唯一没有沾染围猎之血的名门,茜图俊告诉别人自己叫阿司图,在他们的语言里,阿司徒是平民的意思。是啊,什么王子茜图俊,什么最强王国神比塞杵,早已不复存在了。从今往后,只有一个叫阿司图的怪物,他要复仇,与全世界抗争。
后来,沉默的阿司图到了十八岁时,一身技艺早已冠绝同辈。何里曼是他的师妹,两人同年入剑神宫,何里曼比阿司图小一岁,但阿司图入门时的个头比阿司图高了一个头。师傅剑神柳连二收何里曼的时候眼里全是光,而阿司图是靠着在剑神宫门前跪了三天,并靠着坚韧的意志冲破了柳连二的压迫才入的门,柳连二对阿司图冲破他的压迫屏障之事耿耿于怀,因为那次只有他知道,他感受到了死亡,要不是阿司图机智地昏倒,柳连二一定会杀了阿司图。
现在阿司图虽然比何里曼高半个头了,但阿司图始终觉得何里曼比自己高,因为沉默的阿司图虽然冠绝同辈,但这个师妹与他切磋过三次,最终都是阿司图倒地不起。外界并不知道冠绝榜榜首的阿司图竟然被他师妹揍到不能反抗。对阿司图来说,外面的冠绝榜他根本不在乎,他的生活只有打倒何里曼和和被何里曼打倒。他觉得,连何里曼都打不过,自己就不可能复仇,他渴望变强,执着使他不断变强。
每每看到这样的桥段,江平平都疼的要命。
陈言这个名字,在年少时便像粒种子一样种在了江平平的心头,不断发芽,不断生长,直到某一刻,占据了她整个心脏。
今天,是高一下册开学的日子,这个假期里,江平平日日奔溃,喜欢上了喝酒,醉了,也许就可以忘掉什么吧。陈潼潼说陈言死掉了,她自那日之后也失踪了,包括监视自己的另外两人,自己卧室被人动过,因为书中的那截发丝被换过,少了一厘米的长度。是妈妈?绝不可能。总而言之,这个世界好像有些秘密。
怀着一颗悲伤的心踏入教三十班,心不在焉的江平平一进门便撞到了人。
“要吃棒棒糖吗?江平平。”
“不吃,不好意思。”抬头的刹那,什么都不重要了,江平平揉了揉眼睛,那副嘴脸,和小时候三分像。
“你是?”江平平惊惧!
“陈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