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他们将人员安排得较为合理的位置上,已不存在窝工的现象。这一单工程施工过程极为艰辛,因未列入市政工程,水电都要自己两头跟进。这些无非给工程,增加了一大笔成本。

还有运料进来没有基础路。每前进一段开一段路,还要整理好一个堆料场。又是一笔不小的开支,这些烦事还是需要一一解决,精心规划妥善去应对。

这些也难怪黄工将价位放到较高的位置,至于进度上多少就不于过问了。反正陈总也一样要吃饭的,多少年来都少去管这些事。反正怎么做都不会拖工程的后脚,而造成延期交付甲方使用。

这单工程毛总还安排一栋九层厂房,其中一个车问给我们一百多工人住宿,毛总这帮工人的手工真不差。他们按图要求做到淋漓尽致,厂方装上电梯和机械设备,连卫生都不用搞就可投入使用。层层设置卫生问,给生产工人带来极大的方便。原来日方是按精装的价格预算的,所以才这么高价位。

那天我将心中的困惑,专程打电话问刘小平,我问他原始预算有没有电梯项目,他说绝对没有。空调风扇呢?也没有。

我说为什么困惑?原因他给我十五亿专用于建厂,现在建厂才三亿七千多万,开路四亿八千六百七十四万。不明白多余的钱用于何处,所以耍进一步落实,别在日本人面前丢了中国人的脸。他说你的做法是对的,这叫小心驶得万年船。

几天前我专程看了台弯厂工地,那劳动的场面工地的规模令人振憾。从这边望去那真是望不到边,可想而知从头至尾六公里。去到那里没闻到异味,他们说厂区内有二十四座大公厕。工栅那边也有厕位,坚决杜绝了乱拉乱放的不良习惯。营造了良好的工地环境,此举也将获得美好的声誉。

还结合地下排污管网完备,更为重要的是,我公司建好了三级无害化粪池,起到了关键作用。由此臭味荡然无存,人们由此经过也闻到新挖泥土的气味了。

毛总在短短的三个多月里,做出如此成就,确实不易。从平整基础布地下排污管网,到放线到所有基建冒出地面两米多高,在我心中是伟大的奇迹。幸亏没惹这档子事,否则自己不知会惹出多大的麻烦。

所以单纯看到数字上的大头,也要掂量掂量白己。没能力别惹事,才是最明智的选择。那天毛总跟我说,据目前的情况看,日本厂有可能提前一个月下架。

日方迟迟不露面,也不知工程是否达标。这跟上考场是一样的,交卷了就望分数早点出来才安心。我说在我心目中,你们的工程质量是一流的,放心吧。

今天我们四个又在办公室呆了一天,公司无事可做,纵使你有天大的能奈没事给以干,你能忙什么?但我们公司运作着十五六亿公程,这真是大事。但工程己承包出去,承包商除了要钱,他没有需要找你的事。

为此不由让我想起,有些较为偏行的行政单位,坐在办公室无所事事,闲得无聊上班时问玩扑克牌。当时运不剂时,碰到领导查岗遭到严励的处罚。这可是常有的事,当然你此举确实欠妥,是万万不可取。

不一会我的电话响了,一看便是老婆的电话我叫她等我。我和老徐说晚饭就你们三个去吃吧,我老婆来了我得去接她。他们说会安排好的,我就下去开车接她们。

接到她们发现,满身的尘土没了。我心想随着改革开放的不断深入,广东是改革开放的前沿,更加会突飞猛进。路况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车一动尘土飞扬的惨况没了,这一特殊状况的改变,让人们享受到了改革开放的红利,人们也有了一丝幸福之感。

老婆坐下说现在家里母亲一年老一岁,你三兄弟两个哥哥多少年都没回去一次。我感觉也是有点不妥,村里人都在议论你们,我说这些事凭他们的良心了。反正你还是在家的时间更多,你在家里就多给予照顾,也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就行了。

另外又说到老岳父摔裂了股骨,到县人民医院经诊断,说已经八十多岁了,加上身体虚弱也不敢跟他做手术。那意思就消炎止痛,让他整天趟在床上,等到那一天吗?

老婆说当时我也问过是不是钱的问题,都说不是。我想岳父十个子女,绝对不会出现这个问题,反正人老了就是这样,不是这就是那就难免了。

家里老人的事本应是最为重大的事,但一代传一代,那自己的母亲,与孙辈之比又何为重中之重?这个大难题,又怎么去平衡好解决好,那就难为了。

我们兄弟间并不存在经济问题,我们三兄弟在东莞都有房住。老母亲牵挂弟弟的子女,不肯离开老家,那就让我们束手无策了。所以就有了极其难为之事,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那天晚上我们在餐厅吃完晚饭,就在小区广场走了一圈。老婆也说环境好了很多,还增加了这么多运动器材真是好。我说都是号召大家捐款搞起来的,自从搞好这个项目,早晚都很多人参于锻练身体。这是个良好的生活习惯,我们这些设施足够供他们使用,都表示相当满意。

那天晚上回到家里,我和老婆说了一些工作上的情况,她也不太懂实质是怎么样。只问自己能赚到多少钱,你说实话,她也不知道一个亿是什么概念,一千万又是怎么样?也就跟她说反正不会亏本,能赚到吃饭的钱就可以了。

第二天一早突然电话响,一看便是老徐,他说又有大喜事,具体什么喜常乐见了再说。

我和老婆先到了,我叫她耍吃什么就先去点。先吃然后打个包回去给小儿子吃,叫她中午自己想吃什么去超市买,自己家里做。不想做就下来吃,她吃一点打个包就回去了。

不一会老徐三个也到了,他们坐下老徐说又是日本投资商。上面说跟这两个合起来那么大,是生产电话机。我说如果是两个那么大太大了,有可能容不下他们。

我们现在只剩下八千米空地,假如向东边山挖三百米,那也有可能可容纳下他。这些还不知道具体情况,只能到时见机行使。他们也没有具体到达时间,我们也不必要做什么准备。一切行到做到,别人的事自己安排再好也白搭。

我们回到办公室问他们,新公路左边是不是你们的山地,他说是一直到我们村。我说这里还有近四十平方公里可开发,这边地基高度可提高三到五米,把这些洼地填平,削掉高处填低处,就变成一马平川了。

老徐说这是极其高明的想法,我回去汇报一下看乡府有什么意见。如果他们同意开发,红云乡人,靠收租吃利息了,世世代代都不用干活都够了。

这些山地解放后就是你红云人的,经营几十年什么屁毛都没有。不是开了这条四公里路还会什么也不是,我说你徐树华才是红云人的大功臣。

虽然是我提出来的但你心想歪了,你认为我目的就是为了做工程,不点头,不作为红云就没有今天了。不过只是没事闲聊,这不现实不可能的推论己经过去。

我老婆下来也很快又一个月了,她说很想念大女儿,我说那你做好准备,下午就送你三个过去住半个月,就从那边回去了。

我说她回去给老岳父一点营养费,你自己出手也应大方点,一万也好五千也行。带足钱回去,那边也有你就自己处理好。我说那些衣服那边也有,就别带来带去了。那说就走了,下到停车场我还是感觉开丰田更顺手。

我们三点就到这边,大哥在家,兄弟春节后又数月未见了。我还没上五楼就在四楼和大哥,还是畅谈畅谈大家庭的事,老母亲的事和自己事业的事。

兄弟俩促膝畅谈无话不说,我跟大哥说不如到二十六号我送她们回家时,一齐回去看看老母亲。住一天晚上就下来,他说好。

我说晚上还是南海城吃餐饭吧,我打电话给哥哥和表弟,他们应承来再去订桌。大哥再也没说贵的话了,我想真的将实情告知,有时还会引起大哥的不适应,那就点到即为好。

那天晚上女儿女婿,我们四家人又一次大团园,这样也是让我感到最开心的事。吃餐饭也是极为平常之事,饭后这次哥哥有问我开发房地产的事,我说是两年前的事了。

现在靠管理物业收点租金,那一年能收多少钱?我说两百多万,他问是不是我一个人的我说是,他说怪不得你有钱。也不能说就有钱,只不过不再愁没钱吃饭就是。

我说你有时间,到二十七号我和大哥回老家一趟下来,和大哥一齐去见识一下,我深圳的家他说好。住一两晚都好,整天在石龙那里都不去,也不见你有多大的财富。

我说我就出了名的不务正业,游手好闲。若不是你弟弟不务正业做笛子,学我的同龄人整天勤勤恳恳开荒种木暑,时至今日三角裤也不会多一条。

人生路一切靠自己闯出来的,我做的事业都是白手起家的,大家都知道凡到父亲手上的钱,你想向他耍那是相当的不容易。但是不是对我才这样,我就不知道了。到了八十年代中期,我又不去想父亲手里的钱了,以后做腊烛做塑料发展起来了。

我想按常理,以前这些钱是我经手赚回来的,不是我任何人得不到这笔财富。但父亲对我又特别严格,这是一个不解之迷。那天在饭后兄弟都说了很多,回顾以前走过坎坷之路,不回感慨万千。

第二天早上吃好早餐,我又独自返回红云花园。我下到办公室他们都在,还是没什么事。我想他们没事我心里就有烦心事,那就是自己几亿工程,怎样才能做到尽快完工。

但又突然想到干着急没用,纵使外商有意愿投资,前期考察到正式投资签合同。到厂房设计,正式建厂最快还有半年到八个月,所以不必多虑。在他们正式建厂前,一定能达到目标。

当我们完成了这两单工程,内心产生了不想再干的想法,自己盘算着认真管埋好红云花园。开始安静下来好好的过日子,因市政工程自己也可预见已逐暂完善。对招投标制度也极为严格,就不在去挤这市场。

就我们这个开发区,我公司这单排污工程完工后,真是可安定一百年都畅通无阻。路面工程也只是等待峻工已指日可待,纵使有工程零碎敲打就没必要了。这也叫该激流勇退了,也只自己心中有数。

到了八月二十五号下午,我和老徐说了一声,要回老家去探老母亲,他说应该的。目前公司还没什么事,加上明天又是星期天。我很早就回到东莞,买好六箱炼奶,和两大包面包之类的食品,准备明天回家之用。

第二天一早我和大哥,以及曲兰母女三人一齐出发,我开车从石碣出发进入三江,入广惠高速。再转惠河高速,两个小时多一点就到达河源。然后就入子金国道,那时的路况好了很多,坑坑洼洼消失了。这时侯精力还是转为充沛。

十二点半就到了镇上,也就在一个兄弟中伙店随便吃碗饭。再买了大包小包近二十几斤肉,就回到自己家。

又见到母亲,她老人家还是那么慈祥善良,在我心中她就是我伟大的母亲。我叫女儿搬两箱炼奶给奶奶,我拿一袋肉一袋糖果给母亲。她老人家两个儿子都回来了,看她很高兴,自已也必然高兴。

我跟母亲说要和她们去一下他外公外婆家,进去见见面就回来。她说一定要去,都老了见一次就一次,加上你很少回来是应该的。

我很快赶到岳家见到他佝偻在床上,很是凄惨,自己也泪水双流很久说不出话来。老岳父也梗咽着默不作声,人老了莫非该如此吗?面对这一现实你又该如何?这就是欲哭无泪最恰当的用词。

我叫曲兰尽快把猪肉给各家送去,不是就臭了。我叫女儿把牛奶搬进来,我去拿糖果和几条烟交给岳父,他巳经戒烟了,但是他女婿给的,让他看看也会很高兴。人老了会是这样的,那怕他送给别人也是他送的。

我拿给岳父一叠钱,他拿在手上他说那么多。岳母说给他保管,他说我女婿给的让我看看不行吗?他说的话又让我流泪,萌萌之中感觉到人老了,特别是象岳父这样欲走不能。寸步难行更会如此,这就是老人的行为。

不一会两个内叔和婶婶,都来见一下这个调皮的侄女婿。当年都认为我舅舅是乱鸳鸯谱,都说我俩的婚姻长不了,说曲兰配不过我,但他们不知道我内心所想。我俩结婚后钱越积越多,事业不断地得到升华。

后来有了子女,我想到这一切都是她带给我的,就是她要离我也不会跟她离。我们聚在一起很快就四点了,我给岳母一叠钱,我叫曲兰也要给钱岳母。自己心里才安乐,内叔和婶婶也一点小意思。

我知道这娘家对我家人,都特别重视我内心知道,所以我们所做的一切都会与众不同。我会尽自已能力做到最好。不一会我们就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