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空间
行走在此地的赵公明感到有些压迫感,这种感觉只有在那条诡异的风情街感受到过。
腰间悬挂的鬼打锣浮现而出,破旧的锣盘滴落着肮脏黑臭的污血,来时的路已经被他做了标记。
在收割完赵廷玉驾驭的鬼遮眼部分灵异后,来到弘法寺的他不知为何突然失去意识,等再次醒来就已经来到了这片古怪诡异充满压迫感的鬼地方。
他曾尝试过拿出藏在鬼蜮深处的人皮书,但巡夜鬼的灵异在黑暗当中竟然陷入了沉寂!!
要知道由于巡夜鬼本能的缘故,它的灵异在黑暗当中会得到很大程度的增幅,可现在巡夜鬼在这片诡异的黑暗空间当中沉寂到无法动用灵异。
难不成是来自更恐怖灵异的压制吗?
赵公明心中有些沉重,滴答滴答的声音在这片诡异的空间不断回响重叠,等等!重叠!?
赵公明面色变得有些凝重了,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也有不知道是什么鬼东西发出了滴水声。
鬼打锣沾染的污血停止了滴落,赵公明微微转头感受到那些滴落的污血已经消失了,
“我来的路在消失。”
赵公明将腰间的鬼打锣提在前方,在黑暗当中一步一步朝着不断滴落水滴的方向走去。
既然后路已经没了,那就大胆的走吧!
污血的灵异可以动用,鬼打锣也是没问题,唯独巡夜鬼的灵异……
这绝对不是更恐怖灵异的压制的结果!赵公明发觉到巡夜鬼觉得有着什么他不知道的特殊性。
一团团肮脏黑臭的污血混合着头皮发丝流入黑暗为他开路,也不知在这片诡异的地方走了多久,亘古不变的黑暗终于出现了些许不同,
“这是……”
赵公明的视觉勉强能看到前方巨大的黑影,他小心戒备的走过去准备查看情况。
一颗至少有着两米直径的白骨树散发着森森寒意,古怪的人头,肮脏的帆布,人的面皮,干枯的骷髅骨架都被白骨树枝吊在空中微微摇晃,
粗大的树干被倒挂着的巨大黑影所占据,在胸部一根生锈的棺材钉将其钉死在树上,一滴滴黑血沿着黑影带有凹陷的头颅不断滴落在地。
“黑影……棺材钉……革新会要找的东西……”
赵公明略微回想赵廷玉向秦明时汇报的情报。
赵廷玉应该也是来到了此处,但当他动了拔出棺材钉的心思后,就直接被传送到了大昌市郊区。
嘶……这鬼东西……难不成没有被完全钉死……
赵公明看着将黑影钉在树上的棺材钉,赵家的信息库有着记载,是一位民国先辈用恐怖至极的厉鬼制造出的灵异物品能够无解压制绝大部分厉鬼。
贪婪,忌惮,惊异,挣扎等情绪在赵公明脸上表现而出,他最终还是犹豫着退后几步准备离去,
这东西他动不得!准确来说,他不敢保证这鬼东西在脱困之后会不会对他第一时间发动袭击。
能被民国先辈用棺材钉钉死在白骨树,疑似没有完全被压制有着些许自我意识,再加上巡夜鬼在这鬼地方被压制的完全死寂无法动用,
赵公明不会拿命去赌,在准备转身去寻找其他出路时,被钉死在白骨树上黑影仿佛活了过来,头颅处的缺口仿佛在用视线凝视着他。
赵公明准备离去,鬼打锣的灵异有了些许反应,他面前凭空出现了额头手臂有着血红色鬼眼的阴冷清秀的少年,两人目光相对,
面前的少年让赵公明有些熟悉,仿佛在哪里见到过,他略微思考想起在王小明的电脑看到的上吊的尸体跟眼前的少年很是相似,
缺少头部的鬼影,不安分乱转的血红色鬼眼,这很明显就是第三任大昌市负责人杨间驾驭的厉鬼,
“杨间?”
赵公明开口问道,语气也没有面对赵廷玉时的傲慢,这是他对于当代人杰最基本的尊重。
两只恐怖程度很高的厉鬼在杨间赌狗般的操作中陷入了死机,他卡了个bug成功的在厉鬼死机后恢复意识重新接管身体的控制权。
在这时间段,半个异类的存已经很了不起了。
赵公明能感受到成为半个异类的杨间已经算是有了迈进当代灵异圈第一批队的资格了。
虽说距离最顶尖的驭鬼者还有不少的差距,但以杨间成为驭鬼者的时间来看完全不是问题。
要知道他们这些顶尖存在多多少少都是有民国遗留在身,而这位可是实打实的靠自己成长至今,相信不久后就会具备和他们同台竞争的实力。
杨间则是仍未放下心中的怀疑,关押鬼眼之主这种恐怖存在的灵异之地怎么可能会有人,
“你是……大定市的赵公明?”
杨间微眯双眼,血红色的鬼蜮没有任何意外的成功展开,他冰冷的开口,
“王小明曾经在我面前提到过你。”
虽然已经知道赵公明也是总部的人,但他心中的那根弦仍然紧绷着没有任何丝毫的放松大意,他早就不是当初初出茅庐啥么都不懂的菜鸟。
都是总部的负责人又如何?赵开明不也是总部的负责人,可是你看看他都干了些什么破事,整个大昌市都被他搞成了厉鬼横行的人间地狱。
而且负责人相互残杀背刺的事还少吗?至少杨间认为暗地里绝对有这种事,在灵异圈能信的唯有自己,甚至有的时候连自己都不能相信。
赵公明面色逐渐有些凝重,为什么杨间能在这鬼地方使用鬼蜮,他凝视着杨间的血红鬼眼,赵公明暂且压下了心头的疑虑,
他可不想跟杨间在这掐架,不是打不过,就算不能动用鬼蜮,也可以凭借污血按着他锤,现在的杨间在他们眼中还是有些弱小,主要是天知道会不会影响到被钉死在树上的鬼东西。
“哦,王小明是怎么说我的?”
杨间略微想了下开口,
“一个有野心,有能力,不懂咳咳……杀伐果断,性情自私暴虐连骨子里都刻着自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