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狐

柳相如愣了愣,不可思议的看向何良。

“姨娘在何府被困了十四年,被折磨了十四年,我知道您心里的恨,但父亲也有父亲的苦。如今父亲卧病,家中诸事都由我打点,姨娘若是信得过我就跟我走一趟。”

柳相如打量着眼前的男人,眉眼凌厉,不怒自威。

“姨娘不信我。”何良笑道。他从怀里摸出一张符纸。

“这是控制十四妹的符纸,如今是我拿着,姨娘可放心?”

柳相如眼神迟疑了。“你带我去哪儿?”她问道。

“自由的地方。”他笑着说道。

不过多时,何良便走出流芳阁,身边多了两个个婢女。

“还好您不喜热闹,不常走动,身边只有一个侍候的婢女点翠,这府里怕是没几个认识您的。”他低声安慰道,一旁的点翠正扶着柳相如。何良见状将柳相如揽进怀里,但始终保持着距离。柳相如怯怯的藏在何良宽大的斗篷下,像久处于黑暗中而畏光的狐狸。

“你说的是真的吗?我的族人果真被囚禁在了后山?”

“您去看了便知。”何良微笑着说道。

后山

荒草丛生,遍地野兽尸骸,时而传来几声乌鸦的啼声。

“在哪?”柳相如急切的问道。

“这儿。”

之间何良从荒草丛中扯出一只系着铁链的铁环,,使劲一拽,那铁链从荒草里突现,下面是一张铁板。抬开铁板是只容一人通过的通道,有台阶向下蔓延去。

“跟紧我,小心。”何良走在前面,接着柳相如,点翠跟在最后。他拾起通道边的半截儿蜡烛向下走去。

不多时通道就走到了尽头,柳相如仔细观察着墙壁,是浇筑了铁水的,她闻不到同伴的气味。

何良试探着,扳动通道尽头墙壁上的石块,突然一声闷响,一道石门赫然出现在眼前。

“是他们!”柳相如嗅出了一丝同伴的气味,只是特别淡。

三人走了进去,石门在身后轰的一声合上了。

柳相如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一应俱全的生活用品,仿佛有人居住在这里,旁边还有一些屋子,这是一个巨大的地下洞穴。

“他们在哪儿?”

“父亲把剩下的狐族囚禁在了这里,很遗憾,一个月前最后一只因病去世了。”

“你骗我!”柳相如怔怔的望着眼前。“你说我的族人在这里的!他们在哪儿?在哪儿!”

“你知道了太多何家的秘密,为了几千何家人我不得不这样做。”

说着他一手掐住了点翠的脖子,将婢女提了起来,婢女蹬着双腿双手使劲的去扒何良的手。只见他虎口一用力,那婢女纤细的脖颈在他宽大的手心里就软塌塌的了,甚至连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她吃惊的失了声,泪水从她的杏眼里淌了出来。她瘫软在地,一手扶着边上的床沿,上面似乎有着族人的气息。

何良半蹲在她身前,捏起她的下巴,泪水流进他宽大的手掌里,他理了理她凌乱的发丝,从金丝墨色的衣服里,取出一块手帕,轻轻擦拭着她的泪。

“姨娘还有一条路可以选。”他轻声说道。

“只是如此,我们两人便满身罪孽了。”

身旁烛影摇曳,他盯着眼前琥珀色的眼眸,吻了下去。泪水还在滑落,滑落进何良宽大的手掌。

他噙住柳相如柔嫩的嘴,柳相如只是不停的哭。突然何良松开了,他黑色的眼眸紧紧的抓着琥珀色的眼眸,似乎要看透后面隐藏着的什么。

柳相如也回望着,只是眼底满是虚无,了无生气。

事已至此,倒不如顺了他的意。她环抱住何良回吻了上去,灵活的舌尖搅动着何良压抑的心。他抱起她,将她放在床榻上,柳相如解开他的衣襟,露出结实的胸膛,她瞧着心窝的位置狠狠的一口咬了上去。血流了出来,何良把她压在身下,她的衣领被扯开,血滴落在她白色的胸脯上,鲜红的血衬得她更加妩媚。

“姨娘想看我的心吗?”何良问道。

“你们何家人有心吗?”

“我的心永远都是姨娘的。”他说道,“自始至终,我想要的只有姨娘罢了。”

他解开柳相如青色的纱衣,白色的衬衣,直到完全露出酮体。

他轻轻抚摸着眼前洁白如玉的酮体,不受控制的贴了上去,他似乎是要用舌头感受每一寸凝脂般的肌肤。他亲吻着,舔舐着,从上到下一处也不放过。忽然柳相如觉出了什么不对,她猛地蜷缩到了一起,缩到了床角,警惕的看着他。

“姨娘别怕。”何良向她爬去。

“你不是他!”她拾起掉落一旁的发簪,抵在细嫩纤瘦的脖颈上。

“别过来!”

“姨娘说胡话,我是何家少主家啊。”他靠的越来越近。

“别过来!”柳相如哭着吼道,若说她对何良无心是假的。这么多年被囚禁在何府,唯有何良常来看望她,两人又同岁,免不了生出情愫。只是眼前的人怎么看都像禽兽,完全不是往日温文儒雅四处照顾她的何良。

“你究竟是谁?”她哭着问道。

“姨娘不信我,罢了。”

他扑了上去钳住她的手腕,把她的压在身下,粗暴的占有了她。柳相如在他的身下扭动着,发出阵阵撕裂般的喊叫。事毕,何良已是大汗淋漓,他赤裸着看着身下气息虚弱的女人,拿起一旁的发簪,俯下身去。他一手深入她的腰间,将她抬起,亲吻了她的脖颈,接着狠狠把簪子刺了下去。柳相如猛地睁大了眼睛,就那样静静地狠狠地盯着何良看,瞳孔渐渐涣散,琥珀色的瞳仁暗淡了下去。

男人淡定的下了床,穿好了衣服,看了看床上赤裸的女人,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烛光已然熄灭,黑暗的洞穴里静静地躺着两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