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梦魇

我和刘先生聊天后,睡的香甜,在梦里,我梦见了自己最喜欢的礼物

“爸爸妈妈,我要送你们一个礼物,我准备了好久。”

“什么?不要。相信我,这个礼物一定会让你们重新认识一下我,你们的女儿。”

“来猜猜看嘛。”

“你们猜的都不对,不是金银珠宝,也不是钱,更不是房子哦,算了,我来公布答案吧。”

我笑得很得意,“这里面,是一颗头。猜猜是谁的?”

父母吓得连连后退,问我想干什么。我不解地重复:“干什么?让你们重新认识一下我呀。”

我笑得很甜蜜灿烂,“这是我精心准备的礼物哦,我原本想S.S所有人的,但是我觉得S太轻松了,还是活着有意思呢,怎么能更有意思呢?痛苦的活着,像我一样。”

“我呀,也是你们的孩子,还是你们最骄傲的孩子,你们多少次遗憾我不是男孩,我决定S.掉你们的儿子,这样我就是你们唯一的女儿,无论我是不是男孩子都不要紧了,对不对?”

我眼中只有对幸福的憧憬,可是父母吓坏了,脸色煞白,我心疼坏了,“别担心,他没有吃太多的苦。一下子就去了的。”

父亲彻底傻掉了,母亲强装镇定,“你疯了!!”

“什么疯了。动物幼崽中,强的杀死弱的,不是本能吗?我有什么办法,这是我的本能在控制我自己。”

看着父母想离开,我慌了,“好吧好吧,我疯了,我早就疯了,可是你们刚知道吗?我一个人在深渊里太久了。你们和弟弟在欢乐地过日子,只有我一个人在深渊里。我那么努力地对弟弟好,我那么努力地变优秀,我那么努力地谈好你们,为什么看不到,为什么不爱我,为什么?为什么?”我的行动开始发狂,我努力平静下来,不想吓坏父母。

我慢慢地解释道,“你们很疼爱弟弟,我也努力对他好,可是你们觉得那是我应该做的事情一样。不是的,根本不是,我只是害怕你们送走我就像送走那个没满月的小女孩,我只是害怕你们放弃常常生病的我就像丢弃一条不听话的狗,我只是害怕你们嫌弃愚笨的我就像嫌弃路边的乞丐,我只是害怕你们发现我是疯子的事实,于是我努力掩盖真相,努力变优秀,努力对弟弟好,努力对你们好,努力控制自己的身体不伤人,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不发狂。我拼尽全力不伤害你们,可是你们却觉得我爱你们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我看着父母的神色缓和了许多,接着说:“你明知道,没有家里钥匙的我会从5楼的窗户溜回家,但是你还是不肯给我钥匙。我会不会一失足掉下去呢?你们担心吗??”

“有一次,您忘带了钥匙,看着我从5楼的窗户回家去开门,哈哈大笑说我涨本事了,你还记得吗?连陌生人都会阻止我翻5楼窗台回家,你却不会呢。”

“我想让你们和我一样绝望,你们才能体会到我的痛苦,这样的我们一起努力活下去,好不好?”

我无数次梦到自己像是一个游魂野鬼一样,飘荡在自己的家里,躲在角落里,藏在黑暗里,看着他们一家三口的幸福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