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只有3岁呀,”段旅人觉得自己好委屈,
白发少年听后挺住了手指,“那……你要听什么音乐?胎教音乐?”
段旅人被他气乐了,“我是三岁,是被生下来的三岁,不是在母亲肚子里的三岁,但是,你叫什么名字?你有母亲吗?”
“是人就有母亲呀,”白发少年淡淡地说,“父亲在看到孩子生下后可以离开,母亲需要经受痛苦生下孩子,我很心疼我的母亲,只是我忘记她的名字了………”
“我是问你的名字不是你母亲的名字呀,你呀,“段旅人坐在他旁边,看着黑白钢琴键,“一定是在这个房子里待久了,脑子不清晰了,你需要出去走走,”
“我的名字?”白发少年按下了自己的手指,“轻影,”
“我叫段旅人!”段旅人对他笑着,然后段旅人拉他的衬衫,“别总在这里,过来,和我出去看看,”
白发少年被他用力地一拉,少年碎掉了,这个时候天突然又下起雨来了,雨水落在段旅人额头上,突然他觉得很是悲伤,“为什么……为什么会觉得内心好像被不怀好意地风给吹过了呢………”
雨还在下,段旅人觉得脑袋有点疼,迷糊中他看到一个女人拉着一个白头发的孩子,孩子微笑地看着那个女人,只见孩子甜甜一笑,“母亲……”
但是,脑海中的图像突然转换,一堆人在旁边议论,“那孩子怎么出生就白头发呢?”
“怕是悲伤太多了吧,不等雪落满头就先为他铺陈上………”
然后段旅人脑海中又看到一个男子对一个女子说,“我会娶你,”
下一个镜头,这个男子考取功名,娶了别的女人,当年那个女子偷偷在梅花树后看他和她,白头发的孩子拽了拽自己的母亲,“母亲,为什么领我来看状元郎呢?”
“他是你的父亲,但是他没有娶我,所以我想母亲很抱歉,你可能没有父爱了,”
“只有他娶你我才能得到父爱吗?”白头发的孩子问,
女子抱起白头发的孩子,“轻影,你记住别人的话是不重要的,诺言也可以被打破,对人间太多期待是会痛的,你以后可千万不要对这人间太多期待哦!”
白发少年点头,然后路边一个卖糖葫芦的走过,轻影咧嘴笑了,“母亲,我觉得人间有糖葫芦就是最大的期待了,”
母亲一惊讶,“是呀,就让期待停留在人间存在糖葫芦吧……”
然后轻影乖巧地点头,他知道他的母亲没有钱给他买糖葫芦,然后轻影环住母亲的脖子,“只要存在糖葫芦,我就觉得人间非常非常美好,存在就好………”
雨还在下,段旅人感到自己的头脑稍微不那么痛了,然后,他看到一片黑白中,清影喝着母亲墓前的酒,“我这辈子有幸看尽了所有人间美好,可惜都和我无关,唉……”轻影把酒倒在母亲的墓前,“万般美好于我身边竟然如风一样地流走了,看来人间只要存在糖葫芦就可以了……因为那个糖葫芦我永远也得不到………”
然后,段旅人感到雨停了,然后他一抬头,看到轻影正在钢琴前,“轻影,你………为什么吃不到糖葫芦?”
“幼年的时候家中甚贫,”轻影轻轻地说,
“那你长大后为什么吃不到糖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