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息已过!”
白浅将军站在山顶将高举着的手,猛然往下一压!
阳陵国军队前面那个刚刚插下军旗的将军,还未能回归队伍,这时,他只听得空中发出“呜呜”的尖啸声。
“轰!”
眨眼间,他只觉得整个天地都昏暗了下来。
他的身躯飞上了天空!
他突然看见他的腿在他的眼前飘荡,他的双手以及他的肚脏在他的眼前被撕裂成为了碎泥,他那声惨呼“啊”还未能发出来,整个天空就昏暗了下来,他的双眼也昏暗了下来。
阳陵国刚才那个前去插上军旗的将军,以及阳陵国的军旗,早已消失不见,阳陵国的军士们,这时只看见刚才那军旗的位置上,显现出来一个数米深,周围数十米宽的坑洞。
坑洞里还在往上面冒着白烟!
一股弹药味道,瞬间布满了阳陵关下。
满天泥石“噗噗噗”飞落下来,落了阳陵国士兵一身。
其中还有一些先前那个去插军旗将军的骸骨碎泥。
阳陵国一百多万军士,此时全都惊骇得脸色煞白!
他们先前只听见空中传来“轰”的一声那似如惊天炸雷的巨响,那根军旗和那个将军就消失在了他们的眼前。
所有军士俱都亡魂大冒,骇得浑身颤抖。
张良站在帝王座驾上,瞧着先前那神奇的一炮,也惊吓得不轻,他颤颤抖抖地回头一看,曹参大将军和樊哙大将军两人的脸色这时也变得煞白。
“樊哙大将军,孤令你亲率十万精锐,前去捉拿白浅小儿,若此次捉拿回来,孤封你为咸阳王!!”
“哈哈,张良,你这时让老子去捉拿白浅?”
“你这个小人!”
“你明摆着就是让老子去送死吗?”
“你没看见,那个天雷将那边炸出了一个大坑?”
“张良,我劝你啊,赶紧找一个像样的文臣出来,去对面求和吧!”
“否则,只怕今日我们都会死在这里!”
“你!”
“樊哙!”
“你这狗贼,你竟然公然称孤的大名!”
“你找死!”
“来人!”
“先将这个逆贼给我押下去!”
张良的喊声刚刚落下,他后面就飞奔出来了十余个一身轻装的武者。
“本将军看谁敢上前!”
樊哙手中的枪尖直抵着张良的腰际,嘿嘿冷笑说道:“大战当前,张良,你竟然使出如此卑劣手段,想让本大将军前去送死!”
“嘿嘿,想当年,你就没有安好心,就是你挑唆着项羽小儿,让他安排项庄舞剑!”
“你!”
“你胡说!”
“哈哈,到底是谁在胡说?”
“嘿嘿,你心里有数!”
“曹大将军,快救孤啊!”
曹参本来站在张良的左手边,他突然看见樊哙打马跑到张良的座驾下面,心里已然明白两人终于反目,一阵窃喜。
“这个?”
“大王啊,樊哙大将军啊,我觉得你们两人还是等这里的仗打完了再清算好了,现在对面可是要我们的命!”
曹参大将军对怒目相视的两人嘿嘿大笑说道,他说着,又打马往一边走了几步,跳下马来对身边一个谋士低声说道:“快去传令我们的亲兵,我们要准备逃命了!”
“这是?”
后膑将军以及跟随他一起前来的三十余个裨将,也被刚才那声炮响惊骇得面无血色,一个裨将的腿似如筛糠一般的颤抖着,上牙击打着下牙,紧紧拉着前面那个裨将的衣衫后襟,结巴地说道:“这个,这个,这个是什么天雷?”
后膑将军则是想到,白浅将军带了五十门钢炮过来,刚才才放了一炮,若是这五十门钢炮连炮齐发,所有炮弹都往那黑压压的军队里放,他们这时还有人在吗?
后膑将军瞧着堆放在钢炮一边那无数的炮弹,整个人都不寒而栗,心惊肉跳。
“原来白浅将军刚才之语,他并没有说假!”
“那些阳陵国的将士们,真的是踢到铁板上了啊!”
“看来阳陵国今日果然是要灭亡了!”
“再无任何悬念了!”
后膑将军看着对面那黑压压的士兵,手心捏了一把汗。
就在此时,只听白浅将军又在山峰上对着阳陵国的军士们又高声喊道:“刚才三息已过,本将军只放了一炮,各位阳陵国的兄弟们也看见了,若是将这钢炮射入你们这些军士之中,我相信你们都已经变为了碎泥,飞上了天空!”
“本将军再数三声,立即放下你们手中的武器,蹲在地上抱着头不要动,归降者方可活命!”
“仍然顽固不化抵抗者,一律枪杀!”
“一!”
“二!”
“我投降!”
“我投降!”
“我投降!”
......
阳陵关下黑压压的阳陵国军士,此时再不敢等待白浅将军去数“三”,刚才他没有数“三”就直接下令开枪了,此时无不丢下手中武器蹲在地上,双手抱头不敢再动一分。
站在帝王座架上的张良,看见阳陵国士兵似如风吹麦苗,成片成片抱头蹲下。
整个脸色成为猪肝色,他在帝王座架上高举着双手,对前面的阳陵国兵士大声咆哮道:“都给寡人进攻!”
“进攻啊!”
“快进攻!”
“啪!”
一声枪响,阳陵国国主张良应声倒在了他的帝王座驾上,他的额头上一个小孔里不停地流着漆黑的鲜血,转眼间,又流出了白色的液体。
张良双眼望着苍天,显得很不甘心,嘴里咳了数声,再无动静,他那圆睁着的双眼,眺望着苍天,再无丝毫色彩。
樊哙大将军和曹参大将军,瞧见张良已亡,骑在马上正想往阳陵城中奔回,两人的头上一歪,双双跌下马来,可两人的马儿这时已经受惊,仍然拖着两人的尸首狂奔出去。
此时,再无人敢上前去阻拦受惊的马。
所有军士早已惊骇破了胆,俱都丢下了手中的武器,抱头蹲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收缴了他们的兵器,全部押解阳陵关下!”
“按连收编登记造册,即日送往海陵!”
“凡有异动者,立斩!”
......
“就放了一炮?”
“这仗就打完了?”
“后膑将军站在白浅将军身后,惊奇地看着阳陵关下那黑压压的阳陵国兵,这时全部抱头蹲在地上,一动不敢动!”
“后膑将军,走吧,都去清点那些武器和战利品!”
白浅将军回头对后膑将军以及他的裨将们,微笑说道。
......
“禀报将军,飞龙百夫长有信息送回来!”
“传!”
一个三十岁余岁的黑衣汉子,飞奔进入哒巴将军大帐。
那黑衣汉子走到哒巴将军面前,跪拜下去说道:“将军,小人乃是飞龙大哥派回来的兄弟,北城守将赵虹已经归降!”
“好,飞龙百夫长呢?”
“禀报将军,飞龙百夫长去南城找守城将军严明去了。”
“飞龙将军说,赵虹可信,南城守将严明他担心有变,还要做些准备,西门北牛是他结拜兄弟,他最后到西门。”
“请将军再等待三个时辰,必有信息传回!”
“好,本将军再给飞龙百夫长三个时辰!”
哒巴在大帐里来回走动数息,东门是赵国都城皇宫,北城赵虹他之前有过了解,这人比较实诚,南城严明据说为人十分耿直,很有大义,西门那个北牛据说十分狡猾,还是赵国大王培养的暗卫小头目,他回头喊道:“卫兵!”
“在!”
外面一个士兵推开门帘走了进来。
“传一至五百夫长进来议事!”
五个百夫长先后走进哒巴的大帐里。
过得数息五个百夫长急匆匆地从哒巴大帐里走了出来。
“哒巴将军让我们带五百人准备进攻赵国都城西门,据报,赵国都城西门守将北牛,他带有五万兵力守城呢!”
“三连长,你是怕了吗?”
“谁说老子怕了?”
“那你管它有多少人守西门做什么?”
“我给你说,狗蛋,你他妈的把钢炮给老子抬过来,老子只一炮,就把他赵国的西门给轰平了!”
“你想干什么?”
“哒巴将军可说了,先不得毁坏赵国的都城,若是西门守军真不归降,再说吧。”
“走吧,我们先去西门那边去接应飞龙兄弟!”
......
“严明,我给你说,赵国已经完了,你还不相信我吗?”
“如果不是看在小的时候我们一起放过牛,下河摸过鱼,老子我才懒得来劝你归降!”
“飞龙,你妈的还好意思来劝我归降?”
“你走了这么多年,音信俱无,你的父母都是我去埋的,你还好意思回来劝我归降?”
“严明兄弟,我知道你从小的时候就有些瞧不起我,你埋了我父母,我给你下跪感谢了,但今天我来劝你归降,是真的要你归顺我们大华啊!”
“我们大华兵有着无比厉害的武器,你们都不是对手!”
“那些刀枪都近不了身了,我真的是好心啊!”
“你回去吧!”
“看在小时候认识的份上,老子今天不杀你!”
“严明,老子求你了!”
“不要与我们大华硬来,归顺吧!”
“你走吧,老子考虑考虑!”
“老子给你说,你那个北牛结拜兄弟,你要小心他!”
“快滚!”
“老子都懒得看你那个鬼样子!”
“千万别和我们大华兵硬来,你记得我的话,归顺是能活下来的唯一出路,否则,他妈的没人给你送葬!”
“听老子的,看在你埋了我父母的份上,只当你是归顺了大华,我回去和我们老大说,不打你,以及你的兵!”
飞龙仍然还是有些拿不准严明的话,这个人的性格十分硬,他虽然和严明从小就合不来,但他不想看见他死,不是严明曾经埋过他父母,而是从小他们就搞不到一起,他想证明他是对的。
飞龙悻悻地带着一个兄弟往西门跑去,城里的路闭着眼睛他都认得,他穿过几个小巷子,终于跑到西门来了。
西门是他结拜兄弟北牛在守城门,他和北牛从小就好得要命,两人从小那是真的都曾经合穿过一条裤子。
西门守城边上的一个小房间,北牛瞧见飞龙突然出现在他眼前,明显感到十分惊讶,他微微愣了愣,上前一把抱过飞龙,猛然拍了拍飞龙的肩头,说道:“哇嘈,飞龙大哥!”
飞龙也十分高兴地拍了拍北牛的肩膀,哈哈大笑道:“北牛小弟,没想到你今日混的这么好了!”
“竟然成为了赵国都城禁卫军的守门将了!”
“哈哈,大哥,你不是跑到云中郡当兵去了?”
“今日怎么回来了?”
“哈哈,大哥今日回来就是给你说,我们打回来了!”
“咦,你们打回来了?”
“是啊!”
“北牛小弟,大哥如今是大华的一名连长!”
“哎,这么给你说吧,就是百夫长!”
“今日大哥过来,就是来劝说你归顺我们大华的!”
“哈哈,大哥,你混的不错嘛,成为大华的百夫长了!”
“嘿嘿,那有你混的好?”
“你都成为赵国都城禁卫军的首领了!”
“哈哈,大哥,你去看过严明和赵虹了没有?”
“他们两个怎么说?”
“他们两个都已经答应归顺了,因为大哥相信你一定会听我的,所以我才最后来你这里。”
“严明那家伙同意归顺大华了?”
“自然是真的!”
“好,大哥,你稍坐会,小弟去给你搞杯水来!”
“不用了,我来的十分急,还得回去给我们的老大禀报你们这几个弟兄的态度,今日晚就要攻城了!”
“天色马上黑下来了,大哥稍等,喝杯水了再走不迟!”
北牛说着,急着往外走了出去。
过去得数息,飞龙只听得房间外传来不少人的脚步声,他推开房门,但见房门外伸进来十余把明晃晃的长刀。
“将他给本将军绑了!”
一声大喝从门外传来。
飞龙听得那声音是北牛的声音,跨前一步,哈哈大笑道:“北牛,你他妈的就这样对待你的结拜大哥?”
“哈哈,谁是你的结拜大哥?”
“绑了,押回去交给赵大人审查!”
“北牛!”
“老子真是瞎了眼睛!”
“结拜了你这样的小人!”
“你会后悔的!”
“嘿嘿,你一个百夫长,还敢跑我赵国来劝我归降?”
“也不看看自己是谁?”
“你能给我什么?”
“官职还没有老子高!”
“我给你说,我只要将你送往赵大人府上,我就可以得到一千金的赏赐!”
“哈哈,说不定还会得个禁卫军的副统领呢!”
“你就做梦吧!”
飞龙这时心里十分焦急,离哒巴将军规定的时间已经快到了,他是真没有想到这个北牛如今竟然变成了这样的人,小的时候是他每天都跟随在他的身后。
赵虹已经明确表态归顺大华,严明态度不是很明显。
这个北牛是他的结拜兄弟,他真的没有想到会这样。
门外的长刀伸得很近,有两把长刀已经抵在了飞龙的脖颈上了,飞龙举着双手往后退,不敢乱动,他知道,他如果乱动,那十分锋利的长刀,一定会将他脖子上的血管割破。
他偷偷藏在怀里的手枪,这时却是取不出来。
否则,这里的这几十个赵兵,又算什么呢!
就在这时,只听得外面传来“啪”的一声枪响,门外一个士兵突然倒了下去。
“谁?”
北牛惊骇了一跳,他回过头去,他被身后突然出现的一群装束十分奇怪的军人,惊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