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幔高挑,露出红帐内的黄檀架子床。
烛火微亮,隐约照出床上端坐着的新娘。
一双三寸小脚悬在床边,一双白嫩的小手从宽大的袖口里滑出,轻轻的搭在双腿上,再往上瞧红盖头的一角被掀开,下面是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小嘴鲜红,眉毛细挑初具温婉之气,鼻子也小巧可爱,鹅蛋脸配上细嫩的皮肤十分再加腮上的两抹嫩红,十分可人。只是没有双眼。
两个眼框内空无一物,缺了些许灵气但多了些诡异。像骇人的的深渊,不断引人看向那里,似乎在那黑暗深处有东西引诱着你。
“幼凤!”一声粗喝伴着被踹开的房门一起闯了进来。喝的醉醺醺的新郎踉跄着走了过来。
“幼凤!你倒是说句话呀。”男人不满的喝到,走向一旁摆放着吃食的桌子,拿起酒壶走向床上娇小的新娘。
他扣开新娘的嘴,把酒壶嘴怼了进去。床上是新娘似乎没有意识一般,任由他摆布。
“让老子娶个瞎子。”男人似乎越想越生气,一把扔了酒壶,破裂的瓷片发出清脆的声响,他扒开新娘的衣服,双眼怒视着那两个空洞的眼窝。突然,他停了下来,怔怔地看向眼前洁白细嫩的酮体。
忽然一阵风吹过,这风就好像是娇媚的女子趴在你的耳边轻轻的吹气一般,温温的还伴着奇怪的香气。霎时间烛火全都熄灭了。男人僵硬的半跪在床上,新娘就在他身下。但现在漆黑一片他也有些摸不清情况。
忽然,一双温热的小手扒在他的脸上,又顺着他的脖颈轻轻的向下滑去,瞬间将他的衣物剥离。男人只觉得体内一股热流上涌,不受控制般的向前扑倒,但扑了个空,他又站起身来,摸着黑向前抓去,总有一只温热的小手时不时摸他一下,男人不时的发出咯咯的笑声。那笑声伴着浓浓夜色,渐渐消逝。
突然一声惨叫打断了平静的夜晚。
次日清晨。
“不好了,不好了!前来服侍的小厮大喊着。
“怎么了?”付寅揉了揉眼,“大早上的,喊什么?”
“二爷!二爷!”
“有话好好说!”
“您快去看看吧!”小厮脸色惨白,颤抖着说道。
付寅看出事情不对,便匆匆赶去。打开屋门的那一瞬间,浓烈的血腥味刺得人睁不开眼。只见男人躺在地上,嘴角是一丝微笑,眼睛上扎着瓷片,鲜血流了一地。
“二叔!!谁!谁干的!”付寅喝到。
一旁娇小的新娘衣衫不整的躺在地上,付寅把衣物披在她身上。
“去,去叫三叔公来。”小厮应道,匆忙跑了出去。
“能问什么?新娘是个瞎子,你指望她看见什么!”三叔公气愤的喊道,“谁干的!难道是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干的?你说你二叔自己喝多了摔倒了我都信,你说是幼凤干的?一派胡言。”
新娘怯怯的躲在一旁,即便没有眼睛,也能感到她楚楚可怜的神情。
“我说是意外就是意外,你还能怎么解释?”
付寅识趣儿的闭上了嘴。
“散了吧,有事等下了葬再说。”三叔公撇了付寅一眼。
陆续地,人们都离开了,付寅也准备多呆一会,小时候二叔常陪他玩,捉鸟,斗鸡……记得有一次二叔喝多了非要拉付寅上屋顶看月亮,结果没站稳拉着付寅一起摔了下去,两人在床上躺了小半个月。虽然二叔这人不学无术,有时候是个十足的混蛋,但对付寅是没得说的。付寅正回想着,突然一只小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