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被发现

墨格想想又气不过,但又无可奈何,只能服从,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气势汹汹的跑进屋里找元迹。

“好,我帮忙治,但是得听我的,我说怎么做就怎么做,还有,你要替我做好保密工作,不然我就带着他们一起毁灭”,墨格气不过拉上那些战士威胁元迹。

“行,都听你的,不过你最好别玩什么诡计,不然我马上把你交给部落”。

“好,那你现在的任务就是把这些人的伤势情况跟我说一遍,我好整理需要用到哪些药材,怎么配置药材”。

“我不跟你去看伤口,你跟我说就得了,然后我配好药就让元琪跟你去弄,我已经教过她了,还有,你最好能说服他们接受你的药,不然白费”。

“好,这样也比较安全”。元迹想了想也好,这样还安全过。

然后元迹就跟墨格一个一个的说起伤势。墨格拿起碳灰就往元迹是石桌上写,“要是电脑就好了,不对,有纸有笔就好了,真麻烦”。

元迹注意到墨格在划来划去,不知道在画什么,他也没有打断墨格,而是认真的说起病情,墨格偶尔会插问问题。

“有一个比较复杂,他叫元河,他的腿被咬伤了,骨头都露出来了,本来要砍掉的他不肯就保留下来了”。

墨格内心一紧,看来这个得她亲自去看了。

“这个我亲自看,有点严重了,有没有什么比较隐秘又干净的地方,我需要换个地方”。

“有,后山那里比较安静,而且不怎么有人去”。

“好,还有人吗,还是就六个?”

“就六个,没了”。

“那好,我先把其他人搞定,最后再搞定要重的,但我先说啊,不能保证都能治好”,墨格先跟元迹声明,可不敢保证都能好。

“嗯,没事,尽力就好”。

墨格见元迹出去把之前收的草药都拿进屋里,当然不能在外面了,白天容易叫人看见,叫元琪也进来,然后拿出一样一株给元迹。

“你带着这几株药材现在找人跟你去找这些,越多越好,天黑前回来”。

元迹把药材塞进自己的兽皮里就出去找人了。

墨格开始开始分配第一个人的药,后来第二个第三个,勉强够五个人的第一次药量。

然后元琪照着她的方法开始制作药用,做完一下午也过去了,终于完成了五人份。

“元琪,你还记得涂药之前怎么操作吗?你就按照步骤一个一个的来”。

“啊,小墨,什么意思,你不去吗?”

“我不去,由你代我完成,现在是验收你本事的时候了,元琪”,墨格把元琪忽悠的一愣一愣的。

“我后面有一个比较严重的,我需要时间去想想怎么用药怎么治疗,所以不能分心,你能帮我的吧?”

元琪听到墨格这么说努力点点头,“好,我都记得的”。

“好,现在就等主人回来了,我有些饿了,我们先煮东西吧”,忽悠完元琪墨格就感觉到饿了,好想吃东西。

墨格刚吃完东西元迹他们就回来了,拿回来一大袋东西,元迹他们去吃东西,墨格收拾药材。

“什么嘛,什么草都拿来”,一边挑一边嫌弃,一大袋三分之一不能用,她还是高估了原始人的智商。

刚分好元迹就过来了。

“呐,这些都是配好的”,墨格指了指桌上的五分药材,一一对上人。

“你们最好是晚上再过去,而且你要先跟他们家人沟通好,不然他们不接受可不关我的事”,墨格摊摊手。

“这不用你担心,我早安排好元洛去沟通了”,元迹做事挺靠谱。

“行吧,那你们就忙吧,我继续去弄药材了”。

天黑下来,没光墨格没法再弄,回到自己的小草棚睡了,而元迹带着元琪出发了。

元迹两人来到深额家院外,吹响暗号。

一位老人摸黑出来带路,进到屋子里用兽皮把门捂的严严实实,点起火把,屋里亮堂起来。

“元迹大人,非常感谢您”,两位老人带着一位女人跟一个小孩跪在地上向元迹致谢。

“不必不必,深额叔你们快快起来,深额是我族战士,也是我兄弟,这是我应该做的”,元迹急忙扶起两人老人。

“元琪,需要干嘛你说,我来配合你”,元迹切入正题。

“我需要用水煮刀消毒,然后再煮盐水”,元琪直截了当的说,她也不再害怕。

深额额女人听到这些自告奋勇的去准备。

元琪交代她刀要水烧开了再放下煮,煮好刀连水一起端进来,再煮盐水,盐水需要凉凉。

女人听的很认真,这可是她男人的命啊,她家的顶梁柱,听到他受伤她都吓死了。

元琪把配给深额的药拿出来,放在旁边备用。

跟元迹还有两位老人交代等下帮忙压住病人不可乱动。

所有东西都准备好,元琪开始动手,第一个处理的相当久,处理完都满头大汗。

休息期间元琪按照墨格吩咐那样交代家属怎么注意病人的情况,休息一会儿又赶紧下家。

第二个来到谷浦家,按照流程来,一系列操作,手速有提升。

第三个第四个得心应手,速度越来越快。

第五个来到元山家,元山中途醒过来一次,说了一句话“也救救我大哥”,说完又晕过去了。

元山说的大哥就是那个比较严重的骨折伤,叫元河。

元琪终于弄完所有人,瘫坐在地上,脑袋放空,她觉得干活都没这么累。

终于,两人回到家,倒头就睡。

墨格睡醒了,元琪在旁边睡的正想,墨格主动去煮东西。

煮好了叫两人起来吃饭。

“吃好了就开始了,元迹,你怎么打算把人带出来去后山”,墨格问元迹的打算。

“这你别管,让元琪带你去后山等,把你需要的东西带上”,元迹没墨格说他的打算,反正能带出来就得了。

墨格把自己能找到的药材都带上了,以防万一。

叫元琪带上刀锅盐水还有木盆。最重要的火种。

元琪把墨格带到一处比较平坦又偏的空地,此处离部落不远不近,平时不会有人来这边。

等墨格她们烧好水了元迹他们才来到,用一块超大兽皮抬着来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女人,相必是他女人了。

“没被发现吧”,墨格看了看四周问元迹。

“没有,我已经让草丛在前面盯着了,有人他会给暗号的”,元洛抢先回答。

墨格一副孺子可教也。

元迹一脸不爽,这是他安排的好吗,乱邀功。

元迹此时没有意识到他对墨格的态度改变。

墨格转身跟那女人说话“你是他女人?我要先跟你说我不一定救的回来,但我不救就肯定回不来,你知道吗?”

“我知道了,元迹大人跟我说过了,只要能保住命,其他的都可以”。

很好,墨格很喜欢这样果断的女人。

“元迹主人,我需要大量的水,你能不能帮我弄来”,墨格想了想,此刻也许是她收买人心的时候,她救了这些人,只要不是没良心的人肯定会报恩与她。

元迹有点不爽,元洛好你怎么不见元洛去,叫我干嘛,元迹面无表情但内心可没这么平静。

一声不吭的往部落里走去。

墨格开始查看伤势。

元河的小腿被包成个大象腿,墨格动手拆掉外面的包扎,露出一小节骨头,断端还算整齐,伤口位置都涂满了大巫的药材,墨格看不出是什么药材。

“你们两帮我压住他,不要给他乱动”,对着元洛跟女人说。

“元琪,刀备好了吗?,盐水呢?”

“备好了”,墨格连水一起端过来放在旁边。

墨格洗过手,开始刮起外面的药草,不久就露出了整个伤口原态,一半的肉都没了,还有一些腐烂了发出臭味。

刮的过程患者醒过几回又晕过去,这样醒了又晕晕了又醒。

“你们要注意看他,塞根木棒放他嘴里,别让他咬到自己”,墨格吩咐女人注意看她男人,女人点点头立马塞根木棒。

在场的所有人都格外的安静,大概是因为看多了,墨格身为一命外科医生觉得这是常事,在她的世界里每天都有车祸伤员,比这还严重的都有。

在清理的过程元迹带来了大量的水。

元琪负责去烧水,元迹顶替元琪的位置。

元迹看着墨格熟练的手法,感到担忧又欣慰,担忧的是她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懂这些,而且好像比大巫还厉害,欣慰的是这是他捡来的人,是他的人。

元迹在心里暗暗的立下决定,这人是他的,现在是他的以后也是他的,就算是死也是他的鬼。

墨格清理完了,满头大汗,在心里吐糟。

这什么鬼啊,搞这么多东西,害的老娘搞这么久。

墨格可不敢说出来,人家的大巫岂能随便吐糟。

墨格叫元琪帮忙擦汗。

“元迹,我清理完了,现在我要把骨头重新接回去,能不能长好走路这一步很关键,接下来你们要严格按照我的指令行事,知道吗”,墨格很严肃的跟在场的人说,不是她制造紧张氛围,而是真的,如果接不好那就很难愈合而且骨头还会长歪。

所有人都被墨格的严肃吓到了,个个急忙点头。

“元琪,盐水好了拿过来给我”,墨格用盐水洗手,指挥元洛扶好膝盖,元迹拉住踝关节。

“元洛你扶住这里不给动,元迹扶住这里等下我喊拉你就往下拉,喊你停你就停住,知道了?”

“好,知道了”,元迹也开始紧张。

“拉”,墨格一说拉元迹就开始拉,墨格一把把骨头推回原位。

“唔唔唔”,伤者痛的醒过来,全身抽搐。

“快,其他人压住他,元迹元洛不能动”,墨格一说话元琪与那女人立马压住,还好原始女人力气够大,压制一个伤员绰绰有余。

“元迹停了,不拉了”。

终于把骨头推回去了,其实墨格也不知道是否对位,没有x线机看不出是否对好位。

推完墨格就用手固定住两边,元迹元洛也没放手。

元琪把药敷到伤口上,整个敷的严严实实的,没有纱布只是能树叶包住。

元琪按照墨格之前教的,拿来几根木棒架在在腿上然后用麻绳固定住。

墨格很欣慰的点点头,还夸元琪做得好。

元琪脸红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受到夸奖。

“好了,处理完了,能不能顶过来就看他自己了”。

墨格坐在地上恢复体力,她的体能实在是差了,得空得多练练,墨格给自己下了一个小目标。

“砂,你过来,我有事跟你说”,元迹叫元河的女人过来。

“记得之前我说的,这事需要保密,不能让别人发现,你们回家之后切记别让别人看到你男人现在这个样子知道吗?”

“我知道,元迹大人,我一定会小心”。

砂走到墨格前面给墨格跪下来,她已经顾不得墨格是不是奴隶了,她救了她家男人就是她家的恩人,以后墨格有什么事她觉推辞。

墨格摆摆手,让砂起来,这就是她想要的结果。

这边一边祥和,墨格还不知道危险即将来临。

羊舌这几天一直在跟着元迹,看到元迹一直进进出出几位伤者的屋里,也没看到什么特别的事,他都觉得秋祀长老太过小题大做了。

就在这天,他发现了,元迹等人把元河抬出门了,抬到后山去。

跟到后山发现草丛在守着,为了不被发现他只好不再跟进,一直在原地等,等了许久不见人他只好回去上报。

等到秋祭秋祀去到时人都没了,啥都没有。

元迹等人回到屋里还没得休息草丛就急匆匆的跑回来。

“主人,我刚在后面收拾的时候发现羊舌带着秋祭秋祀长老去后山了,我躲起来了他们没发现我,等他们走了我就马上回来了”,草丛一口气说完整个人累瘫,墨格见状给他递了一碗水,草丛吨吨吨喝完。

“不好,我们被发现了,元迹怎么办”,元洛看向元迹,很着急,很懊恼,怎么会被发现呢。

元迹大脑在运转。

“我们先去大河家看看,他们应该去那了,你们几个在这里哪都不要去”。

元迹元洛两人往元河家跑去。

“小墨,怎么办,我们被发现”,元琪很担心墨格,现在的她更愧疚了。

墨格听到草丛说的话她就已经头脑风暴了,想了一种又一种方法,没有哪一套行的通。

元迹这边,果不其然,长老一行人来到了元河家。

“大河女人,快说谁教你这样做的”,秋祭长老指着元河的伤口对女人问话。

“秋祭长老,是我自己弄的,我看到大河的腿一直在动,我怕又严重了所以就想着怎么给他固定不让他动,所以就想到用木棒给他固定了”。砂一脸慌张的说到。

“如果不允许那我马上拆开”,砂立马上前想要拆开木棒,元迹进来阻止了。

“慢着,秋祭长老怎么管起这事来了,难道用木棒固定腿也不可以了?”元迹一上来就怼。

“元迹,你小子别太嚣张,我是长老”,秋祭长老骂骂咧咧。

“秋祭的奴隶看到你跟元洛还有大河女人抬着元河去后山了,你们去后山干嘛?”秋祀长老打断秋祭的话直接了当的问。

“怎么,我们去后山也要跟你说吗?”元洛最看不得这两位长老了,一个骂骂咧咧的,一个心思深的狠。

“是用不着跟我们说,但我怀疑你们藏了别族的祭司,这是大忌,你们怎么敢”,秋祭抢先出口。

“这大河你们怎么解释,大巫都治不好的,怎么你们带去后山一次就成这样了,这是什么治疗方式,如果不是祭司怎么会治疗?”秋祭巴里巴拉一顿输出,丝毫不给别人说话的机会,他好不容易抓到元迹的把柄,肯定不想放过。

元迹被气笑。

“你们哪只眼睛看到我们给大河治疗了,就是给腿上绑个木棒,砂自己也说了是她自己发明的,还有你说说哪个是别族的祭司,是我?还是元洛?”元迹一一顶回去。

“是的,长老,是我求元洛元迹帮忙抬大河去后山的,我见他太痛苦了想帮他解脱,可是后来我又不忍心又抬回来了,那木棒确实是我自己弄的”,砂向长老们下跪恳求。

秋祭还想说被秋祀拦下来了。

“好,就算砂说的是实话,我听说你的新奴隶之前受了很重的伤,我们想去看看她怎么样了,可以吧?”秋祀把矛头指向墨格,他的目标就是那奴隶,元河这边他也不好为难,等下落个欺负人家妻女的罪名。

元迹就知道是冲着他来的,他答应不行不答应也不行,只好硬着头皮答应。

秋祀见元迹答应,悄悄让自己的战士去请大巫。

墨格这边,想办法想得焦头烂额,草丛和元琪两人急得走来走去。

“你们两走来走去了,我头都晕了”,墨格看着两人头晕。

“实在不信,那只能这样了”,墨格想到了一个法子,只是这个法子没伤到别人自损八千。

“什么法子”,听到墨格有法子元琪立马问。

“元琪,帮我拿把刀,快”。

元琪递给墨格刀,墨格没接。

“草丛,你过来压住我,元琪你在我原来的伤口划伤一刀”,墨格见元琪不肯动手着急催她。

“快点,来不及了”。

“我来吧,元琪你压住她”,草丛见元琪迟迟不下手,他身为男子比元琪大胆点。

“我开始了,墨格”。

墨格还没回应草丛就在腿上划了一刀。

墨格咬牙坚持。

“把药给我敷上,然后用泥巴盖在外面,再包的严严实实的,包大点”。

墨格痛的同时还要指挥做事。

腿处理好了到腹部,同样的处理手法。

整个过程不久,但墨格疼的浑身发汗。

“弄好了把我扶到草棚里去,然后你们不要看着我,该干嘛干嘛去,草丛你回家吧”,吩咐好一切,墨格心里默默祈祷希望能糊弄过去,就闭上眼休息了。

没过多久,人真的来了,来了一推人。

元琪扶着墨格给他们行礼。

元迹一路过来都在想该怎么糊弄过去,结果回到屋里那小女人已经相处法子自保了。

“长老,请看,我奴隶的伤还没好呢,还是一样虚弱,她像是别族的祭司?”元迹先开口质问。

秋祀长老也哑口无言,只听说过那奴隶好了,但他没亲眼见过,如今看到确实没好。

“不妨请大巫给看看?”秋祀请出大巫,元迹没法拒绝。

大巫自己也想看看这奴隶的伤怎么样了,没想到她能活到现在。

走过去抬起墨格的腿,墨格疼的叫出来,大家都听到了,真疼的叫声。

“这是什么,为什么包这么多东西?”,大巫敲了敲了外面的包扎问。

“回大巫,这是我自己包的,我怕大巫的药会掉下来所以就把它包的严严实实的,我觉得这样会好的更快一点,我不想死”,墨格一副唯唯诺诺,可怜兮兮的模样,表现出我很害怕,很怕死的样子。

大巫问了问也没叫墨格拆开伤口。

“这确实是之前的伤口的,还没好完全,而且也没什么特殊的用药”,大巫给出了答案,元迹等人松了一口气。

秋祭秋祀两人很不服气,好不容易抓到的把柄又没了,但他们无话可说,大巫都证实了,他们不会傻到去质疑大巫。

就这样,这场闹剧落下了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