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严厉的惩罚措施会阻止像法因斯这样的人吗？

纳塔莉·特威斯尔顿-威克姆-法因斯（Natalie Twisleton-Wykeham-Fiennes），难道你不爱她吗？我们的法因斯以气候变化带有种族歧视性质为由占领了城市机场的跑道，引发了混乱。她和其他8人，包括一名牛津大学棒球俱乐部的前成员，于2016年9月月中被法院判刑。对许多人来说，他们受到的惩罚很可笑：象征性的罚款和缓刑。

更为严厉的处罚措施在未来会阻止与该起事件以及8月份扰乱希思罗机场的行为类似的抗议活动吗？坊间的证据表明确实如此。我在位于奔宁山脉脚下的一个小镇长大，这里的警察经常会在深夜把顽劣的年轻人赶到荒原上偏僻的小村庄里，让他们步行回家。要是下雨就好了，通常确实如此。更顽固的人可能会发现，湿气使当地警察局的台阶格外湿滑。与现在相比，当时的犯罪率很低。

但这仅仅是偶然的经验主义，还有大量关于更严厉的惩罚措施是否能够威慑犯罪行为的学术文献。同样地，犯罪学家自己也往往对将惩罚作为一种威慑手段的效果持怀疑态度。若干年前，我参加了一个这一主题的研讨会。会议上，一位来自英国密德萨斯大学的犯罪学教授毫不讽刺地提出犯罪是由资本主义造成的。相比之下，认为主体会对刺激做出反应的经济学家，常常声称威慑有助于遏制犯罪。

经济学家们的结论不仅基于理论，还基于对详细数据库的统计分析。即便如此，可能也很难对结果清楚地加以解释。例如，如果延长刑期，犯罪率下降，这是因为潜在的罪犯得到了遏制，还是因为惯犯被关在监狱里而无法实施犯罪呢？

2009年，弗朗西斯科·德拉戈（Francesco Drago）与同事在《政治经济学杂志》（Journal of Political Economy）上发表了一篇颇具影响力的论文。他们对意大利议会于2006年7月通过的集体宽容法案所提供的自然实验进行研究。该法案使现有犯人的刑期立即缩短了三年，结果22000人得以释放。但是如果他们再次犯罪，就必须服完所有的暂缓刑期，外加额外惩罚。这项研究明确表明，预期刑期延长一个月，重新犯罪的可能性会降低1.24%。史蒂芬·列维特（Steven Levitt）在他的畅销书《魔鬼经济学》（Freakonomics）中描述了通过对美国的数据进行巧妙的分析得出了类似结果。

或许，前进的方法是尝试运用实验经济学中的另一个基本概念，即经济外部性。法因斯认为，飞行虽然给个人带来了便利，但却会对气候造成负面影响从而给他人增加成本。其他人承担了这些成本，而这些成本与坐飞机的人的利益无关。机场抗议活动给许多人带来了不便。因此，罚款应与犯罪造成的外部成本成比例。富有的抗议者的资产会因此瞬间消失。有人赞成这样的自然实验吗？未来的法因斯们可能更喜欢棒球。

2016年9月2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