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杀人灭口

“如烟，你怎么这么傻？这么想不开啊？”看着如烟冰冷身体躺在自己面前，陆绎悲痛不已。

想到他那番绝情的话，会害得如烟自尽，便悔不当初。

如今，他只觉得自己满身都是污点，一个卑贱的私生子，又害死了自己的妹妹。

很快，仵作检验完如烟的尸体，向陆绎禀告：“陆大人，如烟姑娘的尸体已经检验过了，唯有脖子有勒痕，无别的伤痕，死因是自尽身亡。”

陆绎听罢，眼中再无半点悲伤。

……

白葭这几日去乐舞学舞，都没见到了如烟，只好去问坊主，这才得知了如烟死讯。

“白姑娘，如是在家中悬梁自尽了，如今尸体被带去了官府由仵作检验。”坊主对于如烟的死，也十分的惋惜。

得知这个消息，白葭马不停蹄得赶去了衙门。

她不明如烟好端端的为何会自尽？眼下她母亲还在牢中没被放出来，这其中一定另有隐情？

可来到衙门，白葭想要看如烟的尸体查明真相，却被官差阻拦，无奈白葭只好去寻陆绎帮助。

怎料陆绎却道：“白状师，本官知道你与如烟情意深厚，可仵作已经检验过如烟的尸体，确认了是自尽而死，并非他杀，你便让死者好好安息，莫要去打扰他。”

看着眼前陆绎冰冷的眉眼，白葭只觉得他性情大变，不再是那个一心为民的好官。

不日，，陆绎要重审理“容娘杀父一案”，白葭被传到了公堂上。

“大人，上回您已经判了容娘出于自卫杀人无罪，如今刑部也怕批准了您的判决，为何还要审理此案？”白葭认为此案已经没必要在审。

陆绎“此案经过本官深入调查，发现其中宁隐情，传赌坊伙计曾志上堂作证。”

如今的陆绎，一心要除掉自己的污点，哪里听得进去白葭的话。

“草民叩见大人！”

“曾志，本官问你，案发当日死者沈万是否来赌坊找过你？”

曾志道：“是的大人，沈万当日来赌坊找过我，还赢了一大把银子。”

白葭震惊：“沈万居然赢了钱？”

“那日他可豪爽了，他用赢的钱还了赌债。”曾志继续道。

陆绎看向白葭：“白状师，如今证实沈万没有债务缠身，那沈万卖女还债的说法便不成立。”

即便如此，白葭还别的证据：“可是大人，案发当日，沈万的确去打铁铺卖了一把刀，那这刀作何解释？”

陆绎早有了应对之策，淡然道：“这方面，本官也已经查清清楚了。”

随后又传了一位证人：“传腊肉铺钱掌柜。”

“钱掌柜，本官且问你，案发当日沈万可来铺子买过东西？”

钱掌柜道：“他来我铺子买了二斤腊肉，我当时问他要不要切，他说不用，刚买了把新刀，要拿回去自己切。”

如此一来，沈万去打铁铺买刀倒是解释得通。

眼瞅着两条证据都被推翻，白葭陷入了迷茫之中，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陆绎道：“白状师，本官知道你同情容娘是个哑妇，想要帮她摆脱杀人罪，可如今种种证据表明，容娘杀夫并非出于自卫。”

随后，宣判道：“罪犯容娘，杀害丈夫沈万，证据确凿，桌三日后出斩。”

随后，便了退堂。

可白葭并未急着离开衙门，一路追着陆绎来到书房。

“陆大人，容娘可是你的奶娘，你不是一直都想帮她摆脱杀人罪的吗？现在刑部的文书也下了，同意了之前的判案，可如今你怎么又要重新再审？”

白葭不解是何缘由？让陆绎一改往日的态度。

陆绎执拗道：“我生为百姓父母官，明知案子另有隐情，自然要秉公办理。”

白葭气急，“陆大人，你可是天子门生，怎能如此迂腐，容娘杀夫实在是情有可原，你就不能放她一马吗？”

“那白葭你知不知道？本官此案若是判了容娘无罪，日后就会有千千万万的人，以此案为例脱罪。”陆绎道出了其中的严重性。

如此，白葭不好在说什么，愤然离开了官府。

……

入夜，白葭通过贿赂官差，带了位会唇语的大师，来到了牢房探望容娘。

白葭这才得知陆绎居然是容娘的儿子。

如此一来，这些天来，陆绎陡然性情大变，倒也解释的通。

陆绎生为天子门生，最是在乎名声，可没想到出生却如此的不堪，为了抹出掉这个污点，他才会一反常态，推翻了之前的判案。

至于如烟的死，虽然并非他杀，但一定与陆绎脱不了关系。

想到自己的亲生儿子，居然要杀自己，容娘只觉得寒心，这时，她突然想起了什么，让白葭赶紧去尼姑庵找一人。

可陆绎却先白葭一步，来到了尼姑庵见芳姑姑。

芳姑姑此时正在房间敲钟，怎料房门却被打开了，“少爷，你怎么来了？”

见来的人是陆绎，芳姑姑顿时放了。

陆绎语气冰冷的问道：“芳姑姑，你来我们陆家多久呢？”

芳姑姑想了想，“我跟随小姐嫁来陆家，已经有四十多年了。”

此时的芳姑姑，对陆绎完全任何防范。

陆绎笑了笑，继续问道：“如今母亲已经不在人世，为何芳姑姑你不回家乡安享晚年？偏偏这尼姑庵与青灯古佛为伴？”

芳姑姑只好说出实情：“我之所以留在这里常伴青灯古佛，是为了当年所得恶事赎罪。”

当年之事，便是芳姑姑给陆夫人出的主意。

“芳姑姑，我一直为我是陆家嫡子，身份尊贵，如今得知这一切竟然是假的，我不过是一个贱婢生的私生子而已，你说若这件事，要是让别人知道了会如何？”

芳姑姑连忙安慰道：“少爷，你不必担忧，知道你身世之人，唯有我和容娘而已，可她是一个哑巴，定不会将此事说出去的。”

陆绎问道：“那你呢？”

“少爷放心，我受了陆家大恩，从小看着你长大，定然不会将你的世说出去。”芳姑姑连忙道。

“可我只相信死人的嘴。”