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颗手雷掉在地上。
南面的机枪射手似乎识破了岳永华的用意,调转了枪口向他这边射了过来,一颗机枪子弹正打中地上的那枚手雷。
手雷“轰”的一声爆炸了!
那枚手雷离岳永华不足5米远,一阵气浪夹杂着弹片和尘土向岳永华掀了过去。
岳永华被气浪重重地冲撞到东墙上。
在远处正紧张地注视着岳永华的张大海,见岳永华躺在地上,不动了,急了!
他大声地喊:“老七,你死了没有?”
岳永华不出声,还是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
张大海急了,大喊了一声,“火力掩护!”
所有的人一起开枪。
几个人又扔了几个烟雾弹。
张大海奋不顾身地向岳永华冲了过去。
岳永华满脸是血,浑身是伤,右腿弯在那里,应该是骨折了。
张大海使劲地摇晃他,“老七,岳老七,七哥,你醒醒,你醒醒,你不能死呀!”
岳永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艰难地说:“铁锤,快,按我刚才的法子用手雷往上扔,再用枪打。”
张大海点点头。
张大海从身上解下来两颗手雷,又从岳永华的身上解下一颗手雷,他把三颗手雷分三次扔向了天空。
三颗手雷飞到一定的高度后,往下坠落。
张大海举起自动步枪连续扣扳机。
三颗手雷,有一颗手雷被击中了,在机枪点的正前方爆炸了。
东面的这个机枪点哑了。
两颗手雷落在地上。
张大海捡起来,身体贴着东面的墙快速地向南面的机枪点跑去。
南面的机枪点的机枪手知道他要来炸自己,拼命的开枪。
机枪子弹把东面的墙打得石灰四溅,有几颗子弹贴着张大海的头皮飞了过去,再近一点点,张大海就挂了。
但是,张大海还是跑到了南面的机枪点下面。
现在他手里只有两颗手雷,成功的几率下降了百分之三十。
张大海深深地吸了口气,亲了两颗手雷一下,“两位好兄弟,这一次就看你们的了。”
说着一前一后奋力向上扔了出去。
然后扣动扳机等两颗手雷马上要落到机枪点的正前方,他一扣扳机,把枪里所有的子弹全打了出去。
轰!轰!两声巨响。
南面的机枪也哑了。
那些飞龙军的队员一见所有的机枪都不响了,全部冲了出来,挨个房间进行清剿。
刚才,双方混战的时候,猎鹰这边已经死伤了过半。
经过这番清剿,又死伤了大半。
有二十几个人想投降,但是飞龙军这边的队员根本就不让他们投降,全部给打死了。
他们冲出来后,外面的各处炸药已经安放好了。
张大海亲自背着浑身是伤的岳永华带着这些人往回走。
走出了一定的距离之后。
张大海回过头,亲手安动了引爆按钮。
轰!轰!轰!轰!
几声震天巨响。
整个大地猛烈的震动了起来,浓烟滚滚,火光崩现,整座给养营爆炸中剧烈的颤抖着。
虽然距离很远,但是还是有一股巨大的爆破声冲击而来,把几个飞龙军的队员吹到在地。
所有人的耳鼓都被震得嗡嗡作响。
张大海命令所有的队员把死伤的人全部送到基地医院。
然后,张大海开着车来到龙城飞的住处。
虽然已经是深夜了,龙城飞并没有睡,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张大海一进来,举手立正行礼,“督帅,我们回来了,方青山的一号给养营已经夷为平地了。”
龙城飞点点头,问:“我们的伤亡情况怎么样?”
张大海答道:“死了十八个,伤了二十二个。”
龙城飞哀伤地点点头,“都是好样儿的,传令下去,阵亡的每人抚恤1亿,伤的奖五千万,其它人员每人奖三千万。”
张大海犹豫了一下说:“督帅,不用这么多钱,大家愿意跟着你,都不是为了钱,你最近在做大生意,各方面都需要钱,我看还是……”
龙城飞看了他一眼,“你放心这个钱,不是我我出,是他方青山出,对了,岳永华呢,他怎么没来?”
张大海低了低头,“岳老七伤了。”
龙城飞一惊,“伤得重吗?”
“挺重的,现在咱们的基地医院抢救呢。”
“走,我们去看看。”
两人开着车来到基地医院。
两个护士见龙城飞来了,马上站起来行礼,“督帅!”
龙城飞点点头,“岳永华在哪里?”
一个护士说:“三楼五号房间,我带督帅去。”
三个人上了电梯来到三楼。
他们刚从电梯上出来,一个医生从里面出来,看见龙城行,马上行礼,“督帅,我正要找您呢。”
“什么事?是跟岳永华有关的?”
医生点点头,“刚才我给岳长官仔细检查了一遍,别的伤不倒没什么,都是小伤,只是右腿……”
“他右腿怎么了?”
“岳长官的右腿粉碎怕骨折,恐怕……恐怕得截肢了。刚才我跟他说了这事,他死活不同意,还,还……”
“还怎么了,你倒是快说呀,别吞吞吐吐的。”
“岳长官刚才要自杀,他说宁可死,也不截肢,所以,我想请督帅去劝劝他,他只听您的。”
“自杀?”
医生点点头,“就在刚才,多亏我们的一个护士手快,把他的手枪给夺了下来,可是……督帅,您是知道的,岳长官的脾气……”
龙城飞点了点头,“我明白了,我进去看看他。”
岳永华在病床上拼命挣扎,声嘶力竭地大喊:“我不截肢,我死也不截肢,谁敢截了我的腿,我就杀了他!”
四个队员死死地按着他。
他的喊声在整个房间里震荡。
非常得悲壮。
龙城飞进来了,向四个队员挥了下手,“你们放开他。”
四个队员这才放开岳永华。
岳永华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龙城飞瞪着他,“永华,你能不能有点出息,你可是飞鹰十八骑的老七,我多年的兄弟,咱们什么事没经历过,不过是一条腿吗,用得着这样吗?”
岳永华面色悲怆地摇了摇头,“大哥,我不想成个瘸子,如果非成的话,,我不如死了,我不会以一个瘸子的身份存活在这个世界上的,这是一个军人的耻辱。”
岳永华的声音嘶哑,但是神情无比的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