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开个玩笑

眼前的男人,可不就是她最大的姘头么?

“……”

缓缓对上那双略带玩味的黑眸,傅轻浑身发软。

双腿之间残存的热度,仿佛在时时刻刻提醒着她,那天到底经历了怎样的疯狂。

慌忙之中,又急忙改口。

“我的意思是,我和沈雾敛真的没有什么,小叔,你相信我,我们已经将近两年没有见过面了。”

魏聿风捏着烟的手,抚了下她的脸,乌黑的发丝被烟火一燎,微微弯曲。

“两年没见面,一见面你就直勾勾往人怀里钻?”

他薄唇微扬,淡笑若有若无,含糊的话语轻佻在极点上。

“傅轻,你来这里,究竟是是为了找我呢,还是为了来见他?”

炙热的温度在耳边绕来绕去的,像一只蚂蚁在耳廓上游走。

心跳在瞬间飙升,细细密密的冷汗爬上她的背。

她既想要供出陈峰,又害怕魏聿风趁此调查出她和沈雾敛的过往。

愈发解释,却愈发有什么东西含糊不清,泾渭不明。

周身血液聚集到大脑,思量想去之间,傅轻强压恐惧,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

“小叔,我来当然是为了找你。”

魏聿风挑眉:“找我,做什么?送衣服还是送人?”

“送人。”

声音又细又软,像极了做那事时候的娇吟。

女孩眼角沾上红晕,将头缓缓仰在男人怀里,眉眼之间流转的欲色,似要活过来。

暧昧的灯光下,红裙质地柔软光滑,胸前被撑得饱满,下摆堪堪遮住腰线,露出两条又细又长的腿来。

这样的女人,天生就会激起男人的征服欲,何况她此时的眼神,漾满了勾引。

魏聿风笑了。

他轻眯起眼,对着她红唇吐出一口烟雾,嗓音掺了一股发了狠的沙意。

“真把我当你的泄欲工具了是吧,任你召之即来,呼之即去?”

烟雾缭绕,逐渐氤氲她明艳的五官,女孩眉眼低顺。

“才不是泄欲工具,在这个家里,只有小叔能保我。对于我来说,小叔就是喜怒无常的神,而我,只能卑微地摆尾祈求神的垂怜。”

她毕竟太生涩,又不懂得怎样不留痕迹地掩饰自己的情绪。

眼底落下的那抹刻意,自然没有逃过男人锐利的双眼。

魏聿风毫不费力地吻上她的唇,一手抚上她后脑勺的黑发,扣着摁了摁。

指尖的烟还在燃,烟灰承受不住重量,扑簌扑簌地掉落,落在女孩弧度漂亮的脊背上。

灼人的温度,敏感脆弱的蝴蝶骨都跟着微微颤抖。

耳垂被舌缠弄上,她下意识抖了抖,他哑偏淡含笑的嗓音又从背后缠上来。

“沈雾敛的眼睛,挺漂亮的。”

他突然说:“傅轻,你喜欢对着那双眼睛发情么?不如我挖出来送给你赏玩,好不好?,”

傅轻面色一瞬间变得煞白。

浑身血液凝固,本就被桎梏的四肢直接僵住,大脑一片空白。

魏聿风直接笑出了声,抬起手,不轻不重地戳了下她脸蛋。

“我就开个玩笑,瞧你吓得,真没出息。”

“……”

傅轻三魂七魄归位,说是劫后余生也不为过。

若是换了别人,这股云淡风轻语气,傅轻自然是不放在心上。

可偏偏那人是魏聿风。

别人开玩笑,也就图图乐子,魏聿风开玩笑,直接要命。

她现在还记得一则传闻。

魏聿风为了报复他的对家,直接将人关进了零下十六七度的冰柜,而打开冰柜的密码,刻在那人的牙齿上……

见她还是魂不守舍,他又慢悠悠地说:“傅轻,你该不会自作多情地以为,我真的有闲心,去掺和你那些破事儿吧?”

傅轻动了动唇,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怎么会,小叔日理万机,哪里有空搭理我这些破事儿。”

见她识趣儿,魏聿风缓缓露出了一个微笑,看向她的眼神却是阴冷的。

“我就是怕,你那点本事,玩着玩着,把自己玩儿死了,你知不知道,刚才那一幕,要是让魏承轩和魏家其他的宗亲看见,你的一层皮就没有了……”

傅轻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不由得后怕。

“谢谢小叔提醒,我以后一定注意。”

“没关系,谁让我们在一起睡过觉呢?”

魏聿风无所谓地摆摆手,十分淡定从容。

傅轻却面皮微微发烫,不敢抬头看他。

他又坏坏一笑,将一盒药膏,扔到她手里,声音漫不经心。

“回去吧,好好地给你的伤口上药,好好活着。”

身上的绳索终于被瑞士军刀缓缓割开,像是一块巨石移开胸口……

傅轻不由得松了一大口气,面上也跟着恢复了些血色。

沙哑着嗓音说:“小叔受累了,小叔早点休息。”

傅轻拿着药膏,小心翼翼地起身下床。

腿上的伤口血肉狰狞,惨不忍睹。

她有些站不稳,一个趄趔,差点滑倒在地。

幸亏,一个宽和有力的臂膀,及时出现,稳稳地扶住了她。

“小心点,天黑了,你一个人走也挺危险的,不如留下来算了?”

“我留下来更危险。”

“什么意思?”

“啊,我意思是,如果我不回去的话,魏承轩又该犯病,发了疯似的找我了。”

小两口闹矛盾,傅轻就肯定吃亏。

傅轻一吃亏,他就少不了受罪。

魏聿风沉思了一下,觉得有道理。

说:“哦,那你走吧。”

傅轻不知道魏聿风的腹诽,只是觉得自己今晚真的是惊魂动魄、劫后余生。

她扶着墙根,一瘸一拐的,艰难地离开了。

她离开后,魏聿风的助手梁冰急匆匆地赶过来给他送文件。

一进门,看见男人虚弱地躺在大床上,面色素白,唇色淡淡。

好看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起,似乎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梁冰有些担心地问道:“五爷,您怎么了?”

床上,魏聿风缓缓睁开了漆黑的双眼。

忍受着全身传来的多处性疼痛,抬手,指了指门口女孩刚刚离开的方向,冷冷一笑——

“你应该去问问她,干了什么好事。”

“啊?”

梁冰懵了。

就连世界顶级的金牌杀手都近不了五爷的身……

他怎么可能会被一个女孩伤到呢!?

而且看起来还伤得不轻的样子!

除非是,在那方面……

脑海里闪过刚才女孩磕磕绊绊地离开的画面,梁冰老脸一红。

“你在想什么?”

梁冰咽了咽口水,还是开口:“爷,小do宜情,大do伤身,您这样太纵欲了,对身体,可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