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瑶听得云里雾里，“什么跟什么？”
“呸呸呸！”
“大清早的你瞎说什么呢？诅咒我跟老公吵架？！”
见她生气了，白羡羽气焰一下子消减了不少。
但依旧没有笑脸：“瑶姐，你最近大姨夫造访了？”
程瑶白眼一翻：“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拐弯抹角的跟个娘们儿似的磨磨唧唧，你说不说，不说我挂了！”
“别别。”
白羡羽认怂了，“是这样的瑶姐，就是译升跟程氏的合作啊，具体的合作方案程氏不是发过来了吗？我就看了两页，写得像鬼一样！这就是你的不厚道了啊瑶姐，虽然两家公司以后都是你的，但你不能这么公然划水啊！”
“你这让我跟公司股东没法交代啊！”
程瑶终于听懂他说什么了。
情绪松缓下来，坐在位子上身子懒散的靠着：“合作方案跟我有毛关系，现在那项目都不是我负责了！”
“什么什么什么？”
白羡羽怀疑自己听错了：“她们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她们不讲信用欺负你一个新人？瑶姐这你都能忍？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干她啊！”
程瑶：“……”
“你闭嘴。”
“你说谁是驴？”
她没好气道：“我现在已经结婚了，不能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万一被我家男人知道了，我辛苦经营的形象全没了！”
白羡羽呵呵。
他“啧”了声：“瑶姐，你是不是忘记了，没关系我给你提醒一下，一年前有个男的追你不成各种堵你，把你弄烦了，你当着酒吧大家伙的面儿把啤酒瓶砸碎扎进那伙计肩膀里？”
“还有去年五月份，那个叫啥的狗逼造谣你跟他睡了那个，你在医院门口把人打了，隔壁就是警察局，这事儿你也忘了？”
巴拉巴拉……
从白羡羽嘴巴里说出来，她就像个不学无术的不良少女。
跟她现在的性格设定，出入太大了？！
“滚滚滚。”
程瑶没好气的骂道。
白羡羽一点儿也不生气，听程瑶语气没刚才那么不好了，他才说：“瑶姐你放心，这事儿我帮你出气！”
抢他大哥大的项目？
怕是没遭受过社会的毒打吧小妹妹！
挂断电话没多久，程瑶微信收到许悠的消息。
是两张群聊截图。
群名叫做《高二三班那点事儿》，这个群她有啊！
程瑶跟许悠高中在一个学校一个班级，这是她们的高中同学群，平时她也不在里面冒泡，里面消息有点多，久而久之的，她就设置了消息免打扰。
许悠：“瑶瑶，这些人真是太过分了。”
许悠：“杨琳珊阴阳怪气的有毛病是吧？她是活不起了吗？一个生日礼物还要伸手找人要？这些人是惯她妈的臭毛病是吧？”
程瑶去那群里看了一下。
相比于此许悠的气呼呼，程瑶就显得淡定许多了，她发语音过去安慰许悠：“跟这种人生气干什么，浪费时间浪费表情，有这点时间我还不如刷刷视频。”
许悠：“可是她们说话是真的恶心，我替你感到不值！”
程瑶：“没事儿。”
她本来没太在意。
直到微信群里一直有人在@她。
程研就知道，她不能再坐以待毙下去了！
一只猫@程瑶：“程瑶同学，你要不还是出来澄清一下吧，其实生日礼物这个东西本来也没什么的，但你那么说话似乎就有一点不近人情了。”
亚亚@程瑶：“对呀，毕竟大家以前都是一个学校里的同学，再加上你跟杨琳珊同学家里又沾亲带故的，以后总会有机会见到，还是别把关系弄得这么僵吧？”
婷婷睡不醒@程瑶：“程瑶同学，我刚刚跟杨琳珊同学聊了一会儿，她真的挺委屈的。”
婷婷睡不醒@程瑶：“以前上学的时候我是班长，要不你看在班长的面子上，跟杨琳珊同学道个歉，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杨琳珊见舆论一边倒的倾向她。
她出来蹦跶了。
杨琳珊：“你们大家别误会了，我当时就是跟瑶瑶开玩笑的，她应该是理解错我的意思了。”
杨琳珊：“大家都是同学，没必要为了一件小小的事情破坏了和气。”
杨琳珊：“这件事情给大家带来了困扰，我在这里跟大家道歉，对不起。”
程瑶把楼爬了个大概。
调出九宫格键盘，白嫩指尖快速敲动，没一会儿编辑出一条消息，点击发送。
程瑶：“确实该道歉。”
程瑶@杨琳珊：“你是活不起了？一个生日礼物而已，搞这么大动作，那你怎么不说，我给你送了五六年礼物，你啥都没表示呢？我家是有钱，可那又不是你的，送你礼物是友谊，不送你礼物就成我的不是了？你缺这点礼物给你送行吗？那等你明年生日的时候，我大方的送你一块钟吧，不用感谢。”
她这话，算是指着杨琳珊的鼻子骂。
有一个两个大男人主义的同学看不下去了。
纷纷跳出来当小丑！
“程瑶同学，这就是你说的不对了吧？谁不知道你家很有钱，你缺这点礼物的钱？”
“就是啊，真没必要把话说得这么难听的，你以后也会有后代也会为人父母，为你的后代积点口德吧！”
程瑶发了个呵呵。
然后是一段文字。
“我家有钱，那也是我的钱，跟你们有半毛钱关系？有钱就该当冤大头？有钱就该付出？这些年你们脑子到底怎么发育的，怎么越来越退化了呢？这么为杨琳珊说话，她现在缺个男人缺个家庭，你们谁帮她，就把她带回去跟你们一起生活吧！”
“垃圾。”
高中同学里，一大半都是结了婚成家了的。
也就在网络上动动嘴皮子，现实里谁真的会管？
这个同学群，程瑶觉得没有留下的必要了。
她发泄完了以后，退群拉黑一条龙服务，顺便在删除杨琳珊微信好友之前把她请进了小黑屋，眼不见心不烦。
世界一下子清静了！
与此同时。
商氏大楼内。
商祁开完会回到办公室里，他刚坐下，母亲的电话打了进来。
一接通，钟玲美冷漠的声音响起来：“听说你要开除小孙？”
“为什么？”
商祁抬手揉胀痛的眉心，“我为什么这么做，妈妈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