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蛇鼠一窝

木言点头,村长急得满头大汗就为了这事?

看木言不知情形,村长更是焦急。

“出大事了,你可知道那位小公子是谁?”

木言不语,等着村长接下来的话。

村长又看了四周,见周围安全才小心翼翼道:“那位小公子是东陇郡王的亲弟弟。”

她没有想到,她们竟救了堂堂东陇郡王的弟弟。

也没想到自己还能和这样的贵人相遇。

木言并没有诧异,自小公子介绍自己想阮时她就有所怀疑。

县城里只有一家姓阮,那就是东陇郡王。

能被东陇郡王大张旗鼓找人的,也只有跟着她从府城来的弟弟了。

“村长是怎知道的?”

见木言镇定自若的摸样,村长只觉得焦头烂额。

“寻人告示都贴到村子门口了,我怎么会不知道。”

昨日她正要去村子外围转转,没想到和过来贴告示的官兵碰个正着。

直至看到告示的内容时,她差点吓晕过去。

虽然她没有做过任何亏心事,但也忍不住腿软。

那可是东陇郡王啊!

东陇郡王是陇城守护神不错,但她的威名远扬,心狠手辣做事完全不留情面。

若是她误会是我们绑走了小公子那可真是麻烦了。

看村长这般胆战心惊的摸样,木言只好开口安慰。

“村长不必担忧,东陇郡王不会是那般不讲理的人。”

而且东陇郡王早早的就到过长留村几回,最后一次还是村长拉着人家喝酒不让离开。

当然木言是不会说的,若是村长知道平鱼节那次她拉着不放的人,就是东陇郡王,还不得吓晕过去。

“村长,我今日就送小公子回去,我家里麻烦村长照看一二。”

木言有种预感,这一次出门会许久不得归家。

村长眼前一亮,“好好,言女郎你就放心送小公子回去,你就放心把屋子交给我看管。”

只要能将小公子及时送回去,她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已经日上三竿,阮瑜才从睡梦中醒来,此刻他迷迷糊糊的坐在床上。

眠几分钟,小公子才伸懒腰,“睡得真好呀!”

听到屋内有动静,木言走到房门前。

“小公子醒了,快起来洗漱,吃些东西好送你回家。”

回家!

对了,他今日得回家,小公子欲哭无泪,他昨夜睡时胡思乱想太久,乃至他忘记今日要回家。

还有现在已经日上三竿,她会不会嫌弃自己懒!

为了不在破坏自己完美的形象,小公子这次动作可麻溜了,三下两除二就整理完毕。

木言已经摆好吃食,见小公子出来连忙招呼,“小公子来吃饭。”

见木言没有嫌弃他起懒,阮瑜才悄悄松了一口气。

到底是心虚,小公子乖巧的拿起碗安静的吃了起来。

木言勾起唇角,眼中止不住的笑意,小公子当真像一只小仓鼠,理亏时乖巧的模样好像也挺可爱的。

“小公子,长留村距离县城路途遥远,村子里没有马车,只得辛苦你和我一起走回去了。”

她也不是没有想过牛车,可天气寒冷,牛车又慢,带着上路又很多不确定因素,倒不如走着回去。

只是木言忘了,小公子的脚程根本和她没法比。

阮瑜呆愣愣的问,“路程有多远。”

他以前从未来过长留村,这次来这里也是别人扛着来的,自然是不知道到底有多远。

木言又添了一碗粥给小公子,“大约一个时辰多一点。”

她完完全全是根据自己的速度来估算时间。

阮瑜一听,心里乐滋滋的,自己还能与她相处一个时辰真好。

此刻的他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重要性。

突然阮瑜想到什么,他放下碗筷,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怒视木言。

“昨日说过,你要叫我什么,难道你忘了?”

木言一阵汗颜,小公子怎么提起这件事。

“阮瑜!”

小公子心满意足,“以后叫我名字知道吗?”

每个人都是小公子,各个都叫小公子,就显的他和别人一样。

木言实在不懂阮瑜的脑回路,在她看来叫小公子真的既顺口又方便。

阮家

“郡王,小公子已经在回县城的路上。”

阮靖放下手里的书,松了一口气,终于舍得回来了。

今早突然接到阿爹的信,信中询问小弟的情况,她真不知道怎么回。

她在外的确是说谎不打草稿,唯独面对阿爹时,她说不了一点违心的话。

“如此便好,派一队人暗中保护他们,记得离远一些。”

太近了被那女郎当做贼人打了可就不好了。

“半斤领命。”

太好了,小公子归家,她们终于不用再忍受郡王身上时不时发出的冷意了。

“郡王,还有一事,黑衣人已经招供。”

她激动得差点忘了正事。

阮靖点头示意她说下去。

“黑衣人原是龙虎镖局的二当家孟大安,几月前走镖时,被太黄山上的山贼所劫,太黄山山匪猖獗,直接扣留了龙虎镖局所有人。”

“根据线报,这次孟大安被放出,是因为与太黄山的山匪达成了某种协议。”

阮靖眼中精光一闪,露出一丝冷笑。

“有意思,镖局、山匪也能混到一起。”

幕后之人当真是有意思,选的都是一些不起眼的角色,可往往是这些不起眼的角色乱了大计。

“董成那里有何消息?”

半斤俯首回道:“董成现在仍说自己不知情。”

越发有趣了。

下一步,幕后之人又会走哪步棋呢?

许是从她踏入陇城之时,暗处的人就在暗中布置,当真是好计谋、好算计。

只不过暗处之人最终的目的倒是为了什么?

起初,她认为暗处之人是为了荣华富贵,成为万人之上,现在看来不是这样的。

若是她真存了那样心思,也不会隐忍谋划那么多年。

毕竟我们女皇陛下年事已高,膝下又无成事的王女,想要推翻她只要肯花些心思,简直就是易如反掌。

也不怪阮靖这么评价女皇,女皇是仁君不错,但太仁善乃至太过心慈手软。

一国之君,只有仁慈哪里是够的。

记得那些年,她明面上是女皇宠臣,女皇也因为她的心狠手辣训斥她多回。

这一次能与她下那么大一盘棋,也只不过是暗处的人威胁到了女皇看中的皇女。

想到那皇女的德性,阮靖忍不住嗤嘲,如果不是她别有选择,她才不屑玩这么个过家家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