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角斗士

这时候,哈迪和布伦娜走到了甲板上,鳞眠城军舰上的战斗局势似乎很理想,所有的暴食约顿也都被清理干净。哈迪和布伦娜又荡着缆绳回去。回去后,哈迪在甲板上荡来荡去,看风景,布伦娜则在发呆。

过了一会,西格和其他幸存者到达目的地了,而哈迪和布伦娜则出发寻找时空之塔。

布伦娜似乎很在意她要和西格分开,她支支吾吾了好久然后说:“这可能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西格却坚定地说:“不,我相信我们会的。哈迪会保护好你的。”哈迪感到受宠若惊,其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没有这个能力。

布伦娜问西格:“那你呢?你接下来怎么办。”

西格解释道:“我们到密道了,游过那个海洋洞穴,我们就可以从地下通道中回到我们的据点武器库,我们下去了,那些船上的火炮就留给你们了,万一你们再遭遇海盗什么的可以有个防御手段。再见了,布伦娜。还有哈迪,我的朋友……”

哈迪向西格鞠了个躬,无论如何,西格都是一个伟大的斗士。

临走前,西格又给了布伦娜一个拥抱,又用手抚摸着布伦娜的头。

“再见了,布伦娜。”他说。接着,他和其他狂战士就跳入水中,游进了海底洞穴。

布伦娜则呆呆地望着他们刚刚跳水产生的漩涡。

船继续向前行驶着,布伦娜仍然在望着水下。

哈迪把手在布伦娜眼前晃了晃。

“天哪,你好烦……”布伦娜嘟囔着。

哈迪说:“你自从被国王抓走了以后就和换了个人一样,你到底……”哈迪思索了一会,又问:“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想和西格一起去找时空之塔,而不是我。”

布伦娜脸红了:“我才没有……”

接着,她就气呼呼地回到船舱里了。

哈迪则望着辽阔无边的海洋。过了一会,布伦娜从船舱里走了出来,“哈迪,我发现了一个很好玩的桌游,想不想来玩,反正我们到尖峰山底部还有段时间……”

哈迪叹了口气:“唉。”他真想不到自己要和布伦娜这个家伙从尖峰山南一起到尖峰山北部。布伦娜真的不是个很好的旅伴,毕竟,她的心情就和大海一样捉摸不定,刚刚她还在生哈迪的气,现在又要找她玩桌游了。

哈迪于是进去了。布伦娜的心情似乎比刚才好了很多,她拿着的那个桌游显然是在船舱里找到的,那些水手也是需要一点娱乐的嘛。

这个桌游有一张鬼屋的图纸,布伦娜扮演鬼(作为瓦尔基里,她本来就比较适合这种阴间的东西),而哈迪扮演倒霉的鬼屋闯入者。闯入者要探查房间各处找到有用的道具,比如说钥匙、秘密出口、安息鬼魂用的道具、猎杀鬼魂用的桃木剑之类的。而鬼魂则可以不断地升级,增加技能,并且藏在鬼屋的任何一个角落。如果闯入者和鬼撞了个满怀,那么就会死掉,所以这个游戏本质上是个“反向捉迷藏”。

哈迪很无奈,他每次都会被布伦娜扮演的鬼抓住,布伦娜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她似乎很享受将哈迪吓死的过程。

哈迪很无奈:“天哪,原来你是这样的人。”

布伦娜笑了:“如果你认识我的朋友羽棠的话,你就会觉得她的这种爱好比我还夸张。她可以在一天内吓死你六七次。”

就在这时,布伦娜对哈迪说:“算了,看在你输的份上,给你个东西安慰安慰吧,这个军舰有很多宝贝的,我就不和你抢了。”

哈迪其实对宝贝并不怎么感兴趣,但是布伦娜这么热情,他也不好意思不接受。他找到了一个宝贝。

“应该是矮人造的,不过不知道有什么用途……”布伦娜轻声念叨着。

“布伦娜,你看这个是什么?”哈迪问,他随手把瓶子打开,布伦娜想阻止他,但已经晚了。一股风从瓶子中吹了出来,哈迪被风产生的反冲力冲到墙上。风把地下室的墙壁吹开,就像汽车氮气加速一样,风瓶产生的推力也把整个船给快速地向前推。他们明白了,这个瓶子是蒸汽驱动的,里面有一个扇叶,可以不断吹出狂风,而设计成一个瓶子是为了让人感觉这个瓶子装满了狂风一样,这是一个艺术的设计理念。

布伦娜说:“糟糕,这个船的航向不受控制了,万一触礁的话我们都会掉进海里淹……”她还没说完,整个船内空间就失重了,她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挤爆……

很快,他们就遇到了比触礁更糟的,他们的船掉进了一个漩涡里面。一个天然产生的大漩涡。哈迪对相关的传说有所耳闻(这棵漩涡原本是世界树的根部,世界树毁灭后发生了一次爆炸,这片海洋就是在那时诞生的),但是没有人清楚地知道,漩涡的底下到底有着什么东西。

整个漩涡就像一个巨大的无底洞,将水域上所有的东西东吸进无底深渊当中。哈迪和布伦娜的船也不例外。这次的经历比游乐场里的海盗船刺激多了。船在漩涡中快速地旋转着,最后几乎是垂直掉进了漩涡中间的洞中,哈迪现在只有失重和恶心的感觉。原本这艘船上充斥着暴食约顿的体臭,但是现在,他什么都闻不到了。他也什么都听不到,耳朵边响起的也只有恼人的嗡嗡声。嗡嗡嗡!他感觉自己的耳膜都要炸裂开来。

接下来,就是一片黑暗。一切都平静了下来,似乎时间静止了下来。哈迪和布伦娜什么都看不到,他们有一瞬间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眼瞎了。后来,他们弄明白了。船在漩涡之下的没有透进任何光亮的未知水域中行进着。

“哈迪,你在吗?”布伦娜呼唤着。

接着,她撞到了一个什么东西。

“鬼啊!”她喊道。

“不,不是鬼,是我。”哈迪的声音响起。

“你怎么能随便拿起一个瓶子就打开呢?这很危险的。”布伦娜责怪道。

哈迪感到很不满:“可是你也没有阻止我……”

哈迪似乎能感受到布伦娜气得头发都要竖起来了:“还不是你手太快……”

接着,她就气呼呼地一屁股坐在地上。

“你有什么计划吗,布伦娜?”哈迪问道。

布伦娜知道他是想缓解他们两个人之间全是火药味的气氛:“没有。我们现在唯一的选择就是跟随水流漂了,根据声音,我听得出水流在流动。”

“为什么?我们就没有其他选择吗?”

“没有,我们总不可能从漩涡里爬出去吧?对了,西格给你的地图在你身上吧?”

“在,我塞我的裤子里了。”

“好恶心……”

“你要拿出来看吗?”

“你这个二哈,现在拿出来看也看不到。”

哈迪沉默了下来。

水流一直向前漂着,他们本可以聊会天,因为不聊天他们就太害怕了。毕竟人类最古老最强烈的恐惧就是对未知的恐惧。现在他们处在一个完全未知的氛围中。他们都不知道,如果现在点上灯,周围的环境是什么样子的。但是,布伦娜还在哈迪的气头上,毕竟哈迪随便打开瓶子确实不妥当,她什么话也不想说。

说不定,他们现在不是在一个洞穴里,而是在一个怪兽的消化道里。他们脚底下可能也不是水流,而是什么怪兽流淌的口水,而他们现在就在怪兽的消化道里漂流什么的……谁知道他们现在在哪里,互相说话,他们才知道对方还在自己旁边,才能获得心理上的安慰,感觉自己不再孤单,对黑暗的恐惧也就慢慢被消磨了。

在黑暗中,哈迪也开始思考着自己的经历。当他打败巨怪们时,他就知道,自己的生活可能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而当他遭到狂战士的袭击后,这种感受愈发明显。后来,他来到了庇护所。

庇护所的人都还算友好正直,他本以为自己会在庇护所永远的生活下去,甚至最终和庇护所的人一起推翻国王大壮一世,并且通过某种方式也打败尼德霍格,然而,庇护所被清理了,虽然也有很多幸存者,但他的很多庇护所的同胞也死去了。

现在,他和这个叫布伦娜的女孩一起踏上了新的旅程,哈迪其实觉得布伦娜挺漂亮的,但是她脾气有点暴躁。哈迪不知道布伦娜现在怎么样了。他觉得太尴尬了,也不太想问布伦娜现在是什么状态。过了一会,他发现洞穴里出现了一些幽光,是一些长在洞壁上的真菌类生物。这些生物发出的光照亮了整个地下隧道,让地下隧道看起来像个……仙境,一个危险四伏的仙境,而在光中,哈迪发现,布伦娜现在已经睡着了。哈迪真羡慕她,在这么紧张危险的环境下都可以睡着。

……

一个同往常一样阴暗的黄昏。

夕阳西下,天边的红晕照耀着世界。

在一个平凡的小房子内,一家三口正在吃饭。男人,女人,女孩正在吃饭。

女人问男人:“亲爱的,工作了一天怎么样了。”

男人说:“哦,累死了。而且今天下午遇见了一个大妈,那个大妈牵着两条狗,其中一条把我咬伤了……”

女人说:“没事,消消气,世界上总是有很傻的人。”

男人说:“饭准备好了吗?”

女人说:“准备好了。亲爱的。”

男人大喝道:“喂,布伦娜,把饭端上来。”

他的话打断了女孩的思绪,女孩正在床边望着美丽的夕阳。作为男人的女儿,女孩却一直不受男人喜爱。女孩长着一头银色的头发,而这种发色是她的父母所没有的。似乎她就不是她的父母生下来的。

女孩不情愿地去厨房里拿了刀叉等餐具,摆在桌上。

男人开始夹了一口菜吃。男人嚼得津津有味。男人说:“嗯,这味道不行。谁做的。”

女孩怯怯地说:“爸爸,妈妈教我做的。”

男人怒气冲冲地说:“该死的。你既不干家务,又不能把我们家族的血脉传下去。”

女孩喊道:“我可以,我一个同学就是跟妈妈姓的。”

男人叫道:“该死,这违背传统。凭什么跟母亲的姓。”

女孩不满地抱怨着,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男人解释道:“男性,勇敢,智慧,我们拥有一切,你们拥有什么。”

女孩脸涨红了。

女人这时提醒女孩:“布伦娜,不要和父亲顶嘴。”

女孩对父亲说道:“爸,老师说你不能再读《巴尼尔解<埃达>》了。”

男人怒了:“凭什么不让我读?”

女孩说:“老师说这本书是……”

男人冷笑道:“我知道,用狼毒草和狗皮药水做的,虽然便宜,但是放久了会散发出对人体有害的气味。那又怎样,我读起来很开心。作为对我养育之恩的感恩,你总得让我读吧。你欠我一条命呢!你就得听我的,要是没有我,你都无法出生。”

布伦娜尽力不要让自己愤怒,但是她就遏制不住。她知道,父亲只想要男孩,而且他就喜欢和自己对着干。“我说的什么都是错的……”布伦娜撅起嘴巴嘟囔道。

布伦娜怯怯地说:“老师说这本书内容不健康……他让我告诉我妈妈……”

男人问女人:“你怎么想吗?”

女人颤抖着摇头。

男人说:“你看,她什么都不会想。小孩,什么都不懂,那么低幼。小孩都是没有用的东西。你们的老师也很没用。我小时候,比你们这群人小时候强多了,过去的时候,我在鳞眠城中学上学。知道隔壁的阿呆吗?他每天在教室里谈恋爱。我拿把刀过去想要阉割他,老师要阻止我。我一刀砍在老师的肚子上,那感觉真的爽……”

男人又开始滔滔不绝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门开了。一个男孩走了进来。

“哦,回家的这么晚,小丁。”女孩嘟囔道:“小孩都是没有用的。”

男人说:“不,小丁除外……怎么,心情不好?”

男孩抱怨道:“打架打输了。”男人说:“没事,到时帮你打回去……”

女孩这时对男人提醒道:“狼毒草和狗皮药水……”

男人开始爆粗口:“你他妈管我干什么,这个家是我的。你也是我生的,你要是再骂,给我滚出这个家。”接着,他一脚踢到女孩的头上。女孩感觉自己的脑袋要晕过去了。她的妈妈想保护她,但是颤抖着没有做出实际行动。

(梦境场景开始变化)

深夜,男人正在睡觉。他感觉外面有点怪异。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发着光。

他揉揉自己的眼睛,走到客厅里。他发现,他客厅里的收藏的宝剑,魂渊正发出幽幽的蓝光。上面似乎有某种文字,看起来像是……古代的符文。

一定是最近太累,出现幻觉了。

男人揉揉眼睛,符文还是没有消失。

男人说:“该死的。”这时,他感觉有点尿急,于是去尿尿。

尿尿的时候,他突然听见了外面有窸窸窣窣的声音。

“什么东西……”他嘟囔道。

他推开门,但外面什么都没有。

“唉,年纪大了,自己吓自己,这么大了还这么低幼,还怎么给儿子做榜样呢……”他责备自己。实际上,作为他儿子的父亲,他还是非常有责任感的。

这时,他发现有水正从天花板上滴下来。水一滴一滴的聚集在地板上,散发出一股恶臭。

男人朝天花板上看过去。

“天哪,那是什么……”男人屏住了呼吸,因为天花板上有一个……

类似尸体一样的怪物——也许和儿子有关?

男人望向儿子的房间,儿子睡觉睡得正香,那东西和儿子没关系。(下面那段文字可能会有点似曾相识)

那个怪物的头部,就像一个腐烂到快变成骷髅的人类头部,但是他的牙齿却很长,尤其是下一排牙齿,几乎都快触碰到他的鼻孔。这种怪物没有鼻子,只有两个鼻孔。他的眼睛很大,瞪得圆溜溜的。他还长着白色的头发,零散而零乱地挂在头部两侧。

而他的手臂更为可怖,上臂还是正常的,不过颜色偏向尸体的灰色,而他的前臂,则如同将许多破烂而腐朽的肉条拼起来,甚至可一看到森森的白骨。而他的手,确切来说,应该是爪子,都是红色的,就像把人黄色的皮肤剥掉以后的那种感觉。他的手腕上还缠着渗着黑色粘液的绷带。

而他的躯干则令人全身发痒。他的胸部还是存在的,甚至还可以看见他的乳头,虽然都是发黑的。但是他的肋骨却完全露在外面,没有任何遮挡。就如同把一个人躯干上半部分的肉割下来套在一个骷髅上一样,而从他的腿部开始,却又有肉了,灰色的腐肉。

更恐怖的是,怪物牙齿摩擦发出了嘶嘶的声音,似乎准备向男人扑过来。

“妈呀。”男人仓皇逃窜。他逃出了自己的屋子,怪物则追上来。阴冷的月光照耀在周围丛生的树木上。这些在紫色的夜空映衬下的树似乎伸出了无数的魔爪,准备攫取夜晚独行者的灵魂。

丧尸般的怪物不断地追着男人。男人只顾着跑。他看见了前面有一个门,他走进去。

他准备把门关上。但是他一回头,发现那丧尸般的怪物已经距他不远了。他关上门,想要用铁链将门锁住。但是老天似乎在和他开玩笑,他就是无法将锁对准,他全身冒着冷汗,他锁不上了。

他只好继续跑了,他跑下了楼梯,进入了地下室,恐惧,已经吞噬了他的灵魂。为什么那具丧尸会出现在他的家里面。那到底是什么东西。难道是他做的什么不对,老天要惩罚他,让他在一个漆黑的夜晚,和不洁的怪物玩躲猫猫的游戏吗?

阴暗的地下室中,有的是如同浓墨般的黑暗。这些黑暗犹如附带着恐惧粒子的物质,包裹着他。腐臭的味道忽然席卷了整个房间。男人看到一个衣柜,于是藏了进去。

丧尸怪物也进来了,它嗅着,似乎在寻找男人的气息。他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让男人的心脏狂跳。

男人颤抖着,他能感觉自己的牙齿在打颤。他能感觉自己在抖腿。他不想让自己发出任何的声音,以免被怪物闻到。但是他就是无法控制住自己的心跳声。他感觉自己的心跳从来没有那么快过……偏头疼……他感觉自己要晕厥了。

突然,丧尸将头转向了男人。它的眼睛如同深渊一般,将男人整个吸进去。它扑了上来。整个衣柜直接被扑到。男人尖叫着,似乎整个楼房都可以听到他的尖叫声。但男人就是撕扯着嗓子叫,任由恐惧控制着他。

就在这时,地下室的主人走了进来,看到了眼前的场景:男人正将被那个可怕的怪物碎尸万段。

“天哪,那是什么东西。”地下室主人恐惧的大叫。

怪物将头转向了地下室主人,张开了自己的白牙。

地下室主人手中拿着一把弩,他发射了弩箭,怪物躲过了,张牙舞爪地扑向了地下室主人,地下室主人开始惊叫,但是怪物却突然变成了一堆尘土。

地下室主人喘着气,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

女孩被关在一个铁笼子里。

她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她只知道,她的爸爸被一个怪物追逐。而地下室主人陪着被吓坏的父亲回家时候,发现了女孩眼睛发蓝,正在念叨的什么。

女孩于是被认定为半巨怪,要去被烧死。尽管女孩反驳,半巨怪会一种变身,但是她不会,然而人们就是不认,就是要把她烧死……想要烧死她的人甚至包括她的父亲。

女孩看见,她的母亲流着软弱的眼泪,父亲却在邪恶的狞笑。

但是执行人员没有给很多她和父母“告别”的时间。

他们直接把布伦娜带进了火场。

“准备点火。”

就在这时,一个铁锤飞了过来。执行人员被砸倒在地,仍锤子的是一个年龄看起来和她大一点点,只有十一岁左右的男孩。男孩身材比成年人稍矮,但是力气看起来很大。火势逐渐蔓延。男孩用铁锤将铁笼直接打断,跑了进去,抱住女孩。周围的火越来越大。熊熊的火舌似乎要将她和男孩一起吃进去。

但是,男孩用锤子往地上一砸。一小段火焰暂时被吹开。男孩抱着女孩逃出了这个行刑场,没有人知道他们去哪里了。只有一张通缉令挂了大概几个月:“半巨怪被她所信奉的巨怪救走,若有发现,务必通缉,圣主尼德霍格会护佑你……”(梦境的场景继续变化着)

男孩把女孩放下。用一片叶子从小溪里乘了一口水,带给布伦娜。

女孩说:“谢谢你,你为什么要救我,你是谁?”

男孩说:“我是一个狂战士。我的父母把我逐出家门……我看不下去了,人们要把你这么漂亮,而且可能拥有一个幸福的人生的女孩活活烧死……”

女孩感到害羞,只是微微一笑:“我叫布伦娜,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

男孩微笑着,伴随着一缕阳光洒在小溪中。鱼儿在里面欢快的流动。

“他们好像往小溪那边去了,快去追。”

男孩说:“国王的狂战士小队,他们是一群恶棍,不过不用怕,我不会让他们抓到你的。起来吧,此地不宜久留。”

于是,布伦娜和他站了起来,迅速离开了这里。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布伦娜问男孩。

“我叫西格……”

(以上是布伦娜的梦,虽然是梦,但是回忆性质的梦,所有的场景都是真实的,没有夸张处理,那些布伦娜未亲历的场面也是她的合理推测)

跑着跑着,西格突然回头:“布伦娜,快醒醒,蓝皮肤的东西进来了。”接着,她撞到了一个木板。木板破裂,景象也转到了船上。

哈迪正在用锤子和一个人形的东西搏斗。

“该死,海渊约顿。”布伦娜嘟囔道。

一根箭朝哈迪射过来。布伦娜抓住床头的魂渊,卢恩符文从魂渊中跳跃而出,组成了一个恩赫里亚,帮哈迪挡住了箭。

“谢谢。”哈迪对布伦娜说,接着,他冲了出去,接着,就听见了弓箭手的疼痛的惨叫。

“嗷!”哈迪哀嚎。

布伦娜走出去看看什么情况,然后,布伦娜看到了一个锤子下来,砸到了她的头,再然后,她双眼一闭,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

哈迪醒来的时候,躺在一个黑暗的地牢中。地牢四面围的是墙壁,但是有一面围的是铁栅栏。哈迪尝试用手去掰断那个铁栅栏,但是失败了。那个铁栅栏根本就是牢不可破。“如果我的锤子在,也许能把那东西砸开。”哈迪心想。

锤子一定就在地牢外面。

绝望袭来,但是他什么都做不了。最终,他准备休息一下,再去尝试把这个该死的铁栅栏掰断。

“别想了,你是弄不开它的。”这个时候,他听到一个声音。

他朝着声音的源头望去,是一个大概只有一米五左右的小人,其实也不小了,因为并没有比哈迪矮很多。

这个小家伙是谁啊?哈迪心里感到困惑。

“怎么了?看不起矮子吗?我在矮人(作者注:矮人即dwarf,北欧神话生物)里可是不算矮的。”那个人喊道。

“矮人?”

“你不会连矮人都不知道吧。住在尖峰山北部的矮人?”

“不知道。”

“好吧,我是矮人族的,矮人族是由黑暗精灵进化而来的,而黑暗精灵是从伊米尔的躯体里诞生出来的种族。”

哈迪想起来,巨怪似乎也是从黑暗精灵进化而来的。但是他没有说话,毕竟,没有人想把自己与邪恶而野蛮的巨怪联系在一起。

“好吧。”

“对了,我叫托格亚。”矮人回答道。

“我叫哈迪。”哈迪也介绍自己。

“好吧,说说看,你是怎么沦落到这个地方的。矮人被抓到这里也就算了。矮人的霜炎城和海渊约顿的居住地还挺近的,但你们人类到这里来也是很奇怪。因为人类很少有越过鳞眠城或寒波岛边界的传统的,就像矮人从来不到霜炎城外一样,因为危险的东西太多了。我是因为挖矿时迷路的,那你呢?”

“我是来找时空之塔的。”

托格亚先是震惊,后又开始哈哈大笑,他的笑声几乎整个牢房都可以听得见。

托格亚摆摆手:“哎呦,我和一个疯子关在了一起。要么就是傻子。”

哈迪生气了。“我不是疯子,也不是傻子。”

“我看你刚进来的时候精神就不太正常,只有傻子才会尝试去破坏渊铁制成的牢房大门。我早该料到的,你就是个傻子。”

哈迪这下真的恼怒了,他想着:“就算我是个疯子,或者傻子,我力气很大,一拳就可以把你打趴下。”

托格亚消停了,因为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海渊约顿卫兵过来:“牢房里面的,不要吵。否则我就把你的手砍掉。”

作为约顿的一种变体,海渊约顿和烈焰约顿有点像,不过他们衣服的颜色是海绿色镶银边的,而非黑色镶金边的;他们的肤色则是海蓝色,发色为海草般的绿色,而非烈焰约顿的火红色与黑色。海渊约顿也是有些有两只头,有些有四只手。其中女性只有四只手的版本的,那些有四只手的海渊约顿,两只手是没力气的,不能用来拿武器。他们拥有与水系(冰霜、水流)法杖共振的能力。

托格亚嘟囔着:“吵就把手砍掉,逻辑在哪里。”

海渊约顿看到托格亚嘲笑他的逻辑,顿时愤怒了,他一剑戳过去。其实托格亚和哈迪要做角斗士的,律法规定不能杀掉。不过,海渊约顿并不擅长控制自己的情绪,哈迪燃起了逃跑的希望,他一下子抓住了剑锋。

“天哪,用手抓渊铁剑,真是疯了!”托格亚惊呼道。

他一把就把渊铁剑抓到牢房内。不过他的手上已经受伤了,疼痛不已,尽管如此,他毕竟是个狂战士,自愈能力还是不错的,一分钟应该能够止住血。他满意的抓起了渊铁剑的剑柄,使劲地砍渊铁栅栏。那个士兵赶紧跑过去警报他的同伴。

这个时候,托格亚吼道:“该死,你完全毁坏了我的计划!”他几乎快要吼起来了。

哈迪一边用刚刚拿到的渊铁剑砍着铁栅栏一边问:“你的什么计划?”

“逃跑计划!”托格亚说道。

他又喃喃道:“我感到我的机甲已经完全可以用了。”

“什么机甲?”哈迪问,继续砍渊铁栅栏。

“看好了,愚蠢的人类,我的逃跑套装会闪瞎你的眼睛!”

“我可没看到什么套装。”哈迪如实回答道。

托格亚说:“我本来还在制作一个周密的逃跑计划,事到如今,只能提前了。”

他把监狱上的一个石板抠了下来。

“天哪,你做了一个秘密发明小房间?”哈迪问。

“没错。”托格亚骄傲地说,“我制造了一套机甲,一个海渊约顿的弓箭永远都射不进的板甲。至于渊铁剑兵,根本不用担心,我的机关火枪会把他们射成灰!”

托格亚从秘密发明间中拿出了机甲和武器并穿上,接着开始发射火炮。托格亚的机甲并不是那种很帅气的外骨骼机甲。相反,是很笨重的那种。两只简陋的脚和两只简陋的连手掌都没有的手(取而代之的是机关火炮)连接在连挡风玻璃都没有的驾驶舱上。而机甲的背后,有一个烟囱里飘出缕缕黑烟。

炮弹直接把这个铁栅栏炸得粉碎。

“没有难度!”托格亚自大地摆了摆手。

刚才受到那个剑被哈迪夺走的海渊约顿的警报的一些海渊约顿士兵已经聚集在他们前面。他们大部分拿的是弓箭,嗖嗖嗖嗖嗖嗖,箭雨发射,哈迪赶紧躲避在墙后。

“格嘉普……”托格亚突然喊了起来。

“什么格嘉普?”哈迪疑惑。

“看前面呀,别一直躲在墙后面啊,和缩头乌龟一样的,长得那么高,居然是个胆小鬼。”

托格亚的激将法还是起了作用,毕竟,矮人嘛,还是有点脑子的。刚好托格亚用火炮已经把前排的弓箭手清理掉了,哈迪就像那些海渊约顿士兵冲过去。

他没练过剑,所以他的剑技比海渊约顿士兵可能还要稍微差一点。不过他有着很大的力量,而且很猛。他挥剑过去,海渊约顿士兵只好用剑挡,但是这一挡,就得承受哈迪的力气,他们被哈迪震的手臂都脱臼了。

而且哈迪很猛,逃跑的欲望让他砍起来和疯子一样的。

“我讨厌剑!”哈迪把剑丢了出去,刚好砸中一个海渊约顿士兵。

还是用拳头吧。

哈迪向另一个拿着盾牌的海渊约顿冲过去,拳头如同雨点一样打在海渊约顿的盾牌上,海渊约顿拿着盾牌的手都隔着盾牌感受到了哈迪巨大的力气。他毫无招架之力。他尝试用长矛刺哈迪或是把哈迪拨开。但是哈迪用手抓住他的长矛,并直接把他的长矛杆掰断了(哈迪掰不动渊铁,但是为了节省成本,海渊约顿长矛盾牌兵的长矛只有矛尖是渊铁,而柄是普通的铁)。

“嘿,乌龟兄,我不行了,帮我一下。”托格亚喊道。

哈迪回头望过去。虽然托格亚火力很猛,但是还是有一些海渊约顿的剑兵冲过重重炮火跑到他旁边,而战甲实在太笨重了,根本打不到海渊约顿,这些海渊约顿灵活地跳来跳去,用他们的利剑在机甲(毕竟机甲是铁的,比渊铁要脆)上划出了一道道划痕。

眼看,托格亚的机甲就要被他们拆烂了。

哈迪本来还想去试探一下托格亚说的那个格嘉普,但是看到这个景象赶紧回头。他跑过去,直接压在一个海渊约顿士兵身上。哈迪通过脖子这一弱点解决了那个海渊约顿,另一个海渊约顿拿着渊铁剑向他砍过来,哈迪躲闪,一拳打在那个海渊约顿的手腕上,那个海渊约顿的剑就掉在地上。海渊约顿没了武器就不行了。哈迪一脚踢在他肚子上。海渊约顿于是就被踢飞到了格嘉普脚边。哈迪这个时候才看清那个格嘉普长什么样子。

她实际上长得和精灵有点像,而不像约顿,其实女性约顿都是长这样的。她身材匀称,从某种意义上来看还挺可爱的。其实,若不是她的表情略显凶狠,她还是很美丽的。

托格亚恐惧地说:“格嘉普。海渊约顿的大祭司,据说她拥有无敌的力量。”

哈迪才不管那么多,他现在只想要跑出这个暗无天日的地底囚笼,他可不想做一辈子的奴隶,可很显然,他必须得先过格嘉普这一关。格嘉普手一挥,一个海蓝色的魔法鞭就出现在她手上,她鞭子一挥,哈迪就被抽倒了。哈迪站了起来。格嘉普又用鞭子缠住了他的手腕。

格嘉普想要把哈迪拉到他那边去,但是哈迪在使劲抵抗,还向相反方向把格嘉普往他这边拉。哈迪力气很大,虽然格嘉普有着强大的魔法,但是还是被哈迪往他的方向拉。格嘉普吃力呻吟着,她嘶哑地叫道:“不可能,这家伙怎么力气这么大。”

格嘉普眉头一紧,好像要开始攻击了。

“赶紧用火炮轰她!”哈迪喊道。

托格亚听到了,他再次开始发射火炮,格嘉普被扫射地周围都是尘埃。

不过当在天空弥漫的雾气一般的尘埃慢慢散去,哈迪看到了一个海蓝色的、质感如同水流一般的魔法防护罩,格嘉普安然无恙的待在里面。尽管格嘉普没有受伤,哈迪和托格亚似乎把她彻底惹恼了。

格嘉普再次使用魔法鞭,不过这次,她攻击的是托格亚,她的笞打把托格亚的机甲抽得稀巴烂,托格亚则向后倒去,倒回了人牢笼里。

因为牢笼的铁栅栏已经被托格亚轰地稀巴烂,所以托格亚想从牢笼里跑出来。

不过格嘉普又双手一撮,一个水球从她手上出现,她将水球扔出去,把挥着拳头向他冲过来的哈迪也给打回牢笼,哈迪一下子降落到托格亚身上,两个人都摔倒在地。

托格亚骂了一声。格嘉普变出了一个巨大的质感如同水流一般的魔法手,抓起了旁边牢笼的一个渊铁栅栏,装在哈迪和托格亚那个破碎的牢笼上。反正,哈迪和托格亚又被关起来了。格嘉普似乎这随手一装也把牢笼装得很牢固,哈迪还是掰不开。

解决了这个小小的骚动后,格嘉普回到了她的宫殿当中。

她的宫殿就建立在角斗场旁边,这样她可以随时去看他最喜欢的角斗比赛。

她的宫殿由海晶石建成,海晶石是一种海蓝色的石头。一般建筑师喜欢在上面雕刻一些花纹。而海渊约顿虽然听起来文明程度较低,但实际上,他们的建筑让任何人类都望尘莫及。

海渊约顿,顾名思义,都居住在海渊。海渊的入口就是神秘的大漩涡(从来没有人类知道这个漩涡的确切位置,因为碰巧看到漩涡的,基本上都被漩涡吸进了海渊约顿的领地,进入了这里,基本上就出不去了)。

海渊实际上就是深海的一个洞穴,由于某种力场(甚至连海渊约顿都搞不太清楚是什么提供的这种力场),海渊中没有任何海水,而充满了空气,适合居住。海渊处于海底,地面是海底沙土,四处长满了绿色的海草。向天空看去,只能看到淡蓝色的一层。由于是海底,这里处于极度的寂静中,鱼腥味也不绝地入鼻。

正如诗云:

沧洋之底秘境存

天光难入暗影深。

只怕海民夺命刃,

鲜血祭奠先祖魂。

海渊唯一的入口和出口就是错综复杂的洞穴。这些洞穴连接陆地和海底,从洞穴中可以进入海渊,也是很多人认为海渊属于地下世界的一部分的原因。

格嘉普坐在他的渊铁宝座上,一个男性海渊约顿跪在他旁边。

那个人是角斗士比赛的主持人。

“今天中午我要看比赛,二对六。”

主持人一惊,不过还是恭敬地问道:“请问祭司大人选中了哪两个幸运儿啊?”

格嘉普说:“我好久没运动了,刚才听说地牢有人暴动,就进去看了看,没想到发现一个力气很大的狂战士还有一个叫嚣的矮人。那个矮人似乎比狂战士要烂,因为毕竟是个普通矮人,但是……凑数吧,观众喜欢看团战。”

主持人恭敬地点点头:“尊敬的格嘉普,我还有一个更好的消息。我们抓到了一个瓦尔基里,她一定是献祭的最佳人选。”

格嘉普兴奋地点点头,真是好事成双啊。

中午,哈迪和托格亚被带到了角斗场上。

他们两个人手上都戴上了手铐,到了角斗场上,两个海渊约顿拿着钥匙过来把他们的手铐给解掉。

角斗场是圆环的,也是上面一堆观众席,不过有着前后左右四个大门,哈迪和托格亚是从通往地牢的大门出来的。而他们的对手,是从他们出来的大门的对面的大门那里出来的。

还有左右两个大门:四个海渊约顿拖着哈迪的锤子从左边的大门出来,八个海渊约顿拖着托格亚的机甲从右边的大门里面出来。

海渊约顿似乎已经把托格亚的机甲修好了,而且还镀上了渊铁。托格亚对此非常满意。这个时候,坐在观众席顶端的主持人讲话了。格嘉普就坐在他旁边的座位上。

主持人充满激情地说道:“亲爱的观众朋友们,非常高兴你们能来到角斗的现场。今天非常幸运,因为我们抓到了两个数一数二的角斗士。狂战士哈迪,他的铁锤没有一个人能够拿得动,还有矮人战士托格亚,他的机甲制造得非常精妙,不过我们还是用海渊约顿的渊铁修正了一下。而且,今天他们的对手不是别人,就是海渊约顿战士的精英中的精英,命运六人组。”

主持人继续说:“首先,我们有请绿帽船长。”

主持人刚说完话,一个头上戴着绿帽的穿得和海盗一样的男性海渊约顿出现了。我之所以强调是个海渊约顿,因为海渊约顿穿这种海盗服装真的很滑稽。搞笑的并不是他穿着海盗服,而是全身都穿着绿色,看起来像从火星人拉的绿粪坑里面钻出来的一样。哈迪一直忍着没有笑,因为他觉得至少要尊重对手吧。

“接下来,我们有请绝地锁王。”

一个全身裹的严严实实的绷带的人出现了,他手上拿着一把带有小刀的链锁。他看起来真的有点像木乃伊。如果他一个人出场,那还真的挺霸气的。但是他和那位绿帽船长站在一起怎么看怎么搞笑。

“下一个,就是我们的魔焰地卜师。”

他刚说完,一个全身裹着黑袍的穿得和巫师一样的人出现了。他的右手拿着一个巨大的做得和魔杖一样的火把,还带着一个袋子,里面塞满了奇奇怪怪的小球。

魔焰地卜师一出来,全场都开始沸腾。看来他的粉丝很多啊。

“魔焰地卜师可是命运六人组的核心人物。好了,接下来我们有请下一位,红伞女郎。”

说完,一个全身穿着黑色无袖衣服,拿着一把伞的女性海渊约顿出现了。本来她长得还算漂亮,但是蓝皮肤配红衣看起来有点神经。

主持人继续说道。“下一位,就是我们的怪力鸟头侠。”

哈迪和托格亚差点当场吐出来。

终于,他们毫无顾忌地笑出来了。

那些观众也终于笑出来了,看来他们之前确实忍着不要笑,不过在哈迪和托格亚的带头下,整个角斗场都爆发出了雷鸣般的笑声。

而我们的狂战士和矮人机械已经笑得几乎要把前几天的早饭中饭晚饭都吐出来了。

而当那个怪力鸟头侠出场的时候,他们的笑更是停不下来。

怪力鸟头侠带着一个像鸟一样的头套,用木头雕刻的而且雕刻得非常粗糙。除此之外,他的全身都穿着黑色的紧身衣,就像从盗版漫画里跑出来的蹩脚超级英雄。

“好了,哈哈哈大家不要笑哈哈……”主持人一边笑一边让大家不要笑。“我们有请下一位出场,”当他平静下来的时候,他说:“下一位,幻影龟大师。”其实这也是一个挺搞笑的名字,但是比起刚才那个怪力鸟头侠,这个名字显得过于平庸。

不过幻影龟大师的出场却是十分的精彩。他是一个戴着墨镜的光头(海渊约顿剃光头有点像涂了蓝色颜料的土豆),身上还背着一个乌龟壳,全身穿着白色的短袖和花色的短裤,跟去海边度假一样,他的手上并没有拿什么武器,也许他拳法很好吧。

哈迪不仅在心理琢磨道:“刚才那个主持人是不是说命运六人组是精英中的精英啊,唉,也许他们对精英的理解有什么问题吧……”

主持人说:“好的,我们的命运六人组已经到齐了。到底是我们的六位精英战士可以赢,还是我们拥有超大力量的狂战士和拥有构造极为巧妙的‘逃跑套装’的矮人机械师可以赢呢?我们,拭目以待!”

接下来,比赛开始。

怪力鸟头侠做了一个很愚蠢的手势,喊道:“怪力鸟头侠,出动!”

哈迪不禁怀疑他的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怪力鸟头侠跳到了他的头上,哈迪一个头槌就把他给弄倒了。

怪力鸟头侠说:“怪力鸟头侠摔到地上了,好痛,好痛,好痛!”

哈迪忍着没有笑出来。

紧接着,红伞女郎从他背后偷袭,不过哈迪闪开了,一脚把她踢倒在地,不过,魔焰地卜师拿了他的一个球,用自己长得和魔杖一样的火把一点,球就闪着红光,接着,他把球向哈迪扔过来。伴随着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哈迪被炸倒在地。

而托格亚此时的状况也不妙。他用火炮射击幻影龟大师,但是幻影龟大师直接把自己的背部对着他,他打了好久才把幻影龟大师用来防御用的超级厚的乌龟壳给打碎。龟壳被打碎后,他又一炮轰倒了幻影龟大师。

但是趁着他在轰击幻影龟大师的这段时间,绝地锁王已经悄悄地把他的脚给捆了起来,机甲双脚被束缚住,就更动不了咯。

“怪力鸟头侠,踢腿!”在哈迪那里没有得到任何自尊心的怪力鸟头侠转而攻击托格亚。他跳起来,一下把已经摇摇欲坠的穿着笨重机甲的托格亚踢倒。

“怪力鸟头侠打败了火炮矮人!”

那些观众席上的人开始欢呼:“怪力鸟头侠!怪力鸟头侠!”他们的欢呼如此的整齐,就像吟唱一样。

哈迪此时倒在地上。绿帽船长此时已经手里挥舞着铁钩上来了,他的手上没有剑,不过他的断臂上装着一个铁钩,这个铁钩似乎是用铜做的,上面还有绿色的铜锈。真的全身是绿的啊。不过哈迪滚一下就躲过了他的铁钩攻击,再滚一下又躲过了他的下一次铁钩攻击。

哈迪又朝绿帽船长的方向滚了一下,一下子就把那个没用的船长滚倒了。打败了绿帽船长后,哈迪前去援助托格亚。

不过他一过去,红伞女郎就用伞挡住了他的路,她把伞一撑开,从伞尖处就射出来了很多如同飞镖般的小伞。哈迪用锤子挡住小伞。他不耐烦了,直接一锤过去把她打到了观众席上,刚好飞到一个男观众的腿上。那个观众很兴奋,约她吃晚饭,她同意了。他们两个开始亲密的聊天。海渊约顿真是随性。哈迪放心了,她应该永远不会下来打了。

不过正当哈迪欣喜的时候,绝地锁王神不知鬼不觉的已经用锁链把他的腿给缠住了。绝地锁王一拉,哈迪失去平衡,就倒在了地上。哈迪在地上一脸不高兴地躺着。

“怪力鸟头侠,出动!”怪力鸟头侠一下子坐在哈迪的身上。

这个怪力鸟头侠左一拳右一拳地揍了哈迪二十多拳,哈迪晃晃脑袋,竟然一点事都没有。被打痛的哈迪一个仰卧起坐就把怪力鸟头侠弄飞了。

“耶!怪力鸟头侠像鸟一样在天上飞咯!”不过他刚说完,就摔在地上摔晕了。

就在这个时候,哈迪拽紧了绝地锁王的锁链,把绝地锁王往他这边拉。

“小心!”托格亚喊道。

原来,在他的背后,那个魔焰地卜师已经拿出了他的火球,准备对他抛过来,哈迪赶紧用锤子把那个爆炸火球弹回去,结果火球刚好弹到他那个装满了火球的筐中,接下来,就是震耳欲聋的爆炸,所有的火球同时爆炸,地面上直接被炸出来一个大坑,而魔焰地卜师更是炸的连灰都不剩。而所有的观众,包括主持人和祭司都捂住了耳朵,因为这个声响实在太大了。

而就在这爆炸声的余波当中,哈迪暂时走了神。因此绝地锁王找了一个很好的机会用锁链缠绕住了哈迪的脖子。虽然哈迪的力气和绝地锁王的力气不是在一个层面上的,但是脖子毕竟是脖子,缠住以后,哈迪就感觉无法呼吸,力也用不上,全身都发软。

而绝地锁王并不打算把哈迪给缠死,因为他知道狂战士是不可能被一个普通的海渊约顿用这种方式轻易杀死的,他只是在转移哈迪的注意力。他要把哈迪所有的注意力都转移到这个让他呼吸不畅全身发软的铁链上,而当哈迪喘不过气时,绿帽船长的机会就来了:他拿着宝剑向哈迪冲过来,且哈迪的背部已经完全暴露给了他。

虽然哈迪力气很大,但是他也不是刀枪不入的,一般的刀剑都可以伤害到他,因此在他完全没有戒备的情况下,绿帽船长很容易捅到他的心脏并且杀死他。

不过令绿帽船长没有想到的是,托格亚这个战甲已经被缠住的矮人居然像一个球一样向他滚过来,“哇啊啊啊!”他惊叫着,被托格亚绊倒在地。

而此时,绝地锁王再也拖不了哈迪的任何时间了,哈迪直接用手抓住锁链,一掰,绝地锁王引以为荣的锁链就这样碎掉了。哈迪又抓住了绝地锁王,把他丢进了魔焰地卜师刚才炸出的那个大坑中,用土把绝地锁王埋住了。

托格亚弹药用完了,因此,此时,绿帽船长正和托格亚肉搏得不可开交。虽然托格亚很小又不灵活而且基本上没有什么搏斗技术,但是他打起架来不要命的就和疯狗一样,牙齿都要上来了。

绿帽船长害怕地直接用脚把他踢开。托格亚降落在哈迪身上,哈迪被从天而降的托格亚撞倒在地。绿帽船长觉得如果可以杀掉哈迪,那一定就是现在了,于是,他如同恶狼一般向哈迪扑过去。没想到躺在地上的哈迪空手接住了他的武器,接着又一脚踢在他肚子上。绿帽船长捂着脸就在那里呻吟。

“嘿,我踢的是你的肚子。”哈迪差点笑出来。

绿帽船长赶紧捂住肚子“啊,我的肚子啊,我的肠子都要断了。”

这个时候,主持人站起来了,他看了现在的情况,怪力鸟头侠已经晕了,而红伞女郎此时正在观众席上调情,魔焰地卜师被自己的炸弹炸得连灰都不剩,不仅如此,他还破坏场地,把地面搞出了一个大坑。而那个绝地锁王就被活埋在大坑中,绿帽船长的肚子差点都要被哈迪踢伤了。而幻影龟大师被托格亚的火炮轰得稀巴烂。

“看来,命运六人组,海渊约顿战士里面精英中的精英都被我们强大的角斗士打败了。”

哈迪心想:“精英中的精英,我怎么觉得他们都是来搞笑的。绝地锁王还有一点点水平,而魔焰地卜师的装备好,其他四个真的是太烂了。”

主持人又说:“今天真是惊喜的一天,终于有人可以挑战我们最强的角斗士,格蕾普了。”

“格蕾普?”哈迪叫道,“她和格嘉普又是什么关系?”

人群开始兴奋了起来:“哈迪,托格亚,哈迪,托格亚!格蕾普!”他们的叫声如同苍蝇的嗡嗡声一般进入哈迪的耳朵中。哈迪感觉自己已经完全受不了了,这些居住在地底中的生物的叫喊只让他感觉到恶心,并没有被崇拜的快感什么的。

主持人说:“看来,大家似乎都非常期待,一位力气如牛,不,有九头牛那么大的狂战士,和拿着火炮的矮人,与格蕾普又可以擦出什么样的火花呢?”

“让我们拭目以待吧。”主持人似乎和他的疯狂的观众们一样的兴奋。说这话时,场地上的海渊约顿助手端着一个箱子上来,献给了托格亚。

哈迪问:“这是什么?”

托格亚兴奋地说:“补给,太好了,统统把那些人干碎。”他打开箱子,发现了里面是一些弹药。托格亚把弹药装在火炮里。

“让格蕾普出场吧!”主持喊道。他做了一个手势,一个长得和格嘉普差不多的海渊约顿出现了。

格蕾普双手一挥,一个淡蓝色的如同水流一般的剑在她手上出现。她朝着哈迪冲过来。哈迪知道她太灵活了,用锤子肯定是砸不到的。于是他干脆就躲开格蕾普的每一次攻击。

尽管哈迪的脑子相对而言不如布伦娜好使,但他也懂得现在要分析自己和格蕾普的优势劣势。这很明显,哈迪的优势是力气大,而格蕾普的优势是快,并且攻击灵活。哈迪快要招架不住了,现在,他得想办法,将自己力气大的优势发挥出来。

此时,格蕾普的宝剑掠过了哈迪的脸,哈迪勉强躲过了格蕾普的攻击。

“节奏……”哈迪想到了狂战士用锤子战斗的精髓。此时,格蕾普的宝剑刚刚划过哈迪的脸,哈迪没有被砍中,而格蕾普在攻击完后是有停下来的定格瞬间的,在这一瞬间,她几乎是处于静止的状态,哈迪趁着这个时候用锤子给了她他最重的一击,打中了!

格蕾普捂着肚子向后飞去。她现在有点疼痛了,丧失了一些功力,速度没那么快了。

看到格蕾普停了下来,托格亚终于可以施展一下拳脚了。他开始朝着格蕾普发射火炮,但是格蕾普拿水流剑快速旋转着,挡住了火炮的攻击。由于疼痛,格蕾普速度没那么快了,一个子弹他防漏了,打在了她的脸上。格蕾普捂住脸,“啊,我美丽的脸!”她喊道。

格蕾普叫道:“我受够了,没有人可以打我的脸。”

接着,格蕾普朝托格亚跑过去。哈迪评测了一下她的速度,发现受伤的格蕾普也不比他快多少。他顿时就有自信了。

于是,哈迪冲过去绊了她一脚,格蕾普就滑到了。气急败坏的格蕾普拿着水流剑疯狂砍着哈迪。愤怒让她的招式有一些凌乱,所以哈迪全部都躲开了。还用脚踹了她的肚子一下。

格蕾普感觉自己的早餐都要吐出来了。她捂着肚子,准备呕吐。但是她只是干呕了几下,什么都没吐出来。

很快,她就又想哈迪冲过来。哈迪又一脚把她踹倒。

接着,观众开始鼓掌。

主持人说:“哦,天哪,格蕾普被打败了……啊,这,究竟是……”

这时候,观众席上的格嘉普站起来了。“该死的狂战士,你打伤了我的格蕾普,她可是我的同源体!”格嘉普叫道。

“什么?你的同源体?”哈迪感到很怪。

托格亚悄悄地解释道:“同源体的意思差不多就是姐妹……”

哈迪则感到奇怪,既然她们是姐妹,为什么一个是统治者,一个是角斗士?

格嘉普似乎看出了哈迪的疑问:“我们轮流的。一天是我当统治者,她当角斗士,一天则她当统治者,我当角斗士!”

哈迪摸摸下巴:“原来如此,所以,你们以前都没有输过?既然我们能打败她,也能打败你。”

托格亚叫道:“狂什么狂。有种,你就下来和我们单挑啊。”

格嘉普哼了一声:“哈,单挑,确实是单挑。因为你根本就没发挥什么作用。”说完,格嘉普手上变出了一个如同水流般的鞭子,托格亚还没反应过来,格嘉普就把他手上的火炮给抽掉了,再一抽,火炮飞到了观众席上。格嘉普跳下观众台,对哈迪说:

“如你的朋友所愿,我们单挑吧。”

她刚说完,格蕾普就站了起来。“我还没死呢!”她叫嚣着,冲向哈迪。哈迪一个锤子又把她打飞了,这是哈迪今天使出的最重一击,格蕾普直接被打出角斗场。

格嘉普愤怒之极,她的胸口上下起伏着:“哼,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了。”

哈迪瞪着格嘉普。

所有观众都倒吸一口凉气,因为格嘉普惹怒了他们最爱的角斗士。无论如何,格嘉普必须这么做,因为强大的哈迪已经吸引太多人心了,如果继续让他角斗下去,哈迪会引领他的粉丝推翻他的政权。

格嘉普用鞭子抽打哈迪,哈迪开始闪躲。不过最终,哈迪无法躲过格嘉普所有的过于密集和快速的攻击,终于,格蕾普一鞭缠到了哈迪的脚腕上。哈迪摔在地上。

格嘉普把哈迪拖过来,哈迪捂着自己的胸口哀嚎。格嘉普把哈迪翻到正面,变出了一把蓝色的如同流水般的能量剑,就像格蕾普刚刚使用的一样,她准备把这个魔法剑插在哈迪的胸口里。哈迪用手抓住能量剑,但是能量剑发出的能量过于强大,哈迪感觉自己的手都要被烧掉了。

这时,托格亚向格嘉普冲过来,格嘉普一脚就把他踢开了——他毕竟在肉体上只是一个普通的矮人,实在太弱了。他倒地不起。趁这个时候,哈迪抽开身。挥舞着锤子向格嘉普冲过去。

格嘉普被他的锤子给打飞了,倒在地上。哈迪继续冲过来,格嘉普双手一撮,一个魔法水球在她手上出现。她射出水球,把哈迪放倒。

“主持人,检查一下这两个家伙死了没有!”格嘉普向主持人吼道。

主持人赶紧下来,检查了哈迪和托格亚。

格嘉普说:“死了吗?”

主持人说:“陛下,让他们奏乐吧。”

格嘉普点了点头。

哈迪虚弱地对主持人说:“嘿,我还没死。”

主持人赶紧一脚把他的嘴给踩住,他只好跟着装死了。

这时候,乐师们过来了,他们开始为“牺牲”的角斗士奏乐:

反叛之心,命运已逝,步入黑暗之原。

迷茫之音,渺茫心界,魂魄渐行渐远。

无助之心,痛苦之血,留下不屈之怨。

格嘉普离开了。

这时候,哈迪才站起来。

“他没有死!”观众席上响起了欢呼。托格亚也站了起来。

主持人说:“其实我们早就对格嘉普和格蕾普不满了。所有的角斗明星最后都会被她们干掉,现在格蕾普估计死了,格嘉普成了统治者。我们一定要联合起来推翻她。哈迪,在你身上,我们看到了希望。”

哈迪说:“请问格嘉普现在去哪里?”

主持人说:“格嘉普去祭祀了。”

“祭祀?”哈迪感到疑惑。

“没错,一个捕头抓住了一个瓦尔基里,格嘉普想要把她献祭掉。”主持人说。

“完蛋了!”哈迪念叨道,“我们现在就得行动。兄弟们,拿起武器,我们冲啊!”于是,这些沉迷于角斗表演并且为他们喜爱的角斗明星死去而不满于格嘉普统治的海渊约顿就和哈迪、托格亚一起冲出来。

这些起义者冲出来后,和海渊约顿的士兵们起了冲突。这时候,又来了一个命运六人组。只不过,这个命运六人组和其他士兵一样,没有穿制服。“天哪,怎么还有命运六人组?”哈迪问。

主持人解释道:“其实,命运六人组是量产了。但是制服不是,一届命运六人组死了,下一届继承他们的制服。所以,观众以为在格嘉普的庇佑下命运六人组是永恒。”

哈迪无奈地说道:“好吧,不过我感觉我已经摸清他们的套路了。给我十秒。”

虽然命运六人组在哈迪眼里很弱,但是在普通的海渊约顿民众面前,确实是精英中的精英了。所以,哈迪冲了上去,其他海渊约顿起义者留在了原地。

魔焰地卜师朝哈迪扔了几个火球。哈迪躲过,并把他的篮子盖到他的头上。一些火球掉在他的点火杖上,他就原地爆炸了。

“怪力鸟头侠,飞踢!”怪力鸟头侠开始攻击哈迪。哈迪用锤子挡住。

“怪力鸟头侠撞在狂战士的锤子上了。”怪力鸟头侠捂着肚子倒地。

红伞女郎开始朝哈迪发射小伞。哈迪把幻影龟大师举了起来,小伞把龟壳射得千疮百孔。幻影龟大师很快就被自己的同伴射地停止了呼吸。哈迪把幻影龟大师砸在红伞女郎的头上,红伞女郎倒地。

绿帽船长挥舞着剑冲上来。被托格亚一炮射倒。“没难度!”托格亚摆了摆手。

绝地锁王用链子把托格亚的火炮抽了下来。

“小失误……”托格亚轻声说。

主持人此时跳到绝地锁王面前,其实,能够主持角斗士大赛,这个主持人也是有两下子的。

绝地锁王看形势不妙,拿起了魔焰地卜师一个还没有爆炸的球,在他的点火杖上碰了一下,他还没扔出去,火球就在他手上爆炸了。

“啊呀呀,我的手,等一会,我缺乏练习,再来一次。对,扔得要快,要准。”掘地锁王说。

接着,他又尝试了一次,结果炸弹扔到了一个冲上来帮忙的深渊武者(他们剑术高超,是海渊约顿军队编制体系中最强的兵种)的头上,还顺带炸死了一个旁边的海渊约顿弓箭手。

主持人说:“你倒底行不行?”这下,掘地锁王彻底被惹怒了。

他抓起一个火球朝主持人扔过来。这一次,火球直直地射向主持人,然而,火球擦过主持人的身体。主持人扭转着。火球在他的身体上调整了方向,并朝着绝地锁王射过去。掘地锁王被火球炸得骨头都要碎了。但他还是朝主持人冲过来。

不过,掘地锁王被主持人一拳打倒在地。

群众唱着歌向前走过去。

这个时候,又一个深渊武者来了。

“你们是谁带领的?”深渊武者厉声问道。

那些海渊约顿群众(包括主持人)赶紧后退。哈迪和托格亚勇敢地站在前面。

“好的,你们可以稍微往前一点吗?我视力差。”深渊武者说。

于是,哈迪和托格亚挺着胸往前走了一点。

深渊武者说:“啊哈哈,你们被骗了。”他按了手上剑的一个按钮,整个地板开始翻面。哈迪和托格亚掉进了地底(虽然海渊约顿王国本就在地底,但是这是地底中的地底,就是海渊约顿城市地面下的地下通道里)。

“天哪,该死的狂战士,我都受到你的影响变蠢了!我们现在被弄到这个满是陷阱的地方了。”

哈迪挠挠头,抱歉地说:“啊,你说这里满是陷阱?”

托格亚不满地喊道:“没错,这个坑实际上是一个迷宫,我们都被困在里面出不去啦!”

迷宫中到处弥漫的潮湿而又寒冷的迷雾,和黑暗叠加在一次,构成了视觉的双重障碍。没有人知道前方能够面对什么,因为到处都是一片黑暗。那些敢于反抗格嘉普的勇士,在这个黑暗而又充斥着未知恐惧陷阱的迷宫中,将会消耗完了所有的锐气,变成一具迷宫中的尸体。

但是他发现矮人仍然镇定自若,于是感到一种莫名的放心。

托格亚说:“是这样的,连勇士都承受不了这个迷宫带来的恐惧,你觉得那些迷宫的清洁工受得了吗?”

哈迪问:“什么迷宫的清洁工?”

“退后!”托格亚喊道。哈迪赶紧退后。

托格亚让哈迪捡起地上一个石块,朝着前面的地面扔过去。

哈迪照做了,前面的墙壁出现了一些发箭机,紧接着,万箭齐发。

托格亚解释道:“很多人都和你一样蠢,看不到那些陷阱。而反抗过格嘉普和格蕾普而被想办法弄到这里的角斗士肯定不止我们,而且不在少数。而这种只有聪明人才能看出来的隐蔽陷阱之下居然一具尸体都没有,说明肯定存在某种清洁工之类的人物,专门清扫尸体。”

“清洁工清扫尸体难道就不会被箭射死吗?”哈迪说出了自己内心的疑问。

“当然会!”托格亚说。“所以这里一定还有某些密门,密门里面是一个移动的房间,可以移动通往海渊约顿城市的其他地区,而我觉得,密门就在这些会死人的陷阱旁边,这样,清洁工可以通过移动的房间来到尸体的位置,这样就不用穿过那些连勇士都无法穿过的陷阱了。你去敲一下墙!”

哈迪照托格亚说的做了。咚咚咚。托格亚一笑:“根据这个声音来判断。看来密门就在这里。”

听到托格亚这么说,哈迪用锤子在墙壁上猛砸,一个密门就被砸出来了。是一个天花板和地面都有轨道的地穴。

托格亚推测道:“一定是有一个移动的房间可以沿着轨道在的地穴种移动。看起来不像矮人的东西,矮人的东西是用蒸汽驱动的,但是海渊约顿的东西,应该是用能够在冰霜界海渊约顿重塑形体的位置挖到的冰霜石或水流石驱动的。”

突然一个沿着轨道运动的巨大的石厢向他们碾压过来。

哈迪拿起了锤子,对着那个石厢就砸过去,石厢被砸成了粉碎。

托格亚说:“那一定就是我说的那个移动的房间了。哼,厉害吧,我知道,我的推理能力终究名震一方。海渊约顿这个野蛮种族的小心思,真是,太容易猜了,没有难度!”

他们两个向前走,寻找任何可能的出口。

可就在这个时候,他们听见了脚步声:一个海渊约顿的小队从他们眼前的黑暗中探出头来。

糟糕的是,最前面的几个海渊约顿士兵还是弓箭手。

这下完了,因为这个地穴实在是太狭窄了,而海渊约顿弓箭手又把地穴的宽度都填满了,反正等一下到处都是箭,由于空间的限制根本躲不掉,纵使像布伦娜这么敏捷,也终将葬身在箭雨之中。

唉,还要救布伦娜。哈迪想想脑子就发晕,这次救援能不能成功还是个未知数呢,因为他可能马上就要死在箭雨当中了。但是他忘了自己还有托格亚,托格亚发射了火炮,直接把眼前的海渊约顿军队炸成了碎渣渣。

“好了,继续往前。”托格亚说。

往前走着,他们终于找到了一个门,但是门一开就有三个弓箭手等着他们。

虽说海渊约顿的武器都很精良,因为是用渊铁制成的。他们使用武器技术的平均水平,在各个种族的军队中一定是领先的,但是无论如何,他们一定没有训练过智商。

因为只有最愚蠢的弓箭手才会在门口截击敌人。(聪明的弓箭手都是躲在后方的)

他们离门实在是太近了,门一开,哈迪就用锤子把他们全部放倒。

托格亚捂着脑袋:“你个蠢货,你比那些在门口守株待兔的海渊约顿弓箭手还要蠢。你把他们都打断气了,我们找谁来审讯城市的出口在哪啊?”

“等等……”哈迪不想为自己辩解了,因为他正在搜索记忆中的一些讯息。无论怎么样,他要救布伦娜。他记得他和布伦娜遭到海渊约顿的袭击时,他听那个海渊约顿说要把自己送到角斗场,而把布伦娜送到……那里呢?

哈迪实在想不起来了。

潜意识就像一个无止境的大海:虽然那个海渊约顿说的话肯定时存在哈迪的潜意识当中的,但是回忆起这个有效的信息,简直就是大海捞针,除非有个金属探测器。

托格亚接下来说的话,就仿佛是一个金属探测器了:“没关系,我不会责备你的。海渊约顿到处都是,随便找一个来就行了,唉,你看,这里好像有一个地图唉,是全城的地图。”

那个地图就在门旁边,里面是整个海渊约顿城市的地图。

托格亚兴奋地叫嚷着:“太好了,我要迎来自由了,逃离这个恐怖的城市。”

而在城市的中心,是一个祭坛,看来祭祀对于海渊约顿来说非常的重要。所以海渊约顿的城市中最具权威的统治者也是被他们的无名之神赋予力量的格嘉普。实际上,所有约顿都是由某个约顿首领创造的,这些约顿首领是接近神祇的存在。比如或,希密尔肯定是伊米尔的融裔,他创造了暴食约顿一族做他的仆人(即暴食约顿是他的眷族)。而格蕾普和格嘉普也是伊米尔的融裔,同样,她们创造了海渊约顿一族做她们的仆人(即海渊约顿是她们的眷族)。所以,所谓的无名之神实际上是不存在的,只是为了增强政治影响力的一个形式主义。

“想起来了,他们要把布伦娜拿过去献祭!”哈迪喊道。

“布伦娜是谁?”托格亚问。

“布伦娜是和我一起找时空之塔的同伴,是一个瓦尔基里。”

托格亚似乎惊呆了:“你还认识一个瓦尔基里!天哪,从来没见过这种怪事,如果她真的是瓦尔基里,那么我就不怀疑你寻找时空之塔的动机了。”

“你可以先逃出去,但是我一定会去救布伦娜,布伦娜就在城市中央的祭坛哪里。”

“不,我会帮你的,没有你的帮助,我也逃不出去,走吧,我们要快点了。”

哈迪一下子就把地图拆了下来,因为他们还要看。

可就在这个时候,拿着长矛和盾牌的海渊约顿士兵就出现了。

哈迪把锤子扔过去,最前面拿着盾牌的那个士兵的盾牌一下子就碎成了废铁。哈迪直接冲上去,一个飞踢绕过另一个海渊约顿士兵的盾牌,直接踢到他的脸上。他捂着肚子在那里呻吟,“我的胃都要被你踢烂了!”海渊约顿痛苦的呻吟。

一个奇怪的念头出现在哈迪的脑海里。按照某种诡异的评判标准,这些海渊约顿其实挺可爱的。毕竟,他们被踢到肚子的时候会捂脸,踢到脸的时候捂肚子,真是滑稽。

哈迪从地上捡起了锤子。

一个海渊约顿弓箭手从后面一个门中出现,哈迪直接走了一个之字形过去,让海渊约顿射不中他。绕道他旁边时候,哈迪则用锤子击打他的头。他头部遭到重创,呻吟地倒在地上。

所有敌人都被消灭后,哈迪才有空看这是一个什么房间。

这里应该是一个控制室,专门监控迷宫的,因为这个房间有两个对面的门,一个通往天花板和地板上都有轨道的地穴,另一个不知道通往哪里。而如果这两个门的方位是一前一后,那么在左侧还有一个镜子,镜子里显示着充满陷阱的地下迷宫中的场景,应该是通过某些光学的原理达到的。而地图,是哈迪从这个监控台对面那个墙壁上拔下来的。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赶紧出去。”托格亚对哈迪说,哈迪点点头。

一出去,他们就知道献祭的地方是哪里了,献祭的地方是一个巨大的黑暗的地下湖泊。只有从地穴的缝隙中散尽来的点点微光,才照亮了一点湖泊的水面。这些微光也提醒着哈迪,他现在和地上世界还是有点联系的,这是在地下世界待了这么久的他最需要的精神慰藉。

托格亚和哈迪跑到了献祭的地点。

岸旁边停靠着的只有一艘备用船了。

托格亚说:“根据我们族人所知,海渊约顿的献祭是一种类似于船葬的操作。他们把祭品带到湖中央,再扔进湖中淹死。”

哈迪感到恐惧了:“那么格嘉普已经出发了?”

托格亚说:“是的,但是你说不定还可以赶得到。”

哈迪点点头。

托格亚说:“只有一艘船了,你去吧,我的机甲太重了。而且,我可以在这里掩护你,加入主持人的反抗军作战。”

哈迪点点头:“好的,时间不等人,我出发了。”

于是,他就上了一条船匆匆出发了。

他疯狂地划着桨,唯恐自己在赶到的时候,布伦娜已经被格嘉普丢下去淹死了。

实际上,他确实没赶到。但他确实也白担心了,因为布伦娜自己可以解决。

布伦娜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绑在了船上的一个柱子上。她挣扎着想要挣脱锁链,但是发现这是不可能的。因为这些锁链是用结实的渊铁打造的。

“就算是再结实的材料也经不住我的剑砍。”但是剑似乎放在了离她很远的地方,也许格嘉普想要把布伦娜和她的剑一起献祭了吧。

布伦娜集中自己的意念,她是与她的符文剑——魂渊——紧密相连的。她可以感受到魂渊的呼吸,因为魂渊的呼吸就是她的呼吸。她可以控制并且感觉到符文正在从魂渊中飞出,并在地上组合。一个恩赫里亚就原地出现了。恩赫里亚拿着魂渊轻轻走近布伦娜,接着狂砍布伦娜身上的锁链,布伦娜一用力,就完全挣脱,但一个蓝色的水流般的魔法飞镖飞了过来,射中了恩赫里亚的头部,恩赫里亚倒在地上。

布伦娜抽出魂渊。格嘉普向布伦娜射出了三枚同样的水流镖,布伦娜用魂渊挡住了水流镖。接着,格嘉普在手上变出了一个蓝色的魔法链锤。格嘉普的能力就是操控魔法水流,她可以制造魔法水流,并让魔法水流组成任何的物质,包括她之前使用的鞭子,还有现在的链锤之类的。她的这种能力实质上是和水流法杖(木质杖柄安上水流石)共振。

她挥舞着链锤,链锤的头上射出了水流镖,布伦娜躲过了水流镖,又顺势冲向格嘉普。格嘉普把链锤砸下来,布伦娜向左边一滚,躲过了震击。接着,布伦娜快速跳起来。用剑砍断了格嘉普由魔法水流制成的链锤。接着,她一脚把链锤的锤头像踢足球一样踢到格嘉普肚子上。格嘉普捂着肚子嗷嗷叫。

布伦娜乘胜追击,向格嘉普冲过去,但是格嘉普开始召唤由魔法组成的雨。这些雨说说是雨,但雨滴锋利无比,直接可以把人射穿,所以所谓的召唤魔法雨就是召唤一堆从天而降的锋利的冰雹,布伦娜只好退后,否则被这些致命的雨滴打到一定是很痛的。

格嘉普捂着肚子,一拳砸在地上,地上立起了一道道升起的由魔法水流组成的地刺,布伦娜赶紧向右躲过了这一波水流地刺,她可不想被这些锋利的东西刺穿。布伦娜又从侧面冲向了格嘉普。格嘉普直接用法杖使劲挥打布伦娜。冲过来速度极快的布伦娜直接被格嘉普像打棒球一样打倒在地。

布伦娜柔软的腹部遭受了重击,她倒在地上,痛得不得了。过了一会,她终于凝聚了自己的意志力,站了起来,拿着魂渊的手还是颤抖着的。“这个关键时刻,哈迪怎么就不来啊。”布伦娜抱怨道。她环顾了一圈,发现哈迪不在船上,顿时就慌了。这时,她才意识到,哈迪没有和他关押在一起,而且生死未卜。

格嘉普把手掌往空气中一拍,一道道魔法水流做成的手掌朝布伦娜飞过来。布伦娜用剑招架着,砍破那些水流手掌,她一边招架,一边前进。

很快,她就走到了格嘉普身前。她准备用剑砍格嘉普,可格嘉普用法杖挡住了她的魂渊。他们就像击剑一样比着。布伦娜用剑,而格嘉普用的是法杖。

布伦娜原本以为自己剑术高超,但是和格嘉普比起来,还是有点吃力。格嘉普一个华丽的转身,她的法杖就抽到了布伦娜。接着,格嘉普一戳,布伦娜就失去平衡,倒在地上。

布伦娜倒地后,格嘉普就准备使出她的撒手锏了。她的身体周围出现的一个个由魔法水流组成的地刺把自己封了起来。布伦娜根本不知道她在干什么,不过,她很快就知道了:格嘉普旁边的水流地刺开始爆炸,没错,爆炸。换一种说法就是解体,变成了一个个小水珠。

这些小水珠一定是很锋利的致命的那种。布伦娜心想:“完了,这个法术本来就很难躲,现在我这么虚弱,一定是躲不了了。”

然而,哈迪在关键时刻给了布伦娜惊喜,因为他在这时赶到,跳上了大船,并顺手举起倒在地上的恩赫里亚的尸体旋转着挡住了这些锋利而致命的小水滴。挡住这些致命水滴后,恩赫里亚的尸体碎成了尘土。

哈迪一惊:“怎么回事!”

布伦娜解释道:“恩赫里亚维持的时间并不长,过一会就会变成碎片。”

布伦娜指着格嘉普说:“是的,你要小心她,她法术了得。”

哈迪挥挥手:“我不怕的,我感觉现在可以和她大战三百回合。”

“哦,角斗士,又见面了,你没死真是个惊喜,肯定是那个主持人居心不轨。”格嘉普用一种恶毒的语气说道。

格嘉普施展了法术,她的手上出现了一副由魔法水流组成的手爪,并且又加了一身由魔法水流组成的盔甲。

“小伙子,你要知道我有时候就会召唤出这身激流甲来和别人战斗,因为我的激流甲刀枪不入,而且还防子弹和箭!”

“但是不防我的锤子!”哈迪喊道。

他把自己的锤子给投了过去。锤子飞过天空,但是格嘉普躲过了锤子。

接着,格嘉普飞起身,格嘉普挥起了他的爪子,攻击哈迪,不过她挥的三下都被哈迪躲过了。哈迪摆起了格斗的架势。他对格嘉普出了两拳,全部都打中了格嘉普的头部,不过格嘉普似乎一点都不痛。哈迪用脚踢她,结果格嘉普直接用手接住了他的脚,把哈迪甩飞了,哈迪飞到一个炮旁边。“嗷……”哈迪因疼痛而呻吟。

这个炮刚好是滚轮的,于是哈迪跳到炮后面,推着炮撞向格嘉普。格嘉普双手交叉,根本没有想要躲的意思。

哈迪发出震天的怒吼,推着炮冲过去。炮撞到格嘉普,竟然裂成了碎片。而格嘉普似乎一点事都没有,还发出了一声暴怒的吼叫。

哈迪从地上捡起一根锁链,甩了起来,他又是一挥,锁链便把格嘉普的脖子缠住。哈迪想要用他的大力把格嘉普制服,但是格嘉普趁机抓住锁链,一抽,反而把哈迪给甩飞。

被甩飞到这个高度,要么就是掉到湖里面,要么就是摔到甲板上成为肉酱啊,哈迪正准备闭上眼睛,却发现自己掉到了格嘉普的船的旗帜上,这下有了个缓冲,他就不会摔的那么惨了,但是他还是摔到固定船帆的一根木棍上。哈迪是用双臂抱住这根木棍才不让自己掉下去的。他的下面就是暗流遍布的祭祀湖,而他丝毫没有机会荡到甲板上,因为这个地方离甲板的水平位置实在是太远了。

此时,布伦娜赶过来帮忙。她一剑把格嘉普的激流甲砍出了一个缺口。

格嘉普暴怒。她又抽出法杖和布伦娜战斗。

布伦娜和格嘉普向斗剑一样,到了一个转盘那里。她和格嘉普绕着转盘战斗,她们一剑接着一法杖,由于中间还挡着一个转盘,她们战斗就和打地鼠一样。

接着,布伦娜为了到达高处,居高临下的和格嘉普对战,她跳到了转盘上。没想到,格嘉普转动了那个转盘,布伦娜就被转晕了,可在布伦娜被转晕的同时,随着转盘的转动,整个船帆开始转动,哈迪的水平位置也在移动,当他惊喜地发现自己脚底下是甲板的时候,他整个人跳下来,格嘉普赶紧把转盘转回原位,但是来不及了,哈迪已经降落在格嘉普的旁边。

他降落的时候,还被一个金属的东西绊到。

“锤子!”哈迪惊喜的叫道。接着,他抓起了锤子,格嘉普趁着他绊倒的这段时间向他冲过来,哈迪把锤子掷过去,锤子撞到格嘉普身上,把她砸倒在地。她踉跄着,刚好摔到一个火炮上。哈迪拿起了锁链,挥舞了起来,把格嘉普的全身都给缠住。

格嘉普想要挣脱开锁链,她的力气虽然比哈迪差一些,但也不小,马上就要把锁链挣脱了,哈迪于是拿着锤子重重的砸在格嘉普的头上。格嘉普几乎都要被砸的休克了。

哈迪说:“哈,作恶多端的海渊约顿,你的末日终于来临了吧!”

格嘉普挣扎着,说:“不,这还没有结束。”格嘉普又搓搓双手,制成了一个魔法水球,她将水球扔向空中。水球砸到上空的一个桅杆上。

现在这样下去,桅杆肯定会砸中哈迪,哈迪想跑,但是却发现自己的脚已经被格嘉普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变出来的由魔法水流组成的藤蔓给缠住了。还好布伦娜急中生智,用魂渊砍烂了哈迪所在的脚底下的木板,哈迪、布伦娜和格嘉普一起掉进了地下室中,没有被桅杆砸中。

这下,哈迪有时间挣脱自己脚上的魔法水流藤蔓了。

“哈迪,你还好吗?”布伦娜关切地问道。

“我还好。”哈迪回答。实际上,他现在状态确实还不错,只不过有一小点疲惫罢了。

但是,他们环顾四周,发现格嘉普不见了。

哈迪和布伦娜站在光亮处。那些光亮是地下室的大洞带来的。现在,他们站在地下室齐腰深的海水处。

这时,布伦娜感到有点不对劲。

“哈迪,跳起来!”布伦娜说。

“为什么?”

“没时间解释了,赶快跳!”

于是,哈迪和布伦娜跳了起来。他们撞破地下室的天花板,也就是甲板的那一层,又跳回了甲板上。

这下刚才跳的原因不言而喻。布伦娜感受到了水中流着格嘉普的魔法,这样的水,这样的水危险异常,因为格嘉普可以让水里充满锋利的细小的冰晶,任何进入这种水中的物质都会被割成碎片。

过了一会,哈迪和布伦娜发现格嘉普也跳到了甲板上。这是在意料之中的,他们俩已经有所准备了,因为布伦娜的火炮口已经对准他了。

格嘉普笑道:“我就站在这里让你射。”

布伦娜用点火棒碰了一下火炮的导火线。火炮没发射。布伦娜假装很吃惊:“天哪,一定是进水了,完了,伟大的格嘉普,我真的要败在你手里了。”

听到这话,格嘉普很是得意,但是她没有想到,哈迪不见了。因为哈迪就站在他的身后,用力砸她的头,她彻底被砸昏了。

布伦娜冲过来,用魂渊解决了格嘉普,这个邪恶的海渊约顿首领的末日降临了。她可以说是死了,也可以说是没死。至少她这一次生命结束了,但是她会回到冰霜界重塑形体,过不了多久又会返回世间。

哈迪和布伦娜将船开了回去。

岸上的情况似乎一般,此时,主持人的叛军完全被镇压了,主持人似乎也惨死在地上。只有托格亚一个人在战斗。他向周围射尽了一切弹药。

领导格嘉普一方军队的一个深渊武者说:“放弃抵抗吧,矮人。你一个人打不过我们的。等一会格嘉普就会回来,她会让你再也没有抵抗的实力,我看见格嘉普的船已经返航了。”

说到这,托格亚就放心了。船上的火炮轰轰发射,格嘉普一方的军队被轰得落花流水,当火炮用完的时候,哈迪和布伦娜跳下船。

托格亚好奇地问道:“这位小姐就是布伦娜了吧。”

布伦娜点点头。“你一定就是矮人托格亚了,哈迪刚刚和我介绍过你。”

然而,他们没时间闲聊了,越来越多的海渊约顿涌了上来。

哈迪朝着这些海渊约顿喊道:“格嘉普已经被我杀死了,你们放弃抵抗,或者我有一个更好的主意,比如说……让我来做你们的王?”

布伦娜打消了哈迪天马行空的傻念头:“别说了,你这个二哈。你这样一说只会让他们更愤怒……”

哈迪无奈地说:“好吧,但是我们也无路可逃了。”

布伦娜想了一想,似乎也没什么办法了:“那我们唯一的选择似乎只有奋战到底了。”但是,那似乎没有必要,因为随着一声巨响,他们听到了石头的爆裂声,紧接着一辆车——或者叫坦克——从石头的洞中开出来。没错,是一辆车,一辆用蒸汽驱动的车。

这辆车造型十分帅气,有点像蝙蝠侠电影(电影的原理是发条驱动不同帧画面的出现)里的那种。它全身为银色,就像一辆轮子极其巨大的装甲车,就是那种装甲车和卡丁车的混合体。它虽然用蒸汽驱动但是速度极快,矮人的东西就是这样,这种煤提供的动力比汽油什么的要猛得多。

“太好了。”托格亚兴奋地跺脚,“这一看就是我哥哥的车。”

车盖打开了,这辆车没有门,不过从里面或者外面用钥匙都可以掀开车的顶盖,所以,如果硬要说这辆车有个门的话,那么它的门就是它的顶盖。

“上来吧,这些是你的朋友吗?”一个矮人的面孔出现在他们面前,因为和托格亚神似,所以他们就猜测是托格亚的哥哥。

托格亚点点头,哈迪和布伦娜也上了车。车一共有两排座位,托格亚坐在前排,哈迪和布伦娜坐在后排。他们往前开,来到了政府军的军营。那些海渊约顿当时看到车都惊呆了,弓箭都忘记发射了,当他们才想起来自己是要围剿这些人的时候,已经晚了。

因为这辆矮人车旁边是配备有炮弹的,炮弹一发射,前面的海渊约顿政府军都被炸成了灰。那些没被炸死的海渊约顿想发射弓箭的时候,顶盖已经盖上了,这些箭根本就射不穿这么厚的钢铁,所以坐在车里面抵挡普通的弓箭是绝对安全的。

托格亚的哥哥介绍自己道:“我叫苏伯里希,是托格亚的哥哥,如果托格亚有什么无礼或者……呃……傲慢的地方,我代他道歉。”

哈迪和布伦娜点点头。紧接着,苏伯里希转了个弯,撞飞了两个拿着盾牌的海渊约顿(并且把他们的盾牌用车轮碾碎),开进了自己刚刚炸出来的那个洞。

人类看非人类物种,都会觉得长得都没什么区别,哈迪和布伦娜看矮人也是这种感觉,在他们眼里,苏伯里希和托格亚长得几乎一模一样,但是他们显然不是双胞胎,至少心智上不是没,因为苏伯里希看起来比托格亚成熟得多。

“唉,又迷路了。”托格亚。

“没事,再优秀的矮人也会迷路。他们的首领格嘉普就是个女流氓。”苏伯里希不满地说。

“格嘉普被布伦娜杀掉了。”哈迪小声说。

“其实是‘我们’”布伦娜补充。

“其实主要是布伦娜的剑。”哈迪又说。

“真的假的,我以为只有疯子……”苏伯里希似乎很吃惊。

托格亚摇摇头:“不,他们不是疯子。虽说我刚遇到哈迪的时候,也以为他是个疯子。不过他确实不是,他是个狂战士,而且他的那个大锤子我相信整个矮人城不会有第二个人可以举起来,他的力气干碎整个矮人种族。”

苏伯里希微笑着:“怪不得我感觉我的车今天怎么这么重……真是疯子……矮人的平均力气比人类大得多的,看来你这个狂战士真的很厉害。”

布伦娜嘟囔着:“有句老话说得好,当全世界除了一个人都疯了,没疯的那个人就会被关进疯人院。就像现在车上四个人,如果三个人都疯了,那么……”

“对了,我们要去哪里啊?”哈迪突然问。

“霜炎城,那是矮人坚固的城市。”苏伯里希回答了哈迪的问题。

紧接着,苏伯里希冲出了一个通往外界的大洞。

“啊,阳光!”布伦娜说道。

他们顿时开始思考,自己有多久没有看到阳光了。哈迪、托格亚和布伦娜都在那个充斥着恐惧的海渊约顿城市里不知道被困了多久,现在,在经历了这么多的黑暗之后,他们终于又见到了阳光,也许,这就是真正的重见天日了吧。

阳光沐浴在他们的脸庞上,他们发现,自己周围是一望无际的雪地,就像冬天的寒波岛一样。鳞眠城本来冬天也会有雪,只不过都被扫掉了。所以,雪几乎成了寒波岛的特色,因此哈迪有一种回到了家的感觉。除了雪地之外,还有树,这些树上面堆满了积雪。呼啸的如同约顿怒吼一般的狂风和冷冻的空气透过矮人车的金属外壳侵蚀着他们的身体,寒气进入肺中,他们知道,如果没有超出常人的身体素质,根本在这里撑不下去。

正如诗云:

素裹银装冰晶莹,

日露雪烁若繁星。

冻彻冷原寒风行,

遥想家中炉火厅。

不过家已经被抛在了脑后,哈迪和布伦娜现在要面对的是更多而且可能比海渊约顿城市更加可怕的历险和考验,安逸和享乐对他们来说已经是不可能的了。《指环王》中的一句话也许能说明他们现在的处境:家园已在身后,世界尽在眼前。他们从食腐蜥栖息的鳞眠城,经过了海渊约顿的地下世界,最后又来到了这片冰原。

如果这是一场观光旅游的话,还是非常成功的,可惜,危险在四处潜伏,他们也很少有观看风景的闲心。想到这里,他们不禁有点怅惘。哈迪望着布伦娜,布伦娜正看向远方,所以哈迪天真地觉得布伦娜不知道自己在看着他。他曾经很害怕失去布伦娜,主要原因可能是他不想一个人踏上寻找时空之塔的旅途吧,有个人作伴一定很好。

哈迪还有一个很怪异的想法,但是他没有说。是关于西格的。他能看得出西格和布伦娜关系非同一般,但是为什么西格不代替自己来呢,也许那样成功的几率更高一点。因为反抗国王的难度应该比出来探险并寻找一个也许是莫须有的时空之塔要低吧。西格看上去这方面经验丰富,无论怎样,他和布伦娜来寻找时空之塔,而哈迪去反抗国王,才是更优化的配置。哈迪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西格要这么做。

哈迪在看风景,布伦娜掐了一下哈迪的胳膊。哈迪痛得大叫。

托格亚和苏伯里希往后看,搞得哈迪和布伦娜怪尴尬的。

过了一会,托格亚和苏伯里希转过头。哈迪问布伦娜:“你刚刚掐我干什么啊?”

布伦娜有点害羞地说:“呃,没什么,只是谢谢你,本来你也许可以直接逃出去的,不用来把我从格嘉普手上救出去,还有,你手贱打开风瓶的时候是我对你很凶……”

哈迪微笑着:“还好吧。”

布伦娜点了点头:“而事实证明你是对的。因为徒步穿越尖峰山很困难,没有做到的前例,所以西格是殊死一搏了。但是你的手贱却帮我们找到了一个更简单的穿越尖峰山的方法,就是穿越漩涡,并穿越海渊约顿的国度。”

哈迪却说:“更简单的方法,我不认为穿越海渊约顿的领地是个简单的事情,那群家伙太恐怖了。”

“你们叫哈迪和布伦娜对吧?”苏伯里希问道,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这时,他们才想起来自己确实还没有向苏伯里希正式的自我介绍过。

苏伯里希继续说:“我觉得啊,你们的名字真的很好,有些名字长得我都记不住。我去过一个地方,那里的名字非常的惊人。”

布伦娜问:“你是指长的惊人吗?”

苏伯里希开始了滔滔不绝的讲述:“是的,你们两个人的名字都是两个字的,我非常满意,这样我都不太会忘掉。但是那个地方的人名字非常长,比如说有个人叫格嘉普里发·杰斐逊托斯·阿卡修拉希·卢波格斯·伊凡诺维奇·格力霍霍。他的妻子叫波利伊娃·哈斯诺夫斯基托斯·娜塔莎拉希·波斯特诺娃·格力霍霍埃斯特拉斯。”

哈迪听德一头雾水,就连布伦娜也是这样。

苏伯里希又问:“想知道他们的名字为什么会这么长吗?”

哈迪和布伦娜点点头。

于是苏伯里希开始解释:“他们的名字首先是父母给他们取的名字,跟在后面的是父亲的名字加个托斯,再后面是母亲的名字加个拉希,接下来是他们自己取的一个名字,通常是他们崇拜的人之类的,最后才是他们的姓,原本妻要和夫姓的,不过后来他们为了尊重女性,同意在夫姓后加上妻姓,不过我觉得这样仍然还是不够平等,唉,有什么办法呢?”

哈迪的注意力完全在其他事上,他邪笑着说:“对了,为什么母亲的名字后面要加个拉希啊。是不是那个地方的女性肠胃不太好?这也太离谱了吧。”

车上三个人听到这里差点笑出来,整个车都沉浸在一股欢乐的气氛当中。

不过这股气氛当然没能持续多久。

苏伯里希说:“我要加速了,前面就是冰霜约顿的军营了!”

“冰霜约顿?”哈迪疑惑道。刚刚经历了暴食约顿和海渊约顿,现在又是冰霜约顿,这些东西真是杀也杀不完啊!

紧接着,他看到了一些人形生物,那些应该就是冰霜约顿了。

这些冰霜约顿实际上就是淡蓝皮肤和湖蓝头发版的海渊约顿,他们拥有和冰霜与水流法杖共振的能力。

不过,他们更加野蛮一些,而衣着和海渊约顿类似,只不过布料是蓝色的且镶着银边,而非海渊约顿的绿色。不过,他们虽然野蛮落后,但是看起来人口数量非常庞大。

布伦娜叹了一口气:“唉,先是海渊约顿,又是冰霜约顿。”

除此之外,他们军队里最令人望而生畏的不是冰霜约顿,而是冷铁巨兽。

这些冷铁巨兽长得极其高大左右,看起来就像一座移动的小土丘。他们极为巨大,每个冷铁巨兽的背上都有一个巨大的哨塔,里面全是冰霜约顿弓箭手。就可以成为极具有毁灭性的战争机器。有一队这个东西,再坚硬的城池也可以被他们夷为平地。

哈迪和布伦娜都看呆了。

而且这些冷铁巨兽和冰霜约顿似乎把整个霜炎城都围住了。

“没关系。”苏伯里希安慰道,“这些冰霜约顿觊觎霜炎城已久,一直都没有攻破了。别忘了,我们矮人的科技可不是徒有虚名的,如果他们想要攻占霜炎城,那还得等下半辈子呢。我们当务之急是穿过他们的军营,进入霜炎城,以我的车技,我相信是可以的。”

很快,那些冰霜约顿就发现他们了,一群拿着斧头的冰霜约顿向他们冲过来,苏伯里希开启了矮人车旁边的大炮,大炮发射,那些冰霜约顿都被炸成碎渣,他们碾过这些倒下的冰霜约顿,继续射击,一些冰霜约顿被撞废,一些冰霜约顿被碾扁。无论是拿着斧头的,还是拿着盾牌和长矛的,都得倒在炮下或者车轮下。

除了冷铁巨兽,冰霜约顿还有冰摩轮骑兵,这些冰摩轮骑兵全部都配备着长弓,发射的是冰爆箭。冰摩轮实际上是一种类似摩托车的交通工具。不过,它全部涂成淡蓝色,看起来就如同结了一层霜一样。除此之外,其上还结有冰晶,车的前端还有两个像爪子一样的抓钩。

突然,苏伯里希一个漂移,原来一根冰摩轮骑兵的箭向他们射过来,哈迪和布伦娜顿时向同一边靠过去,他们从来没坐过车,转弯时向一边倒应该是正常反应吧。而冰爆箭在地面上炸开,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冰锥。如果矮人车没躲开,引擎一定会被冰锥给刺破。

漂移过后,苏伯里希恢复了正常,为了彻底毁灭那辆冰摩轮,他又来个漂移,让车的炮口对准了冰霜约顿的冰摩轮,再接着开炮。

冰摩轮成了碎片,骑兵也掉了下来。矮人车穿过冰摩轮骑兵后,他们要面对的就是一个冷铁巨兽了。冷铁巨兽是一辆巨大的四只脚的步行机。步行机类似《星球大战》里的那种款式,上面是一个巨大的方块,和冰摩轮一样,看起来结满了霜,并且长有冰晶。下方则是四个巨大的机械脚。

说实话,这些机械脚脚底板是平的,因而看起来就像是小学生做的小机器人的脚。冷铁巨兽的最上方是一个大概两三层左右的木质高塔,高塔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弓箭手,还有一个操纵的驾驶员。

冰摩轮和冷铁巨兽,这些东西想想都不是野蛮的冰霜约顿发明的,发明者一定另有其人。哈迪不禁想起了希密尔船长所说的法夫纳和法索尔。

矮人从冷铁巨兽的脚边绕过,冷铁巨兽的驾驶员看到矮人车了,赶紧操纵冷铁巨兽去踩,它这一踩,雪花飞溅,矮人车也差点翻了,不过在苏伯里希高超的车技下矮人车很快就平衡了下来,紧接着,他突然掀开顶盖。

“嘿,你疯了吧?”布伦娜说道。

“我没疯,那个哈迪,你得把这个钩子,扔到冷铁巨兽的脚上。”苏伯里希对他说。

哈迪于是看向苏伯里希手指的位置。车外那个本应该是车门的地方,有着一个巨大的铁钩,那个铁钩通过锁链固定在车上。哈迪知道了,这个铁钩就有点像鱼钩,不过鱼不会自己上钩,他要自己把钩子丢到鱼身上。

哈迪照做了,他把钩子丢到了那个冷铁巨兽的脚上。

紧接着,哈迪看到苏伯里希用他最大的力气踩了加速踏板。

紧接着,这辆矮人车以一种戏剧性的速度往前开过去。

那个冷铁巨兽也迅速被拉倒,并像一个不听话的尾巴一样,被拖在车后面砸来砸去,上面的哨塔直接被地面的摩擦力弄裂掉,里面的冰霜约顿全部都掉了出来。

苏伯里希车技很好,他控制着矮人车左一扭,右一扭,那个冷铁巨兽也被带动着左一砸,右一砸,砸出了一片片雪花,也砸出了一片片冰霜约顿的哀嚎叫骂,甚至还砸爆了几辆冰霜约顿的简易投石车(这些投石车肯定是冰霜约顿自己造的,因为和那些冰摩轮什么的根本不是同一风格)。

一切冰霜约顿的抵抗都是徒劳的,他们的弓箭手根本射不透矮人车的铁壁,而他们的斧兵和矛兵根本招架不住矮人车的速度,无异于螳臂当车。

而那些投石车砸过来的石头根本无法伤害到矮人车,一些投石车反而被矮人车撞成碎片。

紧接着,霜炎城到了。霜炎城像极了一个从雪山中拔地而起的钢铁怪物。实际上,霜炎城从外面看露出来的不多,都是一些石质的部分,那时候,矮人的科技并不发达,所以是用石头造的。由于都是矮人的杰作,霜炎城在某种意义上就是一个加大的史诗版的晶湖宫。

而后来,他们为了防御冰霜约顿和死灵约顿,用钢铁加厚了他们的内部的墙壁。不过为了不影响外面的美观,霜炎城的外部还是原样。

霜炎城的大部分是在山里面的。实际上,尖峰山是个火山。而霜炎城就建在火山口旁边。所以火山为矮人们提供了一个天然的熔炉,也让矮人成了世界上最优秀的铁匠。工业的发展,也使他们成了机械师,生产出了蒸汽机车,以及蒸汽飞行器等战斗机器。所以,他们人虽然少,却能和势力庞大但是野蛮的冰霜约顿抗衡这么久。然而最近,情况不同,冰霜约顿那边也出现了机器,这不是一个好兆头,肯定有人在帮助他们。

霜炎城的守卫看到了那是自己人的车,便放开了霜炎城的大门,让他们进入,又迅速关上了门。

霜炎城的门都是个机械的滑动门,全部由钢铁制成,事实上比矮人车的材料都要坚固得多,毕竟,那些冰霜约顿攻击了那么久都没有攻破啊!

霜炎城内的景象更是豪华。总之,霜炎城就像一个巨大的铁环。圆环有两根线,那两根线上是各种的“房子”,矮人的“房子”都是镶嵌在霜炎城的墙壁上的,也就是说,在霜炎城的墙壁上,挖一个方形的盲孔,然后再用一个薄板把盲孔盖住,再在薄板上做一个门,就成了一个矮人的房子了。

而霜炎城的中心则是火山洞穴,以及其他正在探索的火山区域。这些火山区域供应着整个霜炎城的能量,并且还可以锻各种武器。

顶盖打开,哈迪和布伦娜走出车门。苏伯里希也站了起来。

所有矮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们。

“没关系,”苏伯里希说,“矮人都很热情的,他们只不过是好奇,想想看,他们有多久没有看到过人类了。”

托格亚提议:“要不要带他们去一下飞天猪腿酒吧,让人们认识一下他们?真是一个天才想法……”

苏伯里希点点头:“这是一个好方法,来吧,我相信你们很快就会融入霜炎城的,你们把这里当成家就行了,所有的矮人都会像真心尊重其他矮人一样真心尊重你们。”

那个飞天猪腿酒吧离他们非常近。酒吧的图标是一个巨大的猪头,猪头上面还长着一对翅膀。

哈迪感到十分好笑,问苏伯里希:“我有一个小问题。为什么这个酒吧的名字叫飞天猪腿,但是图标是一个飞天猪头啊。”

苏伯里希突然就被哈迪的这个问题问倒了。

这下,轮到这个聪明的矮人摇头了。

“天哪,哈迪,你是个天才,你发现了一个可以震惊整个霜炎城的秘密。霜炎城是矮人的主城,也就是说,你发现了一个可以震惊整个矮人种族的秘密。你发现了最出名的矮人酒吧的名字和图标不对应……你确实是个天才……你表面上看起来挺呆的,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一个……智者……”

哈迪和布伦娜无奈地对视了一眼。

他们接着就进入那个飞天猪腿酒吧了。酒吧里的人看到哈迪和布伦娜都围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