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保安对视了一下,“龙城飞?没听说过呀,我说龙城飞,我们大老板是不会见你的,你走吧。”
张大海指着他们俩大声喝道:“你两个混蛋懂个屁呀,快点儿的,马上向你们的大老板禀报,让他下来敲锣打鼓地迎接我们龙董事长,再敢啰啰嗦嗦的,信不信我揍你们呀!”
两个保镖同时掏出胶皮警棍,战战兢兢地指着张大海,“我告诉你呀,你不许乱动,你敢乱动……”
张大海撇着嘴角扫了他们两个人一眼,指了指他们手上的胶皮警棍,“就你们俩个臭乌龟烂鸟蛋,跟我铁锤拿着这两个破玩意儿比比划划的,你们会不会打架呀?”
说到这儿,他向站在远处的几个保安招了招手,“你们几个,你们几个,来来来,一起上,一起拿上家伙一起上,今天让铁爷松松筋骨。”
那几个保安就跑了过来,拿着胶皮警棍把张大海和龙城飞围在当中。
张大海笑眯眯地挽了挽袖子,“来,来,来!”
就在这时,马卫武的儿子马子豪从外面快步走了进来。
他刚才在外面下车时,看见一辆迈巴赫车停在门口,他一看车牌子,马上记起来龙城飞上次来的时候坐的就是这辆车。
龙城飞来了!
他几步走进大门,一看自己公司的七八个保安把龙城飞和张大海围在一起,比比划划的要动手,他差点把鼻子气歪了。
他和龙城飞和张大海都交过手,他知道别说这七八个保安,就是十七八个也不是这两个人的对手。
他冲了上去,对着几个保安连扇了几个嘴巴子,大声地把他们给骂走了。
然后转过身,向龙城飞满脸歉意地说:“龙董,不好意思呀,我们这些员工,有眼不识金镶玉,不认识您,我马上把他们全部开除了。”
龙城飞大度地摆了摆手,“算了,马总,他们这些人有个工作不容易,家里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你把他们都给开除了,这不是让我间接了害了他们这些家人嘛,算了,算了。”
马子豪陪着笑脸说道:“好好好,龙董您大人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我也就不开除他们了。对了,龙董,你来我们这里有什么事呀?”
“哦,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想来找你爸爸谈一下,马董在吗?”
“在在在,走走走,我带你们上去见他。”
马子豪带着龙城飞和张大海来到马卫武的办公室。
马卫武正在办公室里两只脚搭在办公桌上,手里捏着一个大烟斗,边喝茶边看电视。
电视上正在播有关谢小曼被人绑架了的新闻。
马子豪喊了一声,“爸,你看谁来了?”
马卫武扭脸一看,怔了一下。
他没想到龙城飞这个最近在滨海商业圈风声水起的年轻人会来到的办公室。
可是,当他看见儿子一副东海龙王驾到似的神情,他皱了皱眉头,把两只脚收起来,站起来,“原来是龙董事长呀,来,请坐吧。”
龙城飞在马卫武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打量着他,他一手端着一个茶杯,另一只手捏着烟斗自顾自点燃。
烟雾缭绕。
他的脸,在这些烟雾中冷酷而诡异,布满了老江湖的沧桑感。
马卫武拿出一个装着烟丝的烟盒,和一个新的烟斗递给龙城飞,“年轻人,要不要试一下,上等的好云烟呀。”
龙城飞笑着摆摆手,“谢了,马董,这味儿太冲,我享受不了。”
马卫武又给他倒了杯茶,“烟不抽,应该喝茶呀,来尝尝我这茶的味道怎么呀,这可是我喝了三十几年的茶。”
龙城飞端着茶杯看了看,茶汤的颜色油亮清透。
他又浅浅地抿了一口,茶味细幽绵长,入口有些清苦,含在嘴回味起来幽然甘醇。
龙城飞点点头,赞道:“好茶,马董的茶果然是好茶。”
马卫武幽幽一笑,“怎么个好法,还请龙董你说说看。”
龙城飞想了想,吸了口气说道:“茶圣陆羽说过,啜苦咽甘,茶也,这是他对好茶的基本定义。刚才我喝了马董的茶马上就想起这四个字。”
马卫武哈哈大笑,站了起来,围着我转了一圈,边走边说:“茶能养生,也能修心,功名利禄、烦事扰心,皆不如一盏清茶入喉的滋味呀!”
龙城飞点了点头,说道:“江湖人说马董出自江湖,没想到马董还有如此深刻的人生感悟呀。”
马卫武重新坐下,又装了一斗烟丝,压了压,重新点上,深深地吸了一口,吐了个大大的烟圈儿,叹了口气,说道:“我老马呢,虽说没读过几天书,没上过大学,可是我在社会大学里学习了多年,也算是个老大学生了。”
龙城飞不想跟马卫武扯这些没用的。
他直起身体,放下茶杯,说道:“马董,我时间不多,就开门见山了,今天我来见马董是有件事想请马董帮忙。”
“什么事呀?后生,我可是听说你现在了得的很吗,有什么难事还需要让我这匹老朽不堪的老马呀?”
龙城飞哈哈大笑,“马董,有一句不是说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吗?”
马卫武点点头,“那你就来说说要我这匹老马帮什么忙,但是呀,我不知道能不能帮是上。”
龙城飞就把谢小曼被绑架的事跟马卫武简明扼要地说了一遍,并且请他帮忙把谢小曼给救出来。
马卫武皱紧了眉头,狠狠地吸了几口烟,“这个女娃儿,我也听说过,可是个了不得的女娃儿呀,怎么,她是你的……你的马子?”
龙城飞摇头,“不是。”
“你的朋友?”
“不是。她是一位忘年交的孙女。”
马卫武浓眉一挑,“忘年交?你的这个忘年交不是一般人吧,他是哪一位呀?”
龙城飞淡然一笑,“马董,他是一个隐居于世外的高人,晚辈不方便说出他的名字,还请马董见谅。”
马卫武冷冷一笑,吸了口烟,漠然地问道:“我们俩也没什么交清,更不是忘年交,而且你又不跟我说这位高人是哪位,我为什么要帮你救这个女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