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女性的第六感强,这也太强了吧,不会是被李红梅这丫头发现了什么吧?李清风在大脑中快速的头脑风暴,一直在回忆自己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有没有露出什么和以往不一样的地方。
脑子里快速的转了一圈,李清风没有想到一点不对的地方,现在李红梅还在等着自己的回答,李清风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强压下心里的不安和恐惧,装作疑惑的样子,用看傻子的目光看向李红梅,不耐烦的说道:“你有病吧你?我一个大活人就在这,我不是你三哥我是谁?”
“不对不对,你以前就是个又馋又懒的二傻子,今天怎么能说出来这么有脑子的话,你不会是...”说到这里,李红梅眯起了眼睛,眼中透露着睿智的光芒,将手放在下巴上一阵摸索,在李清风紧张的目光中说出了最后的结论:“你不会最近一直在吃核桃补脑子吧?”
本来心里还十分忐忑的李清风,听完李红梅说的最后一句话,当时脸就黑了下来,二话不说从床上跳了下来,连鞋都没穿,推搡着李红梅就往外走:“滚滚滚,我要睡觉了,别在这里烦我”
“哎哎哎,你别推我啊,这不是开个玩笑嘛”
不为所动的李清风将李红梅推到门口,然后对着李红梅的屁股轻轻一脚,直接将她给踹出了屋子后,猛地将房门关上,并且从内部将插销插上。
被关在门外的李红梅担心吵到李父李母挨训,不敢大声的拍门,只能对着门缝小声的喊道:“哎,三哥你开开门啊,我还有话没说完呢”
本不想搭理她的李清风,被一直在门外叫自己的李红梅搞得烦躁不已,只能重新下床来到门口,不耐烦的小声说道:“有话快说,没事就赶紧回去睡觉”
“你在乡下不要怕,等我拿到工资以后,我每个月都会给你寄钱的”
听到李红梅说要给自己寄钱的话,让李清风心里暖洋洋的,还行,不算白疼了这丫头,嘴上却是不屑的说道:“你可算了吧,就你那点工资,每个月上缴完家里,还能剩多少,下乡第一年有组织给的生活费,我用不着你贴补”
“那你别管,反正我就跟你说一声,到时候怎么寄钱是我的事,好了我去睡觉了”李红梅在门口说完这句话,也不等李清风回答,便快步离开了李清风的房门口。
听到李红梅离开的脚步声,李清风赶忙打开房门想要拦住这丫头,只是当李清风出来时,正好看到了李红梅回到自己房间的背影。
此时夜色已深,二姐平时睡得早,李清风这会也不好去打扰二姐的休息,索性直接作罢。
对于李红梅给自己寄钱的事,李清风并没有放在心上,这丫头太想当然了,等到她拿到工资就会知道,上缴完家里的以后,剩下的那点钱刚刚好够她一个月的花费,最多能有个一两毛的结余,到时候哪里能给自己寄钱。
躺在床上思索着自己的下乡规划时,外面传来了脚步声,紧接着就是房门被人打开的声音。
被打断思索的李清风抬头看了一眼来人,笑着调侃道:“呦,这不是李老大吗,我还以为你今天不回来了呢。”
“滚蛋,年纪轻轻的思想怎么这么龌龊”
李青松没开灯,笑骂着回了一句话,便脱衣服上床准备睡觉,刚躺床上,就觉得身下压到了什么东西,拿起来对着窗外照进来的月光一看,这不是自己的新衣服嘛?怎么在床上?当即转头看向躺在床上装睡的李清风:“我新衣服怎么在床上?是不是你小子刚刚穿我新衣服了?”
“哦,你说这个啊,刚刚小妹来了,在厂里听说了她那个工作花钱的事,觉得对不起家里,在你床上哭呢,你是不知道,当时小妹哭的那叫一个稀里哗啦的,我这个当哥的心里那叫....”李清风顾左右而言他,试图能以此来将李青松的注意力从他的新衣服上移开。
“你别给我扯这个,我问的是我的新衣服怎么在床上,小妹的事等会再说”
“我说李老大,你这就不对了,什么叫小妹的事等会再说,你这像是一个大哥说的话吗?还是说小妹的心理健康在你眼里还不如一件衣服重要?”
李清风的这番道德绑架让李青松不知所措,张嘴想为自己辩解,但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支支吾吾了半天,这才开口说道:“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算了,你先说说小妹怎么哭了吧”
“不说了,老大你太让我失望了,睡了”
说完以后,李清风一个翻身,背对着李老大就要睡觉,只留李老大一人呆愣愣的坐在床上不知道怎么为自己辩解。
李清风躲在床上偷笑,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指责别人这招虽然不道德,但还真好用,短短两句话,就能让李老大怀疑人生。
说是明早的火车,实际上火车是凌晨4点钟到站,后半夜就要起床收拾行李准备赶火车。
三点钟左右李清风正在床上睡得昏天暗地时,感觉到了床边有人在推自己,睡眼惺忪的睁开眼睛,就看到是李母在叫自己起床:“起来吧,已经三点了,咱们准备准备就要出发了”
强打起精神,李清风从床上爬了起来,把昨晚就准备好的行李搬到堂屋,从水缸里舀了些水蹲在外面简单的洗漱过后,这才有了些清醒。
“你小子下个乡,真是把全家人折腾的够呛”李青松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光着膀子穿着大裤衩,在院里打了个哈欠,睡意朦胧的说道。
“你什么时候醒了?今天你又不下乡,继续睡呗”
“睡得着嘛我,全家人都醒了,我要是继续睡,不起来送送你,以你小子记仇的性子,估计能记我一辈子”
听了李青松的话,李清风这才注意到,李母和二姐小妹她们娘三在厨房里蒸鸡蛋的蒸鸡蛋,摊饼子的摊饼子,为了给李清风准备火车上的吃食,也不知道在厨房里忙碌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