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城飞无比尴尬地说：“对不起，老板，我没带钱包。”
“没钱包，支付宝，微信支付也行。”
龙城飞拍拍口袋，更加尴尬地说：“我手机也没带。”
老板马上拉长了脸，“小伙子，你这么大个人，不会是想吃霸王餐吧？我告诉你，小伙子，你别欺负我老，想当年我也是在江湖上混过的手，手下也是一大票兄弟的。”
龙城飞摆摆手，“老板，你误会了，我绝对不是吃霸王餐，要不这样，你手机借用一下，我给我手下打电话，让他来给你送钱，这总行了吧？”
老板没好气地把手机递给他，还说了句，“电话费两块钱呀。”
“行行行。”龙城飞接过手机，刚要按号码，他有点傻了。
他的手机通话簿里张大海的标注叫“铁锤”，不是手机号码。
他一时之间也想不起来张大海的号码。
他有些傻眼了。
这可怎么办呀？
他问老板，“老板，刚才那一碗馄饨多少钱呀？”
老板见龙城飞没有拨号码脸色更难看了，更加确定龙城飞就是吃霸王餐的。
他嘟嘟囔囔地说：“二十六块，你手下什么时候送来呀？”
龙城飞尴尬地说：“老板，是这样的，我平时不怎么记我手下的号码，你看这样好不好，这一顿你先记上账，一个小时内我保证派人送二百六十……啊，不，三百块来，怎么样？”
老板面带鄙夷地说：“你可拉倒吧，二十六块都没有，你还送三百块钱来，我信不着你，你到底拿不拿钱，不拿钱我报警了。”
龙城飞连忙摆手，“别别别，多大点儿事呀，不用报警，要不这样吧，我替你干点什么活，抵饭钱，这总行了吧？”
老板哼了一声，“行，我后厨地还没擦呢，你去把地给我擦了，再把几个碗给我洗干净了，就抵你的饭钱了。”
龙城飞只得低着头走进后厨给人家擦地。
过了一会儿，到了饭点儿，客人们慢慢多了起来。
五六个歪戴帽子斜瞪眼每人手里提着一根棒球杆的小流氓走了进来。
他们一进来，一人占了一张桌子，向老板要了一瓶可乐喝。
老板一看这几个小流氓有些傻了。
上个礼拜，这几个小流氓就来跟他要钱。
他知道做生意的惹不起这些小流氓，就给了他们五百，没想到这一次他们又来了。
他陪着笑脸，问道：“几位小哥，要吃馄饨呀，要吃什么馅儿的呀？”
为首的一个歪戴帽子的小子把手中的棒球杆往桌子上一砸，咬着一根牙签斜了老板一眼，“老板，你在这儿发大财，我们兄弟几个却喝西北风，你说这公平吗？”
后面的几个小流氓也用棒球杆敲着桌子跟着起哄，“是啊，太不公平呀，不公平，不公平！”
几个客人去看他们。
他们几个马上站起来，举着棒球杆瞪着眼睛走到他们面前，“看什么看，想找不自在是不是，不想挨揍的马上给我滚！”
几个食客转身就跑。
老板急忙去追，“嗳，还没给钱呢，还没给钱呢？”
两个小子用棒球杆把老杆拦住逼回到咬着牙签儿那小子面前。
那小子斜了老板一眼，懒洋洋地说：“老板，你要是把钱给送了，以后，谁敢跑单，我们兄弟替你要，看他们谁敢跑单。”
老板苦着脸说：“可是我前几天不是给你们了吗？我这是小本儿生意，赚不了几个钱，几位大哥就放过我吧。”
另一个小子站了起来，走到老板身后按住了他的肩膀，用威胁的口吻说道：“老板，前几天的事是前几天的事，今天上午我们哥几个遇上点事儿，需要一笔钱，要不这么着吧，你借给我们五千块钱，等我们手头宽了，再还给你，怎么样呀？”
老板心里清楚，这群兔崽子借和强要，没什么区别，他们不可能钱。
他苦着脸，低着头不说话。
咬着牙签那小子一把抓起桌上的一个瓶子往桌沿儿狠狠一砸，一把把老板拽在跟前，咬牙切齿地说：“你个老东西，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告诉你，今天这五千块钱，你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你不给，小爷先叉了你，信不？”
老板知道这些青皮小流氓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他看出来了，这两个带头的小子脸上都有伤，而且满脸的杀气。
看来今天这个钱是必须得给了。
他只得点点头说：“好，我给，我给几个小爷还不行吗？”
那小子推了他一下，“早干什么了，快着点！”
那老板踉跄了几步，差点摔倒在地，那群小子发出一阵的哄笑。
老板来到后厨，打开里面的一个柜子，从里面拿钱。
正在擦地的龙城飞看了他一眼，见老板一脸的哭丧像，像死了爹似的，就好奇地问：“老板，出什么事了？”
老板嘟嘟囔囔地说：“外面来了几个小流氓，要收五千保护费，娘的，老子前几天都给他们五百了，今天又来要，这生意是没法干了。”
龙城飞透过窗口往窗外望了望，见五个歪戴帽子斜瞪眼的小流氓，为首的两个正是今天早上拦罗珊珊让自己教训的那两个小子。
他“扑哧”笑了一下。
老板见他笑了，气得瞪了他一眼，“你看到我让人欺负了，你高兴了，是吗，我告诉你，他们欺负我，我不敢怎么样，可是你要是敢不干活，我可不饶你。”
龙城飞想了想，问老板，“老板，刚才你说他们跟你要五千块钱保护费，是吗？”
“是啊，怎么了？”
“要不，咱俩做笔买卖，我出去一下把那几个小子打跑了，咱们俩的账就清了，我也不用在你这里擦地，行吗？”
老板惊愕地上下打量龙城飞，“小伙子，人家可是五个人，手上还拿着家伙，你一个人出去打他们五个，你可别把我的店给砸了，再把你给打个好好歹歹的，我还得陪你医药费。”
龙城飞笑着说：“老板，这个你不用担心，我出去尽可能不跟他们动手，实在不行，非得动手的话，要是把你这里打烂了，我十倍赔你的钱，要是我让他们给打坏了，与你无关，不用你赔钱，这总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