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过了不久,乔楚生升任为中央巡捕房的总华探长,第二天,幼宁,楚生,苏建群,还有女徒弟陈丽英在位于黄浦江边上的醉高楼酒家为他庆祝升任总华探长。在民国时期上海是全中国最大的城市没有之一,所以,全国各地的商人来这里做生意的络绎不绝。今天刚好下雨,醉高楼人声鼎沸,有很多前来避雨的市民,商人交织。用餐的二楼有十几个包间,里面来的全都是非富即贵的富商官员。幼宁说:“我听老一辈的人说有个诗人曾在这里专门为之赋诗:“江上魏魏大上海,不知经历几千秋。年年喜见黄浦江,日日悲看水独流。”更值得一提的是醉高楼有一大厨那是名噪上海滩,相传是唐朝时期的御膳房的大厨之后人。来,楚生哥,祝贺你成为中央巡捕房总华探长,以后步步高升!”路垚也笑着说:“总华探长,那我这个探长的位置也坐定了。请问乔总探长,我什么时候可以做探长啊?”楚生说:“你在巡捕房的关系,办案能力都挺不错的,放心,明天我就宣布你就任巡捕房的探长,以后大案子就靠你了。”说完举起酒杯:“让我们为路探长干杯!”四个人举起杯子干杯!
听见楚生这么说,路垚说话了:“今天本探长心情好,你们可以点拿手好菜,尽管点喜欢吃的菜,管够!”楚生:“你发财了,捡到钱了?从来没见过你这么大方过。我要升探长了,还不高兴下!”幼宁说:“楚生哥,他好不容易大方一回我们就给他个面子,点自己喜欢吃的菜。”说着挥挥手一个侍应生跑过来,幼宁说:“八宝鸭、水晶虾仁、白斩鸡、红烧蹄膀、再来几个蔬菜吧!”路垚:“老婆我们就这么几个人,能吃这么多菜吗?”幼宁说:“这不是给你路大少爷一个表现的机会嘛!再说了,你别忘了我可是三个人,能吃着呢!吃不了打包给兄弟们吃。然后对侍应生说:“好了,就这些菜吧!再来几碗米饭。”侍应生回话:“请稍等!”不一会儿菜就上来了,四个人就开始吃了起来。
菜刚上完,萨利姆气喘吁吁的跑来了说:“乔总探长,巡捕房来了个女人来自首,说自己杀了人。”四个人听完异口同声地说:“连吃顿饭都不让人安生!”说完路垚去付了账,然后让萨利姆打包回巡捕房,他们四个先坐车回了巡捕房。到了以后直接去了审讯室,看见一个盘着头发的女人从容淡定,她身上留有血丝,陈丽英问:“你杀了什么人,为什么要杀他。”
女人肩上披着披肩,手上带着戒指,耳朵上也带着金耳环,她的皮肤像大理石一样白嫩滋润,穿着天蓝色的前后领口开得很低的连衫裙,胸前绣着一束蓝色的兰花,显得文静而优雅。看她的衣着打扮来看,已为人妇,并且,附加给她足够富裕的生活。
女人目光如炬:“我叫李蓝芳,因受不了公公的羞辱,控制不住自己,用刀把他杀了。”四个人看见一把类似于凶器的刀放在桌子上。
请继续说:“你又是怎么杀了死者的,把你杀人的过程说清楚。”
“好”
李蓝芳,二十六岁,陈家三媳妇。夫家开了几家中药铺,衣食无忧。可陈家老爷却不待见这位唯一的儿媳妇。因为,她圣母是妓女,认为也不知道是哪个男人的种。认为她出生差。能嫁给他儿子那就是麻雀变成金凤凰,进了金笼子。陈老爷看不起她,在家里把她当下人使唤,家里明明有专门洗衣做饭搞卫生的佣人,却一定要她洗衣做饭,佣人做的事情全部要她做,搞的家里的佣人都不知道怎么办,她们都很同情这个太太这样的遭遇,所以平时陈老爷不在家的时候也时常让她歇着他们去做这些事情。这还不算,她常借着她生母是妓女的由头背着儿子对她动手动脚。
昨天,她的丈夫陈云出门处理门店的生意,一直没回,陈老爷趁着小儿子不在,便动了歪念,找理由把她叫入房间“伺候”背着丈夫与公公苟合,她自然不认。但是陈老爷威胁她,说她若敢不从,就告诉他儿子不检点,背着丈夫勾引公公。长期受到压迫的李蓝芳终于忍无可忍,用刀子把人给捅了。陈老爷的惨叫把家里人引来,知道无法逃脱,她主动前来投案自首。
听完李蓝芳的话,陈丽英戴上手套拿起桌子上的杀人凶刀观察。这把刀七寸左右,刀身没有使用过的摩擦痕迹,显然第一次开人使用。
“你怎么会带把刀进你公公的房间呢,”路垚问。
“我不是怕他胁迫我吗,我真的想不到,会不小心把他杀了。”
“那为何一个晚上过去以后才投案自首呢?”路垚继续问
“陈家人在商量怎么处置我。”李蓝芳说。
“哦,他们商量出了什么结果?”幼宁问。
“让我主动投案自首。”李蓝芳说。
陈丽英突然笑了起来。李蓝芳看着她,问:“这位女警官,你笑什么?”
陈丽英放下刀子,说:“只不过是觉得陈家很有意思。自己亲爹被杀,放着亲爹的遗体不管,争议了一个晚上怎么处置凶手。到了早上,又让你来巡捕房投案自首。他们就不怕你跑了吗?”
“我这条命是陈家的,能跑到哪里去啊?”李蓝芳说。
“那敢问,如果不投案自首,他们打算怎么处置你?”乔楚生问。
“不知道。”李蓝芳说。
四个人问完话,叫萨利姆把人先押到看守室。陈丽英说:“她撒谎了。”
楚生说:“什么?”他怎么一点也没听出来呢!
陈丽英笑了笑继续说:“我想你看这个李蓝芳说她自己是第一次杀人,居然看不出一点的恐惧,害怕,六神无主,坐立不安!她太过于冷静,哪怕是视死如归,把生置之度外的人也不至于像她这么冷静。而经常杀人的恶徒,才能做到面不改色的,比如眼神空洞涣散,或语气平静中带着绝望之类。再看看她没有,根本没有杀过人一样。还有重要的一点就是陈家为何果了一晚上才让她前来自首?难道你们不觉奇怪吗?我总觉得这里暗藏着什么秘密。”
陈丽英说:“我看过一本心理学的书,根据人的心理,她的语言,表情中,她的动作都可以找到信息,只要仔细的看她的表情,所以,要警惕不能随随便便被人的语言骑着鼻子走。”路垚心中不禁赞叹,这徒弟还真是没收错!这智商也太高了,分析比较合理。他们四人决定去陈家看个究竟,他们先去,跟萨利姆说了让他们和童紫飞稍后赶到。
陈家在XZ东路,很好找,离中央巡捕房不是很远。按李蓝芳给的地址,车开了二十几分钟就到了。此刻,宅子李家正请人挂丧葬用的白绫。
路垚四个人进门,有个女人注意到他们,便上前问道:“你们四位是?”
路垚说:“我是中央巡捕房探长路垚,指着陈丽英说这位是探员,指着楚生说这位是中华探长。,我们来呢是想来问下,今天你们家的小儿媳妇自称是李蓝芳杀了她的公公,来到我们巡捕自首,我们来了解一下情况。”
女人客气有礼:“原来是两位探长,我是陈家儿媳妇,大少奶奶刘佳林。”
“劳烦二少奶奶带我们去看看陈老爷的遗体。”
“好,四位跟我来。”
陈家老爷的遗体摆在宅院前堂,可能是突然被杀,很多事情都没有准备好。
因此,陈家人只是用一张席子铺在地上,把人放上去,再盖上白布。前堂里,除了正在守护的陈家人,便是前来布置办丧灵堂的人。
陈丽英三个人走进去,她的目光一一掠过陈家人的脸,,她发现,这些陈家人,虽然哭红了眼睛,脸上却看不出一点的悲伤。似乎这些人对陈老爷去世的事情完全不在意。
陈家十几口,大少爷陈庆生,除了正房柳如燕外,还有四方姨太太。两个女儿和一个小儿子今年十五岁,叫陈杰伦。
陈家二少爷陈庆书,妻子赵意音,女儿陈晓。
三少爷陈庆达,就是嫌疑人的丈夫,这人不在家,他从昨天出门处理药店的生意就一直未归。
四少爷陈庆科,妻子吕荷,女儿陈玲玲。
自从陈丽英他们四个进门,这个陈家大少爷就直勾勾的看着她,陈大少眼睛浮肿,还一身酒气,肯定就是钟情九色的男人。陈丽英被他看的直皱眉头。正在这个时候萨利姆和法医童紫飞及警员赶到了。直接走到后院,刚好看见了陈丽英他们,童紫飞走到遗体旁揭开白布,,一个头发斑白的老头露了出来。陈老爷身上的衣服很干净,胸口上的伤口,陈家人也包扎了下下。童紫飞一扯,扯掉藏在胸前的纱布,后胸口上的几道伤口露了出来。童紫飞戴上手套检查胸膛上的伤口,发现有六处刀伤,陈丽英拿出匕首,童紫飞接过匕首说:“你们看,这里有六处刀伤,有两道伤口是这把刀捅伤的,”指出两道被刀刺中的伤口。
脑海深处的线索,毫无秩序地勾在一起缠成团。幼宁问道:“那这四道伤口是什么利器所伤的?”童紫飞把匕首交还给陈丽英,认真检查。她伸出手指一量,说:“这看起来不像是刀子所伤。这四道伤口比刀子刺中的更粗,至于是什么所伤或许解剖尸检能找到答案。而且,你看,这两道刀子造成全部都避开了要害,也就是说不是致命伤,而那四道粗伤,却刀刀刺中要害。“
“按你的推断,凶器有两种,李蓝芳说她用这把刀杀人,那人便极有可能不是她杀的。同时,也在暗示着此案还有另外一个凶手。而且这把凶器有可能还在陈家,也有可能已经被处理掉了。真是这样的话,李蓝芳在替谁顶罪呢?这就不难解释她有恃无恐地撒谎,脸上没有杀人后应该有的表情。因为她清楚地知道,只要他们往陈家走一趟,就能发现死者伤口有问题,而真凶是另外一个人的事实。可如果她是为了让他查证她的清白,又为什么踢人自首?直接说出来不就行了吗?”
这起看似普通的案子,变得有趣起来了。路垚推测,李蓝芳是被迫顶罪,不然也不会一夜后才投案自首。在投案自首后,她所表现出来的从容淡定引导他们前来调查,让真相归真相,罪恶归罪恶。
还真是女人心海底针啊!走到陈大少的面前,楚生说:“陈大少,陈老爷的遗体我们要带回去解剖。”一听这话,大少奶奶第一个反对:“不行!”陈大少接口说:“是啊,怎么能把我爹开膛破肚呢,这是大不敬,我绝不会让你们解剖我爹的尸体。”说完,目光猥琐的移到陈丽英的腰身与胸口上。楚生身子一动,挡住他的目光,说到:“陈大少,这个还有很多的疑点,我们要查清楚,以免抓挫人判错刑,冤枉了好人,真正的凶手却逍遥法外!”大少奶奶说:“路探长,李蓝芳杀了爹爹,我们一家人都是证人。怎么会抓挫人判错刑呢?”路垚皮笑肉不笑:“大少奶奶,调查真凶,抓铺真凶是铺放侦探的职责。真凶也不是任何人说了算的,要看证据。”
这时候二少奶奶赵意音说话了:“这里是陈家,不是你们任意妄为的地方。没有陈家的允许,谁也不准动爹的遗体!”三个兄弟也都高声附和。
陈家不答应解剖遗体,楚生只得在府中调查,他说:“既然如此,那就请陈佳配合我们单独调查口供。包括陈家所有的佣人”陈佳林说道:“李蓝芳杀人罪证确凿,你们还有什什么要查的。”路垚说:“你们这不行,那也不行的,你们垚搞清楚,铺方查案要给她定罪,没有口供,证据,怎么定罪?而且,陈家又怎么样?无论是哪里都不是法外之地,你们陈家也没有资格给她定杀人的罪名。”刘佳林哼了一声,任由他们去了。于是,三人把陈家所有的人全部分开审讯,以免他们串供。
陈丽英审讯的是大少爷,她问一句,陈大少就轻薄一句。
“你什么时候到达案发现场的?”
“在听到我弟弟的惨叫的时候。不知道陈小姐多大了?结婚了没有?”
“当时,你是第几个到达现场的,又看到了什么?”
“是第二个。当时我看到我爹倒在地上,弟媳手中拿着刀子站在一起,身上还留着杀人的血迹。陈小姐有所不知,在你进门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你了。对你是一见倾心。陈小姐也看到了,我陈家家大也大,只要进门做我的姨太太,我一定会让你你享尽荣华富贵。”说着,陈大少便动手动脚,想抓住陈小姐。
陈小姐皱眉,人一避,反手扣住这登徒浪子手腕一扭。陈大少惨叫一声:“啊--放手!”陈丽英说:“不要以为我是女警你就觉得好欺负,如果不想受皮肉之苦,就好好回答我的问题,不要想其他的歪脑子。”前堂里,传来大少奶奶的声音:“庆生,发生什么事?”陈丽英甩掉他的手,陈大少肉肉自己的手腕回答:“我没事。”
听到他的回答,大少奶奶脸色不悦,想必,又对人家良家妇女动手动脚了。这回还是个女警。真是活该!保持距离后,陈丽英继续问:“除此之外,里面可有其他人和利器?”陈大少舔了舔嘴唇,回道:“没有了。”不敢再动手动脚,可嘴上依旧不留得,“陈小姐性子还真是辣,嘿嘿,不过本少爷喜欢”这个时候幼宁走进来了问道:“陈大少,我听说你对我的好朋友动手动脚,告诉你她刚刚那么对你是轻的,要是动真格的,你的这条胳膊就废了,我再告诉你,她家的背景她的三个哥哥全身少将,她爹是中将。你说如果这件事情让他们知道,你会有什么后果吗?现在她的性子你还喜欢吗?”听了幼宁的话陈大少脸色都变了,但还是顶嘴说:“我才不信呢!”幼宁说:“你不信?那好我现在就叫人打电话给他们其中的一个哥哥说她的妹妹被人欺负了。”陈大少这才相信说道:“我信了!不敢了。”陈丽英说:“经我们审讯,李蓝芳说,从嫁入陈家开始,并受陈来也指使,辱骂和非礼,是这样吗?”
陈大少“切”了一声:“无支夫人,哪家的儿媳妇不伺候公公的?怎么到了咱们家,就成了咱们一家欺负她了?至于什么非礼,别听她胡说八道。”
“那请问不知道大少奶奶可有伺候过陈老爷?”“她是长嫂,怎么能让她去伺候呢?”
“你这是什么话,既然嫁进了陈家,都是少奶奶,还能这么区别对待吗?怎么说她也是你弟弟的老婆,你的弟媳妇。是不是除了你的老婆,其他的几个弟媳妇都可以伺候你爹呢?”无论陈大少怎么狡辩,都只能证明李蓝芳在陈家里不受待见的事实。
“那昨天晚上,你们为何不把李蓝芳送到巡捕房?”“她杀了爹爹,哪能让她就这么走了。可又看在她与三弟的情分上,我们便让她主动投案自首了”
“难道她就不会跑吗?”“她没钱能跑到哪里去啊?想跑也跑不出上海啊!再说我看见她手上拿着刀子,身上有血迹。”“她堂堂陈家三少奶奶,身上会没钱?你自己说这话信吗?”陈丽英总感觉李蓝芳不是像陈家大少爷说那样因为身上没钱不跑的,一定是当天晚上干上了什么事情,威胁她。之后第二天让她去自首是她杀了陈家老爷。
其他的陈家人就好像知道巡捕房要来似得,口供基本上都一样,连几个孩子的口供都说的差不多。孩子的回答可以理解,大人叫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了。二少爷的女儿陈晓不小心说漏了嘴,路垚问她:“是不是她亲眼看见三婶拿着刀子刺了爷爷胸口。刺了几刀?”陈晓说:“六刀,发现自己说漏嘴了,马上改口说不知道是几刀。”所以有可能她看见了真正的凶手,但是家里的人不让她说出来,而是陷害李蓝芳。
除了出门打理生意的陈二少外,其他的佣人,陈家的所有人全部审问过了,但是不管是孩子也好,佣人也好,口供全部都差不多,这些佣人肯定是被逼说谎的。有那么巧,昨天晚上陈家所有人都在场,他们都看到李蓝芳拿着滴血的刀子恐惧地站在一边,估计j他们全家人都看不起这个三少奶奶,然后商量了以后就逼着她第二天来巡捕房自首。可李蓝芳的冷静,还有尸体上证明了,她不会是凶手。现在趁机把李蓝芳退出来顶罪,或许在共同保护着某个人。而这个人肯定是陈家最重要的人,可是,陈家最重要的人会是谁呢?他会是凶手吗?
楚生前往案发现场。可惜的是,陈老爷的房间已经被收拾干净了,路垚走进去闻到一股酒味,跟陈大少喝的酒同一种酒。他问身边的一个孙女:“你爷爷喜欢喝酒?”没等女孩回答,大少爷回话了:“是的,我们老爷子喜欢喝点酒。”
路垚开始查看房间。
抽屉里,有扳指和其他玩物,置衣柜里,是陈老爷的衣服。半身子钻进床底,路垚从里面抱出了一坛酒。看到这坛酒,大少爷两眼一亮,然后从他手中抢了过去:“这是我的!”
路垚欲把酒坛拿过来:“给我看看。”
“不行!爹去了,这东西就是我的!”嗜酒如命的陈大少显得十分激动,就好像路垚跟他抢的话,就要跟他拼命似得。
路垚懒得跟他抢。陈大少就开开心心地抱着酒离开了。大少奶奶上前说道:“不好意思,庆生和老爷子一样嗜酒。”点点头,路垚招呼玲玲:“小朋友,你当时看到爷爷是怎么死的?我给你演示一遍”
陈玲玲点点回道:“好。”于是,他指地面说:“爷爷是躺在这里被刺死的。”外面传来脚步声,而后,玲玲推开门。她惊恐的站在门口。路垚说:“你当时据说站在那里?”
玲玲点点头。路垚说:“你是怎么看到你二婶杀爷爷的?”玲玲凑近路垚的耳朵说:“我没有看见二婶杀爷爷,是他们大人逼我这样说的,他们说,如果有巡捕来问你的话就说是二婶杀的爷爷,其实,我进来的时候爷爷已经死了。”乔楚生在旁边听见了,就准备回巡捕房重新审下李蓝芳。于是就开车回去了。
审讯室里,乔楚生把凶器扔在桌子上:“杀了陈老爷的不是你,对吗?”李蓝芳平静的回答道:“是我杀了老爷,认证,无证俱在。”“真是你杀了人,你会如此的平静。就算是踢人顶罪也应该有个嫁妆杀了人后的样子吧?可是,我根本看不出你杀人后的恐惧,你就是在明示我,自己不是杀人凶手。那么,你为什么要顶罪呢?你真的不想坐牢,还你清白,就把真相说出来。让我把他抓起来。”乔楚生继续说:“如果有人威胁你,你在这里很安全,你不用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