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喜欢杜秋寒一句话。
啊？
“你在说什么？”
杜秋寒歪着脑袋，眉毛疑惑的拧了起来。
她总感觉，青檀怪怪的。
嗯...好像一直以来都怪怪的。
但又具体说不上来哪里怪。
有一种...小母猫搔首弄姿勾引男人的美。
杜秋寒脸色古怪：“你...你在勾引我？”
青檀动作僵了一下，勾引？
一瞬间，搞的她连哭的心思都没有了。
沉默了片刻后，她坐直身子，面无表情的说道：“书生，你是会说话的。”
杜秋寒不好意思的笑了下：“哈哈，大伙都这么说。”
青檀：“......”
“我不是在夸...算了。”
青檀抬头望天，生无可恋，时间久了，她也习惯了...
看着这怅然的表情，杜秋寒无奈的摇头一笑。
她情商挺低的，但也不是什么都看不出来。
抬起手，在那张滑嫩的小脸上轻轻捏了下，把她嘴角往两边扯了扯，笑眯眯的说道：“我家美人儿真漂亮。”
青檀被扯着做出笑容，闻言翻了个白眼：“你还知道是‘你家’美人...”
她小声嘀咕道。
“你家”两个字，咬的很重。
这都多久了...书生还连碰都没碰过她一下。
就仿佛...对她完全不感兴趣一样。
或许是在青楼待的时间长了，外加月氏国是西域国家，民风相对于大莽，要开放许多。
杜秋寒干笑一声。
“不要胡思乱想，你这么漂亮，我也很难控制住的...”
她红着脸。
作为一个从没谈过恋爱的人，她说这句话的时候，也是很难为情的。
青檀撇了撇嘴：“谁要你控制了...”
杜秋寒嘴角一抽，表情十分精彩。
她也不想控制啊...
关键是，配置也不兼容啊...
“那，那我...试试？”
杜秋寒脸红的要滴出血来。
青檀眨了眨眼，总觉得，有一种在带坏小孩的感觉...
书生明明超凶，但在很多地方，好像比小孩子还要单纯。
良久之后，她飞快的点了点头。
杜秋寒把脸凑了过去，在那两片红润的丰唇上，轻轻啄了下。
随后，立马躲了回来，捂着滚烫的脸。
青檀等了很久，等着下一步的进行。
但是杜秋寒却只是害羞的捂着脸，一动不动。
青檀：“......”
“就没了？”
杜秋寒不好意思说话，只是点头。
青檀沉默了下来。
良久之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把手拿开。”
她轻轻褪下衣服，那繁琐的衣带顺着雪白的肩膀滑了下来。
杜秋寒从指缝里睁开眼睛。
想了想，干脆把手放了下来。
青檀：“白么？”
“白。”
“......那你倒是上手啊。”
“哦...”
“我TM不是让你摸我脸...”
青檀嘴角抖了抖，干脆直接扑了上去。
杜秋寒只来得及惊呼一声，便只感觉一股温热的香息扑面。
日落三杆，小屋内，一片旖旎。
忽然，一声尖叫响起。
“啊！！！”
刚刚下班回到院子的百鸟闻言一惊，握着半根笛子，一脚踹开偏房的门。
随后，表情陷入了呆滞之中。
只见屋内，青檀衣衫不整，春光乍泄，雪白的肌肤大片大片露在空气中。
满脸震惊。
而杜秋寒则是几乎脱了个精光，有些茫然的躺在那里。
百鸟愣了愣，脸蛋唰的一下就红了起来，支支吾吾：“打，打扰了...”
随后迅速退了出去，重新关上门。
杜秋寒被吓了一跳，甚至都没有注意到百鸟闯了进来：“咋了？”
青檀瞳孔巨震，小脸又惊又茫然。
她刚刚，什么都没摸到。
“书生，你，你是...”
杜秋寒眨了眨眼，不解的歪着脑袋。
忽然，瞪大眼睛，难道...你一直认为我是男人？！
“是...太监？”青檀失声。
“？”
杜秋寒额头上的青筋跳了一下。
不是，你宁愿怀疑我是太监，也不怀疑我是女人？
不是，你礼貌么你？
二人对视无言。
气氛僵住。
屋外的百鸟，把耳朵贴在门上，连呼吸都小心许多。
青檀不敢置信的扶着额头，连连摇头，双目失神。
怪不得这一路上，不论自己怎么搔首弄姿卖弄身段，书生都像个瞎子一样毫无反应。
最多，就是夸上几句。她还以为是自己毫无诱惑力。
原来...不是自己不够漂亮，而是...书生根本无能为力。
想着想着，青檀眼眶忽然红了，低着头，小声说道：“对不起...”
对于一个阉人来说，最难受的或许就是，面前有一个大美女正在勾引自己吧。
书生这一路得多屈辱啊！
杜秋寒表情古怪。
什么玩应。
片刻之后，她干脆说道：“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是女人呢？”
青檀一怔，目光向下一看，苦笑摇头。
杜秋寒：“？”
你摇头什么，我问你在摇头什么！
杜秋寒十分不爽，直接把上衣解开，内衬向下一拉。
“你仔细看！”
青檀又看了一眼，不解的说道：“没错啊...”
杜秋寒：“......”
算了。
累了。
“苏姑娘。别偷听了。”她忽然开口：“进来。”
躲在门后偷听的百鸟，顿时浑身一僵，尴尬的推开门，小声说道：“路过，路过...”
杜秋寒翻了个白眼，倒也不在意自己光溜溜。
都是女人，谁还怕看。
“进来。”
“你说，我是男是女。”
“我看...”百鸟低头看了一眼，陷入了沉思。
杜秋寒：“？”
“杜先生虽然...没什么特征。”百鸟幽幽开口，看向青檀，肯定的说道：“但她确实是个货真价实的姑娘。”
杜秋寒脸皮抖了下：“作证就做证，何必骂的这么难听？”
青檀目光怔怔，低头求证了一眼，这一次，她确确实实看到了特征。
如遭雷击，呆立当场。
仿佛陷入了回忆之中。
半晌后回过神来，看向杜秋寒的目光瞬间就变得复杂无比。
难怪...
她忽然想起来，当时在悬崖边，书生偷偷看自己。
想着想着，青檀忽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掩着小嘴，低头咯咯咯笑着，肩膀微颤。
杜秋寒眨眼：“笑什么呢？我感觉我受到了冒犯。”
她一边整理衣服，一边问道。
青檀好半天才止住笑声，笑的脸颊绯红，抬起脸，摇头说道：“想起来了那日在悬崖边的事...”
百鸟好奇的问道：“什么事？”
杜秋寒黑着脸，目光不善。
感受到那刹那间出现的寒意，百鸟顿时打了个激灵，赶紧离开。
等她关上门，杜秋寒这才送了一口气。
差点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