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小学生时代,自己毕竟是学生,在课堂上还是一心一意,专心听课认真读书。如果连几本书都读不好学不透。内心是对不起仙逝的爷爷,对自己数年的培养。更对不起自己的父母和哥哥姐姐。加上当年心目中存在着,‘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根深蒂固的思想。还是指望读书出人头地。

四年级时带我们踢足球的老师被调走了,新调来的体育老师不会踢足球,这样一来那些足球器材,球衣、球鞋,也落得个长期休养。它还可能乐得自在,而发出欢呼再也不出征了。

在我同班同学当中,也有一部分同学很遵规守纪。看样子很认真读书,每天早读课唱读课文声最响的,反而一课书读多少遍都背不出来。我知道他们的方法不对。我想再这样读书读多少遍都白读。

我背书的方法可与众不同,我是默读,一般课文三至四遍准能背下来。这种方法是我祖父传授的,我是这样背书的,当打开课文算好第一段一共几旬,记住第一句末尾三个字,第二句开头三个字,如此贯穿下去。为了更快背诵课文,最好第一遍就用纸记录那三个字,这样更能事半功倍。当然这种方法从未听老师传授过。所以我从不跟同学说。只能由他们唱读一遍又一遍,发出那一声高过一声的朗朗读书声。那就是东方红太阳升。

我们当年写作文是在课堂上即写即交的,那就是两周一节作文课,每节课四十五分钟。老师布置题目后各自即席挥毫。我小学时写作文,知道作文题后立即思考好,一般一篇作文分三段写。

第一段写本篇作文的概述,等于阅读者一看就明白此文写什么。

第二段即写人或事或写风影和山川。一一剖析清楚,如果写人物只要你认真去写,如人物的高矮,身体素质,头发的造型,说话的样子表情动作,衣着是否讲究,对人的态度表情,走路的姿态等,这就有很丰富的素材内容给你写。

最后一段那就是此篇作文的总概括,这一段尽量用最精炼的语言,更加肯实的手法,去概括这篇作文岂有不精彩之理?

当然小学生的作文以四年级的水平,一般也只有几十个字,我们班也有几个爱看小说的同学,他们写的作文还是很不错的。但是也有一些人实在很难为他了,一节课下来只能写几行字,当你在写在思考时,他紧紧咬着他的铅笔头,也难怪他什么都不怕就怕他的铅笔飞走了,那逼几十分钟还是逼不出个屁来。

当然还有一个更为主要的客观原因,像我这种人除了上学读书,回到家里什么事都不用做,专心地读书。但是又有一类人,放学回到家里比读书更忙,回到家里什么事都要做。捡柴烧火洗菜煮饭,带弟弟妹妹那也确实很难为他了,想起来也奇怪,我们村像我这样年龄段,大一两岁或小一两岁的,读书回家后都不用干活。这也可能跟宿命有关。

在我们班里也有几个要好的同学,都是爱看长篇小说的书虫,我们互相交换着看,看书一旦投入那真是连饿了都不记得了。总是往前追,看看那件事发展到什么程度?最后的结局怎么样?看到人物时又会去追,人到底是生是死?是成功还是失败。确实很有意思。

不过我凡看过的现代小说,看一次再不去翻它,因为看了一次都将人物记住了,过程都一目了然还看吗?例如现代小说林海雪原作者曲波。整部小说主角十几个,其他小人物也不必要记他了,其中分清楚正反面人物,正面人物记住主角,反面人物记几个就行了,又如红岩小说人物不多,也不复杂,也不外乎江姐,许云峰,华子良双枪老太婆。还有就是叛徒浦志高和几个刽子手吗?其余人物都是配角。

当然多看一些现代小说,对当时社会形势是较为切合的,对写作方面还是起到很大的提高作用的。那还有一个现实写作文,绝对不可能从某部小说那里按部就班抄下来,一根本不存在这么切合的范文,二是根本就不存在如此的实例。只不过看的书多了记忆力又超群,有时用上一些词句或句子是会有的,这叫活学活用。决不可按部就班闹笑话。在我书友中绝对不会出现这一类蠢人的。这些书友成绩都很好,学习上认真称不上,但都认为所学的知识很肤浅都不难。

自己也长大一点,也常听到兄弟叔伯老人在议论。都说可惜了我两个哥哥,人人都说他俩读书我家族有书种。从小到初中、高中都是学习成绩名列前茅。因为我曾祖父是读书人,爷爷也是有知识的人。就是父亲学历不高,但是他为了供我六叔读书放弃考学,但他对写东西什么都懂还是很了不起。算盘方面加减乘除都难不倒他。村里人的婚丧嫁娶写请帖之类的,经常都会有人请教他。

大哥读到高中毕业一直都是学霸级的,考上重点大学是绝对没问题。据说当年先填好志愿再考试。还有一种是政治审查表和个人简历表,这些表都要专人送回本人大队部盖章审批。再交给学校上交有关部门。以前的大队部就是现在的居委会和现在的管理区,送表过来大队部的人,就是我大哥刚升高中开始到毕业时,一直共一张床睡觉的情同手足的同学。

他是学校的团委书记,结果他考上了大哥可落榜了,结果大哥猜到可能因成绩不达标所以名落孙山,当年是可以重读,但无奈生活跟不上就放弃了。

我哥哥是六三年初中毕业。他报读中专医学专业。考试结束后一直在家等待通知,一直等到十月初才有人,在公社民政办公室,看到他的录取通知书,跑去拿回录取通知书时,已超过报到时间四十多天了。当年的社会交通极其不方便,通讯又不畅。从我家到这所学校将近五百公里,我家到县城车站五十公里。走路要两头黑才能到,加上二哥当年才十六岁从未出过远门,家长也不放心。更重要的是超过了报到时间那么久了。到学校不要你,就只能打道回府了。

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去一趟要花费一百多块钱,这可是天文数字。当年全村去搜查都找不出十块钱,面对这些现实,实在无奈,实在无奈。所以最后只能放弃,多么可惜。我们兄弟姊妹从小就记住一句名言,叫‘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他们读书长期在班里都是名列前茅。但又有什么用?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也可能这就是人生的造化吧。也可能人生的一切均是由老天安排好的。谁也无法去强求,也只有这样自己才能释怀。才能在人生前进的道路上永不停歇,也只有这样才能去创造自己另一番事业,创造出另类别人无法复制的活法。

我哥哥虽然只有初中文化,但是60年代初期的初中生,可不一般,特别是能长期死啃课外书籍的人,文学才能出众与一般人不同。我知道他阅读过无数的古典文学作品,他时常遇事出口成章,记忆力是极其超群。我小时候就知道他的文学功底,我就是受他的影响变成爱看书的人。他跟舅父一说起三国演义就停不下来,我听他背孔明前后出师表,那就是一口气背完,真是烂熟于心。每当想起他背、诚本布衣,躬耕南阳,苟全性命于乱世,不求闻达于诸侯。好像他的背书声仍有响音。

在他的心里三国演义第四十三回诸葛亮舌战群儒,最启可读性,因此回诸葛亮如何说服东吴群臣不可降曹的利弊,确实精彩至极。还听他说他看过的书,如罗通扫北,五虎平南、说岳全传、杨家将、今古奇观等等的书,听他说过今古奇观当中,有一章节叫俞伯牙碎琴谢知音。听他说书简直就是拿着书在读。反正我没有见过像他这么好记性的奇才,大多数与他有过交往的人,都承认他确是奇才怪才。这方面我是很佩服他。当然说到文学说到写作写诗,或说到什么传,什么书社会上知音少之又少,你再说他不懂等于对牛弹琴?莫非又来一次喻伯牙碎琴谢知音?那就不值了。

到了一九六四年八月份,我父亲又筹备好了再次加建我,剩下五间两房一个下厅,和一个厨房的所有材料。八月中旬的一天请来了泥工师傅,此次工程比上一年的单纯两廊大了一倍有多。这么大的工程这么多的所需建筑材料,在我不知不觉间一切准备就绪。在当年我家的主要劳动力已经强壮起来了,再也没人敢骂骂咧咧,谁做给你们一家人吃。

其实说这种话的人鼠目寸光,这个成语就是给他准备的。古人有云,‘欺老别欺少、少的有变报’。他说这些话也是瞎光棍没文化。本应知道人为万物之灵,只要有人什么人间奇迹都可以创造出来。因家里劳力充足还请来一个,去年做泥叔叔帮工。他和我哥哥做泥工配制,大嫂和五姐挑泥给中墙师傅。大哥管理前前后后的材料,母亲煮饭做厨房事务。父亲主抓木工的全部备料,全家人同心合力忙得不亦乐乎。六姐星期六日也会帮忙了,唯独我和弟弟还是什么也帮不了。父母亲常叫我兄弟俩离工地远点,乖乖地玩千万别惹事就是帮大忙了。所以少年时期我还是很幸福的。

建房的工地上热闹非凡,一天一个样的变化,一天高一层的模样自己看到心里美滋滋的。经过十二三天的共同努力,起早摸黑的奋斗,土墙泥工工程终于顺利竣工。剩下的瓦面工作全由父亲操纵,带着两个哥哥帮手,经过四天奋战也宣告全面竣工。父亲将剩下的地面工作交由两个哥哥整理,他迫不及待地回他单位去了。哥哥大嫂也迅速投入了生产队的生产。

我家此次建的房子,两个房间一个厨房,和上厅匹配的下厅,总面积超过一百多平方,虽然是土坯房,所有材料和工人的工资加起来,最少也要一千多块钱。这可真的相当之不容易,确确实实很难为父母亲难为大哥们。村里人对父亲赞不绝口,说他真了不起。当时的年景当年的家庭收入,一日三餐能维持妥当,那就是很了不起,建房子的事谁家敢去想?就做了建房的梦,他都会多索数天。

有一次我问父亲一个月多少工?他说不足四十元,那就是一年不吃不喝也不足五百五。我想父亲是木工大师傅,并且基建方面也具有很高的技术,他曾参与建设五华县重大工程建设。如华侨戏院和水寨大桥的建设。这些重大工程全面竣工后。又被调去筹建五华县铸锅厂,就是父亲现在上班的厂。

我父亲年轻时身体强壮,将近一米八十的身高,从不怕苦怕累,凡事勇于担当。并坚持正义,性格刚直为人刚正不阿。从不怕邪恶坚持真理,遇事从不退缩。父亲曾讲述过多次,那是在解放初期一九五零年。就当年此处居住地,刚开始筹备搬屋基地之初,此处山地和门前屋后的全部山岭,荒地均已与乡亲交割清楚。均为我家建房用地。

正当在轰轰烈烈搬屋基地即将完工之时。有一天晚上突然另外一房人将其祖先的坟地,迁至我屋居地背面山上,第二天趁人多势众大兴土木。将它处取土倒在我刚搬开泥的屋地内,父亲第二天见状便单枪匹马。跑去与其众人理论,遇此恶行。熟可忍而不忍。并告诉当事方如再不顾亲情强行损人利己,造成一切恶果你方责任自负。

结果肇事方恶人先告状,当事俩长辈并带诉状跪在乡政府。诉说我方欺负他,恰遇当时乡政府乡长郑家洪早已熟知此事全过程。当场怒骂当事跪诉者,他说‘韶华单枪匹马,你人多势众,声声句句说他欺负你,你别在此强词夺理,责令他你尽快回去停工。如你们再我行我素造成一切恶果责任自负’。此后他方才停止恶行,但对方便将此坟一直扔在该处拜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